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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節︰校場點將

作者自語︰兄弟們,看書要給幾張票票呀!

在燕妃的安排下,振明和冰雨這一對小夫妻住進了玉珠宮,隨後燕妃又送了三十名聰慧的婢女,梅蘭二婢也跟著住了進去。

旭日升起,天已大亮,冰雨已經起來,振明還在床上蒙頭大睡。

梅蘭二婢早已起來,見冰雨起來,急忙吩咐人安排為冰雨梳洗。

冰雨已經身為人婦,按照禮俗就不能再有垂鬢散,頭一律要全部盤起,梳成高髻。髻是確定女人是否嫁人的一個重要標志,未婚女子一般梳著辮子或者將一部分頭披散在肩上,但是一旦嫁人之後就要全部盤到頭頂。

紅梅正拿著梳子在給冰雨梳頭,望著鏡子里冰雨美麗端莊的樣貌,不由得贊嘆道︰「夫人好美呀。」

冰雨微微一笑,接過她手里的木梳,自己梳理起來。

一旁的白蘭也稱贊道︰「夫人之美貌,絕對是神州之最。夫人雖然和冷月公主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遠比她要多幾分莊重和慈善。」白蘭突然愣了一下,小聲說道︰「夫人和冷月公主長的一模一樣,若不細看根本讓人分辨不出來呢。夫人乃是神人,為何會和她相貌相同呢?」

紅梅也笑道︰「是呀,听公子說夫人已經有活了幾百萬年了,為何冷月公主會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呢?」

冰雨微微一笑,寫道︰「冥冥中自有道理,天機是不可泄漏的。」

二婢急忙欠身,道︰「都怪我們多嘴,請夫人贖罪。」

冰雨拉住二人的手,微微一笑,寫道︰「不用如此,大家都算是朋友,以後叫我姐姐就行了。」

紅梅急忙道︰「萬萬不可,我們姐妹身份卑微,不敢如此。我們是公子從靈郡侯府**來的,承蒙公子和夫人不嫌棄留在身邊,我們已經感激涕零了,萬萬不能亂了禮法。」

突然一個丫鬟快步跑了進來,向冰雨行禮道︰「夫人,宮外有兩名軍士,要見公子。」

白蘭問道︰「他們有什麼事情呢?」

那丫鬟回答道︰「他們說是奉了王爺之命,為公子送來虎符軍令和元帥鎧甲,接公子檢閱三軍。」

冰雨點了點頭,隔空寫道︰「先要他們在前廳稍後,公子馬上就到。」

那丫鬟行了禮,退出了房門。

冰雨對二婢寫道︰「兩位妹妹先去將虎符軍令和鎧甲取來。」

二婢應了一聲,出了房門向前廳走去。

前廳里兩個將官打扮的年輕士兵正坐在一旁,桌子上放著兩個托盤,托盤上一個放著一身鎧甲,另一個是一個軍盔和一塊紅布裹著的方形物體。

二婢走近兩位將官身前行禮後,紅梅道︰「兩位將軍辛苦了,先將鎧甲和軍令交給我們吧。」

一個將官急忙起身抱拳道︰「軍中規制,虎符軍令必須親自交給副元帥。」

紅梅道︰「我家公子還在安睡,一會才能過來。那這樣吧,鎧甲由先我們取走,讓公子換上。」

那將官伸手將紅布包裹的方形物體藏進懷里,將托盤遞到了紅梅手中,另一個將官隨著也將托盤遞到了白蘭手中。

紅梅微微一欠身,道︰「兩位將軍稍等。」

二將急忙抱拳道︰「有勞兩位姑娘了。」

梅蘭二婢托著手里的鎧甲回到後院,進了振明的臥房。振明已經被冰雨叫了起來,正睡眼朦朧的坐在床上。

「我還沒睡醒呢,起這麼早做什麼呀。」振明坐在床上不停的埋怨。

冰雨已經取來了衣衫,正在給他往身上套。

「你們拿的是什麼?」振明見梅蘭二婢走來,手里托著鎧甲,不禁問道。

白蘭咯咯一笑,道︰「公子您的元帥鎧甲呀,外面已經有兩個軍官等著了,公子快換上吧。您現在可是統軍副元帥了,正等著您校閱三軍呢。」

振明起身拿起鎧甲,驚道︰「這麼熱的天,讓我穿這麼厚的鎧甲,想熱死我呀。」拿起頭盔又道︰「這頭盔也夠重的,不被熱死也要被這身東西給累死了。我不穿,從哪里拿來的送回哪里去。」

冰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他手心寫道︰「不許胡鬧了,趕快穿上吧,你現在都副元帥了,怎麼能還如此任性呢。」

振明無奈道︰「早知道要穿這些東西,打死我也不該答應的呀。」

紅梅笑道︰「鎧甲是軍官的身份象征,也是保護將官的屏障。這上面瓖嵌的都是銅片,可以抵御弓箭襲擊。堂堂的副元帥那有不穿鎧甲的道理,公子就先受累一下,適應了之後就好了。」

振明無奈,只能將鎧甲穿上,洗漱之後,拿起射日神弓出了房門,向前廳走去。

冰雨站在房門前,看著他那走路笨拙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幾十斤的鎧甲穿在身上,頭上還帶著一個頭盔,振明走到前廳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全身大汗。

兩個將官見振明穿著元帥重鎧走了進來,互望一眼,單膝拜倒在地,拜道︰「末將廖文、廖武,見過副元帥。」

振明一抱拳道︰「兩位將軍請起。」

廖文從懷里模出了紅布包裹的物體,遞到振明手里道︰「奉波成王之命,為副元帥送來虎符軍令,請副元帥城外校場校閱三軍。」

振明接過紅布,打開一看,是一個黃金鑄造的臥虎,樣子栩栩如生,紅寶石瓖嵌的雙眼,做工十分精細。他把玩了一下,揣進懷里,道︰「兩位將軍起來吧,前面帶路。」

廖氏兄弟謝禮之後起身,跟在振明身後出了玉珠宮。

玉珠宮後面是冷月的大公主府和漫嫣的二公主府,再往前走一段就出了內府,有一條小道直接可以通道天波府外。

振明三人順著小道一直走,很快就到了天波府的側門。側門外已經有一隊鐵騎恭候在哪里,振明翻身上馬,由廖氏兄弟引路向桐城外奔去。

一路狂奔,出了城行了約有三十里,到了一座城池。振明望去,城牆上無數軍士整齊的站立在上面。

廖文道︰「報副元帥,前面就是校場!」

振明點了點頭,催馬急奔,很快到了城門。城門緊閉,外面有一條護城河,周圍全是軍士守衛。

廖文騎在馬上,對城門上高聲喊道︰「統軍副元帥到,趕快放下吊橋,打開城門,吩咐迎接!」

廖文話音剛落,吊橋就已經放下,城門也隨著打開了。

廖文對振明抱拳道︰「副元帥請!」

振明點了點頭,催馬向城中而去。放眼向城中望去,不由得心里一驚,黑壓壓的一片人影,足有幾萬之眾。

走上吊橋,廖文抱拳對振明道︰「請副元帥取出虎符軍令。」

振明依言,從懷里模出了那只黃金鑄造的臥虎舉在頭頂。

城中站立的軍士,看了看到振明手里金光閃閃的臥虎,快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振明當先在前,騎在馬上向城中而去。抬頭向遠處望去,最北面的城牆底下建造這一個高台,高台前面正有一群人向他走來。最前面的是身穿錦袍的波成王康仁合,身後跟著約有百來個將領,全都身穿鎧甲頭戴鋼盔。

振明見康仁合迎來,急忙翻身下馬,身後的廖氏兄弟也帶領著軍士跟著跳下了馬背。

康仁合對振明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穿上這身鎧甲,當真是神武無比。」

振明身材魁梧,一身鎧甲穿在身上,手握射日神弓,樣子十分英武。振明對康仁合行禮道︰「王爺見笑了,在下頭一次穿鎧甲,還有些不太適應。」

康仁合笑道︰「頭盔重八斤八兩,鎧甲重六十六斤,小兄弟第一次穿真是難為你了,多穿些日子就習慣了。」話音一頓,見振明滿頭大汗,道︰「天氣炎熱,本王為為副元帥取下頭盔。」說著伸手就要為振明去取頭盔。

振明急忙後退兩步,躬身道︰「多謝王爺厚愛,王爺身份尊貴,還是由在下自己來吧。」

康仁合哈哈大笑道︰「桐城能得小兄弟這等賢才,莫要說是這取盔,縱然是為副元帥披甲,本王也義不容辭。」

振明恭敬道︰「王爺禮賢下士,在下受寵若驚,只是現在在下沒有絲毫功績,倘若如此豈不是讓眾軍士笑話。」

康仁合哈哈一笑,道︰「副元帥請,校台之上,本王再為副元帥介紹眾位將軍。」

振明與康仁合並肩走在前面蹬上了校台,身後的百余位將軍也隨後上校台,分站在兩旁。

校台上靠著北牆有一石桌石椅,石桌上放著一桶令牌和一些令旗。

康仁合一指石椅道︰「副元帥請上座。」

振明急忙道︰「還是王爺坐吧。」

康仁合哈哈大笑,道︰「副元帥不必推辭,軍中此座乃大元帥之位。現如今只有小兄弟一人可坐,本王若是坐了豈不是不合禮節。」

振明听後不再推辭,走到石椅前坐了下來,順手將射日神弓和頭盔放在了石桌上。

很快幾個軍士抬了上一個石凳,放在振明落座的石桌旁邊,康仁合一整衣衫坐了上去。

振明和康仁合都入座後,突然听見遠處傳來︰「統軍副元帥升座,眾軍行禮!」

「見過副元帥!」一片高呼之聲,校台上分站兩旁的百余位將軍全都單膝跪地,台下的所有軍士也都單膝拜倒。

振明從沒見過這樣的陣勢,被一片呼聲嚇得一愣,呆坐在石椅上不知該如何才好。

康仁合見振明呆坐在石椅上,輕輕一笑,小聲對振明道︰「副元帥應該請他們起來了。」

「啊……」振明回過神來,起身揚聲道︰「大家請起!」

「謝副元帥!」眾軍隨之全部起身。

康仁合起身,揚聲道︰「這位便是我桐城新任統軍副元帥,弓宗宗主黃祿天門下弟子振明!即日起,桐城治下所有軍士一律由振明副元帥統領。爾等要盡心竭力,謹遵軍令。」康仁合將「弓宗宗主黃祿天門下弟子振明」幾個字聲音抬的極高,整個城內全部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在場的眾多軍官心里本來就在猜想振明的出身,此時一听全然一驚,一陣嘈雜,開始竊竊私語。

康仁合話音一落,站在兩旁的百余名將軍中有七個人快步走出隊列,雙膝跪倒在地,齊聲呼道︰「見過師叔祖!」

接著又有十四個人快步走出隊列,雙膝跪地呼道︰「見過太師叔祖!」

桐城為劍宗嫡傳,麾下將領多數是劍宗門人,但是也不乏其他幾宗的門徒。

振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十一人,年齡有大有小,全都比自己大出許多,微微一愣之後,揚聲道︰「眾位請起,大家雖然同屬一宗,但如今同在軍中,以後就不必如此多禮。日後在下有什麼不明白的,還望大家能看在同屬弓宗的情分上多加指點。」

「是!」二十一位弓宗門人,紛紛起身退回了隊列中。

振明看了一下兩列軍官,道︰「大家皆為玄門弟子,如今同在軍中,希望大家摒棄宗門之見,同心協力,共同守衛桐城安危,造福桐城百姓。在下雖然拜入弓宗,但日後絕不會顧及宗門情誼,希望諸位能同心同德。」

「是!」兩列將軍齊聲應道。

康仁合站在振明身旁,听了振明的一番話後,微微頷,臉上流露著滿意的微笑。

振明繼續道︰「在下無德無才,承蒙波成王厚愛,出任統軍副元帥要職,日後若是有不妥之處,還望眾位將軍能多多賜教。今日在此,先謝過了。」說完雙手抱拳做了個長揖。

兩列將官急忙抱拳還禮。

振明回顧康仁合道︰「勞煩王爺為在下介紹一下眾位將軍吧。」

康仁合微微一笑道︰「副元帥稍等。今日校台上的眾位將軍,全是我桐城治下的中堅分子,桐城治下七十九郡三十六侯凡是守備將軍之職往上的全部在此。依照軍職,統軍先鋒將軍三人,統軍參將四人,行軍大元帥一人,行軍副元帥三人,行軍先鋒將軍五人,左右前鋒軍大元帥兩人,左右前鋒軍副元帥四人,左右前鋒軍先鋒將軍四人,桐城衛大元帥一人,桐城衛副元帥一人,桐城衛治軍將軍七人,三十六侯守衛都督三十六人,七十九郡守備將軍七十九人,還有桐城守備將軍一人,一共一百五十一人。本王已經令人準備好了名冊,請副元帥查點。」

一個軍士跑上校台,將一本名冊遞給了振明。

振明接過名冊,抬頭向兩列軍官看了看,歐陽開和干戒赫然在列,還有十幾個人一年前也曾經在酒宴上見過。振明翻開名冊,只見名冊上記述著軍職、姓名、出身宗門、管轄範圍和管制的軍隊人數。

康仁合一笑,對振明道︰「人數眾多,本王實在難一一介紹,就請副元帥點對吧。」

振明笑了笑,點頭對著名冊讀到︰「統軍先鋒將軍風平!」

右側最前面的一個白須將官邁出一步,躬身道︰「末將見過副元帥。」

振明微微一禮,道︰「將軍請回。」繼續讀道︰「統軍先鋒將軍穆處機!」

右側第二個老將官出列,躬身道︰「末將見過副元帥。」

振明依照名冊上的記錄,將在場的一百五十一個軍官全部都點對了一遍,點對完畢用了將近一個時辰。振明已經被熱的口干舌燥,鎧甲內的衣衫已經全部都濕透了。

振明合上名冊,走到康仁合身邊,躬身托起名冊道︰「在下已經全部都點對完畢,名冊交還王爺。」

康仁合一推名冊,笑道︰「此名冊上記錄著桐城治下所有軍中軍職,還是留在副元帥手中吧。請副元帥先檢閱校場內的兵士,然後到校場外檢閱軍陣。」

振明身披重鎧,加上天氣炎熱已經有些疲乏,小聲問道︰「王爺,咱們能不能改天呢,一百五十一個人點完,我這嘴唇都要磨出水泡了。」

康仁合微微一笑,小聲道︰「小兄弟再忍一忍吧,大軍齊聚,豈能隨便退走,本王還不是也陪著你受罪的嗎?」

振明無奈,只能戴好頭盔,拿起射日神弓,躬身揚聲道︰「王爺請。」

康仁合微微一笑,與振明並肩走下了校台,身後的兩列軍官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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