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199章︰血債血償【5】
「哥哥，你…」施沁兒撐著一口氣，回頭一看，一個暗影從黑暗里走了出來，「原來是你，離歌，我是你的姑母啊…離歌….」
淒厲的嗓音乍然停止，嫣紅的鮮血噴射在春暉堂里，滿地都是。
夜宣鄂驚愕不已，呆呆的看著面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心里頓時空空落落的，仿若被人掏空，一點東西也沒有剩下。
他沒有想到，離歌會干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你知道你殺了誰嗎？」老將軍哆哆嗦嗦從椅子上起來，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夜離歌身上，「她是你的姑母，當朝的皇後娘娘，陛下最疼愛的女人，你竟然就這麼殘忍地殺害了她，這後果你擔待的起嗎？」
夜離歌默不作聲，從帷幔搖著輪椅鑽了出來，手里的長劍沾滿了鮮血，滴在青磚地面，格外觸目驚心。
「父親，她不是我的姑母，她只是祖母從路上撿來的棄嬰，不是我們夜家的血脈」夜離歡聲音顫抖，凶狠更甚往日，「她的兒子害死我大哥，她必須得償命！」
「蒼天啊，你難道真的要絕了我們夜家的種嗎？」
蒼老的將軍，白發散落，跪倒在地，眼楮里只剩下絕望…
窗外突然一聲炸雷，接著便是瓢潑大雨，吹得春暉堂內的窗戶啪啪作響，空氣里四處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那是南昆國至高無上，南玥明最疼愛的女人——靜嫻皇後的鮮血。
上天也在發怒，為了這個貌美如花，心性善良溫柔的女子，此時她本該呆在皇宮，陪伴在一雙兒女身邊，盡享天倫。
可是，夜宣鄂將軍府卻成了她的喪之所。
狂風呼嘯，大雨磅礡。
卷起的帷幔之上，朵朵嫣紅的海棠花恰如鮮血般令人毛骨悚然。
「父親，我殺了她，我真的殺了她，我殺了皇後….我殺了皇後……」夜離歌大笑間，從輪椅上摔了下來，慢慢爬向門外…
「沒辦法了，我只能殺了她，爹爹…我是不是錯了，我錯了，錯了……」
夜宣鄂跑入雨中，將這個唯一的兒子抱在懷里，仰天長嘯道︰「天要亡我夜家，不…不！」
刷刷的雨水如注，雷電交加之間，夜宣鄂突然大喝道︰「來人，速速將春暉堂內的內宮侍衛，太監，丫髻統統拿下，一個也不許放走，打發下人連夜出去訂一口上等的紫檀木棺材，將娘娘收斂起來，快！」
「爹爹，你策馬征戰幾十年，勞苦功高，為了南玥皇族，幾乎奉獻了自己的一身，可到頭來卻是如何？」
夜離歌嘶聲力竭，哭著道︰「祖母去世，您在漠北打仗，沒能回來，我母親去了，您也沒能回來，如今哥哥被人陷害，您不能不替他報仇啊，就算是太子又怎樣，難道我哥哥的命就比他要賤嗎？如今您統領三軍，有護符在手，還怕什麼？」
「更何況，如今的南昆國不同往日，各路諸侯各懷鬼胎，表面上臣服于南玥皇族，可私底下的事，你比我清楚的多啊，唐驪宮內，驕奢婬逸，也並非一兩天了，百姓怨聲載道，只不過都被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善意過濾掉了而已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