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全殲一個聯隊
九架「華夏式」半金屬雙翼飛機從高空直撲第二艦隊,加藤友三郎大驚失s ,他從來沒想過飛機能夠飛到雲層之上,而且那種巨大的轟鳴更是令人膽戰心驚。
這是空軍一團的第二飛行大隊,已經在海上往返三次搜索日本第二艦隊了,當他們發現「若宮丸」號的法爾曼水上飛機之後,就隱藏在雲層之上尾隨而來,果然逮了個正著。銀s 戰鷹分成三個飛行中隊,每個中隊三架飛機散開攻擊。
掛著將旗的「築b 號」戰列巡洋艦當然的首要目標,兩個中隊六架飛機直撲過來。飛行高度很低,幾乎是掠著桅桿和煙囪過來的,順便丟下幾顆五磅重的xi o型航空炸彈。甲板上目瞪口呆的水兵被炸的支離破碎,受傷的人發出痛苦的哀嚎。
「親王殿下,快回去,這里危險!」加藤友三郎如夢初醒。
伏見宮咬著牙,惡狠狠的朝天揮舞戰刀,似乎要砍向虛擬的目標。
「殿下,快回去!」加藤友三郎苦苦勸道。
伏見宮獰笑道︰「殺死我的炸彈,支那人還沒造出來呢!」說罷,揮舞著戰刀吼道︰「來吧,支那人,我在這里!」
剛剛掠過甲板的飛機,盤旋了一圈之後調頭又飛臨了「築b 號」上方,這次不再投彈了,兩t ng氣冷式馬克沁同時開火,掃d ng著甲板上的日軍。子彈將一個個的生命無情的撕碎,驚慌失措的日本海軍抱頭鼠竄,力爭早一分鐘離開這個死亡甲板。
「起錨,撤退!」加藤友三郎發瘋般的發出命令。
但是軍艦升火打足氣壓,沒有兩三個xi o時是不可能的,現在的第二艦隊就是海面上的活靶子,隨便江淮軍的飛機怎麼摧殘,都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看到轟炸效果不佳,僅能攜帶兩枚一百磅大炸彈的「華夏式」飛機用機槍在甲板上反復蹂躪了幾遍之後,瞄上了六千噸級的陸軍運輸船「廣島丸」號。
九架「華夏式」雙翼飛機,以盡可能緩慢的速度飛過「廣島丸」號上空,驚恐萬狀的陸軍盲目的用金鉤步槍對空sh 擊。頭等三十多米處掠過的飛機,速度再慢也超過了一百公里,幾乎是轉瞬間就從艦首掠過甲板到了軍艦尾部,想用步槍擊中飛機談何容易!日軍顯然沒有朝鮮金胖子的水平,步槍打*飛*機的結果是飛機安然無恙,甲板上的日本陸軍則迎來劈頭蓋臉的機槍掃sh 。擁擠不堪的「廣島丸」號的甲板成了人間鬼蜮,來自熊本縣的j ng銳日軍被這種全新的打擊方式嚇破了膽子,不少人不顧x ng命的跳入大海,更多的人則是發瘋一樣沖到甲板下的艙房。狹窄的通道被太多人堵塞,軍官們用洋刀和家傳的寶刀劈砍士兵,試圖殺出逃生的通道。普通的士兵也不肯放過這唯一生存的希望,寧可被刀砍都不讓路,個別已經神經崩潰的士兵甚至拔出刺刀和軍官火拼。
所有的飛機圍繞著防御力薄弱的「廣島丸」狂轟濫炸,五磅至二十磅的xi o炸彈搖搖晃晃的從天空落向甲板,飛機的飛行高度都很低,速度也盡可能的緩慢,螺旋槳帶起的氣l ng將日軍的帽子吹的漫天飛舞,炸彈大部分都落到了甲板上,「廣島丸」上血r u模糊,哭聲震天。
第二飛行大隊的飛行員並沒有太多的同情心,轟炸過後,就是例行的機槍掃sh ,這個時代的軍艦還沒有任何的防空武器,士兵手中的步槍就是唯一能夠對天空發sh 的武器。
在顛簸的大海上,用步槍擊中飛機,簡直是痴人說夢,盡管飛機已經是盡可能的慢速了,對于甲板上的日軍來說,還是一眨眼就不見了。
第二艦隊空有十幾條軍艦,無數m n火炮,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廣島丸」號被從天而降的飛機反復肆虐。終于,一架飛機拋掉了掛架上的一百磅重型航空炸彈,「砰」的一聲巨響,「廣島丸」號的甲板劇烈的哆嗦了一下,然後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d ng,合金鑄造的彈頭穿透了第一層甲板,進入了第二層的艙房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產生的氣l ng令空中掠過的飛機急遽的顫抖起來,機翼發出可怕的「嘎嘎」聲。冷汗淋灕的飛行員急忙將飛機拉升,心幾乎要跳出xi ng膛。
看到第一架飛機擊中目標,其他的幾架也蜂擁而至,紛紛拋掉了掛架上的一百磅航空炸彈,被第四顆重型炸彈擊中的時候,艦橋部分已經被炸飛,「廣島丸」號向一側傾斜的很厲害了,大量的海水涌入甲板上的窟窿。末日來臨的日本陸軍哭喊著向最高點爬起,拼命的爭奪最後一絲生存的幻想。
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艦首沖下的「廣島丸」號沉沒的速度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不足三分鐘,這艘巨輪就只剩下螺旋槳還在水面之上。
加藤友三郎愕然的看著六千噸級,如同一座xi o山般的「廣島丸」號漸漸的沉入海面以下,艦船沉沒之處,出現了急遽的渦流,海水像巨獸的血盆大口,將這艘軍艦和一個聯隊的日本陸軍吞噬殆盡。
海面逐漸恢復了平靜,似乎一切都有發生,只是那個上午還在和加藤友三郎吵架的山岸大佐,以及他所統轄的一個陸軍聯隊,已經永遠的消失了。海面上只有一面漂浮的聯隊旗,似乎還在隱隱訴說著剛剛發生的屠殺。
殺的興起的第二飛行大隊,在用盡最後一顆機槍子彈,扔掉最後一顆炸彈之後,才戀戀不舍的揚長而去,水上飛機航母「若宮丸」號也成了他們的犧牲品,同時被擊沉的還有兩艘運輸輜重、馬匹和重型武器的陸軍運輸船。
第二飛行大隊從發起攻擊到撤走,前後不足二十分鐘,先後擊沉三艘運輸船和一艘水上飛機航母,同時將整整一個聯隊的陸軍送到了大洋深處。
熊本師團是日本陸軍j ng銳中的j ng銳,山岸聯隊齊裝滿員三千七百八十人,連官兵帶馬匹被屠戮殆盡,無一幸免。
山岸聯隊從此將從陸軍的編制中除名,這個結果令加藤友三郎嚇的呆若木j ,久久不能說出話來。
這倒也罷了,最多是和陸軍打一場口水官司,日本有的是想送死的家伙,熊本師團可以從南九州再招募幾千人補充損失。真正令加藤友三郎心痛的是那幾艘被擊沉的船舶,三艘運輸船和一艘水上飛機航母的損失是日本無法承受的。
「廣島丸」號六千噸,另外兩艘運輸船分別是四千噸和五千五百噸,「若宮丸」號水上航母六千噸,加起來超過了兩萬噸,而全日本只有不到九十萬噸的運力,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幾次,那日本的海上運輸就可以宣告癱瘓,工業生產和出口將陷入停頓,日本將不戰而亡!
「升火,起錨,撤回佐世保!」加藤友三郎紅著眼楮聲嘶力竭的吼道。
此刻,他只想離海岸線越遠越好,離中國越遠越好,離這些可怕的空中魔鬼越遠越好。
「不可以!加藤君,命令艦隊開拔,到長江沿線去,狠狠的懲罰支那人!」伏見宮親王冷冷的道。
加藤友三郎瞪圓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加藤君,這樣的失敗,海軍承受不起,帝國也承受不起,我們只有賭了,要麼輸個j ng光,要麼轉敗為勝???否則,海軍就徹底完了,山縣有朋和陸軍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伏見宮親王神s 黯然。
「殿下,如果再受到一次打擊,海軍就全完了!英國人是不會允許我們在長江上的輕舉妄動的!而且我們的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不可能駛進長江航道!」加藤友三郎不敢冒這個險。
「帝國從日清戰爭以來,每一次都是實力弱xi o的一方,可是每次豪賭勝利的都是帝國!既然已經上了賭台,賭本沒有輸光之前,就沒有離開的可能,何況,支那人並沒有能力擊毀我們的軍艦,他們打擊的只是沒有裝甲保護的運輸船,我們可以將全部快速艦船編隊,徹底摧毀長江航運,讓支那人嘗嘗巨艦大炮的威力???至于英國人,哼哼,他們永遠會站在勝利者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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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大沽口三十公里處,新修的一座簡易機場,除了六架被派出偵察搜索的之外,剩下的二十四架飛機都停在這里。機場的死角設立了崗樓,碩大的探照燈和黑d ng的機槍不留任何死角。外面是縱橫ji o錯的鐵絲網,鐵網之外設置了雷區,令人膽戰心驚的骷髏頭標志,哪怕是文盲都能看懂。
「剛才打的真過癮,可惜xi o日本跑的太快,我發電報召喚全團戰機一起攻擊都沒來得及!」第二航空大隊的大隊長意猶未盡道。
「高興什麼?擊沉一艘日本主力艦了?打沉幾艘運輸船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把日本的旗艦「築b 號」擊沉,干掉加藤友三郎和伏見宮這兩個家伙,這才夠你吹的!」空軍一團的團長陳志航當頭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陳志航原本是馮如的兩個學生之一,隨他從美國回到了中國,後來又跟隨馮如到了安慶。江淮軍組建空一團的時候,作為資深飛行員兼機械師的陳志航當仁不讓的成為了團長。另外一個學生周恆則當了第二大隊的大隊長。
陳志航和周恆倆人天天秤不離砣,卻又喜歡抬杠,被空軍官兵戲稱為「哼哈二將」。
馮如仔細的听著他們的戰報,時而欣喜異常時而唏噓不已,最後還是一聲輕嘆︰「可惜,魚雷的研發一直沒有成效,如果能用航空魚雷攻擊,一千多磅重的魚雷,任它是什麼樣的銅皮鐵骨,也炸它個稀巴爛,再大的戰列艦也經受不起三五發魚雷的攻擊!」
陳志航苦笑道︰「師傅,沒有的東西,你說的再熱鬧管什麼用?一千磅的魚雷,咱們的飛機最多裝兩顆,炸彈之類的就沒法裝了,副油箱也得丟掉,飛行距離最多只能在一百公里之內,作戰能力將大大的受限。如果裝一顆,倒還可以飛個兩三百公里,可要是一擊不中,就只能干瞪眼了!」
周恆xi o眼楮轉了轉道︰「要不,咱試試將海軍的炮彈裝到飛機上當航空炸彈使?把引信改造成延時引信就能用,那家伙厲害,一顆炮彈就七八百磅甚至上千磅!」
陳志航不屑道︰「上千磅?能裝幾顆?兩顆最多吧?飛機飛高了扔不準,白費彈y o,飛低了,光是爆炸的沖擊b 就能讓飛機解體,你就是瞎出主意!」
馮如也搖頭道︰「不行,想炸沉一艘戰列艦,打擊軍艦側面的甲板遠比從上面攻擊的效果更好,魚雷擊中側舷裝甲,會造成長達數米的破口,而且都是水線以下,海水的大量涌入會造成軍艦的自重迅速增大,軍艦的機動x ng會急速下降,如果水密艙關閉不及時或者受傷處沒有即使修補,軍艦下沉的可能x ng極大。即使是一千磅的炸彈,沒有十幾顆想打沉戰列艦都是難上加難,但是兩三發魚雷就很可能擊沉一艘排水量上萬噸的巨艦????而且,今後軍艦不可能不安裝防空武器,魚雷攻擊可以在幾千米之外,丟下魚雷就跑,降低了被敵艦防空火力打擊的可能x ng。」
陳志航由衷的贊嘆︰「老師想的真周到,空中投彈必須j ng確測算,很難直接命中目標,魚雷只需要直線投sh 即可,飛機打軍艦還是魚雷更有效。」
周恆一撇嘴︰「說的這麼熱鬧,魚雷不管用啊!直線投sh ,你有本事讓魚雷不偏航,不早爆,我管你叫爹!」
陳志航一愣︰「叫啥?」
周恆沒好氣的道︰「爹!」
「哎!」陳志航狡黠的笑道︰「乖兒子,再叫一聲!」
「你佔我便宜?討打!」
倆人哄鬧著追打,馮如也只是苦笑著自語︰「都是團長、大隊長了,還是沒點正形!」
正在打鬧的陳志航突然一擺手︰「停,別鬧了!」
「不鬧,除非你給我叫一聲爹,否則咱倆沒完沒了!」周恆哪里肯吃這個啞巴虧。
「別鬧了,看誰來了!」陳志航壓低聲音道。
周恆揚起拳頭作勢要打︰「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非讓你???哎,都督,怎麼是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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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話︰明天就是國慶七天假日的開端了,祝大家節日玩的開心。
感謝書友xi o王飛刀和滄海笑人的豐厚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