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音你說……會不會其實?」
送完阿巫天色已經偏暗了無音帶著我往回趕路。
我抬頭猜測著︰「其實阿巫是前王後生的嫡子珈嬪又能夠掌握黨項的情報機構會不會德穆斯王只是在給自己留一道退路呢?他心里還是很疼愛阿巫的吧?」
「誰知道呢……或許吧。」無音回答道卻似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在留心听我說話。
又一個起落我們已到了玉佛寺外。無音頓住腳步望著一個方向突然露出一個有趣的笑容。
突然他抓起了我的手領著我又一個起落往寺廟的一個方向越了過去。
「怎麼了?我的小院應該是從那邊吧?」我問。
有過好幾次翻牆經驗我已經模清了這里的地勢。
無音笑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一手扶著我輕輕一躍跳上了牆踩著屋頂繼續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兩人的腳步停下我有些恐高地往無音身上微靠他扶著我蹲低了身子一手向外手指一彈有什麼東西破空劃過擊中了什麼東西出一聲響動。
「吱昂」一聲推門的聲音然後听到有人問︰「是誰?」
一人的腳步聲輕輕一頓。
我拍了拍胸口撐著無音的手臂終于在屋頂上穩住身子這才望下看去。原來我們是在平姐姐的小院上方平姐姐正從房門處走了出來站在門口不動。她對著我們這邊的下方頓了一下然後略含詫異地微微一笑道︰「悅哥哥?你怎麼在這里。」
我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我們腳下的屋檐下。一個身影向前走了幾步走到院子中間背對著我們正是秦悅。
下面的兩人對面沉默了一會。
平姐姐問︰「阿巫他們已經走了嗎?」
「嗯。」秦悅回答。
兩人的對話讓我有些不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剛才阿巫走的時候秦悅也在那里?
我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無音無音但笑不語。
平姐姐沉默了一會。道︰「悅哥哥。之前瞞著你這也是我地主意你不會怪我吧?」
秦悅望著她然後搖了搖頭。
平姐姐頓了一下頭微微仰起。一路看文學網道︰「無痕他以死保全顧家、6家並不只是為了保全忠良與趙黨制衡更是為實現爹爹當年所立的天下太平的宏願。那趙昀老賊和謁闔木如今都已經死了曲家也以早已得到平反。大華在當今聖上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所有已經生的一切都無法挽回。無音說的對不論是大華人還是色目人。老百姓都是最無辜的沒有人生來應該承受戰爭也沒有誰應該為別人地權力之爭或仇恨之心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們能做的很少所以更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而改變自己去成為和謁闔木一樣的人。」
夜風中平姐姐單薄的身影。看似弱不禁風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平姐姐縴弱地軀干之中有著一副堅毅的靈魂。
文雅溫和與百折不撓。同藏于她恬靜的笑容之下。這樣的她很值得人喜歡吧。
我心中不由微微一痛。扯了扯無音的袖子無音看了我一眼然後善解人意地拉著我向牆外地方向退了一些距離他抱起我自屋頂上躍下。
「不想去見他們嗎?」無音放下我問。
我搖了搖頭。
他笑︰「好。」
「那我帶你回自己的小院吧?」無音問道。
「嗯好。」我點頭。
「可是真的不想再和我一起四處走走看看嗎?」無音輕輕一躍我和他又站在了高牆之上迎著風他四向張望仿佛怎麼也看不夠這夜間地美景。他想了想又有些舍不得地望著我。
我忍不住笑了︰「無音你肯定是想故意逗我笑你剛才那個樣子真的好有趣。嘻嘻我還是回去歇息了已經遲了沉香還不知道我今天又溜出來了呢。」
他聳聳肩于是嘆息地點點頭。
「那好。」他頓了一下道「蓉兒你就快回府了吧?」
「嗯。」我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真快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穿著男裝呢……算起來已經好久了蓉兒你也有好久沒有見你爹娘了罷?」
「是啊」我說「還真有些想他們了。我爹娘還有我三個哥哥……都不知道我爹見到我會怎麼吹胡子瞪眼上次三哥送我來這里療傷我昏睡著也沒和他說上話。哼哼他們都沒有你聰明只會捎信來催我回去就不曉得翻牆進來看我。」我微微嗔怪地笑著。
我爹是多麼老古板啊三個哥哥一定是被他帶傻了。
無音輕笑︰「是啊。等你回府了無聊了我再去帶你偷偷溜出去玩。」
「好呀好呀。」我點著頭說我以前待在王府總是怪師父當初沒把我本事教全有無音這下就全自動了吧。
身子輕了一下然後穩穩地我又站在了地面上。
無音笑著捏捏我的臉又揉了揉我的頭然後翻身從圍牆的一角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有些好笑地看看牆的方向。
他們——
好像總喜歡揉我的頭無音這樣秦悅也是這樣還有駱子誠似乎也是呵呵奇怪地。
我伸出手在自己的頭頂按了一下然後試探地前後左右地揉一揉像在模軟軟的、帶一些韌性的綢線奇怪的觸感可並沒有什麼特別舒服地感覺。
我對著夜色做了一個鬼臉低頭亂想著轉身抬腳跨出落在地上。
一個黑影從昏暗的牆角處向前一步擋在我地側前方我頓時唬得心撲撲騰騰地猛地跳了起來低聲「啊」地一下。
「無音你喜歡上無音了嗎?」黑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