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說還是選擇劉左的心從來沒有這樣墜墜不安過。他站在醫院的走廊里手里捏著他的幸運棒球帽走來走去。每當路過一個醫生或者護士模樣的人時他都會抱以熱切期待的目光企圖從他們身上獲得任何有關煙凝的信息。然而那些人只是一閃而過而已仿佛劉左空氣一樣的不存在。阿豬站在劉左身邊一邊緊張地咬著指甲一邊試圖安慰劉左︰「不會有事的。她最多是貧血。貧血能貧死人嗎?就好像貧嘴一樣最多不過是個缺點罷了。什麼時候見過貧嘴貧死人的?」
靜靜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眼楮看著對面的白牆一言不。
劉左覺得自己的呼吸急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旁邊的阿豬不停說話他一句也沒听見。倒是同樣等待病患診斷的另一撥家屬被阿豬的話給逗樂了。他們隱隱的笑聲在充滿緊張氣氛的醫院里听起來怪怪的阿豬不由地對他們怒目而視心想︰「我開導我們隊長的話怎麼被這些人給受用了?好嘛隊長好像什麼都沒听見這些人倒樂得開心!」
遠遠的屁哥跑過來了手里揚著一疊子單據嘴里嚷道︰「好了好了總算把手續辦好了。這醫院也太大了跑得老子我累死了!丫頭人呢?」
劉左低聲說︰「推進去以後醫生就把我們攆出來了。到現在她還沒出來。」
屁哥說︰「嗨我問掛號的醫生了他們說可能是熱傷風或者空調病——這些日子沒少收這種暈過去的病人。他們說待會兒由急診室轉到內科去開點感冒的藥就好了。」
屁哥的一番話讓劉左的眉頭終于稍稍舒展了些。哥兒幾個站在牆角處眼巴巴地看著急診室的門。本以為再過一會就能出來了結果等了好久還是沒消息。屁哥先是沉不住氣了沖到急診室門口喊道︰「丫頭!丫頭!你醒了沒有?我們贏了你別擔心!」
「吱啞」一聲門被推開了門板差點撞在屁哥的鼻子上。一個戴著口罩手里拿著注射器的護士出現在門口訓起了屁哥︰「這麼大人了怎麼還不懂規矩?喊什麼喊這里是醫院!要喊到外面喊去!」
屁哥把腰一挺正要回嘴忽然一眼瞥見護士手中的注射器他眼白一翻就軟了下去。
屁哥一倒可把劉左他們嚇壞了急忙上前扶起了他。只見屁哥臉色蒼白嘴唇顫抖道︰「快帶我……離開這里……」劉左二話沒說就把屁哥攔腰一背像背一掛豬肉一樣把他背到了大樓外面。旁人目光詫異地注視著他們。
出了門屁哥的臉色逐漸恢復了過來。看著眼前關切的幾張臉屁哥不好意思道︰「我小時候沒見過針長大後就暈針。那個那個見針必暈……」
阿豬撫著胸口道︰「屁哥你可把我們嚇死了。剛剛倒了一個煙凝還以為你怕她寂寞要追隨她去呢。」
︰「阿豬阿貴你在這里照料屁哥。我和劉左再回去看看煙凝的情形。」
阿豬和阿貴點點頭。
回到大樓里急診室門前原來等的那撥家屬已經不見了想必病人已經出來了。劉左和耐心的等了一會還是沒有煙凝的消息。劉左小心翼翼地蹭到急診室門口現里面已經空了。他急了起來難道是煙凝出來的時候沒看見他們幾個就徑自回賓館了?他搓了搓手心想***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我們不在的時候出來要是她真的自己走了的話路上出點差池怎麼辦?
身後的忽然說道︰「我看煙凝不是那種會自己亂走的人。我們進去問問值班醫生。」
值班醫生是個年輕人看上去還算英俊。唯一可惜的是他的鼻翼右側不合時宜地長了一顆黑痣看上去像個沒有擦干淨的鼻屎。想必值班醫生對自己的這個缺憾了如指掌因此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歪著脖子。這招看上去愚蠢其實非常有效至少從劉左和站的角度是絕對看不到那顆真黑痣假鼻屎的。
「醫生剛才推進來的那個暈過去的美女她……」
值班醫生歪著脖子瞟了一眼劉左說︰「你是她什麼人?男朋友還是家屬?」
劉左擦擦汗說︰「我們是她的……同事。」
值班醫生冰冷的態度有所收斂甚至是有點面帶笑容道︰「她……」剛說了一個字他顯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轉變得太快了立刻又恢復了原來的語調道︰「她換科了。」
劉左還在等待下文誰知醫生不再說話低頭接著看報紙。劉左只好接著問︰「內科在哪里?她感冒得重不重?」
值班醫生頭也不抬的說︰「誰說她是感冒了?她換到血液科去了听她說她認識血液科的張主任可能以前來過的吧。」
劉左覺得自己的腳開始抖了。但阿豬的話隨即涌上心頭︰「……不會有事的。她最多是貧血。貧血能貧死人嗎?就好像貧嘴一樣最多不過是個缺點罷了。什麼時候見過貧嘴貧死人的?」劉左穩了穩神又問醫生道︰「請問血液科在哪里?」
值班醫生終于抬起了頭仔細看了看劉左。劉左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以為醫生終于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醫生又低頭看報紙了。
劉左「啪」的一下一巴掌砸在桌子上。值班醫生被他嚇了一跳錯愕地抬起頭——慌亂之中連頭都忘了歪那顆真黑痣假鼻屎在劉左的面前一覽無遺。劉左咬著牙說︰「老子也是道上混的!刀子、m4、ak樣樣爆頭。想不想單挑?」看小說還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