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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郊外大營。
夏侯瀾與趙雲策馬及至營外,門口守衛舉槍阻道︰「來者何人?下馬答話!」
誰知二人竟似充耳不聞,非但毫不減速,反而拍馬急沖。
那小卒膽識顯然普通的緊,見狀不由驚呼一聲,便要轉身而逃。卻不知霎時間,剛才還在提速的兩騎,忽然在他身前三步外,拉起韁繩,駐馬而定。
于是一黑一白兩匹上等戰馬,呼嘯而起的塵土飛揚,驚得那小卒猝不及防下,立時坐倒在地,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趙雲見狀冷哼一聲,轉開頭,不屑與他說甚。按說,本來以他謙沖克己的性子,是不願如此欺辱一個無名小卒的。但他心中也實在是對文丑有了成見,又見那小卒這般膿包,不禁更為不耐起來。
夏侯瀾見趙雲火氣甚旺,便出首道︰「告訴文丑,說真定縣故人來見。」
那小卒此刻哪里還有了主意,聞言忙答應一聲,便連滾帶爬的去了。
……
「報∼∼∼∼將軍!」
「甚事?沒听老子說過不許打擾嘛!當我說話是耳邊風對吧?來人!拖下去先打三十軍棍。」文丑在帳中喝著悶酒,心情極為煩躁的說道。
「將軍饒命!」小卒都快哭了,心想是不是昨天偷溜出去嫖女人時,舌忝了那婊子的‘溝子’沾了啥晦氣?隨即又暗罵那婊子太騷太浪,否則怎麼會榨得自己腿軟了站不穩。剛才在人前丟了好大臉面。
不過眼見衛兵前來拉他出去行刑,小卒便不敢再想別的,忙言簡意賅的喊道︰「有自稱真定縣故人者求見!」
「什麼?!」文丑听到‘真定縣’三字時,不由霍得站起,幾步上前拎起那小卒的前襟道,「人在哪里?!」
小卒被文丑惡狠狠的語氣嚇得差點‘大小非解禁’,忙顫聲道︰「在……在在在……營外!」
噗通∼
文丑一松手,任由那倒霉小卒摔了個‘滿錠傷’,快步就向營外去了。
……
文丑趕至營前,門外已經聚了好些人,都在戒備的看著滿面煞氣、神態冷然的趙雲和夏侯瀾。
文丑揮開士卒,低沉道︰「果然是你們……」
趙雲聞到文丑一身酒味,不禁怒極。可定神看去,卻發現他那未戴頭盔的腦袋,一片凌亂,眼圈甚黑,眼楮也充滿血絲。像是遭受了什麼打擊……趙雲不是笨蛋。相反,武功能練到像他這般地步的人,其實是很聰明的,便想︰難道真的如同小四所說,這廝其實另有隱情?看他頹廢的樣子,倒不像是假裝的。
值得一提的是,趙雲到也沒懷疑文丑故意扮成這樣來騙他們。在他看來,以那廝的性情和智商,也著實干不了這麼‘高難度’的事情。
而趙雲都能想到這些,夏侯瀾自然更能想道,心說︰這回來還真是找對人了。現在這廝這般模樣,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卻又有心無力。所以才借酒消愁,搞得這副衰相。
然而夏侯瀾雖已在主觀上,對于文丑有了一些惻隱,但一想起這廝的‘不作為’,又恨恨的咬了咬牙︰,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同樣,趙雲顯然也與夏侯瀾一般心思,兩人眼神溝通了一下,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夏侯瀾先譏諷道︰「文將軍好大的排場,請了這麼多人‘迎接’咱們兩兄弟啊。」
按說夏侯瀾和趙雲縱馬直沖大營,且在營門外還不下馬。乃是對對方極大的挑釁。若是換了另一個治軍極嚴,或是極重威儀的管事。當場就有可能調來弓手,射他們個馬蜂窩。
可夏侯瀾非但沒有這份兒覺悟,反倒惡人先告狀,來了個倒打一耙。而文丑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別的。不加反駁不說,反而沖著自家軍士罵道;「都他媽給老子散了!看什麼看?!該干嘛干嘛去!看?還看?!說你吶!草泥馬,看你媽看啊!」
眾軍士作鳥獸散,須臾間便撤得干干淨淨。
于是碩大的營門外,頓時只剩夏侯瀾、趙雲、文丑三人。空曠的場面,一時靜得有些詭異……
夏侯瀾、趙雲二人下馬,兩人來到文丑面前。夏侯瀾道︰「真定的事情,你知道了嘛?」
「……」文丑低頭,不敢言。
趙雲推搡了文丑一把,怒道︰「為什麼?」
這話雖然跳開了一節,但意思卻很明顯,就是︰你明明知道真定縣出事,為什麼不出兵?!
誰知文丑聞言,卻突然抬起頭,隨即又猛得跪在地上……而後竟嚎啕大哭起來︰「老子怎麼知道他們會去真定?!老子怎麼知道他們還會屠村!如果老子知道這般狗B養的雜種會這麼干,那就是拼光了所有的弟兄也要找他們報仇啊!可現在晚啦!人都他媽死光啦!全死光啦!上哪兒找人去啊!老子的發小兒全他媽交代在那兒啦!啊∼∼∼∼!」
文丑哭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八尺高的黑漢子,光天化日的趴在夏侯瀾和趙雲腳邊兒哭,又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當年橫行鄉里的模樣?
趙雲顯然也被文丑感染,眼眶立即就紅了。但是他自己忍下了沒哭,拽起文丑的衣襟,上去就是兩個耳光,喝道︰「閉嘴!貓哭狗哭的哭給誰看?!當年老子看不起你,現在還是看不起你!你以為就你的發小兒鄰居全交代啦?老子從小光**長大的弟兄也他媽全都死了!老子找誰哭去?哭?哭有用嗎?!給老子停了!你現在就給我把知道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然後咱們再帶著人馬活剮了那幫雜碎!若是你敢不應,老子現在活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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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內,文丑揮退左右。三人也不分什麼賓主,都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緩解著各自心頭的波動,同時,亦想著等一下如何更好的交流。
其中,夏侯瀾的心情相對要比趙雲、文丑略好。畢竟從剛才文丑的表現來看,顯然他是知道一些什麼的,這又從側面證明了夏侯瀾最初的大膽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