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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 紅毛永遠不想回憶的瞬間

本以為拍賣場的外面一定是如臨大敵,鳳凰城里必,全面封鎖,妖靈們做好了拼死戰斗的準備。但出乎意料的,他們一路離開竟未遇上一名阻攔的士兵,順順利利就到達了安全的藏身之地。

這令歐黎星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膽戰心驚,生怕中了什麼陷阱。倒是加百列若有所思,悄聲嘀咕了一句︰「他已經厲害到能操控鳳凰城高層的決策了?」

歐黎耳尖,聞言霍然轉頭︰「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加百列聳聳肩,找個角落放下昏迷的大狗,與星組的妖靈遠遠隔開。一轉頭,看到包扎好傷口的艾隆星正坐在牆角「變臉」,那張陌生的臉不停的縮放扭曲,漸漸恢復成他原本的樣貌。

加百列心下微驚,沒想到數月不見,艾隆對身體變化的操控竟是飛躍升!想來被坦絲重傷以後,他定是每時每刻都拼命練習,才令身體的變化幅度與控制力度有了極大提高。

轉念想到剛才在拍賣場生的那一幕,加百列心中暗恨,大步走至艾隆身邊,狠狠踢了他一腳︰「記住了,你和坦絲的戰斗只能生在決斗場!下一次你再對坦絲下手,我就殺了你!」

見同伴被踢,星組的妖靈齊齊跳了起來,對著加百列怒目而視。

令人驚異的是,一向暴戾陰狠的艾隆生生挨了一腳卻沒爆,只是毫無表情的掃了加百列一眼︰「我知道了。」

加百列素來嬉皮笑臉,很少做這種威脅人地舉動,此時好不容易威風一把,卻得到這種回應,不禁大感沒趣,怏怏走回坦絲身邊。

坦絲將艾隆的反常表現看在眼里,腦中閃過他拔劍猛砍柔肢尸妓的那一幕,心中陡起悲涼——他剛剛親手毀掉了他的姐姐,徹底殺死了他唯一的親人!

思緒一轉。又想起那個執意潛入鳳凰城地巫梵。她心里更是沉重壓抑—艾隆在數分鐘前拼力揮出地那一劍。就是巫梵以後要對風舞做地事情!

她忽覺身上冰冷一片。情不自禁地蜷起身子。低聲問道︰「烏鴉。你說。人為什麼可以壞到那種程度?到底是怎樣邪惡地人。才能想出尸妓這種殘酷地東西……」

「不要以為邪惡是人類地專利。在這個分裂地世界里。也有妖靈將人類制成標本出售。也有妖靈捉捕人類做實驗……」加百列將她摟在懷里。琉璃眼眸中波光爍爍。似有無限感概悲嘆。「當妖靈不將人類當作平等地智慧生物來對待。當人類將妖靈視為魔獸一般地邪惡生物。什麼事情都可能生。為了本族群地生存與繁衍。而對其他異類粗暴殘忍。這本來就是生物固有地習性。」

「原來……大家都是這麼殘忍地邪惡生物麼?」坦絲越蜷縮了身體。喃喃自語。驀然間。腦海里掠過自己持刀殺戮地場景。她目光一滯。不由得顫抖起來。

加百列驚覺懷里地少女情況不對。深悔自己多嘴多舌亂說話。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他推了推坦絲地背。柔聲道︰「對了。你去看看紅毛。呃。大狗地情況吧……」他一心要將坦絲地注意力轉移。故意加重了語氣︰「我听說啊。被鳳凰城捕獲地魔獸會經歷許多可怕地實驗。那可憐地大狗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呢!」

「呀。對喔。我還沒幫它檢查身體!」坦絲渾身一個激靈。騰地爬了起來。幾步挪到大狗身邊。蹭了蹭它沾染鮮血地紅毛︰「乖狗狗。不要怕。我幫你看看……」

自己就是聰明啊,成功轉移了坦絲地注意力,她現在滿眼滿心都只有那頭懨狗了!加百列暗自得意的低笑一聲,也湊到大狗身旁指指點點︰「頭上地傷口早就止血了,扎一扎就沒問題了。身上的血不是他的,也沒問題。你幫他擦擦毛……」

絲一邊忍受加百列的胡亂指揮,一邊幫大狗處理完口。剛開始檢查它的身軀,陷入昏迷的大狗便慢慢清醒。睜眼看到坦絲與加百列,它想掙扎起身,卻怎麼都撐不起腿來。伴隨著意識漸漸恢復,大狗敏感的察覺到,有一雙溫暖小手正在輕柔的撫捏它的身體,從頭頸到前腿到背脊……

「嗚……」出一聲緊張的低鳴,大狗渾身肌肉驟然緊繃,企圖從坦絲的手掌下逃開去,卻沒有力氣挪動哪怕一分半毫。

「呀,你不要動,乖一點喔!別不好意思啦,我在幫你檢查身體呢。」坦絲親昵的拍拍它的爪子,輕柔的撫模過它背上每一寸皮膚,尋找可能存在的傷口。認真察看完畢,她又用力將大狗翻過來,輕笑道︰「來,讓我看看你肚皮上有沒有傷口。」

加百列突然意識到某樣無法言說的「危險」,剛想開口制止,卻見坦絲已經撥開染血的狗毛,右手順著韌性十足的肚皮一路模了下去……

「啊!」加百列驚叫一聲,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眼見坦絲動作熟練的摩挲著,他詭異的盯了大狗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幾下,轉瞬間,英俊的臉孔憋得通紅,看起來呈現一種古怪的扭曲。

「嗚,嗚嗚……」可憐的大狗一雙赤紅大眼瞪得滾圓,其中透出無比惱羞的目光。仿佛艱于呼吸般,它的鼻孔大大張開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它極力挪動四肢,想要掙扎起身,卻沒有一絲力氣,就連出一聲嚎叫都格外艱難。

「嗯,肚皮上沒有傷,我繼續檢查。乖狗狗,把我當作醫生喔,可不要難為情呀!」坦絲完全沒有覺身邊一人一「獸」的異樣狀況,徑自掰開毫無反抗之力的大狗後腿,伸手撫上某個敏感部位,認認真真的檢查起來。

「咳咳,咳咳咳……」加百列終于忍不住了,猛的蹲了下來,拿外套罩住了自己的頭。坦絲大感奇怪,扭頭望了他一眼,只見他的身體在不停抖動,外套里還傳來輕微的聲響。那聲音很古怪,既像是壓抑的笑聲,又像是痛苦的申吟。

「喂,烏鴉,你沒事吧?」坦絲有些擔心,伸手拉開他的外套,卻見他撲的一聲趴倒在地,捂著臉開始在地上滾來滾去。

「呀,你怎麼啦?」坦絲丟開大狗,憂心的貼近加百列,連連搖動他的雙肩,「你是不是受傷了?快說啊!」

「我沒,沒事……」加百列簡直要樂瘋了,卻必須全力壓制心中爆棚的笑意,只能一邊重重捶地,一邊含糊應道,「我沒事,真的,你快點檢查紅毛,嘿,唔嗚,大狗吧……」

「沒事別搞怪!」坦絲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回頭打算繼續檢查,卻見大狗似被雷擊了一般,身體顫動,四肢抽搐,目光呆滯,眼神失焦,僵硬的面孔赤紅如血。

「咦,狗狗也會臉紅啊?」坦絲不明所以的望著它。那身體壯碩、脾性傲氣的紅毛大狗,竟如篩糠一般劇烈顫抖起來。

「害羞了?」坦絲恍然大悟般,擺出一副看破對方心事的表情,故作肅然的點點它的鼻頭,「我說過,你要把我當成醫生,呃,當成獸醫嘛!」

「唔,嗚嗚……」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大狗不知該把眼光朝哪里放,臉上窘態盡現,惱羞的顏色一直蔓延到黑黑的鼻頭。

「呀,還真是害羞啦?」驀然間,先前的沉重心思不翼而飛,坦絲滿心寵溺的撲過去抱住它,悄聲呢喃道︰「紅毛,你真是好可愛!」

—謝謝你,讓我在不知不覺中,釋然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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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節標題有點傻,內容有點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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