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明好像故意打擾他們似的,屋里兩個人還在快活著,還在親著嘴呢,而且還緊緊地沾在一起,砰的一聲,門已經被張向明一腳踹開,這幫人沖進屋里的時候,老萬和女人雙方都在哼哼著。
「媽的,你們是誰!」老萬嘴里罵著,一回頭一見張向明,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哆嗦著嘴唇問道︰「你們想干什麼?」
「干什麼,老子問你,是誰讓你砸我們的,你要不說,我把你的家伙割了。」張向明惡狠狠地說著。
女人剛剛進行了一場消魂戰,還在呼哧呼哧地喘息,突然間一群人沖了進來,她還以為是丈夫叫人捉她來呢,驚叫了一聲,急忙抓住衣服,擋在自己的胸前。
司機的年齡跟張向明差不多,也還沒有結婚,連女朋友都沒有,女人這時候遮住的可是上面,下面可完全露了出來,而且還驚得雙腳顧不得合攏,只知道哆嗦著身子,下面還在經歷著污水倒流。
「***,你居然敢這麼干。」司機是在罵老萬敢砸他們,還是在罵他在跟這女人鬼混,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只知道兩眼光,瞧著女人的下面中間就是目不轉楮,又暗暗罵了一句︰「娘的,老是老了點,還那麼鉤人。」
其實除了張向明之外,打假辦的爺們那一個不往那女人的身上看,而且人家高風亮節,不看上面看下面,領導們不是老說下基層嘛。
「你說不說!」這時候又听到張向明的怒吼聲,大家才將目光移向已經讓張向明按著頭的老萬。這時候如果看張向明的臉色,已經是一付吃驚得不能再吃驚的神色,他已經知道,是何局長叫老萬干的,這時他只有一個想法,讓老萬自己說出來,現場的其他人才會相信。
「是誤會了,我是叫他們砸別人,他們搞錯了。」老萬此時身邊只有他自己和那位女人,他的工人現在都在礦坑里面干活。
「你還不說是不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張向明說到做到,手掌按在老萬的頭上,稍稍一用氣,頓時一陣無形的氣流直灌老萬的頭部。
「哎呀,別別別,別這樣,快放手。」老萬竭斯底里地叫著,這時他覺得腦袋有如無數的銀針在刺著一樣,一陣劇烈的疼痛,這種痛還是痛在腦袋里邊,讓他忍受不了。
「你老實說,我就放手,不然的話哼哼。」張向明的手又把一些氣體灌進老萬的頭部,這下子老萬受不了了,急忙呼號著︰「我說,我說!」听他的聲音還有點恐怖。
「是公安局的何局長叫我在半路上砸你們的。」老萬的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什麼!是何局長想要砸死我們?」在場的人那里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能怪他們不相信,他們和何局長無怨無仇,大多他們認識何局長,而何局長卻不認識他們,其中還有他兒子的內線,你叫他們怎麼能夠相信。
「那麼何局長還說些什麼沒有?」張向明為了在眾人面前讓老萬多說些話,所以才這樣問。
「當時我還有點害怕,可是何局長說了,放心,肯定沒有問題,有人會在後邊撐著。」老萬當然也不知道有人指的是什麼人。
「那好,今天的事你要敢說不去,對你也沒有好處,你自己掂捻吧。」說完了又對下屬們說道,「你們都听見了,是何局長想要殺掉我們的,咱們走。」
這幫人一邊走著,一邊還罵罵咧咧的,都在猜測何局長為什麼要殺他們。
張向明猜想,何局長找礦場的老板干這事也是為了隱蔽,山區的小黑幫有點靠不住,誰有錢誰就是大爺,所以不保險。這些礦場的老板其實也相當于一個黑幫頭目,這是他以前就了解到的,何局長肯定會留著一手,萬一事情搞砸了,人家總會在黑幫里面追查,怎麼會想到是礦場老板干的。
面包車又開動了,這時時候也不早了,已經是將近下午六點鐘的時間,天色也顯得有些昏暗,司機也打開了車燈。
「這何局長為什麼要殺我們呢?」老李嘴里說著話,臉上是一付憤怒而又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不但是老李這樣,其他人也是這樣。
「張主,接下去要怎麼辦?」車里的兩名警察也異常憤怒,何局長本來威信還蠻高的,竟然連兩個手下也不放過。
「接下去要怎麼辦,那就看著辦,今天的事你們要對誰說都可以,但是以後對何局長可要小心點。」張向明嘴里雖然這樣說著,但心里一直在打算,他當然明白何局長為什麼要殺他們,問題是陸副廳長會不會也插手進來,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張向明對著司機說。
在酒家的包廂里,看著剛端上來的兩道菜,這些人都不敢下筷,好像害怕菜里邊有毒似的,張向明笑了起來說道︰「大家就放心地吃吧,人家的手還沒有那麼長。」說著自己先動起了筷子。
一邊吃著,大家還一邊小聲地在討論著這個問題,現在他們好像都是一股繩子上的一小條,誰也月兌不了。
張向明吃著飯,他還在打算,他打算報案,先弄得知道的人多一點,還準備今晚就到何局長家里,跟他面對面談談,張向明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扯上了陸副廳長。
「跟大家說個事,我想我們應該到公安局報案。」
「對,大家一起去,讓何局長吃驚一下。」張向明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認同,這些人也無心吃得太久,將就著飽了就算了,司機的車開得飛快,直向公安局而來。
何局長這麼晚了還在局里,好像在等著那個地方出了人命了會向公安局報案似的,張向明已經在車上做了交待,只報事情的經過,其它的事不要報。
車上本來就有兩名警察,就由他們陳述,而且他們兩人直接就闖進刑警大隊,雖然是只描述路面的經過,但是兩人臉上的怒氣想掩飾也掩飾不住。
這樣的案子要算是大案了,半路想殺害執法人員,這應該成立專案組的,剛好何局長還在,刑偵人員只好把案子向他報告。
何局長臉上沒有表情,走進刑警大隊的時候才露出一絲笑容,「哎呀是你們啊,怎麼樣,嚇得不輕吧?」說著還跟張向明握手。
「沒嚇著,只是運氣好,沒有被砸中。」張向明笑著,直視著何局長,好像要從他的腦子里看出點什麼。
「沒嚇著就好,這是一起嚴重的案件,一定要全力偵查。」何局長當面就指示著刑偵人員。然後又對張向明說︰「張主,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凶手來的。
此時的張向明已經驚得說不話,果然不出他的所想,是陸副廳長在背後*縱著這一起事件,听了何局長的話,張向明只是點點頭回答︰「何局長,我們相信警察,相信他們的經驗。」
從公安局出來,面包車急地駛向打假辦,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張向明的奔馳沒有開往生態園,而是駛向林中明的家。
「張向明,今天宣傳的場面怎麼樣了?」林中明也用不著客氣,直接就問起了問題。
「林書記,宣傳的場面還可以,不過回來的路上有人想把行動小組全部滅口。」
「什麼,有人想滅口?」林中明有點不敢相信,大聲地問。
林中明的老婆也吃驚得張開嘴巴,急忙問道︰「那怎麼樣,有人受傷了沒有。」
「沒有人受傷,不過是何局長指使人干的,而且陸副廳長是幕後的策劃者。」張向明一口氣把事情全說了。
林中明和老婆越听越驚,一杯茶端在嘴邊,久久沒有喝下,突然問道︰「你敢肯定?」
「我敢肯定,受何局長指使的人已經被我抓到,還是他供出何局長的,行動小組的全體人員都在場,而陸副廳長我只知道是他在幕後*縱,但是沒有證據,只有何局長一個人知道。」張向明倒不急,喝了一杯茶以後又把前幾天抓了最大的窩點的時候遇到了何公子的事也一並向林中明說了。
林中明真的無心喝茶了,把嘴邊那杯茶又重新放下,站起身子在地上走了幾個來回,突然抬頭嚴肅地問道︰「你為什麼當時要放了何公子。」
「當時因為涉及到陸副廳長,所以才把他給放了。」
林中明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打假打出那麼嚴重的事情出來,這誰也沒有料到,「江平縣」的事情也真的難理,前不久才死了一個副縣長,爆牙的案情因為雇主還沒有抓到而遲遲未結,現在又來了更嚴重的,林中明的頭有得疼。
「你打算怎麼辦?」林中明又問。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先提前跟你說一聲,萬一有什麼事了,也不會沒有人知道。」張向明現在反倒從容了起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怕他們又要對你下手。」
張向明笑了一下回答「這是肯定的,不過我不怕,我會找證據,公安廳副廳長又怎麼樣,只要我有證據,誰我都不怕。」
這個時候張向明已經站了起來,說了一聲︰「林書記,很晚了,你也應該休息了。」說著笑了一笑,一轉身,腳步穩重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