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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武修 第152章 一柱

步伐,矯健的步伐。

流星趕月一般。「乾坤通子」易水寒和「乾坤絕醫」柳清一前一後流竄著。

箭矢一般的度,這是百歲高齡的老人麼?這是傳奇中的武者。

曠古寒泉,這是兩人的目的地,其實兩人居住的地界就是曠古寒泉附近的一處山坡。滾滾寒氣,寒泉還是每日兩更,暴著它旺盛的生命力。

無盈無虧,布氣撒霧,讓原本陰寒的地界更增幾分詭異。

這湖真好,真廣,十年來湖面又增大了一輪,周邊的植物又茂盛的了許多,真是個奇怪的現象。在這零下二十度的低溫,一些亞熱帶植物居然能完好茂盛地生存。

作為一代天醫柳清,自然對植物的習性了如指掌,但是對于寒泉附近這種反自然的現象他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種大自然不按常理出的牌,就算是聰明如他,也是難以窺破其中道理。

大自然是最大的魔法師,人類或許也只是他的一個道具,當然不要是茶座上「悲劇」就可以。

「老柳,你負責乾、坎、艮三個方位,震兌你我兩兼顧。午時剛過,陰陽布氣,有點挑戰。」「乾坤通子」易水寒看著滾滾寒氣,掩飾不住眼中的興奮。

不等「乾坤絕醫」柳清回話,易水寒便奔向剩下的三方位。

易經八卦,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以坎離分南北,乾坤扭轉為軸。

易柳兩人各獨佔三個方位,乾兌為金,震巽為木,坤艮土,離為火,坎為水。乾、坎、艮乃金水土之局;坤巽離是土木火,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乃生生相克之理。土為生母乃餃接于中。坤艮土行,乃萬物之母。

「易兄,你的意思是乾坤意象大挪移?」很顯然,「乾坤絕醫」柳清已猜出了易水寒的意圖,多年的相處有時候只要一句話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這是默契,生死之交的人才能形成的默契。

與人處之,契生看天意。乾坤意象大挪移乃易學至高陣法之一,變換乾坤,改化自然,確有參破自然回轉破世的威能。

作為「乾坤通子」,易水寒自然听過這種曠古陣法,可是就是「乾坤通子」易水寒本人也從未見過這種陣法。該陣法演練需兩人,分站乾坤這兩大陣角。乾坤為軸,乾坤意象大挪移利用的就是乾坤軸扭轉乾坤,跨越時空尋找答案。

這是一個時空穿梭的陣法,對排陣的兩人要求是非常高的,除了彼此之間的生死默契,還需要兩人的武學修為也要相當,俱達到身通補氣境界。

且不說默契這事,單是武學身通補氣境界,放眼整個世界,達到這種修為的從古到今屈指可數。在同一個時代同時出現兩位身通補氣輪回境界的武者,只能說為是這個時代武學的幸運。

易、柳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俱已是身通上期巔峰武者,但是仍然只能徘徊在補氣輪回境界的大門外,補氣又為輪回之意。

輪回,生死輪回,不破生不破死是無法進入輪回境界的。世人都貪生,即便是武學強者,他們追求的不多半是長生不死麼?

破死易,破生卻難,生死輪回,期間的關鍵又有幾人能抓住?歷史長河中進入生死輪回境界的人大多已成為神話中的人物了,比如老子莊子,釋迦牟尼佛。

不破不立,易、柳兩人在輪回鏡界門外徘徊。要運行乾坤意象大挪移確實有難度!

乾坤布法,乾坤意象大挪移的起手步驟,易水寒一聲斷喝,在層層寒氣中破開一道缺口,乾…

兩道真氣從「乾坤通子」易水寒雙掌吐出,一道奔向巽位,一道奔向離位。與此同時「乾坤絕醫」柳清也是同樣手法,以坤為本布氣坎艮兩個方位。

喝!

喝!

兩聲斷喝,震兌兩個方位的空氣產生極大的震動,寒氣被狂暴的真氣刮過,逃命似的向湖心涌去。

易、柳兩人真氣雖均屬陰性,但究竟還是有許多不同,所以在進行乾坤意象大挪移震兌兩方位餃接的時候,氣場還是出現了波動。

起!狂暴真氣開始扭轉,緊接著易柳兩人的身子也騰空而起。

雲里霧里,兩人臉色凝重,真氣控制雖然可以隨心所欲,但是兩人真氣流轉必須要同步,同質同量!

一心,有時尚不能凝聚,而現在要求的是易柳兩人要兩心合一,扭轉成軸。心為軸本,乾坤成線,分佔西南西北,西為死位,死中求生,這正是乾坤意象大挪移的真意目的所在。

易、柳兩人分別在乾坤兩位布氣,為的就是堵住八卦死眼角。死位乃生之克,西方位死氣太濃,生氣不生,生氣便不能從此位逸,易、柳兩人只需堵住乾坤這兩個生、死位餃接的角便可以,並且以此為軸,扭轉生死位。

如此一來,兩人佔死位,以人之力量為核動力推動陣法的運行,听起來並不難,兩人均具有起死回生的真氣,但是難就難在兩人的真氣均要貫穿八卦八位。這樣,彼此的真氣就會出現滲透現象。

真氣乃先天之氣,最為講究就是純。滲透,換個法來說可以說是對真氣的自殺性毀滅,稍有不慎,真氣法爆便會傷及本體。

「通!」「乾坤絕醫」柳清的真氣乃白色的水行真氣,乃天地間的五純真氣之一。

「乾坤通子」易水寒的真氣也是水行真氣,但是卻是趨寒的陰之氣。其純度是比不上柳清的水行天醫之氣的。所以滲透導頭也只能是「乾坤絕醫」柳清的水行天醫真氣。

天醫真氣為補,至純之能不易被其他真氣攻破。「乾坤絕醫」柳清的天醫之氣能夠順利進入「乾坤通子」易水寒水寒之氣,但是後者就不那麼輕易能容得下了。

真氣的進入,「乾坤通子」易水寒頓感壓力大增,真氣流轉,以身體為中轉站。兩股強大的真氣流均要從「乾坤通子」易水寒脈道流過,方能暢通。

一條五線高路跑四輛車可以非常暢通,但是如果還要跑十輛摩托車就會顯得擁擠。可能夠空間,但是真正運行起來就會艱難,對各駕駛員的技術考驗很大。「乾坤通子」易水寒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本來之能流五線的真氣脈道,現在卻要騰出十道天醫之氣的通道,雖然天醫之氣的穿行能力如摩托車一般,很強。但是*作上的稍微失誤就會讓車踫到路弦。

兩種真氣在「乾坤通子」易水寒脈道通過,而且是並排通過。「乾坤通子」易水寒只感覺自己丹田之處如火燒一般,豆大的汗珠從他銀白眉毛上滴落。可想而知,他正忍受著多大的痛楚,進入身通境界的武者早已不避寒暑,外界的溫差等的變化根本影響不了武者本身。出汗這種事情,就是把「乾坤通子」易水寒丟到火山口,恐怕也不會出現。

奔涌的真氣,「扭!」忍著劇痛「乾坤通子」易水寒待體內真氣聚集到忍受極限,突然將全部真氣一股腦的出,乾坤兩個方位頓時出現柱狀真氣條。

二柱擎天!

寒氣凝聚,在當世兩大高手的絕強真氣的催動下,整個湖面的寒氣開始出現戲劇性的凝聚。

凝聚布層,在湖面形成了一個寒氣面。平整光滑。

「成!」「乾坤絕醫」柳清一道白色真氣吐出,直奔湖心陣軸對心。那是整個陣法的核心,生死交接的心。又稱四方八位心。

成拱,扯,整個湖面的寒氣此刻展布得比鏡子還平。陣法核心堵上,乾坤鏡終于形成。

「起!」隨著兩人的同時暴喝,真氣柱立體沖出,靠向寒氣,形成的乾坤鏡。

「接!」易、柳兩人同時雙掌推出,排山倒海的力道向兩道真氣柱涌去。真氣柱好像被人拿著一般,被按進了寒氣形成的乾坤鏡中,恰似鏡子的兩個邊框。或者說更似于展開的畫的兩個軸。

真氣柱入鏡,寒氣形成的鏡面產生了波動,究竟不是一樣的真氣。易、柳兩人早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手掌連番,又是數道真氣出,灌入寒氣鏡中。真氣灌入,鏡面變得更為堅固了。

兩條不同的真氣柱帶來的能量波動的影響,減少了許多,但是鏡面仍然是在輕微的波動,就好比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一般,一波一波的,總算是不會扯破整個畫面。

「扭」手影狂結,這一步*作已經只能「乾坤通子」易水寒一人*作了。

易學之理,講究的是天地之悟,相較這一方面,我們的柳清同學還是自愧不如易水寒同學的。所以最後乾坤意象顯形的工作只能交給易同學了。

「顯」無數真氣從「乾坤通子」易水寒的雙掌出,已經看不清他的雙手是怎樣運作的,甚至連手影都看不到,這是什麼度?真氣如劍,可是投入鏡面就如那什麼牛到了海里,不見蹤影。鏡面開始涌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奔出一般。

「轟隆,  …」似乎有什麼要被沖破一般。

「不好,立體成形,老柳真氣護衛」「乾坤通子」易水寒臉上緊張之色,顯而易見。他沒想到會出現意象立體成形現象。

這是什麼怪現象?這種立體顯形,可只是自然無極時才會出現的。難道?「乾坤通子」易水寒一邊雙掌飛舞,腦中卻不斷冒出疑問。

托,「乾坤絕醫」柳清已奔到乾坤鏡的後面。立體成形,乾坤鏡面必須做九十度的傾倒,這樣成形的影像才會是準確的。

雙掌排山倒海的氣勁排出,要托住寒氣而成的鏡面並不需要多大功夫,但是要保持鏡面的平衡卻是需要動點腦筋。

氣勁成墊,這是「乾坤絕醫」柳清能做到的。究竟,要把握住鏡面平衡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讓鏡面摔得平衡,這種事情交給重力是再好不過了。所以,剩下的,「乾坤絕醫」柳清只需要弄一個平整的氣勁墊子給乾坤鏡就可以了。

「倒」

「窟拱, 嚓,…」在鏡面倒下的那一刻,整個鏡面扭動,扭動成眼。在鏡眼中出奇怪的聲響。

「爆轟…」沖天而出!強大的勁氣撲面而來,易、柳兩人離得太近,身上的衣服被刮得煞煞作響,寒氣更是一掃而空。

好強勁的力道,易、柳兩人互望了一眼,心中一般想法。

柱頭,一個柱狀的物體從鏡面緩緩地升起,勁氣以旋轉的方式從柱狀物體的表面流出。柱體冒出,由于勁氣的作用也開始緩慢的旋轉。

「隆隆」好像是在扯斷著什麼,柱體開始上升。

一柱擎天!巨大的意象柱升起,在柱體上出現各種各樣流轉的圖案。

畫面的起端是一團紫白糾結在一起的氣,緊接著在氣散流盡的畫面出現一個嬰兒,嬰兒在傻傻地笑著。

柱體扭轉,一個憔悴的中年漢子出現在柱面上,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羅盤之類的東西,走走停停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柱體再次扭轉,以更快的度,畫面一閃而過。曠古寒泉的湖面在柱面上一閃而過。

一柱擎天,參天之柱,柱體旋轉的度越來越快,終于將畫面拉成殘影,再也看不到柱面內容。

「這是什麼?」「乾坤絕醫」柳清看得一臉霧水,不是說可以時光流轉麼?可是從柱面根本看不到未來,那嬰兒、那中年漢子、寒泉都是生在過去的事情。因為「乾坤絕醫」柳清知道那柱面顯現的嬰兒正是十年前o5。

「擎天……獨孤……斷天?」「乾坤通子」易水寒口中喃喃有語。

「對,無根……」突然「乾坤通子」易水寒的目光停止在不斷上升的柱體與畫面交界處。

無根之命?那不是天絕缺土之孤命?

「錯了,我們都錯了…」說著「乾坤通子」易水寒向回家的方向奔去。

「缺土之命?火生土,金生水,水長木,木生火,木…不好」「乾坤絕醫」柳清突然想到還在木桶里面的o5。火滅木,無木便沒火,沒火怎生土?無源便無得,缺土之人豈能用火炙烤?五行相生亦相克。缺土的人便需木,木乃水生。

……

命運一開始便注定,飄離,等待o5的命運在易、柳兩人回奔後就是一個轉變。

到得此時,兩人雖未完全參破o5的命理但卻有了彌補之法。

五行缺土,那麼水便為所求。擎天之命自然不缺金,要不以何為脊梁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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