公主在走向世界,隨著巴里時裝周的結束,王晶美麗的形象已經遍布O洲各種媒體的首要位置,得知她是從康橋的拍攝現場趕赴巴里時裝周發布會的,各種媒體在時裝周活動結束後,都派出得力的記者緊隨其後,蜂擁來到康橋。
康橋熱鬧了!而身為《回歸》的男主角卻叫苦不迭。在康橋一段戲的拍攝,纏綿的愛情戲佔了主流,雖然解東的臉皮夠厚,但面對各種長槍短炮的掃射與轟擊,他還是感到了膽怯,尤其是他戴眼罩的形象被曝光以後,更加引起了人們對《回歸》男女主角的興趣,開始一致指向公主的宣傳漸漸偏移,最後集中到了解東的身上。因為在這之前的《公主》就引起過人們對男主角的興趣,他的銀幕形象彪悍,神秘,他的身手更是一道難解之謎。他的名字叫神馬,而關于神馬的歷史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他就是突然殺出的一匹神秘的神馬。
先前在巴里的一段拍攝內容不知道被誰曝光,解東兩度真打實斗戰勝西國拳壇老將的消息不脛而走,媒體對他的關注再度加強,都想弄清楚他的底細,挖出他的本來面目。
解東在心中悲呼︰完矣!看來O洲的折羽行動真沒有我解東的份兒了,在媒體如此嚴密的監視下,我是寸步難行啊。張雷這個鳥人安得什麼心?不知道這樣會將我推向風口浪尖,直至被人徹底挖出老根,弄清真容嗎?
盡管被媒體這樣無微不至的關懷對《回歸》與巨鼎都是一種極好的廣告宣傳,但解東還是向王晶提出了「嚴厲」的抗議,馬上阻止這種混亂的場面,恢復寧靜的拍攝秩序。
王晶的頭也大了,最後只得馬下臉來清場,恢復相對安全的拍攝氛圍。
這天晚上,解東將電話打給了張雷。張雷似乎知道解東要找他,接通電話後,他首先道︰「辛苦了。」
解東道︰「用錯詞了,是心哭了!」
「嘿嘿,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左右得了的,你對一件事情的看法喜歡一分為二,我非常贊同,你比喻王晶參加巴黎時裝周這件事情,正面意義那是很明顯的,而它的消極作用我們提前沒有進行估量,更沒有想到會惹火燒身而轉移到你頭上。我知道你現在在擔心什麼,我也在擔心,不過,既然想不到的事情已經發生,那我們就只好順其自然了。」
「順其自然那是個啥意思?」
「拍戲啊,實在不行神馬不做了,就做一位影壇上的天皇巨星,那豈不是一身輕松?」
解東被一股氣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又準備爆粗口?」
「我懷疑啊,這些不負責任的話,不動腦筋的胡言亂語能是你張雷講出來的。」
「什麼事都要有兩手準備,我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對于你個人而言這不但不是一個損失,還能稱得上是因禍得福;損失的是我,心痛的也是我……」
「住口吧,鳥人,我們的公主可以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而我永遠不可能,也絕對不去做什麼天皇巨星。」
「好了,安心拍戲吧,《回歸》的劇本我已經能背上來了,你在顛國還有兩場激烈的動作戲,到時我一定過去捧場,看你收拾高大強壯的洋鬼子那是一種享受啊。嘿嘿。」
解東就要摁滅鳥人的嘿嘿,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鳥人,先把嘴閉上。我警告你,不要把她拖進危險之中。完後我再找你算賬。」
鳥人無語,鳥人用嘿嘿結束了本次通話。
王晶在巴里呆了一周,解東在康橋陪了李蔓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里,李蔓只到學校里報過一次到,其余時間全天候陪伴在解東的身邊,她太珍惜這短暫的難得的,幾乎是老天賜給的相會日子。
把本周稱為李蔓的蜜月之周也成,解東拿出了對待女人的最大耐心來招待李蔓,不管她說什麼,不管她要做什麼,解東都是一個積極的配合者。李蔓恍惚中把解東當做了自己的父親,從少撈不著撒嬌的她,這會兒在解東面前可勁地撒嬌,撒嬌是一種幸福的宣泄,也是人們渴望回歸孩童時期的一種心理暗示。原來被人疼,被人愛,被人寵是這麼地幸福啊!李蔓醉了。在外面,城市的街頭,她兩只手都要握住解東的手,在他身邊蹦蹦跳跳,一如回到童年時代;在家里,她嬌媚地鑽入解東的懷抱,品嘗做一個嬌妻的甜蜜。而解東也親自下廚,為李蔓整了一桌地道美味的中餐,一解她兩年來對家鄉的思渴。
這種甜蜜的生活在最後一個晚上突然被人給剝奪了,剝奪人竟是詹妮,那個中文名字叫李東來的「討厭鬼」。
接到她的電話,李蔓一臉的無奈和不高興。
「有客人要來?」解東問。
李蔓點頭,「那個叫詹妮的討厭鬼。」
「那我該離開了。」解東看出來李蔓雖然不高興,但又不能拒絕她的到來。
李蔓一臉內疚地看著解東,「解大哥,要不我不讓她來了吧,她可真是個討厭的人。」
解東又想到了畫報中那個被人斬斷脖子的頭像,就堅定地搖搖頭,「她不來我也該回去了,保重吧,李蔓。」
在李蔓淚眼婆娑中,解東離開了這個呆了一星期的甜蜜的「家」。到了樓下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自己隱藏到了一棵樹下。
看著詹妮搖動著手包,一蹦三跳地獨自一個人走進公寓,解東才放心地離開。
………………
這天晚上,解東躺在床上翻看一本雜志,因這本雜志把王晶的玉照放在了封面。該雜志稱王晶為最高貴的公主,亞洲最美麗的女性。
英文雜志對解東還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艱難地看了幾頁,他就打起了哈欠,準備休息,第二天要有一場街頭與流氓打斗的動作戲,他得養足精神。
早晨醒來,解東覺得心內發虛,有一種失落感在體內徘徊,令他很是不爽。昨晚覺睡得還可以,就是做了一個不怎麼吉祥的噩夢。夢中王晶真的被人搶跑了,搶她的人面目模糊,像一群猙獰的小鬼。
帶著郁悶的心情,解東乘車來到了拍攝現場,一個在這座城市很難找到的舊街區。
今天這場戲的情節是這樣安排的︰男主角帶著她的戀人來此地尋租房子,因在西國等地男主角參加了地下拳場爭斗,手里有了點積蓄,要在這里找一處房子,把自己安頓下來,陪伴在此讀書的戀人,直到她學業完成,再一起離開。但看到一個東方窮小子帶著一個美麗的東方姑娘出現在這條以黑人為主,世界各地遷移到此的難民混雜的街區時,引起了一群小流氓的好奇,他們先向女一號**,爾後向男一號敲詐錢財。真實的故事是這樣的結局,小流氓們不單成功猥褻了一對戀人,還把男友在O洲辛苦打工掙到的一點血汗錢全部搶掠去,致使這位千辛萬苦才找到戀人的男友一度陷入絕望之中,差點跳進康河之中自盡。解東把這段歷史故事給篡改了,否則他不會主演男一號。
小流氓的扮演者都是從當地的武館和大學的各式武術隊中找來的青年,在形象上選擇一看就不是紳士的那種,根本不用化妝,幾個人把當年的衣服一穿,往當街中一站,嘿,活月兌月兌的一幅街頭流氓相。在演戲中,最容易扮演的角色非流氓莫屬,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地區的流氓,在形象和做派上都有其相似的一面。而人的內心,先天都有一幅流氓的嘴臉隱藏在深處,平時被上帝看管,听話的就長期隱藏住這幅嘴臉,不讓其公諸于世;而不听上帝他老人家話的,就成為了事實上的流氓。說這話你不信嗎?你看,不管男女演員,無論他或她的形象多麼地陽光,多麼地純情,也不管他或她在銀幕上塑造了多少正派的形象,一旦改演流氓,那叫一個痛快,那叫一個逼真。嘿嘿,流氓更接近于人的本性。還有那純情的女演員,演正派角色功成名就之時,一定要換換口味,而這口味的選擇多以ji女為首選,ji女在某種程度上也可劃歸為流氓的範圍內。為何要演ji女呢?在回答娛記的提問時,這些女演員幾乎眾口一詞︰我要挑戰自我,拓展我的戲路。怎樣拓展戲路呢?那就是可以合理地撒潑,可以合理地騷首弄姿,可以合理地月兌光,可以合理地床戲,徹徹底底地宣泄最原始的**。因這是在戲中,沒有人會干涉她的「流氓」行為,而他或她也可以好好過足一下流氓癮。
兩台攝像機瞄準了這條破敗的街道,「各國」的小流氓們也已到位,專等男女主人公登場了。
解東扯著王晶的小手走進了鏡頭。
鏡頭在幾個轉換後,一群小流氓擋住了一對戀人的去路。
公主發出了尖叫。
小流氓們發出了得意的
公主的臂膀被人拉扯。
……解東忽然進入了昨晚的夢中,眼前的一群「小流氓」成了鬼影的化身。他的雙肩不自覺地沉了下去,一雙巨大的拳頭瞬間緊成了兩只鐵錘。
如一頭突然發怒的雄獅,解東呼嘯地撲了上去。只是一拳,一個抓住公主胳膊的流氓「嗯哼」一聲,身子就飛了出去,他的下巴一定月兌臼了。
左手一探,一個流氓的衣領就被解東抓住了,他出拳反抗,解東抓住他衣領的左手突然外展,格擋開他的右拳,而自己的右拳同時擊向他的面門,「噗嗤」一道鼻血噴涌而出。
大踏步向前,解東一個前踹,又踹飛一個流氓。
王晶的臉色慘白,導演和在場的攝制組成員都一臉地驚恐看著現場。這好像不是在拍戲了,該喊停嗎?
不等導演喊停,場內沒有倒下的流氓們都露出了凶殘的本性,隨手抓起地上做道具用的幾把破椅子就掄上了解東的肩頭——這家伙瘋了,他來真的,我們也別客氣了。解東躲過了這一擊,但沒有躲過後背的一擊,一把破椅子就在他的後背上開了花,被擊得支離破碎。
解東的身子一挺,用一口真氣消化了這沉重的一擊,猛然轉身,橫掃一腿,正擊他的腰身,斜著身子,這個流氓就飛到了一邊。
後背的一擊也似乎打醒了解東的夢境——不能再讓這些流氓挨近自己的身體。他向前兩步,騰空而起,空中左腳踏住一個流氓的身子,右腳直擊他後面另一個流氓的腦袋,「彭」地一聲,該流氓立即倒地。解東落地後,借著慣性,一個滾翻,起身的同時,右腳向前踹出,又擊倒一位流氓。
場上還有兩位站立著的流氓,一個手里舉著椅子腿,一位拿著一個椅子面,虎視眈眈,又膽戰心驚地盯著向他們走來的解東。
「停下,停下。」王晶在喊。
但現在沒有人听從她的命令。兩個流氓已經聯合向解東發起了攻擊。解東用右拳直擊沖過來的椅子面,身子一個側轉,右腿踹向拿著椅子腿流氓的月復部。
椅子面瞬間開花,解東不管被他踹倒的那位流氓,而是透過開花的椅子面,一探手把對手抓到了自己的面前,對著他的胸窩就給出了一老拳。
先前被打倒的幾位流氓,有幾個輕傷的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地一起撲向解東,他們這是為尊嚴而戰,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學武的出身,這麼多人被一個人玩弄,可是件奇恥大辱,尤其是這位戴眼罩的男主角已經放棄了預先的拍戲規則,成了真打實斗。
再看解東,出手如電,運用擒拿術,三下五除二地繳械了他們身上的「武器」——胳膊腿,一個一個的瞬間失去了戰斗力。
解東掃一眼周圍,立刻跑到一臉慘白的王晶面前,拉起她的手,道︰「我們快走,這地方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