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情朗朗的問道「倘若要你殺你的妻子你說,你會願意嗎?」
「這當然不會了」問的男人毫不猶豫的答道。
「那就對了,要你去殺你的妻子,你不願意,那這九娘那麼愛伯文自然是不願意將他的身份說出去的了」雪情嬌笑著
「哎,別問了,快說吧,我們還要听故事呢」眾人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抱怨了。
「伯文在煙花場地流連久了,就連皇上也听說了這件事情,接著,伯文在朝中豎立的那些死敵開始紛紛計劃著將伯文趕出朝中,又過了不久,生了天災,蝗蟲吃了很多稻谷,弄的民間因鬧饑荒而生了暴亂,幾個朝中的大臣借此機會上書皇上,要伯文去治理天災,皇上正是頭痛這個問題,大臣的聯名上書正巧正中他的下懷,于是皇上派伯文帶了三十萬兩白銀去治理蝗災,這伯文早已沉溺于美色之中不能自拔,他帶著這三十萬兩白銀就向災區出了」
「九娘和伯文一起去了嗎?」又有一個人插嘴道。
「伯文是她的相公,九娘自然是跟著一起去了,這些大臣要將伯文置于死地,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放走他,在伯文和九娘趕去災區的路上,生了一次官銀大劫案」雪情緩緩的講著這其中的故事「因為伯文的昏庸,而一群兵官人數不敵劫匪,所以,一路官兵全部覆沒,九娘擅長用毒,她將劫匪全部毒暈之後,去尋找伯文,卻是看到了渾身血肉模糊的伯文,深愛著伯文的九娘不願伯文獨自前去黃泉路,又不願讓伯文背著劫官銀的罪名,于是九娘一人將官銀全部運去郾塘邊,將三十萬兩白銀全部沉塘,而終也投江自盡了」
「那伯文究竟是死了沒有呢」人群中疑問的聲音彼此起伏
「這個就沒人知道了」雪情無奈的聳聳肩「事情隔了這麼久,有誰又能了解的一清二楚呢,更何況我又不是留在現場觀看」
「哎,真沒意思……」
趁著眾人唏噓時,顏和已快步走到雪情身邊,二話不說,拉著她的手就朝人群外走,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心中一驚,回過頭來卻看到怒氣沖沖的顏和拉著臉,在側面看著他生氣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雪情心里有些怕怕的。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僵持著,好不容易走到一個空蕩的地方,雪情再也按捺不住掙開他的雙手「你干什麼啊」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顏和沉著臉,一副不悅的樣子看著她,剛才現她在集市上講這個故事,就想阻止她可無奈那時擠不過去,這才讓她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原來他是為了這件事情,雪情吐吐舌頭「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就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那時候听他們在議論幾年前的這件事情,我一時間腦海里不知為什麼,就想到了後面生的事情,所以逞口舌之快便月兌口而出了」
「你……」顏和本來是不怎麼生氣,但是一看到雪情那副模樣,氣就從心底涌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在市井之中流傳此事,以後,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的」
「有這麼嚴重嗎?」這下她可就不明白了只不過是說了一個故事,有這麼嚴重嗎,還會招來殺身之禍,唬她的吧。
「哎,算了,就是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顏和無奈的看著她「我們回府去吧」說罷,便去牽著雪情的手,他的大手覆蓋上雪情的小手,一陣暖意襲來,感覺到掌心中的手有些僵硬,他卻不以為然,依舊握緊了在前面帶路。
「你……可不可以放開?」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他回過頭看見雪情怯怯的模樣,不禁問著「怎麼了?」
「那個……男女授受不親耶」雪情盯著他的手小聲的嘀咕著「要是讓季哥哥看到了,會吃醋吧?」
呵,授受不清?顏和覺得現在的雪情還真是有些傻的可愛,不過看她小臉通紅,惡意捉弄的心情由然而生,他向前逼進了一步緊盯著她道「授受不清是對未成婚而說,既然我拉了你的手,那……你就是我的人了,這樣,總不會被認為是傷風敗俗了吧?」
「不行不行」雪情極力掙月兌著顏和的捆束「我是有婚約的人的,這可使不得,要是被季哥哥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怕被你的季哥哥知道?」顏和盯著她,又向前逼進了一步,這一步立刻就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深黑的瞳孔里綻放出一絲火星,黑暗中的雪情漲紅著臉卻更加顯的可愛,他忍不住向前湊了點。
「呃……」四周的氣氛突然變的有暖昧了起來,雪情明顯的感覺到了顏和的用意,想挪動腳步,卻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了。
顏和離她大約有一尺近時,便已清晰的聞到了雪情身上的檀香味,這股味道十分濃愈,當他靠近雪情的面孔時,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
雪情心中大叫不好,正要出聲,就看見顏和撤回了身子,掌心也松動了,她立刻將手從他那溫熱的掌心中抽了出來,剛遇上了空氣,的手心和手背頓時涼意驚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雪情倒是不解了,若是他方才……方才吻了她,若是方才直接吻了那倒還好說,大不了,給他一巴掌就是了,可是,這人都已經湊到跟前了,卻又突然抽離了身,難道她不可愛嗎?還是說,她根本就沒什麼魅力吸引的了他?
想到這里,雪情頓時泄了氣,垂著頭無精打采的跟在他後面。
「你怎麼了?」顏和覺到了雪情的不高興,便側過眉眼來,腳步卻未停下來。
「我……」雪情正想張口說,又欲言又止,想到剛剛的那一幕,她臉一紅,哪個女孩子家會好意思說出這種想法來,難道,她是怪他剛才沒有吻她麼,那她的臉不是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