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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甚是傷心

池亦徹坐在偌大的書房內,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從來都是鐵打般的人,最近卻也感覺到疲憊,而他疲憊的真正原因不是池氏即將面臨的危機,而是他內心深處有種解不開的結。

他憤怒,聒噪,不耐煩……

池亦徹隨即閉上眸仰躺在椅子上。

叩叩!房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池亦徹睜開眸子。

只見池氏夫婦神情緊張地奔進書房,池父站在池亦徹面前,看著正在悠閑假寐的兒子,頗為著急,"亦徹,你怎麼突然就和唐曼在池氏重婚?你明知道唐曼的目的不單純……"

曾經一直將唐曼當做善良女孩的池母,在听見唐曼親口承認接近池家是有目的的言辭後,她對唐曼曾經的印象蕩然無存,她亦贊同丈夫的說法,"是啊,想要和我們池氏聯姻的財團,他們的女兒哪個不是品行兼有,你怎麼能娶一個如此心機深沉的女人呢?桑雅可比她好多了!"桑雅自小在桑家長大,沒有被灌輸唐家的復仇理念,如今身體也治愈了,豪門身份至少與兒子相當。

提到桑雅,池亦徹掩藏在心底的怒火便往上涌,他居然被唐家的兩個女兒耍弄了這麼多年,簡直愚不可及!

"我娶她自然有我的用意!"怒火並沒有絲毫在他英俊的臉龐上閑閑,池亦徹異常平靜道。

"亦徹,爹地對你所做的事從來都很放心,唯獨這件事,爹地不能贊同!"兒子一定是被那女人迷昏了頭腦。

"不能贊同又如何?"站起身,如鷹銳利的眸子掃過自己的父親,"爹地,五年前那場金融風暴幾乎毀了整個池氏,我問你,當時你對池氏做了什麼?"

孰料,池淳瑞面對池亦徹的質問,居然是踉蹌地後退了兩步,臉色瞬間刷白,諾諾道,"亦徹,你怎麼會知道……"他以為這件事會是永恆的秘密。

"因為有人將你當年所犯的罪證整理成一份資料,並且拿它威脅我!"若不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他亦會和父親好好算這筆賬。

"資料……"池淳瑞一臉驚慌。如果真有這份數據,只要將數據向媒體曝光,池氏會立即陷入困境,他亦會難辭其咎。"怎麼辦?難道擁有資料的是唐家?"

"這個你就別管太多,總之,你們來年各個老人給我安安分分,池氏不會有任何事!"池亦徹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佣人送來的藍山咖啡,自若地輕啜一口。

池父還想要說些什麼,池母已經用眼神示意池父止聲,池父吞咽了下口水,這才同妻子離去。

池氏夫婦前腳剛走,宮朔略顯匆忙的身影即刻來到書房。

"總裁,醫院的護士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將唐小姐的檢驗報告換了。"宮朔躬身道。

"很好!"池亦徹好看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總裁,您這麼做事為了……"總裁的心思尤其難猜,往往在為總裁辦妥所有事後,他都不知道總裁的目的為何。

"那份數據應該不在英美國手中,唐順輝是個極其謹慎的人,英美國很容易感情用事,唐順輝並不信任他,我想,數據一定還在歐亞寧手中!"歐亞寧如此幫助唐順輝的目的很簡單,歐亞寧想要得到唐曼!唐順輝必定向歐亞寧許下承諾,事成之後,將唐曼交給他!

"……"宮朔保持沉默。總裁未免也太神機妙算了吧!

"宮朔,我要你將唐曼的檢驗報告假裝不經意地透露給歐亞寧,唐曼現在是我的女人,歐亞寧會主動來見我。"唐曼就是歐亞寧的把柄,鉗制住歐亞寧就等于鉗制住了唐順輝!他倒要看看,歐亞寧為了唐曼,會放棄打敗他的機會,用數據來交換唐曼嗎?

池亦徹在心底冷笑,這個女人終于趕到害怕了,妄想離開,不過,已經太遲了!他可以給她三個月的時間,不過是想看看她在剩下的三個月,還能玩什麼把戲!

"是,我馬上去辦。"他原本還在擔心總裁會為公司遭受威脅而糾結,沒想到,總裁運籌帷幄的精明頭腦早已想到對應辦法。

同這種如神祈般的人為敵,是在是可怕的一件事!

是日夜晚。

池亦徹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唐曼坐在床沿,眸光落寞地看著床頭上的那本結婚證書,律師實現蓋好了章,此刻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

池亦徹一手拿著西裝外套,一手扯著領帶推開房門,明亮的黑眸忽地掠過唐曼,英挺的眉微微蹙起。"你怎麼還不走?"

"我已經放好洗澡水了。"回猛然瞥見她的身影,唐曼淡淡起身,言語平靜道。

"簽好了證書,你就可以離開!三天之後,在池氏股東大會的股權轉讓聲明會上,你只要準時參加就行!"放下西裝外套,他打開房門,很明顯是不想在房內看見她。

心狠狠地一抽,難道他就那麼恨她?

她知道,只要她選擇留下,她便再無自尊,再無高傲,從此只會在他的輕蔑下存活……可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再也無法再他面前昂高傲,生命中最後的旅程,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他……

她的想法並不奢侈,她只希望剩下的日子能夠和他同處一個屋檐下,只要偶爾能看見他,她已經心滿意足。

她看著他,緩聲道︰"我已經向我父親達成了協議,三個月之內,池氏不會有任何干擾,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到那份數據!"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他很好奇,最後一刻,她又想玩什麼把戲?

"避免引起英叔和我父親的懷疑,我會留在池宅。"英叔與父親一定以為,她想要留在池亦徹身邊,只是因為她在乎池亦徹,若她刻意遇池亦徹疏離,萬一被世人得知,英叔與父親以為池亦徹想要反擊,則有可能"孤注一擲",不會再信守承諾。

"唐曼,我承認你演繹的-好心-戲碼,是在有夠逼真,不過,我池亦徹還沒淪落到要你-幫忙-的地步!!"他嘲諷地勾起唇。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要怎麼說都行,我相信你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

他冷酷的俊顏沒有一絲表情,她看了一眼房門,心無端涌起酸楚,隨即抬起步伐。

孰料,在她即將踏出房門之時,他冰冷的語調傳來,"過來!"

"你不是說想幫我?"他挑釁道。

她完全看不懂他此刻在想什麼,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卻沒料想到他會突然伸手拉住她,她措手不及地跌入他的懷中……

唐曼壓下心底的驚慌,掙扎道,"你想做什麼?"

"你知道,我們已經是夫妻,雖然我們的夫妻緣分總是很短暫,但是,妻子該履行的義務我想你還是得遵守,就當作幫我清除體內壓抑怒火……"他將她控制在懷中,不懷好意地瞅著她。一看見她,他就想起她曾經的虛偽,對于這種女人,他不會有絲毫憐惜!

"什麼?"唐曼呆愣地停止一切掙扎,一時無法置信。他又一次以這種方式羞辱她,難道她在他眼中就如此不堪嗎?

"我要你!"他冷冽吐出。

血色在一瞬間抽離她的臉,她渾身僵硬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她看見他眼底毫無感情的**火苗。

突然間,她又開始用力掙扎,"放開我,池亦徹,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如果你是想要報復我的話,我請你不要用這種方式!"

"出賣身體又不是一次,何必拘謹?"他冷笑著,將靠向她,先是在她蒼白無色的細致臉頰上印上一吻,隨即尋找她的唇瓣。

"不!"唐曼害怕地擺著頭,拼命地想要躲開他的侵犯,驚惶之感在心底蔓延開來。她不想他將她當做一個可供泄的女人,她不要自己在他心中變得如此卑賤……

眼眶迅染紅,眼淚如破堤的洪水傾瀉而出,只是……

這一次,不再說四年前,他再也看不見她眼中的淚水,心底的怒意早已寢室他的理智,他誓不會再對她留情……

"不要……"她哭喊著。

池亦徹無動于衷,毫不憐香惜玉的猛然一個使力,將她整個人抱起甩向大床,他壓在她的身上,同時傾封住她因惶恐而沖出口的尖叫。

該死的她!

該死的在乎!

"不……"好不容易從他粗暴的口中獲得一些空隙,唐曼驚懼出聲,但下一秒,她的唇瓣再次被封住。

她一臉恐懼地瞪大雙眼,拼命地掙扎,她想要推開身上早已失去理智的他,但是他的氣力不容她有任何反抗,她的抗拒起不了作用。

淡泊的淺藍洋裝由身上剝落,她依然沒有放棄反抗,但,當他粗暴的吻從她的雙唇滑開,轉而來到她的胸前,含住其中一邊的渾圓時,她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然後整個人變得麻木……

……

夜色掩蓋了一室的漏*點。

隔日,天方露白。

唐曼幽幽自睡夢中睜開眸子,室內明亮的光線有些刺眼,她連眨了幾下眸子這才適應。

下意識地想要起身,猛然覺腰部橫著一道沉重的鐵臂,視線一轉,不經意地摩擦到某人英俊的臉龐,腦海不自覺地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糾纏,臉頰倏地紅怯。

記憶中,這並不是她一次如此清晰,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只是,她從沒有如此可般留戀……

她想要破口大?他昨晚的失控行為,卻提不起勇氣喚醒他,她恨不起來……

她不想和他爭吵,她只想靜靜地與他相處,告訴他,她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他相信,這個世界有沒有她,對他來說,或許並不重要……他的腦中充斥著對她的恨意,也許三個月之後,他已經能夠將她遺忘,三年之後,她會徹底消失。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這個世界,哪怕遺忘的那一瞬間,他會想起她嗎?他是否會去她的墓冢上獻上一束花?

他恐怕還不知道,她喜歡的花,是那種很艷很艷的紅玫瑰,因為,那是他一次向她表白時送給她的花,哪怕她離開這個世界,她都會記得……

她不怕寂寞,冷清,這個世界對于她來說,本來就沒有可以留戀的地方,生活中無論充當哪個角色,她都是多余的哪一個……

只是,她一直沒有親口對他說,她愛他,很愛很愛,還能純粹的愛……

她緩緩撫上他剛毅的臉龐,他犀利的眸子已經掩蓋在他比女人還要長的睫毛之下,高聳的鼻梁,淡淡的薄唇,她幾乎可以記住他臉龐的每一個稜角……

指頭在他上的臉頰上輕輕顫抖,她好不容易遏止住的眼淚還是滴了下來。

生怕驚醒他,她猛然抽手,隨即起身尋找自己的衣物,然而,昨日的洋裝已經被他毀滅得慘不忍睹,幸好打底褲彈性較好,尚存下來。

她沒有帶換洗的衣物,房內沒有衣櫃,她只在浴室內現兩件燙好的白色襯衫。

穿著他寬大的襯衫,仿佛能夠感受得到他淡淡的氣息,她躡手躡腳地移至門邊,看著他沉睡的俊顏,輕輕關上房門。

唐曼來到廚房,兩個年輕的女佣人正在做早餐。

"我來做吧!"她說過,剩下的日子,她要親手幫他做早餐。

兩個女佣眸光斜斜地睨了唐曼一眼,有些不屑,但,唐曼仍舊算是主人,她們亦不敢多說什麼。

唐曼僅僅在廚前忙碌了半個小時,三道色香味俱全的蒸蛋羹外加全面面包便已經完成了。

剌媽進門,恰巧看見唐曼起盤,剌媽甚是歡喜,"少夫人,您在幫少爺準備早餐嗎?"

"恩。"她的廚藝不算差,他一定會喜歡的。

剌媽欣慰地點點頭,幫唐曼將早餐端進餐廳。

唐曼來到餐廳的時候,池氏夫婦已經坐在餐桌前,他們見到唐曼,又看見唐曼身上那件曖昧的襯衫,兩人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

"我們都知道亦徹娶你的原因,你有那麼-偉大-的父親,我們真是小看你了!"池父冷冷地瞅著她。

"老爺,這是少夫人……"剌媽試圖幫唐曼說話。

"她做的早餐?"池母低看了一眼香味四溢的早餐,略有質疑。

"是的,少夫人已經在廚房忙碌了一個小時了。"剌媽道。

"不要喚她-少夫人-,我們池家沒有這樣的兒媳!"池父較從前,愈加討厭唐曼。

唐曼沒有吭聲,只是將實現平靜地投向前方。

"剌媽,將所有的早餐都倒了,我們池家難道沒有佣人嗎?"池父皺著眉吩咐剌媽道。

"這……"剌媽由于地看著唐曼,心底生生替唐曼心疼。

"按照淳瑞說的去辦吧!"池母亦命令道。

剌媽不敢違背,只能無奈地將早餐斷奏,然而,唐曼卻握住剌媽的手臂,正色道,"池亦徹還沒用餐!"

"你這女人怎麼……"池父正欲說什麼,卻瞥見池亦徹神清氣爽地下樓。

唐曼的實現在一時間便已經投注在池亦徹身上,她一眨也不眨地瞅著他。

池亦徹身著黑色的亞曼尼休閑西裝,高大氣闊的身影瞬間來到餐桌前。

"我做了早餐。"唐曼抬眸望著他隱隱透著寒光的眸子,輕聲道。

剌媽趕緊將早餐重新擺放在桌上,池亦徹冷眸睨了一眼早餐,語調淡漠道,"將你身上的衣服換下!"這個女人以為經過昨晚,他們的關系就能有所改變嗎?

唐曼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襯衫,頓時醒悟他話里的意思……

心,倏地抽痛起來。

唐曼斂下眼睫,想起昨夜與自己如此親密的男人,此刻,冷凜的眸中沒有絲毫感情,鼻子傳來酸楚,她昂看著他,平靜道,"我親手做的早餐,你用點吧!"說完,唐曼噬咬著下唇,挺胸離開。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未來她幫他做的每一個早餐,都有可能成為她這一世的最後一個早餐……

她听見他腳步離去的聲音,他走了……

那一?那,眼淚已經滑落眼眶,敲擊在地。

桑雅找上了池氏!

池亦徹正在開會,桑雅站在總裁辦公室內,無論宮朔怎麼勸阻,她就是要等到池亦徹!

"桑雅小桀,總裁這個會議估計還要兩個小時,不如您……"宮朔當然知道池亦徹與桑雅分手的真正原因。

"宮朔,你不要現在對我不敬,我會向徹解釋清楚,徹不會拋棄我的!"桑雅頓時感覺到世態炎涼,往日上池氏,她都不用經過前台登記,今日卻還要像陌生人經過前台預約,要不是她直闖電梯踫見宮朔,她恐怕連五十六樓都上不了。

"總裁已經和唐小姐結婚了!"宮朔並不是贊同池亦徹與唐曼的婚姻,只是他現在找不到理由勸退桑雅。

"我知道,曼已經和我說過了!"曼的性格她很清楚,只要是她想要的,曼一定不會和她爭,況且,除了徹,未來曼需要什麼,她都可以幫助曼。

"桑雅小姐,您與總裁都有了各自的伴侶,請您顧忌另一半的感受。"宮朔本來不想說的那麼絕,可是,總裁特意交代過,未來都不想再見到她,他只能照辦。

"我倒要問你,曼為什麼會和徹結婚?"為什麼曼說要三個月?

宮朔本沒有義務回答她,可他突然想起昨日池亦徹的交待,要他以不經意的方式將唐曼瀕臨死亡的消息透露給歐亞寧,此刻,他終于想到辦法了。

"呃,我只是听說唐小姐本來要出國,可是後來身體不舒服去了趟醫院,之後總裁就宣布兩人結婚的消息!"宮朔可以說的閃閃爍爍。

"身體不舒服?"桑雅雋秀的眉心微皺。難道……難道曼有了?可是,曼和徹相遇還不到十天……

桑雅甚是疑惑,她瞄了一眼會議室,似乎沒有停止的趨勢,猶豫了片刻,她對宮朔道,"既然徹在開會,我就不打擾了,不過,我還會來找徹的!"

拋下這句話,桑雅踩著高跟鞋離去。

宮朔立即派人秘密跟蹤桑雅。

桑雅步出池氏後,徑直開車去了那所醫院,因為,英氏夫婦的住宅區附近只有一所醫院。

桑雅到了醫院,正要尋找當日幫唐曼檢查的醫生時,一位醫生模樣的人立即認出了她。

"唐小姐!"這個醫生就是當時幫唐曼檢查的醫生,他將桑雅當做了唐曼。醫生只是有點奇怪,唐曼原本順直如瀑布般的秀,此刻卻變成了嫵媚的卷,她還有心情做頭?

"呃,醫生,我想和你談談那天的病情。"桑雅立即會晤醫生將她看成唐曼,順勢道。

一身沒有多加懷疑,以為"唐曼"是來決定手術時間的,立即將"唐曼"請進了重癥病房。

半個小時候。

桑雅神情落魄地步出了醫院。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妹妹居然……

難怪曼需要三個月!

桑雅此時的思緒是復雜的,她一直以為是唐曼從她手中搶走了池亦徹,可是,當她知道唐曼再也無法和她爭奪的時候,她的心竟然一片冰涼。

桑雅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希望能和池亦徹在一起,但她並不想傷害唐曼……曾經對唐曼所做的事,桑雅其實挺內疚的,畢竟唐曼是她的親妹妹。

桑雅突然想起一個人,她覺得那個人才是最適合唐曼的人,而且,一定能夠守護唐曼到最後,這樣,她也能夠和池亦徹重新開始,因為她實在等不到三個月之後。

"喂,亞寧表哥!"桑雅給歐亞寧打了一通電話。

"什麼事?"歐亞寧此刻正在法國處理一些事。

"曼……曼她病了,而且很嚴重,她可能只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桑雅斷斷續續道。

"什麼?"歐亞寧原本是坐著的,突然激動起身。

"曼的腦子里有一個惡性腫瘤,醫生說她最多活不過兩年……"桑雅進一步解釋。

"怎麼會這樣?"歐亞寧腦中立即聯想到唐曼虛弱蒼白的模樣,心,猛地揪緊。

桑雅經過一番解釋,將醫生的話原字不漏地轉告歐亞寧。

歐亞寧不得不信服,因為他不會拿譚曼的命開玩笑,他立即道,"我馬上回國!"唐曼與池亦徹回國後,池亦徹提高了警惕,他根本無法再派人監視他們。

"曼現在和徹在一起……"桑雅補充了一句。

虐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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