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陽其龍仔細瞅了幾眼項問天身旁的男子,居然不認識,他很奇怪,項問天是他多年的朋友了,圈子里的朋友,可以說沒有不認識的,但今天這個男子。
儒雅的氣質,從頭到腳都流露出一種學者的氣息,但他臉旁上猙獰的刀疤——嘴角時刻蕩起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很容易讓人生出親切之感,英氣勃勃,氣宇軒昂,很有幾分大家之氣。
「呵呵!」項問天笑了笑才道,「你不認識很正常,這是我新交的朋友,車誠風,風兄,你也可以這麼叫他。」
「車誠風!?」陽其龍在腦瓜子里搜索了一遍,香港有名望的家族,但沒有一家是姓車的,「難道是大陸的大家族?」他心這麼想著,心里這麼想,嘴上卻不好當面問出來,「風兄你好!」陽其龍伸出手,「我和問天兄算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了,鐵哥們!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如果有用的著的地方,不要客氣。」
三人客套一番,便被禿子請進了客廳。
這棟別墅是杜順在尖東郊外另一棟秘密住所,道上的人仇人很多,為了預防仇人暗殺,他們多如兔子一般,狡兔三窟。
而今晚,為了應對林飄逸這個神秘的巨頭,以防不測,杜順便秘密搬到了此處。
道上大哥,都會愛惜羽翼,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會親自現身,更不要說今晚這場即將上演的廝殺了,所以他安排了一切,穩坐後方,更是邀請他的老東家,項家項公子前來觀戰。
而項問天對付林飄逸,那也是受陽其龍之托。
陽其龍家教頗嚴,陽受成一直不允許他參與道上的事情,所以他一般不敢佛父親的意,但林飄逸此人在他眼實在太囂張,雖然沒有直接的怨恨。
但他這個紈褲公子爺眼中是揉不得一眼沙子的,即便是林飄逸沒有正面沖撞過他,但他心里不爽了。
看一個人不爽,就要對付一個人,在他們這些勢力通天的富二代三代人眼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們自認為,他們就這個世界的貴族,上帝,主宰,自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不同凡響。
普通人在他們眼中,那就是奴隸,為他們工作供他們驅使,甚至掌中的玩物,這是理所當然的,高興的話,可以升你的職,不高興就要忍受他們的欺凌。
中央大廳里,擺放了很多監控設備。
沙前,擺放了一張精雕細琢,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的楠木方桌,上面職放著名貴的拉菲紅酒,晶瑩剔透的玻璃高腳杯。
「今天特地請二位兄弟前來,就是為了欣賞一場真人廝殺電影的。」
「問天兄的意思是!?」陽其龍瞥了眼前面十幾個電子屏幕。
「不錯!」項問天瞅了眼二人,笑呵呵道︰「你拜托我辦的事情就在今晚給你一個結果,你猜測的沒錯,此人確實有些實力,順子叔為了辦這事,還折損了一員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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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林飄逸掛斷電話,面上沒有絲毫波動,鎮定,從容,剛才李湘打電話給他把車場遇襲的事情告訴了他。
「前面就是杜順的巢穴了,這老家伙一定早就準備好了。」刀仔說道。林飄逸默默頜,他已經看到,前面十米處就是一扇三米高朱漆鐵門,矛尖突刺,很是猙獰,周圍是丈高的白色圍牆,上面圍了一米來高的鐵絲網。
莊園內燈火通明,但卻沒有一絲聲音,靜的象深山的荒村,鬼市一般,幽藍的路燈,絲絲縷縷,似鬼火一般,影影綽綽。
而里面的歐式別墅,更象一座古老的城堡。
月色皎皎,在烏雲里穿梭,時隱時現,晚風簌簌,更為這異樣森冷的氣氛,增添一絲異樣的詭異。
「說的沒錯,里面太靜了,空氣中殺機暗伏,這個老家伙肯定已經事先準備好了一張大網,就等我們網里面鑽。」說到這里,林飄逸嘴角同樣流露出一絲森冷的笑容,就如森冷的夜色一般,融為一體,「我先進去,你們看情況再進來。」
「小心點!」刀仔將一把丈八長的關刀遞到林飄逸手中。
「他來了,居然只帶了兩個人。」項問天瞅著屏幕里的林飄逸撇嘴一笑。
就在看到林飄逸面容的那一刻,車均城的眉頭未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即便林飄逸現在不是他本來的面目。「他是誰?」陽其龍皺起了眉頭,這人應該不是他讓項問天幫他收拾的林飄逸吧!
「呵呵!」項問天瞥了眼杜順,「這人是你要我幫你收拾那人的後台,在對付他的時候,此人出面攪局,相比就是他請來的幫手。」
「你說他是林飄逸請來的幫手?」
「林飄逸!」車誠風在心里點點頭,「是了。」剛才他就已經認出了屏幕中人的身份。他就是那次營救程紅的人。
而陽其龍提到林飄逸的名字,就更證實了此人的身份,當時此人在賴昌星面前也聲稱是林飄逸的朋友。
原來,車誠風就是賴昌星臥底在武術協會的臥底,回到中國之後,車誠風就秘密見了賴昌星身邊的狄老,狄老才是他真正的師傅。
狄老給過他兩張照片,一張是林飄逸,另一張就是屏幕里出現這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知道林飄逸暗地里跟日本人作對的幾件事情,並對林飄逸的實力作了一個全新的評判。
地下格斗場那場搏殺,他也找過人了解當時的情況,還有豐都市中心,世貿大廈那次和日本人萬人矚目震驚世界出現黑俠的戰斗,他都懷疑,那個黑俠就是林飄逸。
事後他同樣在黃容面前隱晦的詢問了一下,黃容支吾的言辭,更加劇證實了他的判斷,八分把握。
如此推算,景田山莊那人強大的實力,而林飄逸也有這麼強大的實力,車誠風在心里猜測,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或許——
車誠風很期待,他一直沒能真正看到過林飄逸顯露身手,而接下來,這兩個無知的富家少爺,自以為家族有黑幫撐腰,居然要去對付神一般的高手。
「呵呵!」車誠風嘴角蕩起一抹笑意。
「這家伙手里拿的是什麼!?」項問天忍住沒笑,「他在哪里找的這麼長的關刀,是戲院嗎?哈哈!他難道以為自己真是關雲長在世,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項問天捧月復大笑,壓抑不住更是拍起了桌子。
「或許人家就是耍大刀的呢!」陽其龍陰陽怪氣的附和道。
啪!在場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電子屏幕就已經黑頻,閃爍出無數雪花點,而在另一個屏幕上面,林飄逸的身影,已經站在朱漆大門里面。
瞬息之間,他們誰也沒有看到,林飄逸到底是怎麼瞬間躍過這三米高還帶著矛尖的鐵門的。
林飄逸足下輕輕一掂,在躍過鐵門的一剎那揮刀砸碎了一個監控探頭,足下是一片鋼鐵編制的地板,呈網格分布,下面是水池。
在落地一瞬間,林飄逸稍微一頓,足下一點,便驟然奔了出來,目標直奔別墅。
而就在下一剎那,整個莊園里陡然犬聲大作,霎時間從黑暗拐角的地方,奔出了一大群黑色大狼狗,不——不是一群,而是一大片,黑壓壓的一大片,成群接隊——這些狼狗身堅體壯,四肢有力,一縱一躍之間,猶如猛虎撲食,眥牙裂嘴,森冷如剛針一般鋒利的牙齒,寒光瑟瑟,血紅的瞳孔,噬血的眼神——
轉瞬之間,它們便如月兌疆的小馬一般,奔騰到林飄逸眼前……前赴後繼的,爭先搶後的撲向林飄逸,分食這個獵物。
林飄逸面色如鐵,嗡!刀鋒一轉,待這些群狼奔到他眼前,他才扭頭一轉,足下輕點,一躍而起,幾步之間便要月兌離狼群,而就在下一刻,砰砰砰!火舌噴濺,一梭梭子彈從別墅樓頂噴射而出。
當當當!林飄逸揮刀後退,落入狼群。
而在下一刻,樓頂的槍手不再開槍,顯然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殺林飄逸,而是要阻擋他前進月兌離狼群,或者說,他們現在不想殺他,而是要看他在狼群中掙扎求身的慘烈景象。
正面拼殺!這是林飄逸心中對今晚面對局面的猜想,而對方並不是這麼認為,事實一次又一次告訴他,對方並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如今更是編排一出好戲,把他當成供人看耍的猴子一般戲耍。
似乎並不急著殺他,而是要玩他。
林飄逸瞬間明白這一點,而在這一刻,他真正的怒了,尊嚴受到踐踏——
「咬他!咬他!咬他!對!上!……」
啪啪啪啪啪!……客廳里,項問天和陽其龍拍打著桌子,張大了嘴,大聲嘶吼著,貴公子的儀態全失,他們手持一瓶啤酒,雙眼放光,目光一刻也不曾放開眼前的電子屏幕,看著里面惡狼們雌牙裂嘴爭先恐後的向林飄逸嘶咬的樣子,而林飄逸卻從容躲閃——他們真是狠不得在這幫惡狼上啪打幾下,居然咬了半天一下都沒有咬中。
車誠風冷眼瞥了眼他們,自嘲的搖了搖頭。
砰砰砰砰……王力和刀仔拿著手槍在大門外面點射,他們遵循林飄逸的吩咐,並沒有進入,而此刻,面對一再嘲諷,林飄逸心里僅存的善念泯滅,他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其實在教訓了小霸王一干人之後,他心中的怒火,就已經澆滅的所剩無幾,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公平。
而這些人不給他公平。
既然不給他公平,那麼他就用屠刀去奪取公平。咻!丈八關刀如擎天一柱被林飄逸單手持握,標槍直立,遙對蒼穹。
刀刃上,森冷的寒光流轉,猶如水銀一般直瀉而出,吐露出丈長的刀芒,似長虹一般劈殺而出,咻!長虹貫日,刀鋒輪轉。
氣勢瞬間攀升,猶如浪潮一半席卷開來,啪啪啪啪!安裝在周圍的監控探頭瞬間炸裂。
林飄逸手中的關刀,就在他一躍而起的一瞬間,內勁貫注,陡然變成三丈長巨刀,擎天一舉,嗡~~,刀鋒輪轉,猛的絞殺而下……
霎時間,清風破曉,血幕潑飛,群狼變成血狼,一刀之下,便有十幾條惡浪一刀兩斷,嗚咽一片,哀嚎遍野,血水,夾雜著污穢之物,四處拋飛。
咻咻咻!林飄逸揮舞的關刀如絞肉機一般,屠殺,血泠泠的屠殺,莊園之中,鮮血傾灑,濃烈的血腥氣息,彌漫上空氣中,似乎天空都是紅色的,肅殺之氣,伴隨著刀鋒所向披靡,嗷~~……在血腥的刺激下,狼更凶猛了,它們不要命,自殺性的沖殺過來,而在同時,地下鋼鐵編制的網格下水池中,受血腥的刺激,似乎招引出了洪水猛獸,砰砰砰撞擊著鐵網——
鏘鏘鏘!一片鋼鐵摩擦的聲音陡然響起,驀地!鐵網被收進倉內,條條鱷魚串了上來,但它們似乎對林飄逸並不感興趣,此時地上狼尸遍野,如此擺在眼前的美味,何必又去攻擊林飄逸。
杜順失算了,他精心準備的鱷魚,沒有攻擊林飄逸。
砰砰砰……!眼見惡狼死的差不多了,而林飄逸卻毫未傷,別墅樓頂的槍手終于按耐不住,火舌噴射,毫不猶豫的對準林飄逸開槍。
槍林彈雨中,林飄逸穿梭搖擺,當當當……刀鋒一橫,鏘的一聲,一塊寬大的鋼鐵柵欄被他一刀掃飛,砸向樓頂,接踵而來是的林飄逸凜冽的刀鋒,咻咻咻,連續三道三丈長的刀芒,猶如烏雲蔽日下三道閃電——噠噠噠——
三道刀芒瞬間即至,直接削掉了樓頂的陽台,啪啦!碎石,斷壁,散落之聲,猶如沙鑠鼓舞, 里啪啦之聲,不絕與耳。
咻咻咻咻咻咻!林飄逸面如鐵色,刀鋒輪轉如飛,又是六道三丈長的刀芒吐露而出,接踵而去,剎那之間,眼前這棟三層樓的歐式別墅,猶如被風口浪間拋飛到烏雲之下,六道刀芒原點絞殺,噠噠噠噠噠噠!轟隆!轟隆!瞬間崩塌,土崩瓦解一片。
啊!一個男子陡然從三樓墜落下來,林飄逸刀鋒一轉,說話便要將他一刀兩斷,但他並沒有這樣做,大手一張,內勁一收,即將跌的粉身碎骨的男子在半空中猛的一折,瞬間被他拉扯到手中。
而與次同時,杜順的另一坐別墅之內,滋滋滋,客廳里的所有電子屏幕,都變成了雪花點,他們不知道生了什麼,什麼也沒有看到,就在廝殺即將進行的時候,監控系統瞬間癱瘓。
也就是說林飄逸施展武功的一幕他們並沒有看到。
「不管如何!問天兄這次幫了我,雖然不能親眼看到,但此人身死無疑。來!干杯!」陽其龍笑道。
「呵呵!」項問天搖了搖頭,「這科技的東西,關鍵時候準掉鏈子,你放心,這小子現在死了,林飄逸沒了依仗,後面的事情就輕松許多了,我們喝了這杯酒,就前去看看,呵呵!想必場面一定很壯觀的,風兄弟你說呢!?」
「呵呵!」車誠風笑著點點頭。
「順子叔!來!咱們一起干了這杯,今天雖然沒能看痛快,但謝謝你的安排,我們今晚很開心,媽的!比干女人還刺激。」
「嗯!」杜順心不在焉,心里總有些忐忑不安。
「我先回去了!」車誠風起身告辭。
「誒!」項問天有些不滿道︰「一起去看看吧!反正現在還早!」說著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兄弟你該不會怕了吧!你可是兵王啊!殺的人都可以填海了。」
「我會嗎!?」車誠風斜睨著他,嘴角帶著玩味。
「當然不會。」項問天訕訕一笑。
「告辭!」車誠風轉身便走,臨走前放了一句話,「我奉勸你們還是別去看了。」
「他什麼意思!?」陽其龍皺了皺眉頭,當的一聲放下酒杯,臉色很是不滿,「問天兄!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朋友也太不給面子了,說走就走,面上一副老好人樣子,其實他那樣子似乎很看不起我們一樣。」
「呵呵!有本事的人都是這樣的。」他坐了下來,瞅著陽其龍笑道︰「我們不再提他了。走!還是去看看吧!不過也沒有什麼好看,說定尸體都被惡狼和鱷魚吃近肚子里了。」
「呵呵!是啊!但我還是很期待,現在那里到底成了什麼樣子。」
「地獄!」項問天眉頭一挑,嘴角一撇。
項問天說的沒錯,當他們一行人驅車趕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透過朱漆鐵門所看到的,確實的地獄般的場景,眼前那座奢華美侖美奐的歐式別墅,似乎被幾噸T4軍用炸藥轟炸過一般,已經成為一堆廢墟,而花園里的假山,噴泉,一切景物都已經不復存在。
而存在的,只有血,還有就是尸體,有狼、有人、還有鱷魚,三百多條狼狗,全部被分尸,殘破不全的浸泡在池水里,鱷魚也翻開肚皮躺在水面上。
那艷紅的血,猶如粘稠的油一般漂浮在水面上,這那是水池,這是血水池,地殼翻翹,幾條深埋在地上水管暴露在外,無力的噴濺著水花。
腥臭,尸臭,污穢之物遍地都是,濃烈的血腥氣味彌漫在空氣之中,微風一吹,滿月復都是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嘔。
嘔!……項問天和陽其龍同時埋頭嘔吐,「這里到底生了什麼!」
此刻!惟有杜順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包括身後的一些手下都滿臉慘白,杜順臉旁那突起的顴骨跳了跳,四下小心的瞟了眼周圍,布滿皺紋的煙袋聳拉著,渾濁的眸子,精芒顯露。
「順子叔!」項問天抹了抹嘴角的污穢液體,瞥了眼杜順,期望他能給一個解釋,此時他那還有半分儀態,臉上布滿了驚恐之色。
但杜順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懷疑之中。
「順子叔!」項問天又喊了一聲。
「走!」杜順只喊了一聲,便轉身準備離開,這里的氣氛實在太詭異了,他心里強烈的不安,告訴他,危險就在周圍潛伏。
「走!?」項問天眼珠一轉,似乎意識了什麼,拉著陽其龍轉身便走。
但是!他們走得了嗎?
驀地!「去哪!?」一聲冷的快結冰的聲音從幽暗的叢林中傳出,緊接著,三道人影從黑夜下走了出來,狹長變形的影子已經照在他們身上。
當他們看到領頭的男子的時候,就如見了鬼一般,「你沒死!」
林飄逸三人繼續迫近,皆是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猶如幽靈一般,沒有一絲聲息,砰砰砰!幾聲槍響,剎那之間,就在杜順那些手下還未來得及拔槍的時候,一瞬之間,便被王力和刀仔的子彈命中眉心。
「你們別再靠近,否則我開槍了!」
咻!一柄飛刀插中杜順的手腕,刀仔放下了手,疾步上前,猛的抓住小刀,一拉,一拔,拔出了杜順手腕中的小刀,啊!……而就在他一個沖擊之間,項問天和陽其龍受其氣勢的沖擊,條件反射,驟然後退,啪的一聲雙雙坐在地下。
「項公子!陽公子!」林飄逸瞥了眼二人,隨即又瞅向靠在車上,緊捂著手腕的杜順,「你就是尖東虎杜順!?」
杜順瞥了眼林飄逸沒有回話。
啊!刀仔揮刀便再次插入他的手臂上,「沒听到老板在問你話嗎?」
杜順眥著牙,深深瞥了眼刀仔,「要殺就殺,老子就是杜順。」
「嘴挺硬!帶回去。」
林飄逸三人帶著杜順和項陽兩家大少剛走,別墅牆角便走出一個身影,此人正是禿子,比陰狠手辣他比不過杜順,但此人混了一輩子黑道,心里最是謹慎,他剛才一來到這里就感受到異樣的氣氛,所以早早躲藏起來。
而結果證實,他的判斷的正確的。
項家和陽家兩家大少被抓,這是何等重大的消息,此時這種情況已經是紙飽不住火,必須桶上去了。
香港,中西區,郊外一座半山腰上,香港項家便住在此處。
自項前從大陸逃往香港之後,他麾下的軍隊,便佔山圈地,在這山腰上修建了一座規模宏大,佔地百畝的項家莊園,屯軍備糧,軍火兵器都置放與此。
半個世紀過去了,這座規模浩大的莊園,幾經翻修過後,如今已經渙然一新,即保持了古風古貌,亦存留著現代中西建築的奢華格調。
當晚,禿子駕車直奔項家,他要第一時間此事告知,項家家族,項華強,也就是新義安的龍頭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