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範韌一直在忙著找合適的店鋪,可是學校周圍幾乎都轉遍了也沒有個結果。其原因不在于什麼地段啦價位啦類型啦內部構造啦之類之類的問題,而在于壓根兒就沒有想要轉讓或者轉租的鋪面。
由此可見,大學附近不愧是最賺錢的黃金區,守著個聚寶盆誰會輕易想要撒手呢?
她也不想為了這件事再去麻煩蕭帥,因為已經麻煩他夠多的了,而且他本身就已經忙得四腳朝天的了。自打那日跟藤遠雲一起匆匆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跟範韌聯系過……
‘穿越五人組’則每天早出晚歸,而且各人出去和回來的時間都不盡相同,看來應該是分頭行動。據楚缺說他們這是在進一步確認剩余天柱碎片的具體位置。
範韌自己本身日日熱個半死,累個夠嗆,還總是被曬得黑黑紅紅的慘不忍睹,休息保養還來不及呢,便也懶得去詳細詢問,反正就算問了也弄不明白,更幫不上忙。
其中,刑武出去的最早回來的也最早,因為陸小鹿在等著和他一起去買菜,然後再回來一起做飯。兩人感情升溫的速度好似神七運載火箭,而相處之默契又堪比金婚夫婦,真是看得範韌羨慕嫉妒恨得牙根癢癢。
這明明是神賜給她的男人,怎麼一眨眼就成了別人碗里的食了呢?……
而且,這個別人的男人還為了別人花了好大一筆錢。刑武自打跟那個劫匪 了一趟車之後,就對自己現有的那輛小摩托不滿意起來。于是才隔了一天就推回來了一輛差不多十萬塊的大排量哈雷摩托車,號稱這樣才能讓他重新體味到那種如在奔跑的烈馬上迎風飛馳的暢快感覺。
但是範韌堅持認定,他這就是為了能在‘碼子’的面前窮得瑟!只可惜,她是怎麼想的一點兒都不重要,因為這個男人已經不可能是她的了,而錢,本來就不是她的……
于是這幾天唯一能讓範韌爽上兩把的就是沒事‘調戲調戲’狐妖小正太了。他現在也算得上是‘901’熟門熟路的老熟客,反正普通的門窗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形同虛設,高興來就來高興走就走。
而陸小鹿不知是沒有養寵物的經驗呢,還是神經過于大條,貌似對自己家‘狗狗’這種神出鬼沒,甚至飛檐走壁類似于貓兒鳥兒的行為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其實說起來,這小狐妖作為一條狗確實是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比如從來不叫,比如從來不吃狗糧而是人吃什麼他吃什麼,比如從來不咬人……
只要陸小鹿不在,範韌就讓黑貝變成小正太的模樣,摟一摟抱一抱,對著那粉嘟嘟的小臉捏一捏啃一啃。其余幾個人大多對她的這種堪稱‘變態黑山老妖’的行為嗤之以鼻懶得搭理。
只有楚缺一看到就總是會不自禁地微微皺起眉頭來,隱隱露出不悅之色。
雖然不大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範韌不想看到楚缺不高興,所以但凡有他在場的時候,範韌總是會注意規規矩矩的收斂一些。
這天,又撲騰了一整日弄了個臭死卻照舊還是一無所獲灰溜溜地回來,範韌一推門就泄氣地大喊大叫︰
「老娘不干啦不干啦!開什麼見鬼的小店啊?想打發時間接觸活人的話就去擺地攤,或者干脆去接客算啦,不然長那麼帥做什麼,留著放在家里當擺設啊?……」
「飯飯回來啦,怎麼了?」听到動靜,系著圍裙的陸小鹿從廚房探出頭來。‘飯飯’是範韌又新得的一個外號,因為陸小鹿說她對吃飯的積極程度是其平生所僅見的……
「啊……原來你在呀……」範韌有些意外,因為才下午四點不到,按照慣例刑武應該正和陸小鹿在菜市場里面卿卿我我,家里是一個人都沒有的。她剛才其實也就只是想對著空氣隨便嚷嚷一句,發泄發泄而已。
「刑武說今天太熱了,讓我在家等他買回來就好。」陸小鹿擦了擦手,給範韌拿了一瓶冰鎮可樂。
「唉,甜蜜呀恩愛呀!怎麼這麼大一塊到嘴的肥肉都能讓他給跑了呢,我還真是東方不敗的師父——西方失敗……」範韌邊往沙發上倒,邊酸溜溜地叨叨了一句。
這時,她才發現黑貝正窩在沙發的一角沖著她齜牙︰「小寶貝快過來,讓我好好愛愛你!」範韌立馬‘婬笑’著向黑貝伸出了魔爪。
小狐妖這幾日被她給‘蹂躪’了個夠嗆,一見她故態復萌便趕緊掉頭就‘噌噌’地串上了樓。
「好啦別鬧啦,快喝點東西解解暑吧!」
陸小鹿將飲料遞到正悻悻地想去繼續‘逞凶’的範韌面前。她那甜甜的聲音里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薄嗔,那清麗的面容上寫滿了柔情似水的溫婉,讓人不忍心對她說一個不字。
範韌嘆著氣老老實實地坐下來︰「小鹿啊小鹿,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天生來降服雀雀這只小火鳥的。」
「這種名字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來。」
陸小鹿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听到這個昵稱了,不過只要一想到刑武每次听到自己這個被強加的名字時,總是很堅毅的臉上所出現的那種被雷劈中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對了飯飯,你剛才說什麼不干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總也搞不定隨便叫喚叫喚。」範韌喝了兩口可樂平復了一下沮喪的心情︰
「那幾個家伙閑得沒事干,所以想在我們學校附近開個店玩玩,可是我找了好幾天也找不到合適的閑置店面。」
「真的?那麼他們是打算將來在這里定居嗎?」
看著陸小鹿喜出望外的神情,範韌才忽然想起,刑武將來是要回到屬于他的那個世界的,他們幾個都是要回去的,楚缺也是要回去的……
「飯飯你想什麼呢?」
「哦,沒有,大概有些熱暈了吧!」範韌甩甩頭。
反正穿回去還是可以再穿回來的嘛,穿來穿去的貌似也不是什麼難事。小說里不是寫了麼,只要想辦法開闢條道兒就行了,然後就能想穿到哪里就穿到哪里,想穿到啥時候就穿到啥時候,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陸小鹿沒注意到範韌的異樣,撲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眼楮亮晶晶的很是興奮︰「告訴我,你們想開家什麼樣的店?像那種小酒吧可以嗎?」
「可以啊,反正是用來打發時間,只要不犯法就行,做什麼無所謂的。」
「太好了!」陸小鹿一下子跳了起來,範韌還從來沒見過她的情緒有這麼激烈的時候︰「我正好有個認識的人打算最近把酒吧轉手賣了,地點就離咱們學校不遠路!」
「不會吧?這麼巧?可你自己不是上個月才從外地過來的嗎?怎麼在這兒居然就有熟人?」
「這人是我爸生意上的朋友,之所以遲遲沒有月兌手,就是為了方便能就近照顧我一段時間。現在我認識你們啦,那他就不用再為了我而耽誤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範韌遲疑了一下,說不定那幾個穿越來客過兩個月就通通跑路了,貌似沒必要真的正兒八經弄個長久買賣︰「他們目前只是想先嘗試看看,沒有打算一次性就購買一間店。」
「噢……沒關系!」陸小鹿看上去有點小失望,不過很快就又調整好了情緒,大概是認為無論如何這總是一個好的開始,說不定將來嘗到甜頭就不舍得再走了呢︰「我們可以先采用承包的形式,做一段時間再說。反正那人與我爸熟得很,萬事好商量。」
陸小鹿的家在外地,她老爸好像是生意做得很大很有錢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一出手就給女兒在這里買了一套那麼貴的房子。
她本來是在家里所在的那個城市讀大學的,後來為了能在大都市里有更好的發展,估計也就是家族生意想再做做大,派她來當個打前站的排頭兵,于是就在臨畢業前轉到了範韌現在就讀的這所學校。
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換所二流的大學呢?既然是能與她爸交情匪淺的人,那肯定也是個有錢的主兒,搞不好一高興就白送給他們玩玩也說不定……
所以听她這麼一說,範韌頓覺有一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一拍大腿來了句︰
「他女乃女乃的,失策啊失策,早就應該直接讓你們這種有錢人去辦的,弄我一個窮光蛋滿世界的折騰個球啊!」
陸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