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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零 搭訕美人

在先陽停整一日後車行便繼續往皇都而來。梁姨原本說主母並沒讓少爺去皇都攔住梁嘉楠不讓走。但實在架不住梁嘉楠的懇求最後只得同意了。

「現在皇都局勢復雜你不應該跟去。」出前一夜天冬勸他。

「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才要去。」梁嘉楠說。一路上他不知問了天冬多少次究竟生什麼事了天冬每次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裝聾作啞。目下再听他這麼說梁嘉楠愈篤定自己的猜想︰皇都中一定有了什麼大變故所以姜承昶才會匆匆趕回天冬亦是閃爍其辭。

梁嘉楠正色道︰「這種關鍵時刻我怎麼能撇下自己的家人獨自龜縮在這里呢?」

天冬冷冷道︰「其實你是想去看熱鬧吧?」

被戳穿心事的梁嘉楠立時賠笑道︰「一半一半嘛反正兩不耽誤。」

天冬再次對他的無賴失語。但最後到底沒有阻撓于是第二天梁嘉楠終于得以揮別這浪費了他兩年青春的地方。

最好一輩子也不要回來!馬車起步前一刻他虔誠地許願。三五日路程的一處地方時梁家的一名隨從忽然生了病請大夫看過後說是小病但需得靜養一日不可再受顛簸。一路看小說網無奈整個車隊便只得停下來等她。

在客棧里干坐了半天後梁嘉楠便靜極思動說要出去走走。天冬自然義不容辭。做了他的跟斑。

這地方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名勝然則山清水秀煙柳帶水綠樹濃花煞是可人。梁嘉楠賞玩許久。不免自艾自怨起現代這樣好地景致已經很少見了實在有損現代人的顏面。想了半天突然記起現代的樓是比古代的磚瓦平房要高得多得多的遂覺心理平衡了些。

他與天冬都沒來過這里也沒有帶路地人便跟著人群亂走看到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湊。正四下亂躥時。忽然前面一陣喧嘩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梁嘉楠也趕緊拉起天冬︰「去那里看看!」

但是當他們奮力拔開人群擠到前面時場內卻是空空如也人們也開始三三兩兩往回走。

「啊?已經完了?」沒看到熱鬧的梁嘉楠很失望「找人問問是怎麼回事。」

他一連攔住幾個人對方卻都搖頭不願多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其實梁嘉楠原本並沒有多麼好奇可在接二連三被拒絕之後卻變得非知道真相不可了。(手機閱讀.)

正當他眯眼打量旁邊的人誰看起來比較好說話時一個輕佻得幾近媚惑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小弟弟。你在找什麼人麼?」

梁嘉楠聞聲扭頭一看眼珠立刻就錯不開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美人卻美得分外與眾不同。她的五官少了些英氣。多了幾分柔媚卻又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端莊氣質令人不敢輕視。所謂亦莊亦媚大概就是指這樣的人了。

而讓梁嘉楠兩眼直地當然是她的媚意——天可憐見原本在皇都時他還抱怨身邊的女子不是大女子主義者就是傲驕唯一一個溫柔的又是他姐。直到被「流放」後天天對著那幾個年紀都在三十以上的家人才深切體認到了以往的無知。眼下難得看見這麼一位大美人。自然就看得移不開眼了。

天冬干咳了幾聲梁嘉楠卻像是沒听見一般依舊直直盯著人家睦個不住。

那年紀約在二十多歲上下的女子被他這樣盯著看也不見生氣至少表面上是沒有生氣的。反而笑眯眯地說道︰「小弟弟要同姐姐一道去喝杯茶麼?」

此言一出女子身後立即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女子頭也不回。原本輕佻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墨梓。你生病了麼?」

「謝小姐關心我很好。」順著聲音。天冬看到地是一位氣質溫文的青年男子五官不見多麼精致卻自有一種教人移不開眼的俊美。

「那你咳個什麼勁兒?」

將那叫做墨梓的青年駁得閉嘴苦笑後女子又換上剛才地笑臉向梁嘉楠說道︰「天怪熱的站久了臉會曬疼的弟弟跟姐姐一起去茶樓里坐坐好不好?」

她這手變臉如翻書的功夫一使出來梁嘉楠當即就從陶醉中醒了。再听到她這番話臉頓時綠了一大半︰「謝謝不用。」他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兩個字心道怎麼人品如此差勁居然又遇到個像許天衣一樣的家伙真是可惜了她這張臉。

被人當場拒絕那女子也不生氣依舊笑吟吟地。見她嘴唇一動似乎又要說什麼墨梓突然插話道︰「小姐剛才映雲過去開銷那孩子的賣身契想來應該已經辦妥了。我們不如去約好的地方等她?」

女子道︰「也好。」說著便轉身去了臨走前還不忘丟個眼風給梁嘉楠害他余下的那小半張臉也全青了。

「怎麼會有這麼輕佻地女人啊?」梁嘉楠憤憤說著全然忘了起先他是多麼欣賞這份「輕佻」。

「人家能看上你也是好事。」天冬涼涼道「等到了皇都你可就沒這種待遇了還是趁著現在多陶醉一會兒吧。「你什麼意思?」

天冬卻不說話了。好在梁嘉楠早已習慣了他的說了前言無後語也不追究就著前面的話繼續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向良家婦——少男搭訕這女的真沒教養。」——他已全然忘了以前向路過的女生吹口哨的行徑了。

天冬道︰「她不是我國人。」

梁嘉楠奇道︰「你怎麼知道?」明明也是穿著華國地寬袖長袍啊。

「你看到她腰上懸地魚袋了麼?那是歷國人才會有的飾物。她們即便換上別國地衣服隨身的魚袋也從不取下。」

既然說起民俗梁嘉楠便問道︰「她們國家的民風是不是特別開放些?」以前他在先陽還沒犯事時也經常出門雖然也有不少女人偷偷看他卻從沒有像這樣直接上前搭訕的。

天冬沉吟片刻︰「怎麼說呢……她們國家的律法對男子較為嚴苛。」

「怎麼個嚴苛法?」

「其他四國、譬如我國當男方出聘成為相君後如果有五人以上證實與主母之間感情不合便可以休棄回家另擇良配出聘。但歷國卻不同多年前她們的皇帝剛登基時便宣布凡是已出聘到女方家的男子便屬家奴從此與家中再無干系。」

「啊?!」梁嘉楠震驚了「這怎麼行?!」這也太黑了吧分明是正室怎麼落到小妾的待遇了?

「但是歷國男子的習氣倒真因此收斂了不少。」天冬回憶道「我听說從前歷國男子多是游手好閑有不少人過門後甚至還要壓過當家主母一頭去鬧得家宅不寧。這條律令一出便都慢慢收起了少爺脾氣。當然後來也出現了主母虐待自家相君之事。為此歷皇又頒布了新的律法明令若是無端辱罵乃至暴力相加的話主母是要受罰的。」

「……」梁嘉楠不知該說什麼只得說道「希望華國不會也弄起這種律令來。」

「那可不好說若是像你這種少爺再多些遲早是會有這麼一天的。倒是無端帶累了別的人。」

「喂!你這話很不厚道啊什麼叫做像我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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