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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傳國玉璽 第四十章 十里洋場(1)

神州華夏。

宛如一頭雄獅沉睡在東方大6。

它擁有最古老最璀璨的文明曾涌現出數之不盡的英雄豪杰風流人物。這里曾經讓萬國來朝;這里令世界為之側目被譽為天朝上國。

但是現在它睡了。

可是五千年孕育的民族之魂扔在熊熊燃燒。盡管經歷了無數風雨和災難但龍的傳人依然挺著胸膛用他們的脊梁支撐著萬里神州。

位于湖南長沙之西有一條江有一座山。

江名湘江山喚岳麓。

碧嶂屏開秀如琢珠是古人對它的贊譽。自唐宋以來林壑幽美山幽澗深便是岳麓山的代名詞。六朝羅漢松唐宋古銀杏明清松樟樹……這里無一物不美無一水不幽無一石不奇無一人不靈。

人杰地靈正是這古老岳麓山的風情。

春天滿山蔥綠、杜鵑怒放;夏日幽靜涼爽;秋天楓葉流丹層林盡染;隆冬玉樹瓊枝銀裝素裹四季風景宜人。

好一處人間仙境好一個錦繡山川。

不過岳麓山最為出名的莫過于始建于北宋開寶六年的岳麓書院。

歷經千年古老的岳麓書院已經更名為湖南大學。但在許多老人的眼中岳麓書院這個名字毫無疑問是不可取代的千年風雨在這里留下了太多值得人們去回憶的痕跡。

已近霜降岳麓山煙雨朦朧。

一個少女手持竹節傘在青石鋪砌的山路上緩步而行。

在山路盡頭處有一座看上去非常古老的寺院。暮鼓聲聲似乎在向人們講述著它的故事。風雨斑駁的紅色院牆寫滿了歲月的年輪。緊閉的寺院大門從縫隙中傳來一種難以用言語表述出來的莊嚴和肅穆。

少女來到寺院門口抬手輕輕叩響門環。

不多時大門開啟一個年邁的僧人站在門後看到少女那枯瘦的面頰露出慈祥笑容。

「湘月又來看你老師了嗎?」

「是!」少女的聲音格外好听似天籟般悅耳帶著一種濃濃的湘江柔水之韻「老師在嗎?」

「這麼大的雨東崖先生沒有出去正在後院廂房內你自己去吧。」

「永安大師這天氣眼見著說涼就涼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呵呵湘月有心了無妨無妨!」

少女走進了古老的寺院沿著松竹環繞的碎石小路走過去。在林間深處有一個月亮門走進去卻見一副好精致。杜鵑盛開繁花似錦。

這本不是一個杜鵑花開的時節可偏偏院落中的杜鵑花是如此艷麗。

少女不由得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

她來到廂房廊下輕輕敲了敲門扉。

從屋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湘月嗎?門沒有關進來吧。」

推開門房間里光線暗淡。正對房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副畫是孔夫子周游列國于蔡國受阻的畫。一張黑檀方桌兩側有兩張黑檀太師椅。

少女輕車熟路走到內室門口挑開門簾。

「老師您又在行逆天之術。」

這是一間書房家具很簡單卻又在樸素中透出一種淡淡的雅致氣息。

一個長褂老者背對少女在書桌前擺弄著什麼。

少女的話他似乎沒有听見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小不知在說什麼。

「老師!」

「哦湘月啊坐吧……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說您又行逆天之術。滿園杜鵑花開您的身體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呵呵看著好看。」

老者轉過身桌上擺放三枚銅錢。他身高七尺體態單薄。青布長褂看上去有點白不知道被洗過多少次了。清 的臉頰顯示出他年輕時英挺的相貌一雙眸子目光灼灼三縷花白長髯在胸前隨風而動。

「怎麼今天學校里不上課?」

「恩同學們罷課游行了我想著有日子沒來看望老師所以來看看。」

少女的話語輕柔把一個黑布包裹放在桌上打開來是幾套衣服。

「這是女乃女乃讓我給您帶來的說天冷了要您多注意身體。」

老者微微一笑「老人家有心了。呵呵老朽這身子可強健的很呢二十啷當歲的小伙子都不見得能比得上。對了最近學堂里都教的什麼?說來讓老師長長見識。」

「還不就是些西洋科學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誒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西洋的東西未必都好但是也未必都壞。多學點東西沒壞處。哪像老師學了一輩子的八股文臨老了才知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老者說著拿起三枚銅錢皺著眉若有所思。

「老師您又在起課?」

「是!」

「有什麼新現?」

「紫氣西來!」

少女聞听這話不由得一怔「老師自古只有紫氣東來一說哪有西來的說法?」

老者看似很苦惱「我也解釋不出。不過卦象上就這麼說我又有何辦法?」

「老師您不會是算錯了吧。」

老者眼楮一瞪「胡說。老師這先天八卦紫微斗數可說天下第一。就連那老瘋子都未必能算得過我。錯?怎麼可能錯!我這點本事還有的。」

少女笑了臉頰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

「恩看起來我也該出去走走了。湘月幫老師訂張車票明天去上海。」

「上海?您要去上海?」

「是去見見老朋友。一晃二三十年了以前的老友是越來越少再不出去走走保不住就見不到嘍。」

「我也要去!」

「你?你跑去做什麼!外面兵荒馬亂的可不太平……再說了你不是還要上課嗎?耽誤功課你女乃女乃又要說我的不是了老老實實在家呆著。」

「不要我一定要去。學校里現在的課業不是很重該學的我早就學會了。只要過了明年的考試我就畢業了。長這麼大我還沒出過遠門。您不是教導過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嗎?再說跟著您才不會有危險。老師……」

「好吧好吧!」老者被少女纏的沒辦法了無奈的點點頭。

「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老者說︰「出去了可要听我的話不要惹是生非。你這丫頭我是知道的當年就不該教你那些東西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知道了我這就回去給您訂票。」

少女好像百靈鳥一樣歡快的跑了出去。老者連忙追到門口「丫頭傘!」

「放您這里明天給我!」

話音未落她已經不見了蹤跡。

老者嘆了口氣搖著頭回到房間里把竹傘放下。在太師椅上坐下他手捻長髯面帶沉思自言自語道︰「紫氣西來紫氣西來怎麼會是西來?」

大上海1936年11月。

在海上漂泊了盡兩個月之後于連和塔卡娜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該死的風浪!」

于連一身黑色的西裝外罩黑呢子大衣拎著提箱走下了舷梯。雙腳踏在碼頭上于連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也難怪原本四十天的航程卻足足多了二十天。

途中遇到了十級風浪迫使輪船不得不在某個小港口停靠了十天。

于連快要憋瘋了雖然說期間可以下船但他根本沒有心思一腦門子的心思都是能早日抵達。

說起來這人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

在離開馬賽的時候于連是心中惶恐可隨之時間的推移這種惶恐漸漸的變成了一種好奇一種渴望。當然還有一絲絲的莫名不安。

倒是塔卡娜表現的非常鎮靜頗有隨遇而安的意思。

她是逃命只要能離開歐洲在什麼地方都一樣所以沒有于連那般急切和焦躁。如今到了上海塔卡娜更多的是一種好奇。對于這個陌生而又神秘的國度她總是懷有奇怪的感覺。她不明白孕育了那麼多可怕而神秘魔法的土地為什麼在百年中總是屢次遭受欺凌呢?

東方睡獅為何要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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