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我不知道之前喝了足足兩年」柳姿意苦笑著坐在床邊,他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許你不知道,我並非是從小失明」
「這藥是誰給你下的?」雪情問道「柳卿南嗎?還是二皇子?」
柳姿意默不作聲,他看著雪情手里的碎片,許久,他才說道「卿南被換的事情,其實,我一早便知了」
「我知道你肯定清楚這件事」雪情也坐了下來「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裝作什麼不知道,他這樣,是要你們柳家的家產,難道你對這個都漠不關心麼?」在知道藥里有毒後,她已經大致猜到了柳姿意的一些苦楚,只是這其中有許多細節,她還不是很明白。
「我能怎麼辦,爹在世的時候就很疼他,將家里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他在打理,這藥是我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服用,十五歲時雙目已然失明。蒲柳就是那時進的府,她一進府就負責我的每日煎藥情況,我連續服用了一年,眼楮不旦沒有好轉反而情況越來越差。後來,是府里來客的時候,一個人替我解的毒」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那時,他叮囑我,此事不可讓其它人得知,若是讓他們知道了指不定又要用其它的什麼方法害我,為了防止以後再喝下這毒藥,他又讓他的夫人教了我些武功,于是,每日當蒲柳送藥來時,我便用力內將藥咽進喉嚨里不吞下去,等到她走開,我再將藥逼出來,吐在房中的盆栽上,結果,每半年,我的盆栽都要換一次,因為它們都枯死了」
「那你是說你十三歲的時候,柳卿南就已經開始用毒藥加害你了,那為什麼我在他的秘道里現真正的柳卿南時,他們卻說被關的時間只有一年之久?」想到在秘道中現柳卿南的事情,雪情便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那時我心里非常怨恨柳卿南,在十七歲時我現他突然變的有些奇怪,而且蒲柳跟他異常接近,我便猜想,大致是他收買了蒲柳,而至于我是什麼時候現他的,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覺不對勁,再加以追蹤一下,就知道結果了,而且他們雖然長的有些像,但細看之下還是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卿南的臉角是向下的,而他的眼角是向上勾起的」他望著雪情,說道「當我得知他的二皇子身份時,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放著好好的二皇子不做要來我們柳家冒充卿南,但後來我知道了朝中的一些事情,二皇子這麼做原來是為了奪位而隴斷財富。在京城中,屈指可數的大生意人就屬我們柳家了,所以他利用卿南的特殊性將我們柳家的財富全部歸為已用。」
「難道你都不曾做出任何反抗嗎?」她不相信柳姿意會愚笨到這個地步,竟然有人來搶他的祖業,他也不反擊一下。
「呵」他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來遞給雪情「他只是代為打理,卻拿不到真正的繼承家業的權力,這是我爹臨終時我想辦法混在文件中讓他簽下的字,這上面注明,除非我死了,否則柳家的財富永遠歸我所有」
雪情半信半疑的接過黃紙,看見上面真如柳姿意所說一般,除非柳姿意死,否則柳家的財產永歸他所有「那二皇子知道嘍?」
柳姿意搖搖頭說道「這張紙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怕雪情不明白又補充道「這張紙是要放在適當的機會,我才會拿出來,現在二皇子將柳家的生意打理的很好,所以我沒有必要拆穿」
「那什麼時候才是適當的機會?」雪情將紙還給他
「適當的機會?我也正在尋找,看看什麼時候最合適」柳姿意收好黃紙,向門窗那兒看了一下「蒲柳再過一會兒就會過來了,我送你出府吧」
「也好」雪情答應著,柳姿意先打開門瞧了瞧這才帶著雪情按原路返回,他把雪情送到了玉伶園的牆外邊後,雪情執意不讓他相送「如若柳兒突然提前去送藥,那便會拆穿了,回去的路我認得,你還是早些回房吧」
「那好,你自己路上小心」柳姿意一縱身從牆外邊躍了進去。雪情才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若是相會的話,干嘛這麼神神秘秘?還要翻牆而過?」冷冷的聲音,雪情抬頭望去,竟是太子顏和怒瞪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