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涼,已經到了十一月份,「南東省」的氣候到了這個季節,一般就是進入了枯水期,連續大約半年的時間,縱然有雨,也是濕不透衣服的毛毛細雨,所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可以說全省都進入了大修水渠或是水庫堤壩的大會戰。
省里的專家下來檢查了一遍之後,接著省里就會結合專家的意見分別給各個縣撥出有大修水利專用款項。
馬鳴這一段時間最忙,先是忙著接待省里的專家,巴不得讓專家們高興一點,然後給縣里多撥款幾十甚至上百萬。忙完了專家的事情之後,就得忙自己的事了。
「江平縣」沒有一家是專門修建水庫堤壩的工程公司,不過倒有幾家有資格的建築公司,這幾天幾個夠資格的建安公司找他都找急了,不過,能夠見到馬鳴的只有一家建安公司的老板。
爆牙開的一家「南宮酒家」,在「江平縣」可以算得上是最豪華的一家,這時正值下午五點多鐘,酒家里面已經漸漸熱鬧起來,一輛輛小汽車從外邊陸續而來,一個個包廂里或燈光耀眼,或暗淡如幻,穿梭在包廂里的小姐們身上穿著最少的布料,盡可能多地暴露出她們的身體。
那位老板已經約了馬鳴,之所以選中了這一家,就是看中了那個桑拿房,這時候老板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打了他的手機,「喂,馬縣,下班了嗎?」
「在半路上,要到了。」手機里傳出馬鳴哈哈哈的笑聲。
哼哼,這些人老板看得多了,你請他們山珍海味他們沒有一點胃口,一听說洗澡兩個字,立即就好像鴨子見到了水一樣,巴不得馬上當眾月兌掉衣服,讓別人替他擦擦。
在一個不太寬闊的包廂里,老板大手往椅子一揮,「馬縣,請坐。」
「還有人嗎?」馬鳴問道。
「沒有,就我們兩個。」老板說完,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瓶路易十三。
「太少了吧,多兩人才有意思。」馬鳴說話的口氣和他在開會時的講話同樣果斷。
老板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道︰「我是指客人,陪酒的不算。」
話音剛落,包廂門就被推開,兩名陪酒的小姐輕輕地飄了進來,這兩人是老板挑選的,人漂亮,身材又沒得說,尤其是不高的身材卻有著高聳的胸部,馬鳴*中的眼楮奮力睜開,原來他的眼楮也不小。
人生幾何,把酒當歌,馬鳴卻是把酒當笑,還一口一口地左右開弓,和兩位小姐做著你一口我一口的游戲,嘶啞的笑聲,和一只鴨子的叫聲一模一樣。
老板覺得自己也應該作作樣子,走到門外,叫著那位領班,喜出望外的領班小跑著來到老板身邊,幸好她是小跑,要不然臉上的白粉可能會讓地面留下一條白練。
重新坐下之後,老板輕輕地呷了一口酒,然後問道︰「馬縣,最近忙嗎?」
「這兩天比較忙,都是讓修堤壩的事給搞的。」馬鳴嘴里雖然說著,手卻在身邊的四座高峰上雲游。
「嘿嘿,馬縣,你看今年這個任務……」老板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得得得,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這樣吧,和往年一樣,到時還要招標,能不能中招就看你的本事。」馬鳴突然又說道︰「酒夠了,還是洗澡吧。」
桑拿房是酒店里的貴賓房,在這里不用有什麼忌諱,如果有忌諱,人家馬鳴也不會來,老板看著馬鳴那一身的贅肉,以及好像懷胎八月的肚子,簡直就想笑。特別是看見他的大花內褲,兩名小姐也差點笑了出來。
陪酒又陪澡的小姐雖然作出萬般妖嬈,但是可以看對,私下里又露出厭惡的神情,要不是老板向她們交待侍候的是馬鳴,這回兩人肯定一齊撲向老板,畢竟他還不那麼難看。
馬鳴眯著眼楮,享受著兩位小姐的身體按摩,那神情,仿佛進入了空幻的世界。
「馬縣啊,招標的價可能出來了吧?」老板趁著馬鳴正在興頭上,好像是有意無意之間的一聲問話。
馬鳴這時正漂浮在霧里雲端,好像「豬八戒」正看見仙女洗澡一樣,流著滿口的唾沫,听見老板的一問,喃喃地說︰「快了,不過還得再討論一下,再等幾天吧。」
在熱騰騰的熱水沖泡下,以及在兩位小姐的細心擦拭下,馬鳴的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洗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就差一點不爽,不爽的理由很簡單,里面不爽就是啦。
一個小姐給馬鳴抱在懷里,這位副縣長在外面給人的印象是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這時候也揮出強有力的手段,嘴里含著小姐胸前的小圓圓,一只手卻了伸向下面……
小姐那有防備馬鳴這一招,突然猛地一驚,雙眼有點翻白,原來馬鳴的手指已經探了進去,攪得小姐不由皺著額頭張開嘴巴大力吸氣……
老板看著馬鳴猴急的樣子,又小聲地問,「有幾家有意交「投標書」了?」
馬鳴悄悄地說了一下,然後又說︰「這幾年都是你做的,今年能不能做就看你自己。」
「行,這兩天我就會讓他們到時給我陪標,誰要是還敢硬頂著,老子讓他好看。」老板狠狠地說完又問︰「那今年還是照樣,五點,怎麼樣?」
「嗨,都老朋友了,還說這些干嘛,老實跟你說︰我只接受你一個的邀請,這點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馬鳴嘴里說著話,下面的手指也越動越快,而且還加大了力度,突然那位小姐哎喲出了聲音,雙手緊緊摟著馬鳴的脖子,整個頭軟軟地趴在他的肩膀上面。
「知道,謝謝馬縣的關心,不過準備讓誰管工程?」
「今年準備讓張向明管。」
老板吃了一驚,「馬縣,怎麼叫他管呢,這家伙難弄。」
「那就沒有辦法了,反正你怎樣想就怎樣做唄。」馬鳴已經等不及了,一付不耐煩的神色。
馬鳴可能是在酒家里,所以覺得應該量力而行,這回只挑選了剛才還沒有動過的小姐,興沖沖地走上樓梯。
「江平縣」每年都要大修「牛角灣」堤壩,這一段堤壩關系到縣城的安全,每到雨季,從上游山區沖下來的山洪以及幾個中型水庫的泄洪都要經過縣城中間的那條「洪川河」然後流入大海。「牛角灣」就是在縣城的最前面,由于山區的來水到了這里以後先經過這段河堤然後才真正進入「江川鎮」,如果這段河堤出現決口的話,那麼洪水就會灌進縣城,而且特別麻煩的是,就因為這個灣,上游的洪水會直接沖擊這里的堤壩,所以這段河堤可以說是大修堤壩最重要的工程。
雖然這段河堤在「洪川鎮」的範圍,但是大修河堤畢竟是需要專業技術力量管理的工程,每年的大修都是由縣「水利局」負責的,可是今年卻出現了怪事,「水利局」卻因為人手不夠,委托「洪川鎮」代為管理。
這就奇怪了,這可是一個肥差,任何人看著這個工程都流出了口水,卻拱手讓給了「洪川鎮」,只是到時派一個專業的技術人員協助。
盡管工程招標這些事情都是縣里做好了的,承包的建安公司也確定了下來,雖然上面那層厚厚的油已經先讓人給撈去了一層,不過接下來油水還不少呢,鎮里幾個有資格管這個工程的人都私下正在打著小算盤。
可是公布的結果又讓人驚訝,居然是張向明,按理說他是對口的副鎮長,他來管其實有合理性,可是他沒有在私底下活動,活力嘛,你沒有事先走動,怎麼可以把一桶沾滿了油星的水交給你呢,這是明明白白的道理。
張向明自己更感到意外,他對水利根本就是外行,再加上宣布任中為他的副手,這不是一個外行再加上一個外行的嗎。
張向明跑到李先河的面前,苦著臉說︰「李鎮長,我提議還是讓別人來干吧,我什麼都不懂。」
李先河現在不用拍桌子了,只是淡淡地說︰「不懂就學嘛,況且「水利局」還派了技術員,這樣不就成了。
任中最高興了,他的那些送出去的信封估計在這次的大修堤壩工程就可以賺回來,說不定還能增加點利息,心里高興得差點心髒缺血,暈暈然整天就懶著跟張向明粘在一起,還高興地說他們兩人還真的有緣,在村里兩人就是同事,現在又共同管理一個工程,有緣的程度幾乎可以拜把子。
整條河道的水排得只留下中間的一條水道,工程即將開始,張向明和任中以及技術員在老板的陪同下到現場察看了一下,張向明雖然不懂,但是技術資料還是看懂了一點,就是再不懂,也得裝模作樣的指點指點。
第一天跟老板會面,溝通的最好場所就是吃飯,基本這已經成為定律,因為談起事情來身體消耗的能量總要靠吃飯補充,要是有剩余的能量那也有出氣的對象,這家酒家倒也省事,用不著老板事先吩咐,他們四個人剛一走進包廂,就有四位小姐走進來站在一邊,不用說,誰要那一個,任選。
其實任中吃飯是吃過了幾次,不過他的職務太小,還從來沒有讓一個小姐陪著吃,這時候心里突突亂跳,激動得默默地念著︰親愛的老婆,今天我要對不起您了!
那位五十多歲的技術員應該是位老將,眼楮放著桌子上的那條清蒸「桂花魚」不看,卻老往小姐的身上瞄,可能是嫌眼鏡太過模糊了,急忙摘下來放在嘴邊呵了一口氣,然後用面巾紙擦了擦,重新戴上去以後那雙老花兼近視的眼楮立刻就出燦若星輝的光芒。
大家都在等著張向明,他是主客,只要他先拉著一位小姐,那麼任中和技術員馬上就會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起來。
承包工程的老板事先就知道張向明難侍候,你要送錢吧,他本身就有錢,可以說對錢不上眼,就只有找女人這一關了。
不過這條牛犢卻半天沒有動手,只是吃,上任的時候許興強和楊東漢請他的那回,為了同事之間的逢場作戲也只是模模而已,現在不同了,他是主角,用不著跟他們逢場作戲,況且上次和花絮紅的事件使他對這種事更加小心,圈套是在你不知覺的時候就下好了的,這是林詩音的教導。更重要的是他不願意對不起他心中的四位女人。
老板見這種情況再這樣下去不好,吃飯雖然也可以加深和管理人員的感情,但是有了幾位小姐的摟摟抱抱,立即就會有大家都是站在一條道上的感覺,他還以為張副鎮長歲數小點有點不好意思呢。
老板笑了幾聲,「吃飯還得有配料,不然沒有意思。」說著先將一個小姐拉到張向明身邊,然後再一個個分配完畢,那位技術員雖然人是老了點,不過他把搞水利工程的技術應用在那位小姐身上,一只手就好像他在繪制圖紙那樣靈活地當起了橡皮擦,眯朦著眼楮想象著那部分是工程的河道。
任中雖然是第一次踫到了這種好事,但是學習起來比他學習水利知識要快得多,三分本能再加上經常在家里跟老婆實習,只要壯壯膽子,這門功夫一學就會,立刻就右手用筷子夾著「桂花魚」,左手有點靦腆地伸進小姐的花格子內衣里邊,估計他的左腦正在感受魚的滋味,右腦卻在找著第一次踫上不一樣的那種感覺。
坐在張向明身邊的小姐一直朝著他的身邊擠,她覺得今天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跟上這樣一位年紀又小看上去又特別威猛的小哥,就是不要錢她也願意。
「你們盡管玩,我還沒結婚呢。」張向明終于開口說話了,不過听意思他打算進行一場艱苦卓絕的忍耐。
那位小姐一听心里可樂了,原來她今天還踫上了一個開張大吉。
老板打著哈哈︰「沒關系,爺們的第一次別看得太重,誰願意接受就給誰。」
「那不行,我可不想為別人做出奉獻。」張向明不得不裝傻,要不然這樣的場合他也不好意思推托,身體的能量倒不如留著自己今晚在生態園里跟詩音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