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情在這小鎮上一呆就是三天,倒不是她自個兒想休息休息,而是為了照顧王羨明這個病人,在這三天她都沒有去找王羨明,只是差了一個大夫,每日去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讓他快些康復,盡管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但她始終還是忍了下來。
在第四天的時候,雪情叫來了照顧王羨明的大夫,問了一下關于他的情況,知道已無什麼大礙了,心里便已經做好了打算,她移步到了他住的房間,輕輕扣了門,王羨明在里面道「可以進來」
雪情毫無聲息的進了屋,還沒說明來意,王羨明便先口道「你比我想象中來的要晚」
雪情的嘴角向上勾起,款款的道「哦?那是雪情笨拙了吧,不過,這事兒急不得,雪情也不急于這一刻」
「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王羨明問道「姑娘可是姓王?」
在此之前雪情並未透露自己的身份給他,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的,但雪情卻是對王這個姓氏頗有些反感,她突而想起青蘇姨娘的話,本想反駁卻又不好暴露身份,只得有些冰冷的說「先生如何得知?」
「呵」他捏著手指活動了一下盤骨,思索了一會兒才答道「不才,老朽算出來的」
看來有時候佔卜這東西也不能完全準確,王羨明雖然算的上是神算,可還是沒算準,她姓紀,非王姓,她笑了一下,略有些崇敬的說「先生的大名,雪情早已耳聞,如今親身歷行,倒也可以確認這些流傳屬實了」
「雪情姑娘應該是特意來尋老夫的吧」他緩緩的問,似乎她想做的一切,他都已經明了了。
「先生都知道了,那雪情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此番雪情來此,的確是特意來尋先生的,但雪情卻是受人所托,今日雪情前來,是希望先生能同我一起回京」她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著王羨明的神色,見他沒有回答,雪情又問道「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這自然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現在」他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來,顫抖著遞至雪情這個方向,她接過去,仔細瞧了瞧,這塊玉佩晶瑩剔透,手感也不錯,從材質上來看,是塊上等的美玉,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他把這玉給她看是什麼意思,「先生這是……」遲疑了一會兒,她還是開口問道
「哦,我只是想讓雪情姑娘幫我拿著這塊玉」他答道,又停頓了一下「……呃……,不知道雪情姑娘有沒有現這玉上有什麼東西?」
有東西?她翻過面來瞧了下,沒看到些什麼,她以為是因為屋子里光線太暗的原因,又走至窗戶旁將窗子打了開來,仔細瞧了瞧,還是沒現什麼,莫不是他拿錯了?
「雪情姑娘還請劃傷手指,將血滴到玉佩上看看」大概是察覺出了什麼,王羨明在一旁提醒到
「小二」雪情打開房門叫來一個店伙計「給我拿把匕來」
雪情用十分和善的語氣同店伙計說出這句話來,店伙計卻顯然還是誤會了,他瞪大眼楮,朝後退了兩步,驚恐道「客官,可不要在我們這小店里鬧出人命啊,再說,這地方可是要講律法的,您殺了人還要抵命,這,這不劃算啊」說著他又朝屋里瞅了瞅小心的說著「再說了,這老頭兒也夠可憐的了,你瞧,這眼都瞎了,您說您還有什麼跟他過不去的過節呢?放了他,讓他好好的安享晚年吧,啊?」
听了店伙計的這番話,雪情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得板起臉來「讓你去就去,出了事,有我負責,你慌什麼?」
店伙計被雪情給震住了,一溜煙兒小跑著回去,很快就回來了,見到雪情時,他雙手畢恭畢敬的舉起來放在她面前,似乎怕她一動怒就要戳他一刀似的。雪情這才接過匕,店伙計就飛也似的逃走了。
雪情無奈的搖搖頭干笑兩下回到屋里來,又鎖上門,用力劃過指尖,鮮血很快就滲了出來,雪情將血滴在玉佩上,靜靜的等待它的反應。
「可有什麼出現?」王羨明似是很緊張這玉,雪情攤開玉,答道「還沒有」
她想既是什麼都沒有,便將這玉又反手遞了過去,王羨明卻說道「不急,你再」
雪情又收回手來,這玉竟然變成了青藍色,且中間還有一只鳳凰,雪情愣住,不知這玉竟還有如此鳳雕正要去細看,那鳳凰卻已然消失了,雪情木訥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剛才有只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