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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理不在手強遮掩,敢欺少年無鐵證。一四二

門這一勝,既掀起滿場的**,可也宣告了嵩山劍試自此,嵩山劍試,西盟三戰兩勝,此屆嵩山之盟便定在三日後于少室山召開。

結果宣布後,眾人漸漸散去,唐門弟子傷了不少,唐雪自然要去照看,唐逸也便一起跟將過去。好在這一戰雙方雖然戰的激烈,可還是留了手,所以唐門弟子大多傷的不,個別運氣不好的也沒有性命危險,只是多需將養而已。

見到唐逸跟了唐雪前來,就算這些傷重的唐門弟子也都不顧傷痛,掩不住滿臉的興奮,忙不迭的朝唐逸連聲道謝。這一次唐門之所以能勝利,功勞在誰,這些年輕人的心下最是有數。那唐遜更是對唐逸智計的佩服的無以復加,雖說他被常天賜傷了,可看臉色倒比往日還要好上三分,只管在那沒口子的夸贊。

「這也不全是我的功勞。」

唐逸的心情也很好,當下一笑道︰「常天賜的幾次應變,我也只能預測一二,後面的變化早已超出預計。」說到這里,唐逸看了看唐月,笑道︰「要非月姐的應對得當,這番勝利可說誰屬了。」

唐月親手雪得年前一敗之恥,心下也自歡喜,聞言登時搖頭道︰「我可不敢居功,公子預先做了那麼多的應變之策,我不過是于其中選擇一二而行罷了。」

唐星在旁沒有多言,可眼中也滿是快慰,這一戰後他便要離開,如今得勝,便再無遺憾了。

唐門這邊高采烈的去了,門下卻是一片的愁雲慘淡。若這只是場比武那還好說,雖然輸了有失顏面,可崆峒在五年前也勝過唐門,說起來不過是被扳平而已。但如今這一場勝負關系嵩山之盟的召開之地,意義便大有不同。再者,那唐逸竟敢在比武之前宣稱必勝,更令人惱火的是唐門還真勝了,這才令崆峒門下自心里憋屈。

郁郁中回到住處,方是重新安頓好,天賜便被常承言召了過去。

「兒無能,還望父親責罰。」常天賜並沒有受什麼傷,他只是被唐門合力迫出擂台而已,不過此刻他的臉色卻是很差,比之真正受傷,好不到哪去。

常承言聞言搖了搖頭。兒子坐下。緩道︰「這一戰你已盡力。論起事先地安排布置。唐門善加利用暗器。又有那唐月和那代敵地遠近配合。實是高出我們崆峒一籌。不過論起隨即應變。卻是天賜你高出他們一籌。也便是說。這場比武誰勝都不意外。只要盡力便是了。」

頓了一頓。常承言道︰「唐門那叉而來地輪指飛蝗雖然簡單。可著實實用。唐月以暗器破你地浮光爍金也可圈可點。顯然早做了功課。但天賜你最終也以浮光爍金傷了他們地眼目。得到近戰地機會。這還是扯平了。至于那唐月和代敵地合力確實驚人。可天賜你能不計一戰得失而先去剪除唐門弟子。表現也是上佳。只不過那唐月地反應倒也慢。這才未得奇效罷了。」

說到這里。常承言似是想起什麼。面色終于一變。沉聲道︰「只沒想到那唐門弟子竟敢在最後時刻。齊齊地躍出擂台。以此換得時機來助唐月迫你。這才是此次比武地勝負關鍵。身在擂台之上。任誰都會時刻在意。總要小心自己不被擊到擂下。

除非有意認輸。否則便從未听過哪次比擂。會有人主動躍將出去。而那所為地。不過是給伴創造機會。」

似是忍不住贊賞。常承言嘆道︰「奇、險。這一躍可謂得了這二字精髓。可也正因為這一躍地奇險。才讓唐門得勝。」看了看常天賜。常承言搖頭道︰「其實這與天賜你不計較一地得失。實是異曲同工。只不過唐門這一躍實是更加地出人意料。想他們不計那八名唐門弟子地勝負。敢如此孤注一擲。置死地而後生。最終真地將你逼到台下。這般天馬行空地想象。舍于犧牲地手段。怎麼想。都令人心驚。」

雖然自己因此落敗。可常天賜仍是點頭道︰「孩兒這麼認為。之前不論唐門怎麼變化。也還都在我地掌握之中。可唐門地那一躍。實是出我意料。便是此時想來。仍不禁令人拍案稱奇。」

常承言聞言,眉頭微皺,忽然問道︰「覺得這法子可出自唐門」

常天賜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是。」隨即再道︰「父親心中已是答案。」

常承言嘆道︰「不錯,不論是那交叉而射的飛蝗石,還是與代敵地聯手合擊,甚至最後那

料的一躍,這般跳月兌的奇思妙想,必不會出自唐門五年前我們便不可能勝了。」敲了敲扶手,常承言堅道︰「唐逸,定是那個唐逸。那少年不是我武林中人,有此妙想,反才有可能。」

說到這里,常承言忽又一笑道︰「要是那唐逸出的對策,天賜這次敗了也算什麼。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在明,唐逸在暗,被他計算了,卻也在情理之中。」

常天賜聞言,知道父親在開導自己,怕自己因此一戰受了打擊,當下只好笑了笑,好讓父親安心。不過自此,屋里便陷入一陣的默,畢竟這場比武,怎麼說都是崆峒敗了。

直過了一柱香的工夫,常天賜忽是言道︰「父親,孩兒覺得我們不應再如此迫他了。」

常天賜口中的他,常承言自然知道是指的誰,當下眉頭一皺,問道︰「天賜有什麼想法?」

常天賜聞言稍躊躇,可終于言道︰「那少年如今得了唐門之助,嵩山之盟今次也定在西盟少林召開,怎麼看都對他有利。我們若還如此堅持下去,萬一他有什麼鐵證,我崆峒的聲譽可就要大損了。」

看到父親地臉色漸漸不,常天賜卻沒有停口,繼續道︰「羅志做的太過,這事我們本就不在理,若是一味的遮掩下去,真等到遮無可遮之時,一切便都晚了。」

常承言雖不愉,可卻沒有發怒,當下只是問道︰「懸崖勒馬,我兒可是這個意思?」

常天賜點了點頭,眉頭隨即一皺道︰「盟便不多說,他們自然希望我們吃虧。就說我們東盟,雖然孩兒去行師弟那邊道過歉,而且行師弟也未再說什麼,但孩兒的心下總覺得有些不對。」頓了一頓,常天賜道︰「行師弟雖然不以智計見長,可他那位夫人卻是頂頂聰明,這事她也定是知道的,且心下必然對我們不滿。可孩兒去道歉時,行師弟只勸解兩句便沒再多言,這看似是維護東盟,默許了我們的所為,但孩兒覺得有那位宗主夫人在,行師弟的表現就不能簡單推之了。」

承言聞言,閉目道︰「說下去。」

常天賜深吸口氣道︰「本嵩山之盟為了讓武林中人都能參與,特開三天地時間,接詢下情。武林中有什麼恩怨糾紛都可提來,十主九輔幫忙判斷解決。如此一來,唐逸必會趁機指認我們,唐門也應是給他撐腰,來尋我們東盟的晦氣。如此顯而易見的事,可行師弟他卻不加理會,很明顯是對我們有了成見,甚至有了心思借唐逸警示我們。」

常承言點頭道︰「這的確在理,宗主雖然待人寬和,可他那位夫人卻不同,唐逸若指認成功,東盟雖然連帶著受些打擊,但聲譽被損的終是我們。若唐逸沒有鐵證,那也算是給我們一個警告。所以行宗主沒有理會此事,與他那位夫人應該大有關系。」頓了一頓,常承言再道︰「行宗主出身低微,怕也是同情那唐逸地。」

常天賜見父親看的清楚,當下再道︰「更何況德皇前輩今日也承了那少年地情。如此一來,就算父親做了準備,不怕唐逸的指認,可孩兒覺得父親所做準備似乎更有些不近人情。雖能保住我崆峒地顏面,但唐逸今日指認不成,以他的性子必不會放棄,日後手段怕是更烈。為了一件錯事而令崆泥足深陷,孩兒認為不值得。」

常承言听到兒子提起自己所做地準備不進人情,臉色微變,忽然問道︰「你不怨他?」

常天賜一怔,隨即道︰「那唐逸今日勝的光明正大,我自無他言,孩兒沒有可怨的,再說日後又非沒有機會扳回來。」頓了一頓,常天賜再道︰「更何況我先擒他,應該是他怨我才對。」

常承言听到這里,色終于沉了下來,緩道︰「那日在山上,我與你說過什麼?」

常天賜聞言一怔,隨即暗里一嘆,恭道︰「父親說了,自古慈不掌兵,這道理當在江湖中亦是一樣。」

常承言再道︰「那你覺得今日我們認錯,甚至任由那唐逸殺了羅志,他就不恨了?他便不恨你的千里追殺?恨為父的幕後包庇指」

常承言的語氣越來越重,冷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說到這里,將手一揮道︰「下去休息吧,門中受傷的弟子不少,你且好生照顧他們,嵩山之盟,為父自有打算。」

常天賜聞言,怔了片刻,隨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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