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剎那,江山竟什麼都沒想,就像皇宮那次突然遇見一樣,只是突然莫名的委屈一股腦沖上頭。「南子……」
也不過剎那,瞬間反應過來。南子不亂殺人時,的確美好得能讓人忘掉所有煩憂,這點她早就明白啊!居然又被迷惑。但,她畢竟不是三歲孩子。
笑吟吟的打招呼,「南大人~這麼晚了,出來賞月啊~」
羽靈雖很感興趣,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好意思再問。回到宿舍後,江山真真切切有餓的感覺。食堂的東西果然不是人吃的。躺在床上雖沒動,一直也沒睡著。不知過了多久,羽靈小聲的叫,「江山?」
話落看都不看他,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就被南子擋住。「山兒好大的脾氣。」
「我還要去練功!」
「公子~你回來了?」熟悉的聲音伴隨著一個半大孩童的身影闖了進來。
老爹說了。好奇心不能太重。還是睡覺吧。
「山兒,」南子握住她雙肩,「你不奇怪,也不變態。別妄自菲薄。你現在無法自己練內功是因之前被人強行廢了武功和內力。」
江山任由他牽著自己走,穿過悠長的梅花樹道,又饒了好幾殿幾院,才到了南子所住的風嵐殿。
江山湊近那梅花嗅了嗅,一臉享受的感嘆,「真香。」感嘆完見半夏和南子都奇怪的看著她。咳了咳,「早。」
江山暗自月復誹,她脾氣再大也沒有他性格古怪吧!
南子笑了笑,悠然道,「今天可是你第一天上課,去晚了,小心被夫子罰。」
見他看怪物一樣看自己,江山惡作劇的揮手打招呼,「喲,半夏~」
「啊啊~~你不早點提醒我!!」
听她如此說,他松了一口氣。「我對藥不熟悉。怕選錯了。」
突然一個想法竄入腦海。第一次遇到南子,他身上也是異香撲鼻。中途淡了,現在又濃了?難道說,他受傷了,或者身體受到了影響,香味就會濃些?
江山醒來時,第一時間察覺整個身子都輕了不少似的。站起來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算是切身體會到了古武的好處。
南子不是學生,是皇帝下旨的監院。自然單獨住一殿。
南子很無辜,斜睨了她一眼。「山兒,你吃飯不認真,不是發呆就是看我,耽誤了時間,怎麼怪我。」
江山不情不願的過去。
南子輕笑著擰了下她的臉。「山兒,是你想如何。」
她還能說什麼呢。新生上課是非常早的。有句古話叫聞雞起舞。江山趕到時,丙班正在集合。羽靈看到她,上來壓低聲音關心道,「江山,你昨晚去哪兒了?害我擔心得。又不好嚷嚷。」
這話說得曖昧。江山被圈在他懷里,跑也跑不掉,退也退不了。整個都是他身上異樣撩人的氣息。深吸了口氣,
她隨便說說,沒料到南子沒半點猶豫。明眸含笑應了,「嗯。」子有憂過。
就算是她也知道。直接傳內力給別人,多少是會傷身的。輕則調養數日,重則危及生命。
「自然。你的身體現在若只憑自己練,十年也趕不上人家一日。必須要有人給你過內力才行。」
一看便知她用了多大力氣。南子凝眸看向她,「知道會痛,還如此拼命,多笨。」
她那表情,真是讓人想笑。南子沒忍住又笑了出來,眸光那叫一個煙波浩渺。「果然是笨的。跟我來。」
「你要怎樣?」
笨笨笨,她要是不笨,能被他誘到床|上去嗎!還是個替身!雖然她是不古板,不介意,但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我本就不聰明,勞你費心,現在,我要回去睡覺了!」
「嗯。我三姐給的。不知道什麼藥。」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多謝你的藥,我要走了。」
「沒什麼不舒服。」
「內功!」她有身手招式,只要有了內功,不會比這些古人差。
「山兒。」南子放下竹筷看她。「不合胃口?」
這半夏真是一點沒變。欺負?誰敢欺負水雲間令主,欺負荀陽王家的小侯爺?
「我隨便說說的,你真要給我?」他干嘛這麼舍得?
「在梅花林里練武,結果睡著了。」本質上來說,這書院的人都不好怎麼相信啊,盡管她對羽靈感覺不錯。
下午是文化課。丙班三十五個人。至少有二十個在下面昏昏欲睡。氣得那搖頭晃腦的夫子把所有人都提到角落里罰站。這一天總的來說沒出什麼事,算是充實又平靜。昨天打架的事想來也沒人敢往上告。班里的人看見江山雖眼神還是異樣,倒也不敢當面怎麼樣。
南子抓起自己雪白的袖子給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怪我沒來找你?」
她的身體怎麼了?「誰說一朝一夕不可速成,你直接傳給我不就成了。」
莫不是昨夜給了她內力的緣故?
「石頭?」略微思索,才想起這書院是要考核學生根基的。「過來,我看看。」
南子削蔥般的指在她手掌上摁了兩下。痛得江山抽了口涼氣。「南大人,輕點。痛啊。」
如果真是南子,現在給她內力又算怎麼回事?試探性的問,「誰做的?」
有夫子來了,羽靈也沒多問。這皇家書院的確不一般,就算他們是最末等的丙班,整個上午的訓練程度也很大。有不少人累趴下。江山若不是有了南子的一些內力,只怕也要累趴下。
「你怕我……」南子的輕嘆淺淺的,卻有種無法抑制的淡傷。「給你內力罷了。」
這一說,江山真是打擊。這身體果是個廢材?連普通人都不如?「看來,這奇怪的變態體質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南子微微一頓,絕色的鳳眸閃過一抹寂寥。沒說話。只去褪江山的衣裳。
南子奇怪的看著她,「山兒,不是要內力麼?」
江山下意識退了兩步,南子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輕笑開來。伸手摟住江山的腰,溫柔又強勢的把她攬進自己懷里,「原來,山兒是想我了。」
試藥?千萬別是什麼毒藥。抹在手上清清涼涼的,還好。
听到響動跑來的半夏在看見江山那一刻,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公子竟然帶了個女人回來??
江山不答反問,「你不舒服?」
窗外一片寂寂。風過,花落知多少。
江山坐下,吃著半夏煮的青菜小粥。突然覺得,這樣平凡的早晨竟然有種如水的溫馨。眼角瞟到南子吃得極為優雅,食量也極小。皮膚,似乎又白了不少。嗯,又香了不少。
這語氣,這調調。半夏差點嚇跌倒。「是你這個無賴!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德行?」
「你想要,我便給。不是應該這樣麼?」他覺得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南子點頭,「嗯。山兒想學什麼。」
江山不作聲。羽靈又叫了一聲。轉而下床來,輕輕推了她兩下。江山還是不動。果然,羽靈確定以為她睡熟後,悄悄模出門。
什麼這幅德行。她本來就是這樣子好不好。
南子不贊成,「內功本不是一朝一夕可練成,你的身體……更是不能。」
南子不在屋內,倒是床上屬于南子的香味濃了一些。穿上鞋出去,天際已泛魚肚白。
感覺到江山的僵硬,南子出聲提醒,「別胡思亂想。集中精神。」zVXC。
江山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大,兩人早就有肌膚之親。就算他真要對自己做什麼,她這般動作也夸張了點。「你為什麼要給我。」
南子撩開青色幔帳,在床頭暗格翻找了半晌才在一堆花花綠綠的瓶子中找出一個粉色小瓶。自言自語道,「這藥是半夏帶來的,也不知有用沒,山兒來試試。」
半夏眼神古怪的又盯了江山半晌,這才頗不放心的出去。關門時還警告她,「江山,你別欺負公子!」
「半夏,你先下去。」南子開口。
手?不錯。她的手還饅頭一樣,沒消腫。南子這一說,江山把手反在身後遮住。訕訕然,「拍石頭拍的。」
「早。坐下吃東西。」還是南子先反應過來。
「你在此處練功?練什麼功?」難怪如此晚遇到她。
夜寒中,一襲雪衣的南子很是清冷。本訝異江山為何如此晚獨自一個人在這里,听她這般說話,有些不舒服,垂眸間看到她交叉的手,微皺眉。「你手怎麼了?」
強行?是哪個挨千刀做的!又仔細一想,她醒來時就沒感覺到什麼內力之類的東西,又是從水雲間逃出來的,難道是南子……
江山實在不知要說什麼。只得由著他。南子確實只是要給她內力而已,雖褪了她的衣裳,他盤腿坐在她身後,黑眸水晶般美麗清透,沒半點欲|情之色。
南子微緊張的注視著她抹藥的手,「怎樣?」本以為是書院的飯菜,去了才發現是半夏做的。南子一個人坐在大廳里,大廳的布置同樣簡單,但桌上也插了一支紅梅。鮮艷欲滴的花瓣上還有晨曦的露珠晶瑩,看來,南子確實喜歡梅。
江山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刻變臉笑眯眯的仰頭望著他。「南大人,你答應做我師父的。」
一殿相當于獨立的一個院落。南子徑直把江山帶到了自己房里。他寢房布置極其簡單。除青紗掩映的古床外,只一面巨大的雪景屏風,一張古檀木桌,一椅,桌上一白底青花釉瓷瓶,里面插著幾支鮮艷紅梅。
活動量如此大,晚上自然要沐浴才能睡。江山真不習慣和如此多的女人一起洗澡。不過也沒辦法。此刻,水霧朦朧中,羽靈詫異的看著江山的手,「江山,我才注意到,你手完全消腫了。你涂了什麼藥?這麼神奇。」
江山一抖,「你做什麼!」
房廊那頭,半夏正走來。看見江山沒好氣道,「公子讓我來叫你去吃早飯。」
只是這肚子實在餓得不行。終究爬了起來,打算去找點吃的——
【話說,一到寫美人的時候,某童就頗感鴨梨。一個小時也寫不出來兩個字。遣詞造句形容神馬的,都要想了又想。所以,更新這個時候了~~俺要報復,報復美人~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