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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報名入學(1)

三公子沉吟片刻說︰「其實所謂的貴族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高貴,他們只是出生好罷了,有些人甚至非常邪惡混蛋,他們中有一些人以取笑別人為樂,但他們卻認為自己比別人高貴。」

雷听了說︰「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不去上那貴族學校了,我不要當貴族!」

三公子笑道︰「並不是每一個貴族都是壞人,也有一些真正的貴族,他們忠誠、正直、正義、富有同情心。」

三公子頓了頓一有繼續說道︰「而且你要入的學校並不是專門培養貴的學校,它是一所培養軍官的學校,現在北方蠻族不斷南侵,我估計將來必有大規模的戰爭,所以舉國上下都對軍事很重視,講武堂破例開始招收平民,為將來的大戰做好準備。」

「所以在講武堂里既會有貴族也會有平民,你可以在里面交到朋友,尤其是平民朋友,他們都是精英,因為平民想進講武堂是要經過嚴格的挑選的。而且你阿爸也想讓你上一所軍事學校,所以我希望你進入講武堂。」

「好吧,我听你的。」雷放棄了不去上學的想法。

中午,三公子帶著雷和里昂到康斯坦丁大宅的主宅,此次康斯坦丁家聚餐,所有家族成員都要來。此次聚餐又長房羅瑞•康斯坦丁夫婦主持。

三公子和雷進屋時,里面一屋子人均盯著雷看,有些人還小聲驚呼起來。這時三公子二哥布魯斯•康斯坦丁笑著說︰「三弟,你從哪弄來這個小猴子,還給他穿上人的衣服?」雷听見了心中仿佛燒著了一團火,三公子輕輕地握了握他的手,雷想起了早上三公子對自己說的話,只得忍了。

三公子說︰「二哥你莫不是先偷著喝酒了,醉的連人和猴子都分不清了?」

大哥說︰「你莫道二弟喝醉,我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長黑頭的人呢……」說著仔細看了雷一眼,接著驚道︰「天哪,連眼楮都是黑的耶!」

于是眾人又驚呼一聲,開始仔細盯著雷看,想要看一看他黑色的眼楮。

雷的眼楮是深黑色的,一眼看不到底,深邃如海的黑色。眾人還從沒有見過這種眼楮一時都指指點點互相評論起來,不時傳出一陣笑聲。

雷現在是出離憤怒了。三公子用只有兩人才听得見的聲音說︰「記著我今早對你說的話,記著你阿爸對你的期望。」

黑色的眼楮里出現了少許淚水,雷又想起三公子「男孩流淚成不了男人」的話,只得將淚水忍住。

好一會兒人們終于看完了,也笑完了,羅瑞說︰「好了,三弟入席吧,我們開始吃飯了。」

三公子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對僕人說︰「在我旁邊再加一個座位。」

布魯斯聞言笑著說︰「不會吧,三弟你要給這個小猴子加一個席位?」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雷不由得低下了頭。

三公子冷冷地說︰「二哥,我再說一次,他不是一只猴子,他是一個人,而且還是我們康斯坦丁一脈的。」

羅瑞知道三弟有些動怒了,他對自己的三弟還是有些了解的,別看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毫不在乎、什麼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他要是真怒起來什麼事都敢做。于是對僕人說︰「快加一個席位!」

雷坐到三公子旁邊,感覺仿佛有了依靠般,充滿了安全感。

可是布魯斯可能真的偷喝了酒,又問道︰「我們康斯坦丁家族怎麼會有一個黑頭黑眼楮的孩子呢?」

三公子說︰「他是西邊奈特斯鄉下的一支旁系。」

布魯斯又想說話,羅瑞趕緊使眼色想讓他停下,不料布魯斯卻像沒听見般,繼續說︰「原來是旁系,不知道血脈還有多純潔。」

三公子再也忍不住了,霍然起立說道︰「今天,我,威廉•康斯坦丁正式收雷•康斯坦丁為養子,將來我的一切都由他繼承。」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羅瑞急道︰「三弟,你還沒有結婚,若是有了養子,誰家小姐還會嫁給你啊!」羅瑞雖然資質平庸,但是也知道康斯坦丁這一代三兄弟中只有威廉是一個人才,不僅長得英俊非凡,而且熟讀兵法,更身懷絕技,武力之強悍在帝都年輕一輩中鼎鼎有名的,曾經已兵法第二,武技第一的成績從講武堂畢業。

康斯坦丁家族現在不斷衰弱,父親和自己都希望老三與帝都有實力的家族聯姻來提高家族勢力,可是他現在竟然要收養子,有哪一個小姐向嫁給一個已經有養子的人呢?

威廉冷冷一笑,並不會答。

羅瑞心叫完了,威廉的冷笑他是最熟悉不過的了,如果他露出冷笑的話,就算是父親親自來也沒有用。羅瑞心中已將布魯斯罵了個狗血噴頭。

布魯斯雖然有點傻,但是對自己三弟的脾氣還是有些了解的,听見威廉說出那樣的話,再也不敢取笑雷了。

于是眾人都默不作聲地吃起飯來,竟然真的做到了湯匙跟盤子踫不出聲音的境界。

此次聚餐不歡而散,此後又過了三天,帝都最有名的講武堂終于開始招收新一屆的學生了。

講武堂在帕里斯北門外沿大路向北走五千米就看到路左右兩邊都有一片建築群,雖然不富麗堂皇,但古樸厚重而且充滿了氣勢,那是法蘭克王國最大的講武堂。

法蘭克全國各大城市均有講武堂,這要追溯的開國大帝查理曼大帝,當時查理曼大帝下令在全國各大戰略要地設講武堂,平時關閉,在緊急時刻都將開啟,希望快武裝化平民,並且強化軍隊。

但帝都的講武堂,也叫大講武堂卻是永不關閉,而且這里每年都要向軍隊輸送不少軍官。這里的老師也是全國最頂尖的,薪水有皇家直接放,所以都教的很認真,對學生要求也很嚴格,但只要合格畢業就會直接成為一名中級軍官。

所以貴族中流傳這樣一句話︰「大講武堂是人間的地獄。」

而平民中則流傳這樣一句話︰「大講武堂是人間通向天堂的捷徑。」但並不是每個平民都能上的,只有那些有有勢力的親戚的才能進去。

威廉和雷吃完早飯後便去讓大講武堂報名。威廉讓里昂駕著馬車從內城東門出去,然後往北繞個彎從外城正北門出去,直奔大講武堂而去。

一路上見到不少馬車都是往大講武堂而去,這些都是帝都里的貴族學生。但威廉一看就知道今年想入學的貴族學生倒是少了不少,大都是害怕學成後要上戰場吧,三公子從心里鄙視這些人。

雖然只有五千米,但是路上人不少,馬車也沒法快起來,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到那里。

西邊的講武堂招收五歲至十一歲的,東邊的講武堂招收十二歲至十八歲的。每年都有從西邊畢業的進入東邊,也有通不過的被退學,留下的空缺則由帝國其他行省推薦一些人來直接進入東邊講武堂。

威廉帶著雷從車上下來,立刻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在一群金碧眼突然中出現個黑黑瞳的孩子,所有人都驚奇起來,都對雷行注目禮,有些人還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雷現在已經習慣被人驚奇了,倒也不覺得有多難受,跟著自己的養父威廉•康斯坦丁進了西邊的講武堂。從正門進去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高十多米的青銅雕像,雕的是一位躍馬揚鞭的武士,那武士全身披掛整齊,神情冷峻,透著一股濃重的殺氣。

雷問︰「他是誰啊?」

威廉答︰「他就是本國的開國君主,查理曼大帝!他也是講武堂的建立者。如果你有幸能個進入東堂的話,你就會看到大帝的另一尊雕像。」

「哦。」

大帝的雕像下整齊地擺著一排桌子,坐著五位講武堂的老師。每位老師前面都排著長隊。

威廉拉著雷站到中間的一排隊伍的後面,等待著。排在他們周圍的人見到雷不由自主地盯著看起來,三公子冷聲說道︰「看什麼看!」

周圍人大都是貴族,都不是好惹的主,有一人當場就像作,被旁邊一人拉住,跟他耳語了幾句,大概是說三公子武技強橫人也容易飆,還是先忍一下地好。

又等了兩個小時才輪到他們報名,那老師低著頭,程式化地問道︰「姓名?籍貫?」

三公子笑著說道︰「雷•康斯坦丁,帝都。」

那老師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看見三公子不由得一臉的不信神色,驚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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