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起我清楚地听到那一聲尖刀刺入血肉之中的「哧」聲響起……
我瞪大著雙眼看著面前秦歌的那張嬌顏慢慢變得模糊喉間像被堵住般什麼也說不出——猶如慢鏡頭般我緊抱住秦歌的腰身緩緩軟倒在地入手之處一片溫潤……
絢爛的微笑在秦歌嫵媚多情的臉上綻放秦歌的手從我的面上輕撫過︰「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那一次……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使勁點著頭︰「我知道的！傻秦歌！傻秦歌……嗚……傻秦歌你是個傻秦歌！誰要你救我了！誰要你救我……嗚……」
「我……不喜歡看到你……的眼淚……媚兒……笑……是最好……看的……」秦歌緊抓著我的手似乎已是用盡了力氣︰「媚兒……媚兒……等我事了……你願意……願意隨我……走嗎……我……我們找……找一處沒有人……沒有人的……地方……好……好不……」說著秦歌的眼神已是煥散。
我不停地點著頭淚如雨下︰「秦歌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只求求你不要……不要離開我！只求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心驚地看著秦歌的笑面面地變淡眼楮慢慢閉闔心里的那根弦突然像斷了般——只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心間重復地喊著︰秦歌死了……美人死了……秦歌他為我死了……秦歌他為我而死了……
「不！不！不！」我跪臥在秦歌的身邊賽台的中央仰天高聲痛呼！「不——」
台上忽地大風肆起掀起我艷色的紅衣那妖冶的紅色映著秦歌的血——我突地現那樣的顏色是那麼的瑰麗那麼地令人目眩神迷……
秦歌秦歌……你知道嗎？其實我從來就不曾愛過你……我只喜歡你的美色呢……秦歌秦歌你太傻了……秦歌……
「我實在不該去招惹你的……秦歌……」我伏身在他毫無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起身緩步走向被蕭涉與劉旭擒住伏跪在另一側台上的席滄海。
席滄海倔強地狠瞪著我那眼神中仍顯露出對我欲殺之而後快的神情身子不停扭動著合蕭涉與劉旭之力仍只是勉強地按住他。
「哈哈哈……」看著他凸瞪著眼看我的神情我突地放聲大笑起來……
指甲狠掐住掌心我不停地笑著笑得前俯後仰笑得淚涕四流笑得連天地都似乎變了色……
南宮听這笑聲心中一驚來到那仰天狂笑的女人身邊欲將她先點倒再說。而老七則早早過去將那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喚人抬下去救治了似乎還有一絲生氣。
我冷睨一眼來到我身邊的南宮他的來意我不點即明他們以為我瘋了想要點倒我。是我是瘋了！如果不讓我把這股瘋意出來我就真的要瘋了！
我只覺得我這一刻的心間竟是無比清明……剩他不備我一把推開他並順手抽出他的佩劍笑聲頓止我冷冷地睨著他們。
「媚兒！你……」蕭涉的話在對上我冰冷的眸子時止住他眼楮中滑過一絲緊張隨即訕訕道︰「你……你不要……」
呵他們以為我會自殺嗎？「放心！我很清醒！清醒得不得了！清醒得……有很多事情很多東西都記起來了……我甚至覺得從七色苑清醒至今只有現在這一刻是最最清醒不過……」我微微笑著輕輕笑著︰「我記得從來我都只是慎哥哥手掌心中的寶貝什麼委屈都不曾有過就算做錯事也從不曾責過我一句從不曾對我動過一根手指頭……可是——」
我驀地冷起眸色狠狠地瞪向四方竟見台下荒無一人。呵好快的度！只是一瞬間就將那些人都調走了……轉眸瞪向台上僅剩的幾人——
蕭涉與劉旭一觸及我的眼楮微微一顫側過頭去。我又輕笑出聲︰「可是……當我在這個世界里醒來的時候什麼人都在說著謊騙著我什麼人都在想著法地準備利用我什麼人都可以變著法的欺負我……呵呵……你們的心——」我冷了聲音︰「令我惡心！」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胡媚兒一介弱質女流在這人生不熟的地方你們就算想欺負我又能怎麼辦？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呢！」我唇角勾起眸光詭異︰「都說泥人都有三分脾氣更況乎人！我胡媚兒為人做事不怕被人錯待更不怕被人欺負我一向奉行‘別人抽你左臉一掌那就湊上右臉讓別人補上另一掌’可是抽完後我要加十倍二十倍百倍千倍地還回去！哈哈！誰讓我不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他不好過！至死不放！」我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猛地轉向被我這一連串舉動感到莫名心驚的席滄海。
見我眸光轉向他他竟不自覺地輕顫起來。我笑了。
舉著劍走向他︰「滄海滄海很好听的名字呢！曾經滄海難為水……你的名字是你師父幫你取的吧？很美……他心中一定有一個滄海桑田的人吧……」我眼神迷離︰「可惜紅顏多薄命滄海桑田又如何？」
「媚兒！」蕭涉止不住的心驚。當她說出紅顏多薄命的時候天知道他的心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那一聲低呼我當作未聞只是低垂頭看著手上的這把不足尺的配劍劍柄上紋飾華麗劍托上甚至瓖著一顆爍爍閃亮的稀有貓眼石只是這些都不能吸引我的眼球。我的眼緊緊看著那鋒利無比白光耀耀的劍刃處——
手輕輕地劃過一絲紅線慢慢從掌間漫出——
「很鋒利的劍！」我淡淡地說道抬眸看向他︰「你有一個很好听的名字！你剛才應該瞅準了一劍殺了我！你不應該殺了秦歌！知道嗎？你犯了一個錯！你讓我不好過了……」輕輕嘆著︰「所有讓我不好過的人我都不想讓他好過！」
我眼楮亮地看著他突然變色的臉︰「听說過凌遲嗎？沒有？那我告訴你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