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師父!」
邪道古嘴角牽起一絲笑容,漂浮到快要哭出聲來的楚天傲身旁,他輕聲說道︰「小子,你要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因為情緒而亂了方寸……你說的不錯,一枚聖階、神階丹藥對我來說,也許真不算什麼。但是,世上有好多事情,是我無法做到的。就比如我縱使縱橫天下幾千年,最後還不是困在紫元金錢當中。」
楚天傲抬起頭,淚流滿面,想起楚天霸一個血氣方剛的七尺男兒,忍受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時,他就感到心口有萬千鋼針捅扎似的。
鑽心的痛!
「師父,求您!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二哥!」
邪道古微微笑道︰「救他不是不可能,正如那個什麼軍師吳名所說,只要可以找到九陽赤鳳丹,就可讓你二哥完全康復!」
「可……可是,連師父都沒有的丹藥,徒兒又從哪尋得這種靈丹?」
楚天傲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希望,但是……之前他的最後一絲希望卻是眼前漂浮的絕世強者,邪道古。
「陰煞魔天決是一種至冷至陰的魔功,而九陽赤鳳丹卻是一種至純至陽的靈丹,所以它才能治愈你二哥的傷勢……它是用赤炎金蓮中得九枚萬陽珠和九色蓮葉,再混入九尾赤鳳的鮮血,才可煉制而成的。」
邪道古活了三千多年,可謂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自然幾千年沉澱下來的知識也相當之廣,他回憶道︰「它屬于治愈型丹藥中天階丹藥!」
「什麼?」
楚天傲一臉驚詫,道︰「天……天階丹藥?那……那豈不是比九霞天芝露還要高一個等級?」
邪道古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恩!先說赤炎金蓮,它是一種與九霞天芝同一等級的靈草,屬于黃階中級,一個生在在九天極地至冷之所,另一個則生長在九天極地的至陽之處;而九尾赤鳳……呵!它則屬于黃階高級魔獸,也生活在九天極地之中!」
楚天傲從書中得知,天玄大陸無邊無際,榮國南方有一蠻國。再向外走,就會進入萬里蠻荒。
蠻荒之中,魔獸成群,大多等級都在冥階之上。
而蠻荒再向外走,就會進入九天極地。那里氣候不調,陰陽不定,根本就是世界上存在的一個異數。
除了惡劣的條件使所有武者望而卻步之外,還有就是更高等級的魔獸和強者。
但是,那里也是試煉和天才地寶的聚集之所。
別說楚天傲,就算是楚雲飛和吳名這樣已經達到武尊等級的強者,進入九天極地也極其危險,可謂九死一生。
所以,當邪道古說,只有九天極地之中才能獲得九陽赤鳳丹的材料——赤炎金蓮和九尾赤鳳之後,楚天傲感到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可……可是,師父,難道世界上只有九陽赤鳳丹是至純至陽的丹藥嗎?」
楚天傲顯然還不放棄。
「至純至陽的丹藥,為師也有,但卻不能完全治愈楚天霸的陰冷之毒。」邪道古嘆息道︰「哎!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以我現在的實力,怎麼可能進入九天極地,去尋扎這兩種材料,就算找到這兩種材料,我……我也不會煉制丹藥啊!」頓時,楚天傲心頭一亮,笑道︰「對了!只要找到這兩種材料,風青崖風老前輩一定可以將其煉制出來!」
「風青崖?」邪道古不解道︰「他是幾品馭丹客?」
「好……好像是五品!」
「哈哈……」邪道古大笑道︰「小子,你想讓一個五品馭丹客煉制出天階丹藥——九陽赤鳳丹?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師父,您的意思是……」
邪道古接著說道︰「一顆最為普通的天階丹藥,只有達到七品等級的馭丹客才可勉強將其煉制而出!」
「七品?」
楚天傲大驚失色,雖說只差兩個等級,但卻猶如雲泥,距如天壤,不可同日而語。
放眼整個天玄大陸,除了那些不問世事的世外高人,恐怕根本找不出一個七品馭丹客。
邪道古看了一眼楚天傲,見對方神情沮喪,一副萬念俱滅的樣子,笑道︰「看來為師給你制定的修煉計劃要改上一改了!」
「師父,實不相瞞!」楚天傲輕聲說道︰「現在我大哥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父親前往北方狄國邊境,面對如狼嗜血的狄人;而二哥又遭遇此等不測,成為一個廢人。眨眼之間,和我最親的三個人都在生死邊緣,這個時候,我……我實在沒什麼心情修煉!」
是啊!短短幾日,一個幸福家庭禍事連綿,就算稱不上家破人亡,也可說是家門傾倒。
此時此刻,任由他如何鐵石心腸,身為家中一份子,也不忍不聞不問,甩手不管。
邪道古擺了擺手,說道︰「小子,人定勝天,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人生在世,有困難,才會有挑戰。困難再大,也有解決之道。既然其他人無法幫你,那不如就靠自己!反正失無所失,何不放手一搏呢?」
楚天傲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顯然是對自己的嘲諷,「師父,我本來就是一個毫無天賦可言的廢物,依仗您的幫助,使我短短幾日就達到嗤身境。就算如此,我一個還未達到武者等級的普通人,讓我如何去做就連爹爹和軍師都辦不到的事!」
「誰說不能?」
楚天傲從邪道古斬釘截鐵的言語之中,听出一些話外之意,他猛然起身,看著漂浮在空中的邪道古,興奮道︰「師父,您……您是不是想到辦法救治我二哥了?」
「恩!」邪道古點了點頭,皺眉道︰「辦法是有,但卻要花些時間!」
「不怕!只要能救我二哥,你讓我干什麼都行!」
楚天傲興奮之余,不免激動。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邪道古一臉壞笑,說道︰「為師想讓你成為一名馭丹客!」
「什麼?馭丹客?讓我?」
楚天傲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