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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禁侍寢【6】
一心兩用的看了半本‘史書’，我忽然站起來。
「滿月。」
「是，娘娘有什麼吩咐？」滿月立即從書房外進來。
「滿月，柳煙姑娘是住在哪一宮的？」我問。
滿月想了想，答道︰「回娘娘，按慣例，應當是與其他一些才人、采女、御女們住在福壽宮。」
福壽宮……
我想了想，因為平時很少出自己的錦繡宮，去向太後請安時也都是坐著轎子去的，回想起來，我唯一一次在後宮中‘走’動，竟還是在做秀女時去御花園的那次。
那麼，這次就出去走走吧。
「滿月，陪我去後宮走走吧。」
「是。」滿月一想，感到哪里不對，道︰「只有奴婢與娘娘？」
「對，不要驚動其他人了，我不過是想出去看看。」我頓了頓，「順道，再去看一個人。」
我與滿月兩人進入福壽宮時沒有驚動任何人。
福壽宮的侍衛不如錦繡宮那般森嚴是其一，主要，恐怕是這宮中認得我這個皇後的侍衛、太監、宮女，很少。
恐怕除了錦繡宮和慈安宮內伺候的，其他的，都是只知其名不識其人。
我知道旁人怕是將我當作了哪個宮里的宮女，畢竟我現在穿著素淨得也與宮女的宮裝差不多了。
走進福壽宮，只走了沒幾步，我便在花叢中見到了那個美如綠柳的女子。
我並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見到柳煙，而正在與身邊的另幾人說話的柳煙並沒有發現我。
滿月側頭看著作為主子的我。
我的神情很空白，並不是面無表情，只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一般。
那一邊的柳煙笑了，美麗得令這一園子的花都黯然失色了。
我看著她，心里也是空空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們回錦繡宮吧，滿月。」
「是。」滿月答應的干脆，到底是多年跟隨慕容殤瑾又深得他信賴的人，不該問的，她一句不會多問。就在我去了福壽宮的那一晚，慕容殤瑾再一次招了柳煙侍寢。
這是他連續第十五日招了柳煙侍寢，我再加上我當皇後之前的，竟足足有三十次之多。
當小太監高舉著牌子，請示皇後旨意的時候，我又隨意的問了兩句。
原來，自打柳煙封了才人，慕容殤瑾除了與皇後洞房的那一夜，但凡妃嬪侍寢，那人都是柳煙。
這麼一來，我就更明白那時麗充媛為何會對柳煙如此咬牙切齒了。
我柔柔的對一旁奉著筆的滿月一笑，揮手讓她退下去一旁，自己慢慢起身走到那小太監身前。
小太監不敢抬頭，只是將雙手舉得更高更直，手臂都微微的打顫了。
我悠悠道︰「去福壽宮傳本宮旨意，才女柳煙，今夜不得侍寢。」
小太監楞了半晌，才臉色難看的告退了。
滿月也是有些吃驚的樣子，我看了她一眼，說︰「這不就是你家主子所打的主意麼，現在我做了，怎麼，你覺得不滿意？」
「……奴婢不敢。」
沒有忽略滿月‘不敢’之前的猶豫，我回到自己的床邊，靠著床沿坐下。
「滿月。」
「是，奴婢在。」
「之前，慕容……皇上曾經說過，讓你為我布置幾個眼線，是不是？」我問。
「是。」滿月一想，「娘娘是想知道今夜福壽宮的情形？」
我點點頭，閉眼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