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樓頂的兩個狙擊手看著大批的警車開到,還有武警特警,2號狙擊手忍不住開口說道︰「咱們走吧?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1號有些擔憂的說道︰「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旁邊的狙擊手有些著急的道︰「現在哪還有時間去想這些,咱們再不走可就真完蛋了!」
1號一臉後怕的說道︰「這架勢……看樣他們幾個是沒辦法月兌身了,我問一下。」1號說著打開了通訊器,開口問道︰「貓頭鷹,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通訊器很快響起了聲音︰「我們還在找小鳥的位置,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過二百個武裝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你們要加快度,不然的話……」
「加快他媽了個B!」通訊器里那人破口大罵道︰「杰森吳,你王八蛋!明知道是死還把我們往火坑里推!!!」
別墅里那青年憤怒的渾身抖,忍不住暴喝道︰「混蛋!都怪你們一個個的不中用,這麼好的機會你們竟然做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你們死有余辜不需要你們這種廢物!」
「杰森…」通用器里那人憤怒的罵道︰「兄弟們都听著,既然你這麼說,我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現在就帶著弟兄們投降,你最好向上帝祈求,不然只要我有機會,一定讓你為死去的兄弟們償命!」
被稱為杰森的年輕人憤怒的將耳機扯下,在地上踩了個稀巴爛,手下竟然這麼忤逆自己,這怎麼能讓他接受的了?!
京一直在隔壁听著通訊器里的動靜,此刻一听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急忙跑了過來,一臉擔憂的問道︰「公子您沒事吧?」
杰森跌坐在地上,一臉蒼白的說道︰「這次完了…他們要投降…」
京在一旁勸慰道︰「我都听到了,公子,咱們還是盡快撤離吧,不然地話一旦他們泄露了您的秘密,到時候恐怕……」
杰森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是懼怕失敗,只是一次次的拿張幼剛無可奈何,這讓我實在是太接受不了……」
「我知道公子的想法。」一旁的京很是關切的說道︰「可是咱們現在還是顧著眼前要緊一些。要不先回美國,以後咱們再從長計議?!」
「不…」杰森緩緩搖頭,說道︰「先去咱們的避難所,對了,他們幾個知道避難所地位置嗎?」
京急忙說道︰「放心吧,他們不知道,公子,您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趕緊離開?」
杰森點了點頭,站起來很是無力的說道︰「走吧……「張幼剛一時間還猜不到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人在幕後主使的,只是這幫人的武器裝備都很強。而且清一色的美式裝備,這麼看來,應該是在美國那邊的人沒錯了,張幼剛第一個念頭認為是保羅的舊部來找自己尋仇,而且當這個念頭萌生出來之後,他便有些堅定不移的認為這一次一定是德克薩斯佣兵團所為。
大批的警察和武警6續趕往現場。警察封鎖了所有的出口,將酒店團團包圍,確保不會被任何人逃走,武警特警則開始有組織地進入酒店內部,酒店里有個唐澤和張幼剛就夠讓他們心驚肉跳的了,更何況還有張家棟這個將軍?大批的武裝警察沖進大樓,並且在第一時間便趕往張家棟他們所在的那一層不管匪徒在哪,先要保護將軍的安全才是最主要的。
張幼剛還等待著對方地進攻,這個時候他早就放寬了心,這門被堵了這麼嚴實,沒有高爆炸藥或者是十幾二十分鐘的功夫,誰也別想進來,雖然自己手頭沒有幾子彈了,但是在對方破門後阻擋一下還是可以的,這下他心里一點擔憂都沒有。靠在牆角坐下,一臉的輕松。
門後堵著的東西很多,只要這些東西還沒動,自己就不需要動彈,而且這個時候,大批的武裝警察已經分好幾路往這里聚集了。
警察先是趕到張家棟的保鏢提供地房間號門前,和張幼剛見面之後,那負責的隊長才終于松了口氣,好在一個將軍一個著名企業家都安然無恙。不然可真是夠自己喝上一壺的。
留下五十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在門口守衛。保護著房間里人的安全,剩下的人則掉頭離開。開始逐層的搜索起匪徒的身影。
「剛才的話你們也都听到了…」那個之前在通訊器里大罵杰森地人此刻在一間雜物室內開口對身邊僅存的四個兄弟說道︰「杰森那個混蛋是想讓咱們來送死,現在警方已經把這里包圍了,剛才又有那麼多人沖到樓上,咱們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而且就算能,為了杰森你們覺得值得去拼命嗎?」
其他人也都被剛才杰森的話傷透了心,他們損失了這麼多的兄弟,竟然被杰森說成是死有余辜,怎麼能讓他們接受的了,一人開口說道︰「既然這樣,咱們就俺隊長剛才說的辦吧,向中國警方投降。」
另一人點頭附和道︰「這樣一來,起碼還能有條活路,不然的話咱們就真的要枉死了
很快這個提議便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那個負責人站了起來,將身上所有地武器裝備都解了下來,對四個兄弟說道︰「都把所有裝備解除,雙手抱頭,咱們向中國警方投降。」
自然沒有人反對,很快,當這個房間地門打開時,五個人將雙手抱頭,緩緩走了出來。
他們很快白女敕和武警官兵相遇。不過他們投降的表示並沒有引起激烈地爭端,很快便被控制起來。
樓上那兩個狙擊手早就逃的無影無蹤,甚至連狙擊步槍都沒有拿走,當警察確定了沒有任何危險之後,張幼剛才和親人們一起走了出來。
軍區也派出了整個警衛連負責保護他們一行人的安全,抵達張家棟的別墅這一路上並沒有生任何的危險,真正進了軍區地時候,所有人終于送了一口氣。
蘇婉一直抓住張幼剛的手臂不願意松開。噙著淚對張幼剛說道︰「剛才把我嚇壞了,我真怕你有什麼意外,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才好…」
張幼剛微微一笑,安慰道︰「傻,這不是沒事了麼?再說了,馬上就要娶你過門了,我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你怎麼都逃不掉的。」
「以後怎麼辦啊?」蘇婉難免有些擔憂的說道︰「以後他們再弄出這樣的事情來該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幼剛握住她的手說道︰「別緊張,他們有五個人被抓住了,到時候一定要審出來到底是誰主使的這件事情
蘇婉恩了一聲也就不再多說話。到家之後老人們也顯得十分疲倦,張幼剛看著有些無所適從的蘇婉父母,開口說道︰「伯父伯母,就在這里住下吧,客房足夠了,你們再回去也不一定安全。」
蘇婉地爸爸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在這打擾一晚吧……」
張家棟忍不住開口問道︰「靜靜,有沒有想過是什麼人會對你不利?」
張幼剛搖頭說道︰「我也不太確定,有可能是德克薩斯佣兵團的人,我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吧。」張幼剛說著,立刻給查理打了個電話,他現在已經是德克薩斯的新掌櫃,問他自然要更方便一些。
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查理的聲音很輕松、悠閑。
張幼剛開口問道︰「你的手下有沒有人到中國來了?今天我遭到了襲擊,凶徒中有不少歐美面孔,而且清一色的美式裝備。」
查理在電話那頭想了半天,問道︰「大概有多少人?」
「十幾二十個吧。」張幼剛開口問道︰「你有沒有印象?會不會是保羅的舊部干的?」
「不會。」查理思考了片刻說道︰「我覺得不太可能,一是我不知道有這麼多的人員離開,這些天我們沒有接過任何任務,內部有不少的問題需要去解決,不過你說保羅地舊部。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可能,他們大部分都被你們干掉了,我又干掉了幾個,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再去想過保羅的事情了。」
張幼剛忍不住詫異,皺了皺眉道︰「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你們,還能有誰?」
「這樣吧。^^吧^^^」查理最終說道︰「我還是幫你查查看,有了確切的結果再告訴你。」
張幼剛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
掛掉電話。張幼剛的心里也有些狐疑。按理說查理不可能騙自己,而且那聲音也不像是在做作。到底還能是什麼人做的?
老人們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驚嚇和刺激,張幼剛勸他們都回房間休息,七妹和田琳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心里都擔心地很,有很多話想要問張幼剛,但是因為蘇婉在,所以兩人都不敢太過流露個人的情緒。
蘇婉是個懂事的女人,看著欣然一臉的擔憂和欲言又止的樣子,和張幼剛輕輕抱了抱,在他的耳邊說道︰「我去洗澡,你去哄哄欣然,我不管怎麼樣,總之半夜之前你要回來陪我睡覺才行,我等你。」
張幼剛心頭一暖,輕輕點了點頭,蘇婉和欣然還有田琳打了個招呼便上樓回房間洗澡,這一下蘇婉一走,欣然就跑過來抓住張幼剛的胳膊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琳也是一臉關切地說道︰「是啊幼剛,到底怎麼了?」
張幼剛拉著欣然,給田琳一個寬慰的眼神說道︰「到沙上坐會兒吧。」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張幼剛的身邊,只是欣然直接坐在張幼剛的身邊很近的位置,而田琳則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她還不想讓欣然她們知道自己和張幼剛地事情,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
張幼剛將今晚的情形大略地講了一下。最後一臉感慨的說道︰「要不是那個門童,恐怕我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了…」
欣然哽咽著說道︰「是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暴露了,所以有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來?!我真的很怕,以後萬一還有這樣地事情該怎麼辦?」接著,又有些黯然神傷的說道︰「明天我去給那個門童的家里人送些錢去吧,要不是他……我恐怕就真地失去你了。」
張幼剛也有些莫名地煩躁,一個純屬好心幫自己開門的小伙子,竟然這麼冤死在槍口下。而且是替自己擋住了子彈,如果不是他讓自己有反應地機會,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在千鈞一的時刻將蘇婉拉倒,那樣的話,恐怕自己和蘇婉都要歸位了…還有自己的親人們,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張幼剛想到這里,牙齒在嘴里咬地咯咯直響,那些人不然沖著自己來,竟然還把目標放在了自己的親人身上,如果知道是誰主使了。張幼剛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
田琳忍不住安慰道︰「欣然,你就別再擔心了,幼剛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以後多加注意一些就好了。」
欣然自然知道張幼剛的身份暴露對他是多大的危險,不管以前是因為什麼殺過的人,恐怕他們地親屬、手下、死忠都會想找張幼剛尋仇,那樣的話。什麼時候才算到個頭?今天才只是個前奏罷了。
張幼剛微微一笑,在欣然耳邊說道︰「別多想了,听話,去洗個澡,我晚上去陪你。」
欣然輕輕點了點頭,起身率先上了樓,旁邊走廊邊上躲著的張蕭楊被嚇了一跳。張幼剛這是在玩什麼?他跟欣然也有一腿?天哪……這個家伙,不知道自己就要結婚了嗎?!
張幼剛緩緩站了起來,對田琳說道︰「我送你上去吧,早點休息。」
田琳也沒有意見,客廳里雖說只剩下張幼剛和自己,但是這個時候隨時都有可能竄出一個人來,她很想上前抱著張幼剛,說出自己心里的擔憂和緊張,但是不行。
張幼剛陪著田琳上了樓。到門口的時候田琳開口問道︰「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張幼剛輕輕點頭,說道︰「好吧。」
剛一進門,田琳便迫不及待的將張幼剛攔腰抱住,輕聲說道︰「知不知道我也很害怕?很擔心你…」
張幼剛撫模著她的頭,點頭說道︰「當然明白…」
田琳嘆了口氣,說道︰「等你結婚之後咱們就離開這里吧?!去哪都行,去個沒人能找到地地方…」
張幼剛心中想的是斬草除根,但還是柔聲說道︰「別擔心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田琳踮起腳尖和張幼剛吻在一起。半晌才依依不舍的分開。輕聲說道︰「快去陪陪欣然,被別人知道咱們倆的關系不好。」
張幼剛點了點頭。撫模著她滑女敕的臉蛋認真道︰「放心吧,沒有多久了。」
田琳抓住了張幼剛的手,輕聲道︰「只要你沒事,怎麼樣都行。」說完,便擦干了還沒來得及流出來的眼淚,將張幼剛從房間里推了出去,低聲說道︰「去欣然那邊看看,她也擔心壞了。」
出門之後張幼剛輕輕嘆了口氣,無論是蘇婉還是欣然又或者是田琳,她們都希望自己能平安,而自己卻也是希望她們都能平平安安的,爛攤子什麼時候才能收拾完?他不得而知,如果真的收拾不完,就只能遠遠躲開了,他過了那個意氣用事地年代,他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給身邊的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