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
女人心天上雲。
大概海總是很寬天總是很闊所以即使是同為女人的我也猜測不出平姐姐的真正想法。
番邦所面對的煩惱並不容易分辨透徹就像天空的顏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蒙上一層淡灰不復白日的湛藍越是深入地思考越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又或許人心本身就是一個復雜的事物吧對于番邦來說感情不但是他自己的事情還牽扯到他的國家和人民而對于平姐姐來說也許也是同樣夾雜著一些我們所不清楚的其他因素在里邊。
或許世上很多事都像這樣總是存在著人力不能及的地方我雖然很想幫忙但這些卻並不是我能夠掌握的光是靠腦子想也無法解決問題。
夜幕已經降臨番邦在我這里用過晚餐之後就默默無語地離開了。我的腦子里卻依然滿灌著沒有頭緒的思索仿佛總是理不清窗外的空曠大概有助于思考我推開房門沉香在身後喊我我含糊地應了一聲往外走去。
寧靜的夜晚漫無方向的步子不覺我已經走出了自己的小院。
天上有明月星辰腳下石礫齊整地鋪成一條小徑灰褐色中偶爾夾雜著幾塊淡色的石塊我腳尖輕踢碎石滾動「平姐姐?」前方坐著一個人影我先是微微有些嚇到等看清是誰不免驚訝出聲「你怎麼在這里?」
「艾斯回去了?」她轉過了頭。
「是啊。…」我點點頭。上前一步。
小路旁平姐姐坐在一塊扁平的石頭之上風輕輕地吹著。身形不勝單薄。
她面中帶笑笑容中卻有一絲淡淡的愁思。在眉目間縈繞我遠遠望著她她的身形隱入了薄薄的夜色仿佛是仕女畫中地仙子被一層朦朧的霧氣所包圍。
「平姐姐。你也有煩惱嗎?」我忍不住問。
平姐姐一愣卻避開了與我直視輕笑未答。
我試探地問︰「是因為番邦——和呃還是秦悅?」
「嗯?」她輕輕了一個音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她依然沒有回答我地問題若有所思視線對著我。思緒卻好像去了更遠的地方我小聲喊著她地名字半晌她才好像听見了。微微一笑歉意道︰「我走神了。你……坐嗎。不介意地上髒吧?」
「呃?!……當然不。」
平姐姐右側空著一個人左右的位置。她伸手拍拍灰塵示意出邀請。我趕緊三兩步往前走到她面前的位置突然覺得很是羞赧「不用擦的……我怎麼都好……別麻煩……」
她這樣優雅的人都隨便地坐在地上卻在幫我拂塵著實有些怪異地感覺。
「無妨。」平姐姐舉著袖子撢著石板並不在意我一著急趕緊拉開她的手一坐到了地上。
「啊?」她愣了一下。
然後恢復了鎮定笑︰「 ……月色很美。」
「咦……呃是啊。」我呵呵笑不知怎的內心總好像覺得幾分尷尬。
平姐姐揚頭看著空中的月輪。
地上其實有些涼我悄悄挪著身子慢慢地適應越來越在心中盤旋的好奇逐漸壓下了我的幾分不自在︰「平姐姐……」
「蓉兒你說……」幾乎是同時她的聲音也響起。
我停下讓她先講︰「什麼?」
平姐姐笑了︰「好奇怪我自十四歲起搬來與師父一起居住就鮮少有機會和人交心了這時不知怎麼……很想說些什麼卻有些不習慣……」
「平姐姐不是住在秦悅的家里嗎?」我不解問。
「那是幼時我娘……去了爹爹又要出征洛姨憐我一人孤單央了我去帶在身邊如是住了三四年直到舅舅家搬到了京郊把我接去家里我才離開秦家……」平姐姐停下了口似想到了什麼一時又有些微怔。
我想了想︰「洛姨?秦悅的媽媽嗎?」
「是地洛姨與我娘是金蘭之交我娘去得早她待我好似親生一般護我又教我……若問我最敬重的人便是她與我師父了。」
「那……平姐姐心里有喜歡的人嗎?」我不禁月兌口相問心里則止不住怦怦而動——是秦悅吧?他與平姐姐一起長大由同一個娘照顧這麼親近果然是這樣地。
「我……有過一個未婚夫婿。」
「啊?」我一愣「——不是秦悅嗎?」
平姐姐也怔住︰「悅哥哥對我是頂好的我們自幼情同手足。」
這個算是否認?那麼——
我輕輕笑狀不在意地追問︰「那你地未婚夫呢?」
「他……叫曲無痕……」
「噢那?」我等待著良久平姐姐卻沒有下文「他待你不好嗎?」我小心地問。平姐姐笑容清淺卻讓人覺得淒涼仿佛藏在背後地是一樁刻骨銘心的傷心事。她地用詞是「有過」我這時才意識到壓抑著從剛才起就開始莫名翻滾的酸意正了正心思。
「平姐姐?」平姐姐沒有回答我有些擔心了微微不安。
她搖了搖頭淡笑道︰「無痕是我的表哥我們自小投緣兩人間總有說不盡的話因此……爹爹和舅舅才做主為我們定下了親事……沒多久他就隨我爹爹從了
原來是這樣表哥表妹好做親怪不得秦悅出局了。可是其中似乎仍別有隱情這個無痕看起來讓平姐姐又愛又痛。
「那他——人呢?」
怎麼又成了「有過」了呢?
最近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實在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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