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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槍手和周伯之間的距離並不太遠,幾個呼吸間周伯就已經接近到火力最凶猛的那個位置不足十米左右的地方,當然說這不太遠是對周伯那如鬼魅般怪異和搞笑的動作度而言,對一直被對方壓制的野牛他們,這段距離簡直就是不可逾越的「漫長」,哪怕是在到廠房那里不足五米的距離上,已經有五六個人用上了自己的生命,也沒有走完這平時只需要幾秒鐘的距離。
看到周伯越來越近,卻怎麼也打不中和阻止不了周伯的靠近,對方顯然也有點慌了,唯一的兩把「重火力」(短突步槍)和幾把手槍都紛紛轉過槍口,向周伯瘋狂的射擊,試圖阻止周伯的靠近,或希望能夠打中周伯那鬼魅般的身影。
但周伯在這段距離,他沒有急于靠近,而是在用他那怪異的腳步連續的變化方向,不斷的利用可以做掩護的障礙物,在那段距離上戲弄著對方,同時,他手上拿了一個似乎帶有機簧的東西,非常快和準確的將對方的車燈一盞盞打熄滅了,對方那邊頓時響起了一陣蔣肖听不懂的嘰哩哇啦的語言,緊接著,對方車子的引擎響了,並迅的離開了。
在燈被周伯開始打滅,全部人都把注意力轉移到周伯身上的時候,蔣肖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勇氣,他飛快的利用自己矮小的身子,躲在空地里的草叢與各種垃圾之間,向周伯那邊跑了過去。
至于過去干什麼?蔣肖根本就沒有去想,所以在周伯緩緩從地上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又被蔣肖驚嚇了一下,他迅的翻滾到一個垃圾堆後面,直到蔣肖低低地喊了他一聲之後,周伯才趕快跑到了他身邊,責怪的問︰「你怎麼跑來了?」
「我……」蔣肖張了下嘴,不知道怎麼往下說去。
「呆在這里,別亂動!我去看看卡爾他們怎麼樣了!」周伯匆匆的對蔣肖說了一句,他就快的向野牛他們那里跑去。
「哥!哥……」在那些人離開了,周圍也漸漸安靜下來了以後,野牛顯然第一時間就去看了自己哥哥的傷勢,從他的這聲傷心地慘叫聲中,蔣肖很清楚的知道他哥哥卡爾的情況肯定不大好,或者應該說很糟糕。
果然,野牛那暴躁的聲音馬上又響了起來︰「都是你害死了我哥哥!」
「砰」的一聲槍聲在野牛暴躁的叫喊聲中傳了出來,蔣肖心里一驚,顧不得周伯的叮囑和自己的安危,他馬上站了起來,向那邊飛快的跑去。
借著遠處高樓上的燈光,和慢慢對周圍黑暗的適應,還沒有到近處,蔣肖就看見周伯正捂著自己的手臂正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在他不到五米的距離上,野牛正在使勁的扣著手里的手槍,但卻沒有再響起槍聲。
顯然,非常幸運,那把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
看到周伯已經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了以後,被傷心的絕望的情緒籠罩在全身上下的野牛,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殺死周伯,甚至連那邊正跑過來的自己最恨的,也是導致哥哥死亡的罪魁禍蔣肖,他也沒有辦法去對付他。一種無力感摧毀了他的整個意志。
雙膝一軟,就無力的跪在了他哥哥的身邊,出了一陣如受傷的野獸一般的嚎叫,雙手拼命的扯著自己的頭,在那里歇斯底里的泄著他心里的痛苦,手里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蔣肖三兩步跑到了周伯身邊,伸手扶住了周伯,目光觸及之處,只見周伯整個左臂都被鮮血染紅了,那些鮮血順著周伯右手捂著的地方,滲透了衣服,流到了無力下垂著的左手掌上,慢慢的朝下滴著鮮血。
「周伯,你受傷了……我們快去醫院吧!」蔣肖緊張了起來。
周伯搖了搖頭,他慢慢的走往野牛身邊走了兩步,靠近了一點,然後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說︰「對不起,孩子,我很抱歉!」
「你抱歉?你抱歉有什麼用?滾……滾……滾的遠遠的,不要讓我看見你們,我誓,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父親,一定會讓他讓你們付出代價,在全世界追殺你們……」野牛抬起了頭,滿臉都是淚水,但眼楮里全是瘋狂的表情,面部扭曲變得非常猙獰。
他突然用手狠狠的一指蔣肖︰「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一定要殺死你,慢慢的殺死你!讓你替我哥哥陪葬。」蔣肖看見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以及他那可怕的詛咒般的聲音,不由害怕的全身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他現在卻很害怕。
周伯嘆了口氣,說︰「孩子,你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楮,回去告訴你父親,就說給中國周三個月時間,中國周一定會給他個交待,但請他不要傷害無辜。」
「不!!你除非現在就殺死我,否則,我一定會告訴我父親,是你設計殺死了我哥哥,是你們害死了他……」野牛激動的揮舞著雙手,坐在地上瘋狂的嘶喊著︰「我誓,我一定要把你們全部殺死。」
周伯嘆了口氣,他身子有點站不穩了,蔣肖趕緊走過去扶住了他。
周伯有點虛弱的說︰「孩子,去把地上的槍全部撿起來,然後我們走吧!」
蔣肖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慢慢走過去,把地上的手槍全部撿了起來,那些傷者本來不願意,但周伯抬起了右手,他手里的那個黑色的機弩一樣的東西頓時對準了他們。
「把槍給他,子彈你們留下,這樣避免大家再生悲劇,今天晚上血已經流了太多不應該流的血了。孩子們,我並不想傷害你們!」
那幾個人猶豫了一下,互相望了一眼,然後沒有說什麼,把手槍里的彈夾退了出來,在剛剛那一陣對射中,他們每個人的傷勢都很重,也都見識了剛剛周伯的身手,他們不認為周伯是在恐嚇或欺騙他們,如果周伯想殺他們,剛剛救動手了,根本不會受傷。
看到蔣肖已經把槍都收起來了,周伯自己走過去,親自準備把野牛身邊的那只槍撿起來,但野牛想都沒有想,就一拳向周伯打去,周伯腳下微微一錯,就讓過了野牛毫無章法的拳頭,舉起右手,輕輕砸在了野牛的脖頸處,野牛就軟在了地上。
看到那幾個受傷的人大吃一驚,準備動手反抗的時候,周伯趕緊把右手舉了起來,說︰「孩子們,冷靜!他現在太激動了,我只是讓他睡一會兒,這對他的健康很有好處,並沒有傷害他。」
那幾個人半信半疑的放松了自己緊張的態勢,但仍舊是一幅戒備的樣子,其中一個傷勢較輕的人走到野牛身邊看了看,然後對那幾個人點了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周伯看到誤會已經解除了,他才接過蔣肖遞過來的手槍,非常熟練的下下了槍機上的彈簧,然後把槍輕輕丟在了地上,手上拿著那幾個彈簧,慢慢的向後退去,嘴里安慰著那幾個人︰「孩子們,你們現在可以打電話趕快叫人過來幫助你們,你們需要治療和檢查,我也要走了,別忘了和馬林先生說明今晚的真實情況,並轉告他,請給我三個月時間,我一定到老地方去給他一個交待,好嗎?」
周伯很謹慎,他小心的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盡量的控制著不要生任何可以產出誤會的地方,今天晚上出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多的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盡管他確實已經不年輕。
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兩個人轉過身子,周伯說︰「快,我們往左邊走,從那邊的鐵絲欄那里快點離開。」
蔣肖點了點頭,他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把周伯的右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半扶半背的往前面盡量快點走了過去,等穿過了鐵絲網上的一個很大的破洞的時候,周伯讓蔣肖把自己袖子上的那根繩子解下來,花了點時間,捆在了左手傷口的上方,減緩血液的流失。
看到蔣肖在給自己包扎的時候滿頭大汗,周伯笑了一下,用輕松的語氣安慰他道︰「運氣不錯,是貫通傷,看起來難看,其實並不算麻煩。」
蔣肖不知道什麼是貫通傷,但他知道周伯現在傷勢很嚴重,因為他說話和行動越來越虛弱,臉上也呈現出了失血過多時的那種蒼白和虛汗。
「好了,孩子,拿著這支槍,用你的外套藏住身上的血跡,到路邊去喊一輛出租車過來,如果他不肯,你就用槍對準他的腦袋。」周伯大口的喘著氣,非常艱難的對蔣肖說道,手也從身子後面變魔術一樣的掏出了一支手槍交給了蔣肖。
「會開槍嗎?」
蔣肖點了點頭,他確實會開槍,雖然就開過一槍,而且還沒能夠打中幾米外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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