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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冰縭點了點頭,「一開始看到,我還有些不相信,不過那能讓人迷失心智的血霧卻是錯不了!」

「讓人迷失心智?」李少白很是不解,同樣處于血芒的照射之下,他沒有任何的不適。「姑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上古邪劍—血祭!」冰縭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血祭?」

「上古時期,我們修仙界在三界之中佔據絕對強勢。當時出了一個絕世天才—南破天。南破天絕對是劍道天才,血祭劍出,妖魔邪靈望風而逃。後來,南破天以身煉劍,藏劍于身,卻是不想,血祭沾染了太多妖魔邪靈的氣息,南破天煉劍不成,反被血祭噬心而墮,棄道入魔。從此,血祭成了修仙者的噩夢。修仙者以血祭奠了那柄邪劍!修仙界的霸主地位便是在那時背徹底打破,此後三界鼎足而立!沒想到,現在邪劍再出,真不知是福是禍!」冰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眼眸中充滿了無奈。

李少白嘖吧嘖吧了嘴,深處舌頭泯了泯干裂的嘴唇,訕笑道︰「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傳說!」

「傳說?呵呵!」冰縭苦笑一聲,「野兒,你認為姑姑是和你說笑的嗎?」

「不不不!」李少白趕緊搖頭,「姑姑怎麼可能和野兒說笑呢?只是野兒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邪乎,人正而劍正,這和劍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系!」

「哦?!人正而劍正!?」冰縭眼楮一亮,卻是隨即黯淡下來,哎,縱使我能相信野兒,仙界之中除我之外還有誰可能相信野兒呢?

似乎感受到了冰縭心中的落寞,李少白臉上淡淡的笑容一閃而逝。一陣血光閃過,血鳳瞬間沒入他的體內,沒了蹤影。「既然姑姑說那是邪劍,那野兒不用它便是!呵呵,還好有這把螭龍!」

看著李少白的樣子,冰縭淡然一笑︰「野兒你不是修扇嗎?還將我的山河扇弄去,怎麼現在又要修劍了?」

「嗯!姑姑又在笑話野兒了!哪兒有一個男人舞扇的,再說了,這螭龍劍還有那血鳳劍之中都有劍靈,有了這樣的寶劍,野兒怎麼有棄之不用的理兒啊!」李少白很是興奮地說道。

「劍靈?」冰縭渾身一顫,「野兒,你說你那兩柄劍種皆有劍靈?」

「是啊!姑姑!」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祖師的天劍經歷的數千年,才形成了只有自主意識的劍魂,野兒你的劍雖然來的奇怪,但也只是剛剛祭煉而成,你又是從哪兒抓來的劍靈?」冰縭大奇,這段時間,她和李少白一直呆在一起,李少白怎麼可能背著她去抓什麼劍靈!

「抓來的劍靈?」李少白有些莫名其妙。

「嗯?野兒,難道你還不知道劍魂和劍靈有著根本上的不同?」冰縭疑道。

「是啊,劍魂和劍靈看似相似,卻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對于劍魂劍靈,冰縭的見識遠李少白。劍魂,乃是飛劍自身祭煉出的自我意識,而劍靈則是被封印在飛劍之中的生靈的靈識。兩者看似相似,卻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相對來說,劍魂具有可成長性,而劍靈在這一方面則要差上一籌。不過,劍魂的成長周期實在是太過漫長,天劍經過數千年,天劍劍魂也僅僅是擁有了比較強大的自我意識,根本就還太不上是靈識。而劍靈則不同,本身就是具有強大靈識的生靈,雖然成長性稍遜一籌,但是卻可以將仗劍者的實力大幅度提升。封印的生靈越強大,那麼飛劍的威力就更強勁。只是,千萬年來,又有幾個人能將生靈的靈識封印在飛劍中呢,即便是有那麼極個別,被封印的也是極其弱小的生靈,對于飛劍的主人沒有太大的幫助!

將劍魂和劍靈的區別和李少白一說,李少白不由的吐了吐舌頭,「如果不是姑姑告訴我這些,恐怕我還以為劍魂就是劍靈了!」

「呵呵!誰讓你平時只知道玩樂,連這些修真者較為基礎的常識都不知道!對了,野兒你還沒跟我說,那劍靈到底是怎麼回事!」冰縭憐愛的看著李少白,溫柔的說道,言語中的關愛不言而喻。

「這白色的劍中的劍靈乃是一種叫螭龍的生靈!姑姑,你知道這螭龍是什麼東西嗎?」

「螭龍?」冰縭也是皺起了眉頭,顯然她也是從來都沒有听說過螭龍這種生靈,搖了搖頭,冰縭又問道︰「野兒,那另外一把劍中的劍靈又是什麼呢?」

「那一把劍叫做血鳳,其中的劍靈就是一只血鳳!」

「血鳳?」冰縭心中一驚,「可是那欲海無邊,有崖息鳳,崖斷而海平,鳳舞而浪興中所說的鳳?」

「嗯?原來姑姑你也知道這個啊!沒錯,血鳳劍種的劍靈血鳳確實就是話中所述的鳳!」李少白呵呵一笑。

「竟然真的是血鳳!」冰縭倒吸一口涼氣,一直就懷疑野兒體內那血色的霧氣,沒想到,還真是那血鳳!哎,難道野兒他……

冰縭無力的嘆了口氣,李少白也察覺到冰縭的不妥,忙問道︰「姑姑,你怎麼了?」

「姑姑沒事!姑姑這是高興,姑姑的野兒終于有出息了!」冰縭茫然的一笑,「野兒,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冰縭突兀的說出這麼一句來,李少白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冰縭疑惑的問道︰「姑姑,你不是說野兒是你在天劍山下撿的棄嬰嗎?「

冰縭淒然一笑道︰「再是棄嬰也是爹娘生養出來的,難不成我的野兒和這玉華山中的邪靈一般,天生天養?」

「姑姑——!」李少白不滿的嗔道,拽著冰縭的胳膊道︰「姑姑就知道取笑野兒!姑姑快告訴野兒,野兒的爹娘是誰?」

冰縭搖了搖頭,嘆道︰「野兒,你認為姑姑如果知道你的爹娘是誰,這麼多年會不告訴你嗎?」說著,深情的望著李少白繼續說道︰「姑姑也只是猜測而已,如果野兒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應該去問那只血鳳,它肯定知道的!」

李少白眨巴眨巴眼楮,想了想道︰「是啊,那家伙開始就在說,野兒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已經在野兒的體內了,想必它一定知道野兒的爹娘是誰!」

「哦?那血鳳和你說過這些?」冰縭疑道。

「是啊!」

「哦,既然這樣野兒就不必再去問它了!」冰縭笑了笑。

「嗯?為什麼啊姑姑?」李少白蹙眉問道。

「呵呵,野兒你想下,如果他真的要告訴你的話,為什麼不在給你說那些的時候就直接告訴你呢?我想這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冰縭肯定道。

「不能說?」李少白很是不解,自己的身世還有什麼能不能說的。

「呵呵,確實是不能說!那血鳳是否還跟野兒說過,要你一定要去欲海啊?」

「啊?姑姑,你連這個都知道啊!」

冰縭笑了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又問道︰「野兒,你在那心魔神鏡中可是看到兩個人?」之前,冰縭一直不願意面對李少白,甚至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和李少白一起離開的時候,也借口李少白無故殺了葉知秋和蕭遙自欺欺人的逼走李少白。這一切,皆是因為那心魔神鏡。一直以來,冰縭都沒有去問李少白到底在心魔神鏡中看到了什麼,在李少白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也是很巧妙地避開了話題。只是現在,卻又是主動地和李少白說到了這個問題。

「兩個人?」李少白皺起了眉頭,「姑姑,難不成你連這個都知道?」

冰縭神秘的一笑,「不說這個,姑姑只問你,是不是在心魔神鏡中看到兩個人!」

「嗯!野兒在心魔神鏡中確實是看到了兩個人,一個紅衣大漢和一個白衣秀士!野兒斬斷仙霞峰的一劍便是從那白衣秀士的招式中領悟而來的!」不知道出于何種心思,李少白並沒有告訴冰縭,他在心魔神鏡中見到的那白衣秀士和他幾乎是以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冰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楮。「姑姑……!」李少白從來沒見過冰縭和他呆在一起的時候會如此專注的想著事。

良久,冰縭終是睜開了眼楮,喃喃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祖師的遺訓……!」

見冰縭半晌不理自己,自顧自的想著自己的事情,現在又在那里喃喃自語,李少白的小孩子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一把將冰縭勾到懷中,「姑姑,你干什麼呢?都不理野兒了!哼……!」

正想著事情的冰縭被李少白這麼一勾,嚇了一跳,嬌軀一軟就癱在了李少白的懷中。目光撞擊在一起,冰縭那玉脂般的粉頰立即就被籠罩在一片紅雲之中,「野兒,干什麼呢?快放姑姑下來!」感覺到一股陽剛的男人氣息,從來沒有和男人如此接近的冰縭此刻心如鹿撞。以前也是和李少白如此接近過,那時冰縭根本就是把他當成是半大的毛孩子,怎麼可能多想。現在,在冰縭眼中,李少白也僅僅只是一個孩子,只是那股濃烈的陽剛之氣,讓冰縭有些迷離。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誰讓姑姑你不理野兒來著!」李少白可沒有冰縭那麼多的想法,現在的他哪兒還是那個驚鴻一劍,斷山成峰的絕世高手,他只是一個在姑姑膝下承歡的孩童;現在的他,更不是那個渾身上下散著迫人血光的不世魔頭,他只是一個天真無邪還撒嬌的少年郎!

冰縭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卻是如同吃了蜜糖一般,若是這個時光能夠永恆該有多好啊!只是隨著那股越來越濃烈的陽剛之氣,冰縭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野兒,快把姑姑放下來!」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李少白一邊說著,還伸手在冰縭的翹臀之上輕輕地拍了一巴掌︰「哼!叫你不理野兒!」

「啊!」敏感地帶被襲,本就心神不穩的冰縭再也忍不住,嬌嗔一聲,全身也忍不住顫抖起來。感覺到冰縭的顫抖,李少白嚇了一跳,「姑姑,你怎麼了?」

「姑姑,姑姑沒事!野兒,你快吧姑姑放下來!」冰縭強打起精神說道。李少白也是嚇著了,趕緊將冰縭放了下來。

離開了李少白的懷抱,那股濃烈的陽剛之氣才慢慢淡去,輕輕的撫模著心口,如此反復幾次,冰縭才將那顆的躁動的心平復下去,轉過頭看著李少白道︰「野兒,你不是想知道姑姑剛才在想什麼嗎?」

李少白點點頭,冰縭無奈的笑了笑,「那姑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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