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晚。
唐曼回來了,英姨高興得張羅了一大桌唐曼從前喜歡吃的菜,但,她看著美食,卻沒有胃口,神情木然。
"小曼,怎麼了?"英姨往她的碗中夾菜,關心道。
"呃,沒什麼。"驚覺自己再次失神,唐曼尷尬得低扒飯。
"也好,你回來了,我也就不擔心了在家休息幾天,你就回歐經理的公司上班吧!"英叔坐姿端正地用餐,以一家之主的語氣威嚴道。其實,他也不是覺得池總的人品不好,他只是覺得小曼太單純,池總太過精明,小曼要真愛上池總,撇開彼此的身份地位的差距不說,池總心底有桑雅,不可能給小曼完整的感情,未來,小曼一旦在感情上受到傷害,她也不是池總的對手,所以,受傷只會是她,而作為她的長輩,他亦希望她能幸福。
"英叔,我不準備去亞寧的公司上班了,我想出國。"唐曼將長久以來埋藏在心底的想法道出,其實,她一直以來都有個心願,那就是成為一位出色的服裝設計師。大學的時候,她就想選修服裝設計,可,她知道家里的情況,所以,她改為工商管理,因為工商管理不需要像藝術系般補交額外的學費,未來,也能在社會上立足。
如今,除了每個月固定交給養父母的部分工資,她自己也留有一些積蓄,應該夠她出國進修。
"出國?"英叔皺了皺眉。
"老頭子,是你說小曼要是和池總在一起,你就和小曼斷絕父女關系,現在,小曼回來了,也想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你難道還要干涉嗎?"見英叔猶豫,英姨率先不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我們家的存折在哪?"說實話,唐曼交給他們的錢,他們一分都沒用,也是想著未來能為唐曼做些什麼,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老頭子,我收著呢,我等等就拿給小曼。"英姨松了口氣道。
"英叔英姨,那錢你們自己留著,我的錢夠用,而且,在國外,我可以一邊打工,一邊學習,不要花什麼錢的。"唐曼放下筷,趕忙道。
"那"英叔正欲說些什麼,卻被唐曼的手機鈴聲驚擾。
唐曼原本蒼白的小臉此刻竟摻雜著些許喜悅,忙避開養父母踱至房內接听,但是,當她看見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是歐亞寧,而不是期待中的他時,頓時失落無比。"喂。"
"唐曼,你在哪?對不起,前段時間我們公司和池氏有一筆外貿生意,我親自去日本處理這筆生意,剛剛才下飛機,你的語音留言,我一直都沒收到。"電話一接通,便是歐亞寧的一連串歉意。
"沒事,事情已經解決了。"她淡淡道。她沒有責怪歐亞寧的意思,只是心情不太好,不想說話。
"你有時間嗎?我們出來聊聊。"歐亞寧對唐曼極其小心翼翼,因為他在乎唐曼。
"不了,我已經離開池家了,我想這兩天多陪陪我父母,三天後,我準備去美國進修。"這個決定是必須的,畢竟,她還得令桑氏夫婦深信不疑。
"什麼?究竟生了什麼事?"歐亞寧完全不明,語調頗為著急。
"我一時也很難解釋,就這樣,我們有機會再聊。"唐曼掛上電話,眸光淡然地瞥向窗外,一陣涼風將窗簾掀起,心,猛地一陣冰涼。
因為,她想起某個人,那個擁有刀削斧刻般俊逸臉龐的他,昨夜,他與她親密地交迭在一起
然而清晨,他挺拔健碩的身軀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幽深的眸子,卻清楚地由他的舉動中得知,他,沒有絲毫想要挽留她的意思
忍不住再次嘲諷自己一番,唐曼悵然步出房門——
明日便是唐曼去美國的日子,今日,她特意一個人到小區附近的市買些遠行用品。奇怪的是,原本與她熟識的市老板,居然完全沒有認出她來,只是目光流連了她數秒,最後不確定地開口道,"你是池氏總裁"
听聞"池氏"兩字,唐曼緊張地撇開頭,匆匆付賬,快逃出市。
天,她的外形變化真的很大嗎?明明沒去整容,也沒有有上妝,為什麼從前的熟人不但認不出她,甚至認定她與池亦徹有關呢?
明明想要擺月兌,偏偏到哪都有人提唐曼甚是無奈。
"唐小姐,景先生在前方的茶餐廳等您,您跟我們走一躺吧!"突然,兩個身材彪悍結實,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擋住了唐曼的去路。
"景先生?"秀眉一擰,腦子一轉,景逸然!!
"請。"其中一男人紳士地伸出手。
"我不認識他,請別妨礙我走路,否則我報警了。"唐曼氣勢洶洶地朝兩個男人拋去冷眼。
"那只好對不起唐小姐了!"客氣說罷,兩個男人架起唐曼便朝前直走,任由唐曼的呼叫與掙扎,皆不為所動。
終于,唐曼還是被架到了景逸然面前,被人按壓著身子,坐在景逸然的對面。
唐曼沒好氣地睨了景逸然一眼,忿忿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為什麼每次都會踫見你?你找我究竟什麼事?如果你要問我桑雅的事,或者想知道桑雅的情況,麻煩你直接問池亦徹,我不知道!!"一口氣說完,她開始大口喘氣。
景逸然帥氣地勾起嘴角,"你誤會了,我今天不是想和你提桑雅的事,我只是想問你,你怎麼離開池家了?"他一臉的好奇。
"你怎麼會知道?"唐曼怒問。
"因為我派人跟蹤你啊!"景逸然朝自己的杯中斟了杯茶,依然溫文爾雅。
"你"對于這種無賴,唐曼簡直無語。不過,他還是給她提供了一個信息,池亦徹還未向世人宣布他們離婚的消息,這兩天,她都沒敢關注新聞。
"覺得我卑鄙?"景逸然灼灼地望著她,"池亦徹也有派人監視你,難道你沒現嗎?"
"他才不像你!!"唐曼立即否決。
"看來,你和桑雅還真是姐妹情深,同時愛上一個男人"撇嘴冷笑,景逸然似乎有些不屑。
唐曼極其討厭景逸然言辭中的諷刺意味,尤其他詆毀池亦徹,不覺揚眉暗諷道,"我看,你是每次都敗給池亦徹,所以,心有不甘!身為紈?子弟整天沒事做,就想著到處煽風點火,可惡我告訴你,池亦徹就是比你帥,比你優秀!!"她越看他越不爽,干脆孩子氣地數落他。
景逸然倒是面不改色,沒絲毫生氣的意向,饒有興味地望著她道,"沒錯,我什麼都輸給他,然而,這一次,我一定要他後悔!"暗黑的眸子散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唐曼懶得理會,徑直起身,而這次,他們沒有阻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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