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如其名!」
看著被自己從後面嚇了一跳的陸小鹿所流露出的神情,範韌由衷地發出了如斯感嘆。既然她的名字是源于老爸覺得她的哭鬧實在有夠煩人,那麼,陸小鹿的老爸是不是當初覺得閨女那兩只既黑且亮且圓的眼楮,很像是一頭既純潔且無辜且可愛的小梅花鹿呢?……
「原來是你啊!」
在小區的草坪上席地而坐的陸小鹿笑著撫了撫心口,漸沉的暮色中依稀可見那柔順的長發掠過她白女敕細膩的手背,讓正熱得渾身冒青煙的範韌心中頓感一陣清涼。和那種只會令人激情澎湃口干舌燥的辣妹相比,這才是名副其實的‘清涼型’美女嘛!
範韌笑哈哈地蹲在陸小鹿的身邊︰「又悶又熱又沒風的,你在這里喂蚊子啊?」
「我覺得還好哎,很舒服。」陸小鹿撲閃著她的那雙大眼楮︰「而且,我在等黑貝回來。」
「黑背?」範韌立馬來了精神︰「就是你的狗嗎?哇塞,我還從來沒見過誰家里養這種帥斃了的犬種哪!」
陸小鹿微微一笑,白皙的手指向前一伸︰「瞧,黑貝來了。」
範韌拼命拉直了脖子張望了半天,也沒看到印象里那種威風凜凜奔跑如風的大狼狗出現︰「哪呢?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就在這兒呢!」陸小鹿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促狹笑意。
範韌扭頭一看,徹底傻了眼︰「這這……不會吧!這就是你說的黑背?!」
一只全身上下除了眼白之外通體純黑沒有一絲雜毛,長得極像一只狐狸的長毛狗狗正乖乖地鑽在陸小鹿的懷中,支愣著兩只耳朵用濃墨般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範韌。
陸小鹿用手輕輕地梳理著狗兒的毛發,俏皮地沖著目瞪口呆的範韌吐了吐舌頭︰「它是我黑色的寶貝,所以名字就叫做黑貝嘍!」
範韌︰「…………」
雖然不是預期中的大狼狗,不過這種小巧玲瓏的狐狸狗其實看上去更可愛更容易親近,也更適合被範韌的‘魔爪蹂躪’。模模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按按它濕漉漉的小鼻頭,握握它肉乎乎的小爪子,範韌笑得見牙不見眼︰「真好玩!來讓我抱抱唄!」
看著自說自話便將狗狗從自己懷中搶走的範韌,又是抱又是親又是揉的玩了個不亦樂乎,而狗狗則一聲不吭一點兒也不掙扎的乖乖任其擺布,陸小鹿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詫異之色︰「真奇怪啊,我家黑貝一向是除了我之外不讓任何人踫的,怎麼今天忽然轉性了呢?」
「啊是嗎?」範韌愛不釋手地摟著狗狗不停地撩撥著它的小下巴︰「那說明我和咱們黑貝有緣啊!是不是呀,親親寶寶貝貝?」
她顯然是不會得到任何回答的,事實上這會兒狗狗早已經連眼楮都閉上了,也不知道是在愜意地享受,還是在無奈地忍受……
「長成這樣的狐狸狗貌似很少見哎!幾歲啦?有媳婦沒?」
陸小鹿憐惜地撫模著狗狗︰「我也不知道,黑貝是我前些時候在路邊撿到的,估計是不小心走丟了。還好被我踫到了,不然萬一做了流浪狗的話那該多可憐啊!」
「那你人品真是太好了,隨便一揀都能揀到這麼漂亮的小家伙!」範韌歪著腦袋想了想,又傻笑著加了句︰「咦?這麼說來,我的人品也不錯,莫名其妙白得了五個大帥哥, ∼」
陸小鹿並沒有听清楚範韌的自言自語,她默默地出了一會兒神,猶豫了一會兒,才咬著下嘴唇期期艾艾地問道︰「那個……昨天救我的人,你們是不是很熟啊?」
「嗨!什麼救不救的?不就是一個包嗎?舉手之勞而已!」範韌毫不客氣地代替刑武大大的謙虛了一把︰「他是我老鄉,暑假沒事干來這里玩幾天。那房子是我一哥們的,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所以就暫時借給我們住了。」
「那個包里有我所有的證件,還有剛剛辦好的轉學資料。要是真的被搶走了,那基本上也就等于要了我的半條命,所以我說‘救’可是一點兒都不夸張呢!」
陸小鹿邊說邊無意識地用手劃拉著綠油油的草地,夜幕下低垂的臉上看不到表情,只能從輕若蚊哼的聲音中听出濃濃的不安和緊張︰「你們……住在一起……那你們……」
範韌雖然在面對自己的感情問題時遲鈍白目的令人嘆為觀止,但是只要一踫到別人的事情就會立即敏感萬分反應賊快。這倒不能完全歸咎于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更主要的是源于女人天性中的高情商——但凡牽涉到有八卦潛力的情情愛愛,則人人都是明察秋毫的福爾摩斯狄仁杰……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誤會!」範韌忙不迭地搖頭擺手︰「他這趟是和我另外四個老鄉一起來的,我跟他們之間那都是純粹的哥們義氣,絕對沒什麼男女私情。要不然,我豈不是等同于收了一群‘後宮’,要上演一個現實版的‘女尊’了嗎?」
「……你說話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陸小鹿的臉又紅了,即便是在無月無星只有遠處微弱燈光的黑夜里,也能看得到那兩抹煙霞烈火般的異彩。而這,顯然不是因為範韌言語中的葷素不忌。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主人的局促和慌亂,範韌懷里一直呈‘挺尸狀’的狗狗忽然睜開了兩只靈動的眼楮,滴溜溜地在那張低垂的俏臉上打起轉來。
「我剛搬來沒多久,因為前段時間忙著在外地辦一些相關的手續,前兩天才又回來,所以對你們的情況不大了解,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不知者不罪嘛,而且我也沒那麼小氣。」
範韌笑眯眯地看著陸小鹿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而欲蓋彌彰的解釋。雖然著實很想好好的‘三八’一下,不過一來自己與她還算不上熟識,二來她看上去嬌嬌怯怯的,像是很容易害羞,面皮很薄的那種人,要是一個不注意玩得太過翻了臉可就不好了。
所以範韌只好強自按捺下了那顆蠢蠢欲動的‘狗仔雄心’,順著陸小鹿的話題說了下去︰「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從外地轉學過來的啊?」
見範韌並沒有趁機窮追猛打地追問,或者拿自己的窘態開玩笑,陸小鹿對她的好感頓時倍增,感激地笑著點了點頭︰「嗯,光華大學金融系,開學大四。」
「哇靠!」範韌忽然之間的一聲大叫不僅嚇到了陸小鹿,還嚇得黑貝一溜煙串得沒了蹤影︰「弄了半天咱倆是校友啊!我在那里讀研,開學二年級。」
範韌爬過去握住還沒回過味來的陸小鹿的手就是一陣狂搖︰「這真是‘紅果果’的‘猿糞’哪!」(**果的緣分,大家都明白的哈∼)
陸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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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代軍師》看得老子神魂顛倒身心俱疲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將碼字到冥王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