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逸這幾個月來,雖然一直堅持修煉,但是效果並不明顯,實力增長緩慢,混元祖師開解他,讓他不要著急,可以一邊修煉道法,增加修為,一邊煉制法寶,或者學習使用符、法咒,同樣可以增加自己的實力。只是這種借助外力的方法乃是小道,屬于「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可以借用一時,但不能長期側重于此,而荒廢了道法的修為。
這只是混元祖師為了開解張景逸,怕他急于求成導致走火入魔的危險而臨時想的辦法。如今已經成功引起了張景逸的興趣。其實在每一個人的心里,都藏有一個夢想,根據每個人小時候接受到的故事情節的不同而不同。
張景逸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夠御劍飛天,祭煉出來各種各樣的威力無窮的法寶。後來漸漸長大之後,才知道自己以前的夢想不過是封建迷信罷了,才將其塵封在腦海記憶的深處。如今舊事重提,那塵封已久的記憶立刻開啟,往日的夢想又重新浮現在心頭。所以張景逸才會下意識地听從混元祖師的安排,要昆侖劍仙鐘先生教自己符、法咒的煉制和使用的方法。
鐘先生已經被混元禪師給請過來了,對張景逸說道︰「公子,我昆侖派乃是上古時期,玉清大帝元始天尊所創,乃是道門正宗,當初商周之時,門下十二金仙,數百弟子,多有肉身成聖者,真是威名赫赫,受萬民敬仰。只是後來漸漸末落,反是峨嵋派代表的太清大帝太上老君的道統開始興起。」說罷唏噓不已。
過了一會,鐘先生繼續說道︰「公子,雖然目前我昆侖派不比長眉真人領導的峨嵋派實力雄厚,但是數千年來的傳承,我昆侖一派有許多不傳之秘,可不是峨嵋這種新興門派可以比擬的,這符、法咒就是其中的一項。昆侖山為華夏龍脈,道家祖庭,所以天下道門莫不以昆侖為尊,天下間的道門派系也都與昆侖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就連當年長眉真人創建峨嵋派時,我昆侖派也曾出力,相助其良多。」
張景逸听著這話,總覺得鐘先生是看著峨嵋派強盛,而拼命吹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感覺。有一種「相當初,兄弟在美國的時候……」的感覺。
張景逸急忙攔住鐘先生,沒有再讓他繼續高談闊論,而是問道︰「鐘先生,這學習符、法咒都有哪些注意事項?」
鐘先生也自知失態,咳嗽了一聲,說道︰「嗨,我昆侖派的符法流傳非常廣泛,各家各派都有,而且使用符的注意事項也都大同小異,符篆是溝通神明以下降神威的幾種方式之一。符篆的使用方法,其關鍵之處有兩點︰一是心要誠,心誠則靈;二是修行有一定基礎,能夠感應那冥冥之中神明之力,以便借用下來封入符篆之中。只要真心誠意的相信符篆的威力,真心誠意的相信神明下降,那第一步便可達成,算是比較容易。但是第二步,卻並非人人都能夠達到的了。要感應那冥冥之中的神明之力,非得要有一定的修行基礎,沒有基礎,就無法與神明溝通,無法與神明溝通,就無法借其神威施展符法。」
張景逸听得雲山霧罩,用手撓了撓頭,問道︰「鐘先生,怎麼才算是能夠與神明溝通呢?」
鐘先生說道︰「這種方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公子在畫符篆之時,一定要心意純一,靈台空明,就感覺好像是有神明潛入自己的身體,在遙控指揮自己畫符一樣,那樣畫出來的符篆,整齊劃一,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滯怠才算成功。所以一些法力淺薄之人,為了能夠感應到神明的氣息,就于夜深人靜之時,沐浴更衣,齋戒靜心,然後擺出法壇,以期能感應到神明的氣息。一旦能夠感應到神明的氣息,那麼所畫出來的,上寫符咒的那張黃紙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紙張,仿佛有了重量一般,拿在手里覺得有些份量,而符中蘊含著一股有如液體般的力量氣感,正在符中四處流動。這就是所有符法的基本特點,在畫符過程中,仿佛並不是自己在畫,而是神明附身,將其神力畫在符紙上,這樣的符才真正的有的威力,一般人想要修習符法,不得此法門,終其一生也是不會成功的。」
鐘先生看著張景逸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對張景逸說道︰「公子,光靠貧道解說,公子可能理解不了,這樣吧,不如貧道為公子擺上法壇,公子親自體驗一下,看一看究竟應該如何請神畫符。」
不一會,鐘先生就把黃紙,朱砂,筆,墨,燭,硯,香等都給準備好了。張景逸跟著鐘先生離開了地下密室,來到了後院的空地上。黃紙和朱砂是鐘先生隨身攜帶的,桌、椅是用了店里的桌椅,筆、墨是用店里的鵝毛筆與墨汁。就是沒有中式的蠟燭和線香,鐘先生讓正在外邊看店的奧利凡德到外邊的酒館里找了幾根舉行「燭光晚宴」用的紅色螺紋蠟燭,先拿來湊合著用。沒有線香,則找了幾根一尺多長的中空的茅草的桿睫,插在裝滿砂土的小盆里,就代表線香了。
此時四個月亮照在當空,分別處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這四個月亮的光芒比起地球上的月亮的光芒要弱上許多,所以這個世界上夜空當中,雖然有四個月亮,但是周圍還是陰暗無比。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鐘先生對張景逸說道︰「公子,今天我們先學習一張簡單的符咒,先學習畫一張以召喚天地靈氣、日月光華來驅邪的‘破邪符’。公子先看貧道如何來畫。」說罷,拿起一張裁好的黃紙,半尺來長,三指來寬,以左手拿著符紙,右手拿著鵝毛筆,沾上摻了朱砂的墨水,先念咒語,念完之後在紙上畫符。
鐘先生念道︰「天清地明,日西月東,浩華下降,澤披四方,掃蕩群邪,吾為中央。」念完之後,便開始下筆疾書,一氣呵成,沒有滯瀉,飛快的畫完符後,鐘先生將筆放下,抬手握成劍指,噴氣一口在劍指上,便將劍指按在所畫符篆之上,之後收手站直,此符完成。
鐘先生把畫好的「破邪符」拿起來,交給張景逸,張景逸接過來一看,這符紙好像比普通的空白符紙要略重一些,不仔細感覺不出來,而且符紙上那紅色的筆路之間,好像隱隱有一股力量再按著符咒上所畫的紋路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