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南華寺,大概沒法子更新了,以後補上)
時隔6月後,我再一次來到教廷總部這里已經裝修完畢了,再次恢復了聖光處處,聖歌遍地的情景。全文字寬敞整潔的路面一塵不染,鮮花在草地邊上盛開,面帶微笑的祭司們慢慢走著,不時互相點頭,看到我們前來,低階的祭司退在一旁,高階得上來打招呼。再次來到大廳拜見教宗,只見教宗腰板挺直,精神奕奕的坐在寶座上,頭發全都染成了黃金色,牙齒也全部都補齊了,一眼看上去,就和青年人一樣。
我一進門,就看見教宗的一個秘書再給我打眼色,對我重復微微蹲下的動作。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個秘書是一個老生活秘書了,不過沒什麼本事,只擅長溜須拍馬,我隱約記得他叫做約翰還是什麼的。以前我年輕氣盛,看不起這種人,所以認識這個秘書雖然很早,可是一直沒有什麼交往。
「教宗大人。」我給教宗行了騎士禮。
「武大人。」那個好像叫做約翰的秘書跳了出來,「您應該對教宗陛下行屈膝禮。」
我瞪了他一眼,屈膝禮?想要讓我跪下?我們聖騎士不會跪拜人間的君王,即使是教宗也不行?而且教宗什麼時候能稱為陛下了?只有君主才能叫陛下,雖然說教宗比中央大陸上任何一個君王權力都要打,可是他的權力完全來源于至高神,他叫陛下,那麼至高神該用什麼敬稱啊?
「約翰遜,退下!」教宗申斥他,又轉頭對我說,「武啊,現在到處都是謠言。我這也是不得已,不得不強化中央權威……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好日子了。至高神對我們的回應越來越弱,越來越短……」
不得已?加強中央權威有一千種方法,其中最壞的那種就是樹立個人權威。教宗並不是至高神,他不但會犯錯,還會經常犯錯,處理事情的時候喜歡拖沓,偶爾又會狂飆,讓部下趕不上他的速度,有時候還會權術,賞罰也並非十分分明。他這樣一個人,做至高神的代表是很稱職的,可是要做教廷的唯一權威……只怕十年之後至高神神隱,各地大教堂會有一半會想辦法達到某種程度的獨立。教宗唯一可以制約他們的地方,只怕就是那個太陽神殿的聖光分配權了吧?
「教宗大人,我認為這十分不妥……」我還沒說完,教宗就打斷了我。
「當然,你是執行委員會和紅衣會的雙重成員,可以不用行屈膝禮。」教宗說,「你來是為了新人類的事情吧?」
我不想讓任何一個聖騎士行屈膝禮,可是我身後跟著的幾個聖騎士已經自動跪了下去。真是一幫叉叉。教宗已經活了兩百多年,對于普通聖騎士,普通信徒,還有普通祭司來說,他就是一個活著的奇跡。可能教宗就是想利用他在普通信徒中的威望,壓制紅衣會的紅衣祭司們,還有其他教廷內部的野心家(比如像我這樣的)。
「是的,教宗大人。」我回答說。
教宗說要給我們‘介紹’一些新人類,如果符合標準的話,可以讓他們加入聖騎士團,免得聖騎士團變成死一個少一個的一次性軍隊——理論上來說,有志于成為聖騎士的人,要先在聖騎士培訓處訓練基本技能,成為聖騎士侍從,然後找一個有資格的聖騎士做老師,經過各種試煉以後,得到老師的準許,就可以正式成為聖騎士。
從這個流程可以看出,只要通過了聖騎士培訓處的培訓,選擇就多了,畢竟有資格做師傅的聖騎士有上萬個。而聖騎士培訓處掌握在教宗手來這也沒什麼問題,要是我能完全掌握聖騎士團的補充和培訓,只怕教宗寧願把飛翼騎兵派到魔界去,也不會重組聖騎士團。可是教宗趁我主持演習的時候,居然借口說新人類都已經有基礎,讓聖騎士培訓處一口氣批準了兩千多名新人類作為聖騎士侍從,要把他們派到猶泥鎮來。
教宗把阿達漢推給我當聖騎士侍從,我忍了,把露絲雅,貝絲帕,芭比里奧也一股腦推給我當聖騎士侍從,我也忍了,可是兩千多名聖騎士侍從,叫我怎麼忍?聖騎士團初建,我能掌握的聖騎士不過數百,一下子來兩千名我根本不認識也沒法子收買的新人類,以後我要怎麼掌控聖騎士團?所以我立即把這兩千多名新人類來猶泥鎮的申請壓了下來,演習一完就趕來見教宗了。
「大人,一下子批準兩千多名新人類當聖騎士侍從,未免太多了。」我說。
「哦?」教宗問,「現在有資格帶侍從的聖騎士,我記得超過九千名吧?」
「根據財務部登記的資料,一共是一萬零五百七十八名,教宗大人。」阿達漢說。
只要當了五年前聖騎士,沒犯什麼大錯,就會自動獲得帶侍從的資格。如果是戰時,這個時間還可以縮短。現在除了一百多個新晉聖騎士以外,其他的聖騎士基本都有帶侍從的資格。之所以是財務部的資料,是因為能帶侍從的聖騎士每個月除了軍餉以外,還能從財務部拿5枚金幣的補貼。當然,除了財務部的補貼,侍從也要給師傅一點‘心意’,雖然沒有具體的規定,按慣例是每個月5到10枚金幣。可是阿達漢這個家伙,居然每月送我一本日記本就當心意了。露絲雅和貝絲帕送的是衣服,雖然沒用,好歹是心意,芭比里奧年紀小,每月給我送水晶珠子螺絲釘和獸牙,我也就原諒她了。
「現在加入聖騎士團的聖騎士有七千多人吧。」教宗說,「帶兩千多名聖騎士侍從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雖然以前聖騎士團最多的時候曾經有三千名聖騎士侍從,不過那是組建初期,以後聖騎士侍從最多的時候也沒有超過一千……不過好像現在也是組建初期。
「教宗大人,」我立即路上想好的幾個借口端了出來,「聖騎士團即將開拔,在這種情況下實在不適合大規模培訓聖騎士侍從。另外此次聖騎士團行動軍費由我個人負擔,七千名聖騎士已經很吃力了,要是再加上兩千名新人類侍從,那就更加困難了。還有,聖騎士侍從雖然不領軍餉,可也需要裝備和補貼,這個部分的預算……」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教宗微笑著說,「至于戰斗力,我送去的新人類都經過了嚴格的戰斗和戰術訓練,也有犧牲的覺悟,絕對不會在戰斗中拖後腿。」
「教宗大人,聖騎士團和其他部隊不同。我們有特殊的戰術,普通的戰斗訓練在聖騎士團特殊的戰術下沒有什麼價值。」我說,「我認為把新人類編入其他部隊,或者單獨編隊,會比較容易發揮他們的優勢。」
「誰天生下來就是聖騎士呢?」教宗堅決不答應,「就算不是新人類的聖騎士侍從,難道就能立即融入聖騎士團的戰術體系了?」
「其他的聖騎士侍從在聖騎士培訓處都接受了一定的聖騎士團戰術訓練。」我說,「可是新人類們沒有接受過這些訓練。」
我說了半天的特殊戰術,其實不過就是和獨角獸的配合作戰方式,利用獨角獸超強的戰術機動能力,選擇最弱之敵最弱之處最弱之時打擊,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打硬仗。我們聖騎士團可以在我們選擇的戰場上作戰,這就是我們聖騎士團強大的真正秘密。
「你還有很多時間來訓練他們。」教宗說,「新人類……包括我的阿漢達,」說到這里,阿漢達點了點頭說︰「不勝榮幸。」教宗繼續說,「都是可憐人,許多人都只能活到30歲。他們渴望著功勛,渴望著榮耀,渴望著為至高神獻出生命。困在教廷總部,只能讓他們絢麗的生命之花,燃燒在總部無數的公文和會議里。讓他們加入聖騎士團,遠征魔界,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教宗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真是沒辦法。至高神神隱還有10年,在這可以預見的將來,能夠大批量生產,威力高,價格便宜,容易控制的新人類,想比會在教宗的扶持下,成為教廷里一支重要力量。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了他們。
「是的,教宗大人。」我牢騷滿月復,可是不得不同意,「可是我要重挑選,嚴號令,符合要求的,可以進聖騎士團。不符合要求的,我會一個不留的……送到輔助部隊里。」中央大陸當然是教宗說了算,可是去到魔界嘛,哼哼哼,到時候專門成立一個新人類營,看誰不順眼就送過去。
「當然。」教宗點頭說,「我對我的阿漢達很有信心,他一定能成為聖騎士的。」阿漢達啊,看我不在聖騎士試煉的時候玩死他。
「還有我!還有我!」芭比里奧大嚷起來。
「還有小芭比。」教宗溫柔的笑著,「對了,你的寶物已經拍賣了一些,價錢都很好。今天剛好又有一個拍賣會了,你要不要」
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我還有一肚子話沒說呢。不過教宗趕人,我也不能不走,只好行禮退下。剛出大廳,就看見幾個財務部的人在外面等著了,「團長大人,」一個財務部老會計用他又尖又高的聲音嚇了我一跳,「還有半個小時拍賣會就開始了,我們立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