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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我寧可死,也不會跪!

「近藤浩,你……」凌滄剛才已經悄悄取出一把飛刀,此時卻不敢打過去,只得緊緊攥在手里,越來越緊,直到手指感到一陣陣

「凌滄,怎麼樣,害怕了吧?」近藤浩不斷狂笑著,樣子看起來有些癲狂︰「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不想把你怎麼樣……」凌滄只得讓步了︰「說吧,怎麼能讓你放過他們,我照做就是。」

特種旅和03旅已經跟了進來,但看到眼前的場景,誰也沒敢靠前。

近藤浩指了指這些人,告訴凌滄︰「先讓他們都退出去。」

「听到了?」凌滄轉回身,緩緩地告訴眾人︰「都出去吧!」

特種旅立即服從了命令,吳淚卻猶疑著說道︰「其他人質怎麼辦?」

「如果他們兩個死了……」凌滄用低至不可聞地聲音說道︰「就算其他人質救出來,也沒有意義。」

「可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不能救出所有人質,至少要保證多數人質的安全!」

「沒有可是!」凌滄用不容質疑地口吻命令道︰「馬上出去!」

吳淚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人退出去了。一時之間,房間里又變成了凌滄與近藤浩兩個人的對峙,凌滄冷冷地問︰「你想要怎麼樣?」

「你剛才打得我挺痛!」近藤浩捂著傷處,狂笑著說︰「我要你扎自己一刀!」

「你…….」凌滄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你夠狠!」

「我當然夠狠!」近藤浩說著,在梁翔宇的肩膀上又刺了一刀。

這兩刀都不深,不足以致命,顯然近藤浩是想把游戲長時間的玩下去。

梁翔宇再次劇烈地顫抖起來,渾身不住地冒冷汗,很快浸透衣服。鐵椅在他的掙扎之下,發出輕微的「咯吱吱」聲,幾乎要走了形。

片刻後,梁翔宇翻翻白眼,昏死過去。

凌滄看著梁翔宇,回想起了很多往事。

自己剛到一中的時候,被其他學生看不起,只有不多幾個願意和自己凌滄依然記得,梁翔宇那天走過來,大大咧咧地對自己說︰「凌滄,新同學,有兩件事找你。」

他告訴自己要選一個社團加入,然後還讓自己去當晚的聚會。正是在這次聚會上,大家與京城白公子的手下發生沖突,梁翔宇一直並肩站在自己身邊。

後來,大家經常出去玩,還曾經偷考題、逛賭場,一起做了很多事情,建立起了牢固的友誼。

梁翔宇從來沒有因為家境顯赫,而對自己有任何輕視,正相反,還在很多事情上幫了自己,比如自己當初申請入住學生公寓的時候。

正是因為他和周子彤這干朋友的出現,讓凌滄在一中這座貴族學校的生活,不是那麼的孤單。也讓凌滄意識到,並不是所有人都長著一雙勢利眼,終歸還是有很多人帶著友善去看待別人。

朋友,或者更應該說兄弟,像自己的nv人一樣重要。如果沒有了他們,自己只是孤家寡人。

想到這些,凌滄拿起飛刀,沖著自己的月復部刺了下去。

一抹鮮血噴灑出來,凌滄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卻始終屹立不動︰「滿意了?」

「不滿意!」近藤浩再次狂笑起來︰「再來一刀!」

「這樣呢?」凌滄又刺了一刀,鮮血涌出,順著褲腿流淌下來,把整個下半身染成一片暗紅。

梁翔宇已經醒過來,和周子彤看到眼前一幕,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和驚恐,涌出了淚花。

「凌滄,夠義氣,夠兄弟!」近藤浩嘉許點了點頭︰「可惜,我們是敵人,如果是朋友該多好!」

凌滄一字一頓地說道︰「和我做朋友,你不配!」

「那麼我配做你的主人吧?!」

「什麼?」

「跪下!」近藤浩指著凌滄的腳下,喝道︰「然後說——對不起,主人,我錯了!」

凌滄听到這話,幾乎忘記了疼痛︰「你丫的變態吧?!」

「少廢話,趕緊跪下!」

「你還是殺了我好了!」凌滄斬釘截鐵地說告訴近藤浩︰「你們東瀛人喜歡下跪,但我們華夏人不一樣,我們有句話——男兒膝下有黃金!」

「就算有白金,今天你也得跪!」近藤浩說著,又舉起了短刀︰「否則我就把你朋友身上的r u一片片地割下來!」

「如果你敢這麼做,我保證你死得更慘!」

「我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不怕死了!」

「是嗎,那麼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求饒!」

「你也別替你的朋友求饒!」近藤浩說著,又揮舞了幾下短刀,不過沒刺下去︰「怎麼樣,是不是害怕?」

凌滄注視著近藤浩,許久之後長嘆了一口氣︰「你贏了……」

「我當然贏了,這一次我終于贏了!」近藤浩抬起短刀,顫抖著指向凌滄道︰「你忘了嗎,那天在體育館,你如何讓我跪下,還給你磕頭!」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翻盤!」

「那就跪下!」

「不!」凌滄果斷地搖搖頭,隨後把飛刀架到脖子上︰「我寧可死,也不會跪!」

「那我就殺了你的朋友!」

「放心,我會死在他們前面……」凌滄微微一笑,把飛刀割進脖子些許︰「這樣我看不到你做了些什麼,而且你虐待他們也沒了什麼意義了!」

飛刀還沒有觸及要害,凌滄暫時不會死。但這種疼痛卻相當劇烈,凌滄猛地哆嗦了一下,差一點癱倒在地。

鮮血從脖頸噴涌出來,沾滿了上衣,讓凌滄變成了血人。

梁翔宇和周子彤拼命掙扎起來,好像想要說些什麼,但發出來的只是一連串含混不清的聲音。

近藤浩看著凌滄,傻在當場,許久之後訥訥說了一句︰「你……夠狠!」

「沒有人可以讓我跪……」凌滄剛一張嘴,一股血沫從喉嚨里噴涌出來︰「你也不行!」

「你……」

「我的膝蓋是不會打彎的,也永遠不會觸到地面……」凌滄劇烈地咳嗽了幾下,血沫涌出來更多了︰「想讓我倒下,除非讓我死!」

一個很多人都必須承認的事實是,東瀛人固然殘忍,卻也很勇敢。他們對別人沒有同情,對自己也沒有憐憫,否則不會發明切月復這樣變態的自殺方法。

不過,為了減輕痛苦,切月復通常會有人介錯,也就是在適當的時候砍下切月復者的腦袋。多數切月復者之前還會大量飲酒以麻痹神經,而且把刀子剛剛切進月復部,介錯就會把刀揮下來,所以感受不到太多的痛苦。

只有不多的人才有足夠的勇氣和毅力,完全以切月復而死。比如近藤雄一,更是采用了最極端的隱月復法。

凌滄的這種做法,與切月復已經差不多了,只怕還要更殘酷一些。因為頸部關乎頭部供血,如果頭部不能有血液帶來足夠的氧,會產生意識混lu n和眩暈,進而身體會失去控制。

凌滄此時仍然屹立不動,所需要的不止是勇氣和毅力,更需要堅強的維持頭腦清醒。

東瀛人很崇敬英雄,所以在那場侵略華夏的戰爭中,東瀛軍人給很多華夏軍人樹碑。盡管雙方是敵人,但東瀛軍人佩服這些華夏軍人的作為。

近藤浩被打動了,有些冷靜下來,沖著凌滄深深鞠了一躬,說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話。

凌滄此時失血過多,頭腦一陣陣眩暈,身體隨之也麻木了。有好幾次,凌滄差點摔倒在地,卻用堅強的毅力重新站穩︰「近藤浩,我可以死,但我保證,你不會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有你這樣的人陪葬……」近藤浩說到這里,竟然把短刀調轉過來,對準了自己的月復部︰「我死也是值得的了!」

「看來我們一樣……」凌滄淒然笑了︰「都不願意死在對手的手里!」

「沒錯。」頓了頓,近藤浩又道︰「更何況,菊水會已經瀕臨覆滅,這些人質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如果這個希望破滅,菊水會再無翻身之日!」

「可你們已經輸了,我的人已經團團包圍這里,所有的人質都會救走!所有的菊水會,也都逃不掉!」

「我知道。」近藤浩突然笑了,不過不像剛才那樣瘋狂,看起來很是淡然︰「我也要告訴你,這棟樓里,已經裝滿了炸y o。只要我一死馬上會被引發,到時候y 石俱焚!」

「我不得不告訴你,你錯了……」凌滄艱難地搖搖頭︰「我不關心這些人質的死活,我所要的只是這些人質,不會被你們利用!」

「是嗎。」近藤浩微微頷首︰「不過你要失望了,他們已經簽下了很多合同,這些都是沒有辦法挽回的!」

「我承認,你們大大賺了一票,不過……」凌滄笑著搖搖頭︰「我還是需要他們不再造成更多的損失!留在你的手里,還不如全死!」

「看來你也挺狠!」

「我是夠狠,不過有一點和你不同,那就是我很在乎我身邊的人。」

「而對于我……」近藤浩接著凌滄的話說了下去,一時間,兩人竟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只要可以達成我們的事業,任何犧牲都是可以接受的!父親死了,所有的親人朋友都死了,但是我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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