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留下了,他則把她帶到了賓館。不這樣不行,不這樣就代表不了兩人此刻的心情,就解決不了心中因思念而積聚起的饑渴,就釋放不了因分別而凝結在心底的漏*點,就熄滅不了因相見而燃起的熊熊烈火。
揉碎你的心,放進嘴里,吃下了,你就是我的。
我的,我的,這一刻你就是我的!
忘記了所有,給予再給予,漏*點打通了兩顆心靈,兩具燃燒了的身體從一個巔峰走向另一個巔峰,疲倦被漏*點嚇跑,洶涌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激蕩著沖向無邊浩瀚的大洋。
夜半,在這充滿異國情調的賓館內,一場由情感攪動起來的風暴終于平息了,風平浪靜之後的大床上,解東端詳著李蔓那張紅潮依然沒有退卻的小臉,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思緒在現實與過去之間交替飄蕩。她是誰?何以會對我的心靈有著如此巨大的震撼力?原本以為她飛走了,隨著時間的消移,生活的過濾,她的身影會在眼前漸漸淡化掉的,尤其,尤其啊!自己的身邊還有一位世上少有的絕美高貴的公主在陪伴。
這次的異國相見,表面上看是張雷的推波助瀾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可按心自問,自從在某網站的一個網頁的邊角里發現那則不起眼的故事開始,在整個劇本的編寫過程中,在片名確定的那一刻,她的影子是不是一直跟隨著你?直至你把她與她常常合並為同一個人,來渲染你的情感呢?
雖然你在刻意回避,盡量避免觸及到過多對她的回憶,可是,兩年來,她的影子卻始終沒有走出你的視線,這是為什麼?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因職業的特點,一個與你毫不相識的,被別人包*的一個小二女乃突然闖入了你的視線,還是因職業的特點,你荒唐地做了人家的臨時丈夫,而後,這位對你一見鐘情的小二女乃就正式闖入了你的生活,你也不怎麼地道地順勢將人變成了你的一個小尾巴似的,纏綿多情的小情婦。之間有痛苦,有漏*點,更有為情舍命相救的壯舉。她多情、痴情,她率性,若沒有二女乃的那段經歷,那麼她就是你人生路上一個幾乎完美的小情人,她的善解人意,她的不做作,她的小鳥相依,她床上的癲狂都是一個男人所無法抗拒與釋懷的。所以啊,所以!當空中大鳥載著我在O洲的土地上降落的那一刻,你,李蔓!就固執地佔據了我的心懷,鳥人的推波助瀾只是提前了我與你相見的這一刻。而我的計劃里,是《回歸》在此拍攝時,我們來個驀然相見。請原諒,我的臉皮既厚也薄,我想告訴你,這是天意!而不是我的有意。
那麼這里存在誰對誰的背叛嗎?我不承認。公主,你的高貴與美麗無與倫比,我崇拜你,欣賞你,也愛著你。可是,她,我面前的女人也曾經與我漏*點過,也有過生死與共的異國淪落,同樣的刻骨銘心,同樣的不可釋懷。
「說句話吧,你一直在看我。」李蔓的一只小手在他胸前輕輕畫圈,就像第一次相見的那個夜晚,在她家的火炕上描畫他的後背一樣。
「知道嗎?我今天一開始把你當成了顛國的少女。」解東向她微笑。
「轉過身來嚇你一跳,原來是自家的那個老女人。」李蔓接道。
她這話跟得多麼熨帖啊!解東忍不住就在她的鼻子上伸手刮了一下,「咱家的女人怎能老呢?還是一朵花的年紀呢。」
「但絕對不是少女了。」李蔓有點傷感,「少女時期夢太多,也很甜,但就是與現實相差太大,可惜不能從頭來過。不過我不後悔,最不堪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你。」
解東伸手將她臉上的一縷亂發撫開,「好嗎?現在。」
「嗯,就是有點孤寂,這都是認識你以後,上帝賜給我的禮物。」
「你是要告訴我,你還沒有走出來?」
「這句話不該問的。」李蔓在解東的身上輕輕打了一巴掌。
「不是,你是要告訴我,這兩年你……就沒有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像我們現在這樣嗎?」李蔓笑。
「這是一個現實問題,不可回避的,你正年輕。」解東雖然不希望她點頭,但兩年內你沒有一絲一毫的付出,她有你也得笑著默認吧?
李蔓突然用牙咬住了下嘴唇,臉上有委屈,也有一絲憤懣,「你就這麼看輕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不,你不要生氣,也不要委屈,我非常看重我們之間的感情,但我看問題的角度相對來說趨于公平與客觀,我就……」
「你就做不到,是嗎?」
解東既不否認也不點頭。
「我知道,男人與女人是有區別的,男人對你再好,看到另外一個漂亮的女人也會動心的,而女人一旦痴心愛上一個男人,那他滿世界里就只有這一個人了。」
「不對吧?男人花心也是因為女人的,沒有女人哪來的花心男人。」
「那是因為這個女人還沒有找到自己的真愛,找到了就與男人不一樣了。」
「好像有點道理,也可能是歪理。好了,我們不研究這個課題了,太大,一時半會兒研究不出什麼結果來。告訴我,你怎麼忽然從龍比亞大學轉到這里來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考來的。」李蔓眨巴了一下眼楮。
解東沉默了一會兒,道︰「既然你在這里這麼孤寂,既然你心里還裝著大哥,為何近兩年的時間里不聯系我?」
「你兩年前把我送走,就是想讓我遠離你的生活,所以,再思念我也只能在心里獨自忍受,不敢再貿然去打擾我的解大哥。」李蔓幽幽地說,但眼楮卻看到了下方,留給解東欣賞的只有兩道黑睫毛。
在李蔓說這話的過程中,解東很想打斷她,想對她說︰你等會兒,是誰把你硬送走的?我勸說你為前途往前奔倒是真的,怎麼在你嘴里成了我是主犯?但解東忍住了,女人若想欺騙你,什麼都能成她的理由,而且讓你有口難言。
「若是我再等兩年才來見你,你也會這麼獨自忍耐下去?」
「不會的,我是說你等不到兩年,你不來見我,我還會去見你嘛,再說,畢業後我還是要回國的,到那時,誰也趕不走我了。」
兩個疑問,在她嘴里就這麼輕描淡寫地給你擋過去了。直覺告訴解東,她說的不都是實話,但同時解東也確信她對自己的思念和感情絲毫沒有摻假。既然這樣,那就相信她說的話吧,她若真撒謊那也是有隱情,相對于他解東來說也一定是善意的謊言。人都有保留心底秘密的權利,愛人之間也是如此。
「嗯,那我們睡吧。」解東將她的身子抱進懷里,「做個好夢,最好笑出聲來,讓我也跟著高興高興。」
「好的,我突然笑起來你可不要害怕啊。」李蔓把頭抵到了他的胸膛上。
………………
分別的時刻來到了,解東在此待了兩天,後天王晶就要帶團來到西國,他必須離開了,好多事情他還要回去處理,不能讓龐大的攝制組在這里空耗。
將懷里依依不舍的李蔓推開,給她擦干分別的淚水,解東整了整自己的西裝,「這里離學校近,你就從這里直接去學校吧。」
「我去送你。」
解東搖頭,「那又是一場分別,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場景,尤其我是其中的一位主角。你就留在這里,當自己的男人出門上班去了,這雖然不是家,但有門有窗戶的你就當它是家吧。在這里再休息一會兒,完後就當出門到菜市場一樣,帶上門,悠閑地走出去就是了。」
李蔓想笑,卻是淚流滿面。她搖著頭,「不成的,我見到你就失去了自我,我控制不住我的淚水。」
一瞬間,只是一瞬間啊,解東想把李蔓也一起帶走。
「我在O洲還會再待些日子,我……還會來的。」
李蔓點點頭,並沒有感到驚奇,「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哭。」
「這可不像一位正在世界名校里讀研的大學生啊,站好了,擦干眼淚,讓我再仔細看看咱家的女人,到底有何變化。」解東故意板著臉,鄭重其事地審視起李蔓。
李蔓被他看得有點害羞,不得不破涕為笑,道︰「你快走吧,看得我心里直發毛。」
「嘿嘿,這就對了嘛。」解東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印吻,拉開門走了出去。
在電梯口,解東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供他與李蔓在此纏綿了兩天兩夜的房間門口,立著李蔓孤獨的身影。
電梯門合攏的一瞬間,解東的鼻子突然酸了。
………………
解東回到西國首都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打車來到小組所在地,一家華人開設的旅館內,張雷正在與小組成員們閑聊。看到解東歸來,張雷一臉的壞笑,胡萊等人卻有點緊張。
「回來了?」張雷問道。
「嗯,你替**心的事都辦妥了嗎?」
「基本上是妥了,明天一早我們倆再合計一下,看哪里有疏漏嗎?」
「辛苦了。」解東說完,轉頭問大家,「兄弟們這幾天玩得如何?」
見解東如此問,除張雷外,每個小組成員都有點尷尬。
解東問張雷,「他們怎麼了?」
張雷嘿嘿一笑道︰「美金花超了,正在向我求情呢。」
「我給你們規定的數目不少啊?哦……」解東故意沉下了臉,「小子們是不是到***消遣去了?」
沒有人回答,張雷只是在一旁壞笑。
胡萊的嘴角裂了裂,「那個,老板,這不是為了實地體驗生活嗎?」
「呵!小子們真去了?」解東的臉色也由洋怒轉為張雷似的壞笑,「說說,感覺如何?若是感覺不一般,我再多給你們點美金。」
胡萊的眼神立刻就活泛起來,大家見老板是這個態度也都松了一口氣,人人臉上都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那個,怎麼說呢?」胡萊一臉陶醉地琢磨著用詞,「這洋妞她就是騷,活泛,用當下的流行語那就叫給力。」
「真實感覺?她們就沒有瞧不起你……那個……」解東用手指點胡萊的下面。
「哼!」胡萊身子一挺,「我讓她們爽得不舍得我走了,才花超了美金。」他說完忽然擺手,「不是我自己,是大家。」
解東掃視小組成員,「胡萊的話當真?」
大家都抿著嘴樂,卻把頭低下了。
「看來是真的。」解東嘟囔了一句,然後走到自己的房間,出來時手里拎著一個皮箱子,「我提前做了些準備,現金還有點。」他把皮箱子放到一張桌子上,打開,「來,一人一打,若還有精力現在就都出去玩去,十二點以前歸隊。記住了,玩得越痛快越好,不要給我丟人。」
胡萊舉起了拳頭,「老板您真給力!夠哥們。」
小組成員們歡天喜地地結伴跑了出去,房間內只剩下了這兩個鳥人。
「這錢只有你掏,我不能出。」張雷道,「否則不用我向你求情,提前就給他們補上了。」
「我明白,我願意掏,若是明天不開工,我明天繼續放兄弟們出去消遣,美金是什麼?不就是鬼佬開動印鈔機刷出的一堆紙嗎?美金花完了我這還有歐元,兄弟們在此玩得越瀟灑,我這心里就越舒坦。**,那些陳舊的觀念得改改了,人家玩了上百年,玩遍了整個世界,而我們頂著個仁義禮智信不是玩自己就是被人玩,今天得改改了,玩玩嘛,人生不玩枉為一生,哪個人種一生下來就注定要過苦行僧的生活?玩玩嘛,只是玩玩不是什麼大問題。」
張雷沉默了。
「嘿嘿,我的話不中听了?」
「你說了什麼?我沒有听到,我只知道你又爆粗口了。」
「鳥人他就是鳥人。」
PS︰上一章︰「第三步就是勾拳了,解東不想再躲,而是雙臂握雙拳在胸前遮擋,一個S型的扭身就拱進了他的懷抱,雙拳斜下落,壓住了他的左勾拳,接著雙膀自腰身發力,帶動雙肘猛然撞擊到基蘭的胸部。」其中的左勾拳應該改為右勾拳。這個拳擊小組合的順序應該是︰右直拳→左擺拳→右勾拳。因一般的格斗姿勢都是左拳和左腿在前。而本人的習慣則是右拳和右腿在前,出拳和出腿的順序也是右所以匆忙中按本人的習慣寫錯了基蘭的出拳順序。
也許朋友們沒在意,但我還是要注明一下,否則我心不安。
另︰「于方圓一平米為單位顫動著身子。」這句話不通,應改為「在方圓一平米的範圍內顫動著身子。」
都是發稿太匆忙,沒有檢查的結果。以後本人會盡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