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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往生(1)

這一刻,心露間隙的冰縭手中利劍無可避免出現一個短暫停頓,也是這一刻給了魔獄燼喘息翻本的機會。

魔獄燼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看著面前瞳孔放大,保持著出劍動作,白皙如玉臉上殘存痛苦表情的冰縭,長出一口氣。

真是驚險!堂堂魔界至尊卻要淪落到靠精神控制來擊敗一名修仙者,說出去只怕沒幾個人會相信。

小女人,受死吧!

魔獄燼漠然地注視著冰縭,眸子里不帶任何感**彩,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手里的屠刀已經悄然舉起……

這時,李少白似乎知道冰縭有危險一樣,冰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短暫的膨脹,可是按照冰毒的強悍,此時的李少白應該處于無意識狀態。

或許是受傷的和冰縭被控制的緣故,魔獄燼並沒有現這個細微的變化,隨後手中的屠刀攜帶著陣陣厲風向著冰縭劈下。

詭異的事情生了,冰縭依舊瞳孔放大,呆呆站在原來處,可是面色蒼白的魔獄燼口中陣陣狂笑,丟掉手中的屠刀,仿佛冰縭已經死在自己刀下,甚至……他突兀的癲狂甚至連冰球的破裂聲都沒有听到。

直到被凍得面如紙色,顫抖不已的李少白沖向呆站著的冰縭,魔獄燼才大叫一聲,雙手抱頭,一時間神情狂亂如潮。而此時因為魔獄燼的癲狂,控制業已失效。冰縭回復正常,擋在李少白面前,手握利劍,小心戒備。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魔獄燼狀如瘋虎,渾身毛根根豎起,形象淒厲恐怖,一面大喊大叫著一面瘋狂地摧起噬欲魔氣,魔氣所過之處,山崩地裂,狼藉一片。

李少白駭然地望著魔獄燼翻翻滾滾地向著遠處去了,回顧冰縭失聲道︰「姑姑,他敢莫是瘋了?」

冰縭看了一眼光滑如鏡的魔壁,輕輕點頭,若有所思︰「也許吧。」

「大魔頭在那鏡子里看到了什麼呢?竟然會突然間得了失心瘋?」李少白倏然收回視線,凝注在那方光滑如鏡的魔壁之上,不何何時,魔壁上面竟是出現了四個古體大字「心魔神鏡」,便不由得驚噫了一聲,說道︰「姑姑你看,那里有字。」

心魔神鏡?

莫非鏡中映像竟是心魔?魔由心生,乃是心有所思……

冰縭美目流波掠了魔壁一眼,粉臉上已經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心中已知魔獄燼為何那般模樣,她料定魔獄燼剛才想要殺死自己,而受了墨鏡的道兒才會有那番變故。

「姑姑。」李少白轉回臉來,涎起笑臉望著冰縭,嬉笑著問道,「你剛剛在心魔神鏡里看到了什麼?」

冰縭粉臉越潮紅,眉宇間竟也是露出一股淡淡的媚態來,直看得李少白失神不已。

「姑姑。」

李少白輕輕地呼喚一聲,卻生生將冰縭從迷亂中驚醒,一凝眉卻現李少白正以異樣的眼神打量自己,不由得芳心一顫,霎時拉下臉來,沉聲道︰「少白!你又痴頑不是?」

李少白霍然驚醒,聳了聳肩逃也似地掠到「心魔神鏡」之前,游目看去,鏡子里映出的仍是自己清清楚楚的鏡像,並無半絲奇異之處。李少白不由得困惑地撓了撓頭,這「心魔神鏡」究竟有何奇異這處呢?

為何姑姑見了嬌羞不堪,臉泛紅暈?而大魔頭魔獄燼見了卻頓時便瘋如狂?

搖了搖頭,李少白屏心靜氣拋開一切雜念,用心向「心魔神鏡」里望去……

漫入眼簾的是一片黃沙和漫天的烏雲,雲層不斷的擠壓,相互的踫撞中不時閃過道道慘白的閃電,同時還有轟隆隆的雷聲不斷。

這一切完全顛覆了李少白的認知,按照道理電閃雷鳴之後雨水會滋潤這片漫野沙漠。

詭異,真的是詭異。

不知不覺中,李少白的瞳孔不斷放大,徹底的進入了這個不合理的世界。

很快,在李少白的第一視角現詭異是那麼的正常。

因為那漫天的蓋頂烏雲中的確有無數的雨滴涌向地表,可是降落在一定空間便化為青煙,隨即上升,加入到漫天烏雲之中,于是烏雲越來越厚,越來越厚。

投入全部精神,李少白仔細的觀察,現產生轟隆的雷神和閃電的雲層之中有些紫紅若隱若現,根據雨滴的情況不難判斷這些紫紅其中蘊含的熱量,而正是這些熱量使得雨水被蒸。

突然間,漫眼的沙漠里刮起了一陣凌烈的寒風,使得李少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要知道,李少白被冰魄包裹也沒有像此時心生的寒冷。

隨即整個沙丘不斷被颶風刮起,隨後落下,就像一個畫家不停的在畫布上添加各種各樣的油彩,剛才存在的高大沙丘瞬間變成盆地,又或者在下一刻堆砌起來。

看著眼前的場景,李少白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站在李少白旁邊的冰縭感覺到李少白不斷顫抖的身體和毛孔里泌出的豆大汗珠。

她猶豫著是否喚醒李少白,可李少白現在的狀態……冰縭貝齒緊要紅唇,最終還是沒有出手,而是掏出幾個物件,顯然是準備在李少白四周布下防御陣法,以防止李少白受到傷害。畢竟在存在這等詭異神物的地方,說不準會出現什麼精怪奇人。

「吼……」

李少白正在膽寒的時候,空中驟然晴空霹靂般響起咆哮聲,太陽終于破開厚厚的烏雲照在大地,雖然漫天的風沙努力地阻擋它金黃色的光芒,但最終敗下陣來。

「乒乒乓乓……」一陣由遠而近,讓大地顫抖的兵器叫鳴聲讓李少白隱隱看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竟然是兩個人類。

只見其中一個襤褸的火紅戰袍下的肌肉如磐石般光滑充滿爆力,青筋如老藤爬滿岩石的表面,斑駁異常,從這一瞥李少白猜到這個人定是那種大開大合,性格豪爽的蓋世英雄類;另外一個卻完全相反,護具只是一身普通白衣,一身白衣看不到一絲瑕疵,從不斷的踫撞的方位甚至可以猜到他用的武器是兵器之利劍,因為在大漢大開大合的招式面前,他的武器總是從匪夷所思的角度擋開霸刀,再以讓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擊對方。

看著,李少白心中升起二個字——飄逸。

一定是個劍眉玉面的少年郎。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李少白心中的害怕不知不覺消退,所有的精氣神被兩人精妙招式所吸引。其實無所謂對誰有好感,對誰沒有,但他更多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位白衣人身上,因為李少白的路子和這個白衣人的路子相近,招式的開合之間讓李少白學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當然,李少白十分有自知之明,對于將這片搞得支離破碎的神仙人物,能夠竊得點點皮毛,也僅此而已了。他壓根沒想過上前些看個清楚。

可隨後的情況讓他有沖上去的沖動,而這個時刻就是白衣人引來數道閃電劈向紅袍大漢的時候。

只見大漢引來數片烏雲將白衣人包裹,同時巨大的屠刀月兌手,其口中念念有詞,雲層仿佛擁有了實質一樣緩緩的包裹白衣人,不斷擠壓,那屠刀卻以和烏雲相反的度圍繞烏雲來回環繞,每當屠刀環繞一圈,那烏雲便緊上一分,不斷有雨水從吳雲里溢出,就好像一個人在扭衣服一樣,直到這件衣服出「嘎吱嘎吱」痛苦的申吟。

「哈哈哈哈。」

那紅袍大漢出震天動地的笑聲,也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烏雲中驟然劃過無數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涌向大漢。

這個情形對于紅袍大漢來說避無可避,如果是普通閃電也就罷了,可他眸子里清晰看到汕電里攜帶的無數劍氣,能夠和自己打上這麼久不落下風,並且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這麼的劍氣,他還有什麼選擇。

一絲笑容凝固在磐石一樣的臉上,他緊咬牙關,為自己的大意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口中猛然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吼,同時含著的身體猛然一個打開,紅袍隨之展開,巨大的身軀站配合著斑駁磐石一樣的肌肉在虛空之中宛如天神讓人心生膜拜,無數的紅光從他身體迸出來,天空中高掛的太陽頓時黯然失色,所有的光芒都被大漢迸的第二顆太陽所奪。

就在這個時候又生變故,無數的閃電的確打中紅袍大漢,可這全部都是虛招,那些攜帶在其中的劍氣竟然像長了眼楮一樣劃過一道弧度,讓過大漢防御極強的正面,繞到他的後背。

「嗖嗖嗖……」大漢像被機槍掃射一樣,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前沖去,而目標,正是先一刻他自以為已經完全被自己**在鼓掌之中的對手所在。

「啊……」紅袍大漢口中的金黃色鮮血隨著他的吼叫不斷噴出,他竟然在空中剎住了,這個時候的他完全喪失了打下去的勇氣,心生膽怯。

這一點連作為第三者的李少白都深切的感覺得到。

果然不期然,被火紅包裹的大漢外圍紅光猛然迸,這一瞬間的迸阻擋了攻勢,借著這個時間差,紅袍大漢雙腳虛空一點,身形後退,顯然他在防止烏雲包裹中白衣人的攻擊。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白衣人已經想到他心中所想,先前繞到他背後的劍氣並沒有完全噴完,而是很神奇的綜合成一道乳白色的劍氣,紅袍大漢這一退,就好像傻瓜一樣朝劍氣沖去。

厲害。李少白心中不禁暗暗叫了一聲好。

已經膽寒的紅袍大漢失去方寸,因為先前的一番攻擊,他已經完全放棄謹慎,根本沒有探視後面是否有什麼東西。

這片刻的打斗,從白衣人假意進入烏雲包裹中的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白衣人獲得勝利。因為他的示弱,因為他算準了自己的攻擊會使紅袍大漢會如此這般。這不是單純的**戰斗,而且也包括智慧的較量。最終結果顯而易見,紅袍大漢在這樣一個對手面前,敗得不虧。

或許連李少白自己都沒有現,他對于紅袍大漢的失敗顯得無動于衷,要知道李少白的個性屬于那種古道熱腸的。

劍氣組成的利劍,無可避免的刺入了紅袍大漢身體,從前胸透出,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被刺中,他的眸子幾乎都凸出了整個眼眶,張得老大的嘴里舌頭伸得老長,隨後口心頭鮮血噴了出來,他指著烏雲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無力的頹落下來,整個人像草革一樣從天空砸下,在沙漠里砸出老大個洞,隨即沙塵騰起,將其身體掩蓋。

「呼……」

一直白皙如玉的縴細手指出現在烏雲外,很有徐志摩那種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的瀟灑輕盈,烏雲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這個時候,李少白才看清楚白衣人的模樣,這一看……讓他內心仿佛狂雷暴雨閃電橫飛……他,他看到的這個白衣人竟然和他一模一樣,這甚至包括白衣人眉角里似乎永久盤橫的憂傷。

也就在李少白目瞪口呆,心亂如麻之際,白衣人抹去嘴角的鮮血,緩緩降落在地表,向著紅袍大漢掉落處走去。

步伐也這麼像……李少白不由得出一絲苦笑。

其實李少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自戀,只不過在山崖呆的那幾年里,除了對這鏡子說話聊天,舞劍,他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娛樂方式。

再者,這個世界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個體,但是如果真的存在,又有誰敢說這兩個完全相同的個體只見沒有心靈感應之類的東西?沒有見到、經歷過,便沒有言權。

很顯然此刻的李少白便是有言權的人之一。

心亂如麻的李少白忘記了二件事情。

第一是他忘記了自己站在魔鏡面前;第二是他以為自己在這個場景里的同時忘記了這兩個人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想一下,既然是宛如天神的人物,怎麼會感覺不到他這個螻蟻的存在?更何況這種狀態從一開始持續到現在。

真正的轉折來自白衣人站定在雙目無神,像個破風箱貪婪呼吸著的紅袍大漢面前。

「風雲為一體,你我何必斗來斗去,千萬載,還有什麼看不開?非要不死不滅?」白衣少年說這話的時候,面容不驚,眸子里卻是濃郁到讓人心生酸楚的悲傷。

「有天有地,既能做天,何必卑躬屈膝做那被天俯視的大地?」紅袍大漢臉色在血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蒼白,雖隔些距離,但這短話落入李少白耳里,卻依舊感到里面蘊含的沖天怨念,讓人心驚膽寒。

「那你做天,我做地。」

「哈哈哈,看,看看你說話的態度,永遠的那麼高人一等,我不要,我要的自己會去爭取,我不屑你的施舍。」紅袍大漢不知道那里來的力量,支撐著站了起來,指著已經微微皺眉的白衣少年一陣亂罵。

「那我死。」白衣少年道。這三個字如此的斬釘截鐵,讓紅袍大漢片刻失神,隨後嘴角升起一絲冷笑,「你舍得嗎?」

「沒什麼舍不舍的,女人和兄弟之間,你知道我會選什麼。」白衣少年似乎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感到高興,臉上帶著絲絲淡笑,道︰「大不了下輩子我要女人不要兄弟。」

「你就不怕你走了以後我會把你的女人全部殺了?」

白衣少年搖頭,道︰「我相信你不會,我知道一個人站在世界最高峰的那種孤寂,既然你認為做哥哥的壓著你,不讓你出頭,那麼我就讓出來,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你就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值得眷戀的,有的只有厭惡和反感,那些無盡的骯髒的事情看到你卻不能全部管盡的感覺會讓你冷漠和把自己層層包裹,我原來以為我還有兄弟,但我現在知道,我沒有了……」

「喔,跑題了,替我照顧好她們,我先去死了。」

白衣少年說完,右手食指在空中劃出一個又一個符號,很快這些符號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橢圓形,接著空中的景物全部被這個橢圓形所吸引,瘋狂的涌了過來,轉瞬間,一個平面的橢圓形變成了一個立體的氣團。

「驚天九劍?」紅袍大漢眼里盡是不可置信,長大的嘴巴里血水依舊流淌著,猛的,他像瘋了一樣沖向白衣少年,口中吼道︰「哥,不要。」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白衣少年已經慢慢悠悠的走進了近在咫尺的毫無殺傷力的氣團。

空間驟然靜止了。就好像人處在巨大音箱旁邊,那種空氣中聲波的震動讓人心中壓迫感。在太陽的反光下,一陣攜帶厲風的無數透明光劍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白衣少年面前,似乎橢圓形氣體擁有無盡的吸引力,向著白衣少年身後的那個橢圓形氣團涌去。

沒有聲音,因為這種攻擊已經出了一切法寶神器的概念;沒有骨裂,因為所有的骨頭在這種攻擊面前顯得格外脆弱,即使是大羅金仙,神級經過千錘百煉的傲骨也不例外。

被無數光劍穿透的少年就此化為點點繁星消失在空氣中。

就這麼死了?跨出步子的李少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短暫的一個失神後他瘋了似的沖向面色慘白不斷痙攣的紅袍大漢,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隨心而動的山河扇和李少白失去了心靈間的感應,但這並不能阻止李少白似癲似狂送出對紅袍大漢這種級別高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雙拳。

李少白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穿過了紅袍大漢身體。

這又一變故完全出乎李少白的意料,但是自肺腑的疼痛感讓他忘卻這一點,他現在需要的是泄,即使這種泄對對方不能造成任何的傷害也沒有停止。直到他氣喘吁吁,再也沒有力氣。

氣力的耗盡,讓他腦子靈光一現,先前存在心里的一個疑問得到了解答。雖然他的神智進入到這個奇怪的世界,卻和自己的**依舊有著聯系,不然單純的神智怎麼會有**才會存在的虛弱?那麼這代表他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這一個念頭的轉移讓他知道自己剛才的確有那麼些沖動,卻正是沖動後的靜心,讓他心境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提升,這無疑讓他在未來的修煉中比同境界的修行者更來的快些。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情形多麼凶險。如果他一直將自己帶入到白衣少年的角度,即使回到**也會保持這種被修道之人成為心魔的境界,那麼這一世李少白也就永遠處于這種境界,隨著修煉的加深,沉迷于這種境界的時間越長,那麼恭喜,群魔亂舞的世界里又多出了一個魔頭,而且**不離十是個絕世大**。

李少白雖然喜好男女之事,但是要他做一個**卻是萬萬不肯的。

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的李少白心中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努力的修行。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達到像白衣少年和紅袍大漢的高度。

或許別人看過紅袍大漢和白衣少年的斗法之後會對李少白的念頭嗤之以鼻,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其中也包括李少白,這個似乎遙遠的理想卻是那麼的觸手可及。

盤古開天闢地之後,清濁二氣分為天地,那麼這個世界之上究竟誰是第一,這個問題問所有人,所有人都會異口同聲的回答說是鴻鈞,可是……又有誰知道呢?

歷史永遠由勝利者書寫,猶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同樣的道理,除卻鴻鈞以外,當初的洪荒之地定會有個和鴻鈞匹敵的人物,或者有更甚的秘辛也不一定,例如盤古之前的世界又是什麼樣,難道世界的定律非是盤古為鼻祖,盤古之前就沒有另外的世界——被毀滅的世界?

如果此時對李少白說白衣少年和紅袍大漢在鴻鈞之前便存在,他自然不會相信。

相信這個世界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鴻鈞啊,多麼偉大的存在,像天劍門已經屬于這一界修真門派里的翹楚,但是對于鴻鈞等聖人消失了幾十億年,修真已經自成一系的歷史長河,只是泛起的小水珠而已。

沒有人知道心魔神鏡究竟存在了多久,這個能夠自我獨立思考的先天靈寶從不放無矢之的,它的出現總是有所針對,在特定的時間找特定的人,告誡這個世界的螻蟻們一些事情。

李少白所處的層次太低,他不知道。

冰璃所處的層次也低,她也不知道。

天劍門主或許知道,但他被一些弄臣和奸細被逼的選擇了大義。

不夠這恰好保全了李少白,一般只要心魔神鏡出現,那麼知道這所代表意義的那些人自然會將接觸過墨鏡的人梳理一遍。

現在接觸心魔神鏡的一個瘋了,一個是情愫暗記在李少白身上,另外加上李少白是天劍門的叛徒,這個秘密自然也就保全下來了。

也不知道是神智消耗過多,還是**的原因,這場斗法結束之後紅袍大漢駕起一道紅雲消失了,李少白的神識回到了他的身體。

長長舒了一口氣,真氣運行現自己沒有任何不適之後,李少白看向冰璃。

「姑姑……」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看著自己的冰璃鳳眼含淚,貝齒將紅唇咬出絲絲鮮血,「姑姑,出什麼事了?」

看著滿臉惶恐驚慌的李少白,冰璃心頭如遭針刺,豆大的淚珠不住溢出,如珍珠在地上砸成四分五裂。她想問李少白,但是她不敢問,她怕自己問出口後听到那個可怕的事實,她不住的安慰自己說,這樣挺好,挺好。

「沒事,姑姑沒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冰璃開口說道。

「哼,我就知道,這里有沒有其他人,惹姑姑生氣的定然是那個什麼魔鏡,讓我把它打個稀巴爛。」李少白說著拿出山河扇,仰頭向魔鏡所在的位置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李少白遲疑的看了看冰璃,道︰「跑了?」

冰璃望向心魔神鏡的方向,現魔鏡的確不見了,這讓她對自己看到的更加信了幾分。冰璃本是心神堅定之人,不然也不會在天劍門佔有一席之地,此時暫且放下後,她對李少白道︰「少白,你听姑姑的話嗎?」

「听,少白最听姑姑的話了。」看著冰璃淚痕依稀的臉龐,李少白連連點頭。

「嗯。」冰璃嘴角泛起一絲小小的弧度,道︰「少白,姑姑要你遠離這片紛爭之地,去海上。」

「海上?」李少白劍眉微皺,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數,而且作為天劍門的叛徒,這里怎麼會有他的容身之所,他看著冰璃的表情,明白了冰璃的心思︰「姑姑不陪我去?」

「現在魔道中人蠢蠢欲動,天劍門又失掌門,冰璃怎麼能這個時候離開,少白,如果換作你,你會離開嗎?」

冰璃的話兒讓李少白無語。

「你知道姑姑每年都會抽出一些時間四處游歷,海外我也去過,知道有個小島猶如人間仙境,姑姑曾沉迷得不想回到天劍門。」冰璃說著露出微笑,接著掏出一個玉簡,遞給李少白道︰「少白就去那里安心修行,等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姑姑就去找少白。」

「姑姑……」

「少白!」冰璃柳眉一凜,李少白到口的哀求又吞了回去。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是多麼的強大,即使保護十個冰璃也足足有余。

「好吧,少白听姑姑的。」一直直視冰璃秋水的李少白看不到姑姑那雙眸子里絲毫的松動,狠狠的踢開腳邊拳頭大的塊石頭,終于點頭應承下來。

「少白……」見到李少白這幅狀態,冰璃自己又何嘗不是心如刀割,她正欲開口,李少白賭氣的打斷道︰「我走了。」說完真的不再回頭,駕起山河扇,遠遁而去。

「少白。」冰璃看著遠去的影子,再也支撐不住,跌跌撞撞靠著大樹,聲如鵑啼,淚流滿面,她何嘗又不想和李少白一起離開,什麼都不去想,做那神仙眷侶,可是她從魔鏡里看到的讓她不知道如何面對李少白,打個比方,如果說李少白是天上的日頭,那麼她只是日頭下十分普通的一朵小雛菊。

其實在冰璃也看到了李少白所看到的場景,唯一不同的角度不同,像李少白站的角度純粹是外來者,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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