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河馬還用說嗎?正是奚渝以前所奉職公司的吳總。只見他今天西裝革履的,邊走邊和身邊的兩位女士談論著什麼,好像又是帶著青年業務骨干一起與女客戶研究商討公司業務。奚渝一見是他,剛才在听《茉莉花》時形成的良好感覺頓時煙消雲散,她捂著嘴巴,作出了一副嘔吐狀。蘆花一見就奇怪了,瞪著眼楮正想問奚渝生了什麼,奚渝見他們走近了,立馬拎起一本雜志,攤開之後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吳總他們就在奚渝身邊擦著沙沿而過。等他們過去了,奚渝舒了一口氣,把雜志放了下來。這時,只見蘆花臉色變了個大樣。她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胸口,整個身子後靠在沙上,一臉鐵青,眼角的肉猛的抖動了一下,連著嘴角也扯彎了上去。她的眼楮擠成了如一條細縫,但正是這條眼縫,折射出一道逼人魂魄的寒光。
「怎麼了?蘆花?」
奚渝陰沉狡黠的笑笑,露出一排潔淨的牙齒,還用左手做了個「V」字,在蘆花面前搖搖。蘆花翻上了眼皮,看了看天花板,再把眼神凝聚在奚渝的臉上。
「沒事,噢!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要用雜志遮住你的臉。你認識走過去那個男人?」
「咳!何止是認識呀!呵呵!我以前在他的公司做過。」
「哦?怎麼,見他不方便?他以前重用過你?」
「怎麼會呢?有啥方便不方便,我只是不想讓他看到我而已。說實在的,我討厭這樣的男人,看到他就想吐,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奚渝邊說邊在沙上微搖著身子,蘆花听了則是散開一臉會心的微笑。
「怎麼個偽君子了?說來听听。」
「咦?你對別人的事也會有好奇心?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呀?」
「什麼風格不風格,做女人嘛!最重要的是學會自我保護。大大咧咧的,啥時被哄昏了頭也不知道。因此對于滿嘴花言巧語的偽君子,當然會有些興趣,多了解些,防止以後上當受騙。」
蘆花的語氣有些生硬,說的干巴巴,陰癟癟的,不過奚渝此時並沒現她與以前有什麼不同。奚渝其實和蘆花一樣,是個不習慣拐彎抹角的直女人。見蘆花有興趣,奚渝干脆一五一十的把在卡拉ok生過的事當生動傳奇的故事說給了蘆花听。當然,至于沖出門撞倒陶仁以及後面這些事,她還是省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