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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囂張

傍黑,帝火歸家,守門的大黑老遠里便一徑地飛來迎接。看二樓陽台上,新洗的衣服掛在那里,影影綽綽的晃動。便知米英兒早把他一日的家務,料理得妥貼!廚房里,有米英兒的留言︰親,今晚會來陪你睡!老娘的**蛋子、臉、毛和一身的皮肉全歸你啦!你可以日上一整晚。英。(附言︰我信你的話。你要好好的活著。頂多是最壞打算,別說我們還有八年,就算只有八天,也一定要好好的過這八天!你才十六歲,有家又有業的,有標致女人,夠了。)

婦人幾句葷話,挑逗得帝火直喘粗氣!看鍋里,一巨盆的雞湯那里燜著,香噴噴肉團團兒,饞得某人一徑的喊餓!

就著涼啤,帝火一陣的狼吞虎咽,日了米氏後,每每一覺睡醒,吃什麼都香,胃口奇大。祭了五髒廟,帝火打著飽嗝、剔著牙、哼著曲兒,嗖的閃入解剖室去。

今早那養傷的女子突然弄簫,她弄的是誰的簫?某人尤其納悶的是,此女犯下命案,別人是恨不得能隱形,有多遠跑多遠的。她呢,非但不跑,還敢弄出動靜來!

某人氣憤難平,心道,敢情我幫了你,你不領情就算,還得倒打一耙!你想讓全村人都曉得,我堂堂的無憂藥圃,藏匿著一名女凶?

提起這樁命案,帝火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正常的情況下,出了人命,徐家應該報警!可是,兩三天都過了,徐三斗家,三不知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宗綠萼欲有所為,想一手遮天,打別的算盤?

這個可能性是極大的。當日,徐三斗家,除了宗綠萼本人,現場的目擊者貌似只有帝火一人!說到這里,人要問了,那兩道槍響呢?須知獵槍開火,偌大的響聲能傳出老遠里去!槍響了,難道別人就沒有半點的懷疑?當別人聾子麼?

這個不難回答。前文有提過,留下村的護盾是那跑虎山。山深林密,見天有野獸出沒,下山擾民。所以,為自保,留下村人持有獵槍槍支,是得到鄉里默許的。在留下村,見天來上那麼一槍兩槍,村民獵兩頭鳥兒打牙祭,最是平常不過,村里人多見不怪!

帝火腦子里跑著馬,一個不慎,骨碌碌從台階上直滾入了走廊里!

他一臉的狼狽相,被側臥床頭的某女看了個不亦樂乎。她突然咯咯咯的大笑起來!此女大笑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拍打桌子。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杯盤物什一徑地拋了起來。一只瓷質的藥壺失去平衡,嘩啷一聲響,碎在地下!

帝火傻眼!心道,這個女的,是什麼托生的怪物,連笑起來都恁地囂張?!他也樂了,調戲道︰「呵呵呵呵,原來你也會笑!」言下之意,當她是啞巴了。

那女子臉上的笑容陡地一僵,雙眸怒瞪,似一對利刃直盯帝火。帝火固然是目光如炬,但在如此凌厲的掃視下,他不得不甘拜下風的。暗想這種女的,舉世罕見!如此霸道的目光,都快練到能殺人的程度了!

某人尷尬之極,為掩飾窘相,只好煞有介事,擺弄起掛在牆頭的面具來。

一把鮮女敕如剛摘的葡萄的女聲清晰入耳︰「你,過來!」

這是三天以來,帝火听她說的第一句話!他以為這女生有什麼話要交代,剛好他也裝著一肚子的話要問她。便放下面具,一徑地走去床前。一眼便見睡枕間,他的簫,油光逞亮地放在那里!失聲叫道︰「我的簫!這是我私人的珍藏,你別亂動好不好?」

他在這里叫嚷,女生卻好整余暇,好看的嘴角露出一絲兒的譏嘲,眉開眼笑的,摔了摔頭道︰「我看中它了,歸我。」女子整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好像帝火的簫,本來就是她的物事!

帝火不怒反笑,一臉不屑的問︰「歸你?憑什麼?」猿臂一伸,想物歸原主。這是他父母留下來的唯一遺物,帝火千金不換,豈會隨便予人?不料,他連簫的皮都沒模到,一只原本滑女敕含香的縴手,瞬間化為了懾人的利爪,輕易地掐住了某人的脖子!這女子手上的力量,大得嚇人,竟將百五六十斤重的帝火硬生生的舉了起來!離地三尺!本能的求生意識,使得帝火搶在了女子的前面,兩只手掌死死地抵住了她的利爪!

如此一來,帝火可以借力,不至于過快地窒息過去。

只是他還沒作出反應,這女的直接從床頭飆起,把帝火重重的摔在盥洗池旁。話說帝火打小,也是吃肉長大的。他骨格粗大、身軀橫闊,放到男人堆里,一點兒也不弱!他奇怪的是,自己在這女子面前,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此刻,他橫闊的身軀,被這女的輕易地提溜了起來,就好像他不是人,而是一件散了架的破物什!

就見她飛快把盥洗池的出水口堵了,放了滿池子的水,一句話沒有,帝火的頭顱便被她按入水里,叫他泡著。帝火在水中,大口地呼吸,吹起一池子的水泡來,咕嚕價響。眼見得差不多了,嘩的又提溜出來,接著再按下去。如此往復,虐得某人什麼意見都沒了,眼看喝下去一肚子的水,支撐不住,只有點頭的份,罵道︰「你***,你要,我給你好啦!」

「罵誰呢?」帝火無意中噴出口的粗話,又招來一頓胖揍。揍得帝火一動不動。那女的目光有異樣了,奇怪把這人打成這樣,連哼都不哼一聲!她凌厲的目光里,瞬間劃過了一絲柔和的東西。

狼狽地爬起來,看了看撕作布條的穿著,一身的青紫紅腫。唉,他又該找藥去了。至于下來之前,他那一腦子的質問,更是一個字都提不得,除非他又想挨揍。

但有一件事,他卻非提不可!當然,提這事時,得防著點兒。只見他幾步跨出玻璃門的外邊,推攏了,只留一條縫隙,大聲嚷嚷道︰「喂,姑女乃女乃,你的傷,眼見得不礙事了。你是不是……啊……該走了?」為免引起誤會,他專挑重點的話說︰「不要你一分錢!你盡管大搖大擺地離開這里!」

驀地一根繩索直接飆起,快似閃電,無比精準地刺入了玻璃縫。一個反彈,差點彈中某人的頭部!帝火下意識關上門,抬眼看時,那女子的臉如鬼似魅般出現,緊貼著玻璃上,擠得變了形道︰「你,混蛋!當本姑娘是二百五?徐三斗的狗,正猛追我!至少一月內,本姑娘不能出去!所以,听好了,本姑娘若是被捉,後果你負!」這女的目光灼灼,鮮紅的嘴唇翕動著,振振有詞。說話間,咬破手指,在玻璃牆上飛快走筆。帝火仔細分辯,認得是「弼嫣」兩個字!

原來她叫弼嫣!

帝火沒了語言,趕緊著上來療傷。好在這只是皮肉傷,上點藥就好了的。他在二樓專門開闢了一間打坐室,可以隔音的。規定每晚至少花一個小時,修習金童玉女術。話說今日在蔗田里,帝火日米英兒時,從其體內吸收了足量的陰元!倏爾覺得陰元有多,一咬牙,今晚,他加修了一個小時。

哪里知道,帝火加修後,操之過急,未能把握好分寸,落得陰元耗盡,陽氣過度的張揚起來。他的體內,如野馬奔突,眼見得欲*火焚身!

帝火難受極了,連兩個眼楮都一片的燒灼,沒口的奔下樓叫道︰「女人,給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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