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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傳國玉璽 第六十二章 會瑜伽的男人

第六十二章會瑜伽的男人

船長帶著警察在客艙里煞有其事的巡視了一番,並且認真檢查了獵戶星伊勢愛德華的尸體。他帶著興奮的心情,向于連請教事情發生的經過。

「我一進門,就發現這個男人在我的房間。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船上的服務人員,可是他的衣著顯然不是我想像的那樣。他看見我之後,非常的緊張,立刻向我攻擊。我當然不會束手待斃,搏斗中我殺了他。」

由于不想把邱湘月給牽扯到這里面,所以于連大包大攬的把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頭上。一邊向船長解釋,一邊故作打量愛德華的尸體,在拔掉煉魂箭的同時,還順手抽走了愛德華胸腔中的一塊星鑽。想必這星鑽定然就是愛德華的梅西耶天體。于連可不想這東西落到別人手中。

他並不知道邱湘月在宴會廳中對他的那番詆毀,以至于他說什麼,船長和警察都覺得能夠理解。

事實上,在這艘黑珍珠號上的旅客眼中,于連基本上已經和魔鬼二字畫上了等號,連同地上的虛蛇尸體,也都理所當然的被認為是出自于連之手。關于這一點,于連是萬萬沒有想到。

船長在在經過片刻思量之後,大膽的做出了結論。

「先生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殺害易卜拉欣先生的凶手。他殺害了易卜拉欣先生之後,就躲入了輪機房。換上了輪機工的衣服。後來趁西門先生去宴會廳接受調查地時候,就溜進西門先生的房間。在被西門先生發現之後,凶手向西門先生發起了凶殘的襲擊……搏斗中,西門先生把凶手殺死,不知道各位覺得這種推論如何?」

警察們連連點頭稱贊船長先生的睿智。

從船長的眼中,于連看出了他的野心。也許他是想要借此機會,能夠再有所提升吧。既然如此。索性再和他結個善緣。畢竟到法國還有漫長的旅程,能得到他地照顧。不管從任何方面來說,都會是一件好事。

「先生們,對于船長的推論,我認為和事實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不過有一點我無法認同。」

船長愕然地看著于連,目光有些復雜。

于連笑道︰「事實上是我遭到了凶手的襲擊,在千鈞一發之際,船長先生帶人趕到了這里。並且親手將凶手擊斃。地上的毒蛇,就是凶手的武器,讓我們為如此勇敢的船長先生鼓掌,他的確是一位出色的船長。」

邱湘月有點不滿,但是卻被于連握住地手。

見于連輕輕搖頭,分明是讓她不要開口。邱湘月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船長有些激動,至于警察們。自然會在這個時候錦上添花。

能破了這個殺人案,不但能挽回公司的聲譽,最重要的是,船長在抵達下一個目的地之前破了這個案子,對于輪船的注冊國而言,也是一種榮耀。可以想像。在回到公司之後,船長先生一定會得到提升的。

如今當事人願意把功勞讓給船長,他們這些做手下的,自然不會反對。

船長滿面紅光,握住了于連的手,不停地晃著。

可以預見,一個光明的前程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船長怎能保持平靜?

塔卡娜靠在艙門邊上,點上了一直卡地亞香煙,吐出一縷青煙。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贊賞︰于連真的成熟了。他思考問題更全面了。

如她們這樣的人,最忌諱地就是聲張。

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聲張對她們而言,都顯然是不利的。

也許于連同樣考慮到了這一點,只這一點思索,就足以值得人欣賞。

船長帶著尸體要離開,在離開客艙之前,于連突然說︰「船長先生,我擔心我的物品可能被這個該死的家伙偷走。如果您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麼,請告訴我。」

「當然,這是當然!」

船長自然無不從命,而塔卡娜在船長離開之後,也轉身要走。

「杜鵑姐姐,你去哪里?」

「天已經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邱,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我想再觀察一下。于連中了虛蛇之毒,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蛇毒。雖然從現在看,他體內的毒已經被煉化了,可是我還有點不放心。」

塔卡娜的身子微微一顫,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可惜,她背對著于連。而這時候于連也正盯著那條虛蛇,沒有留意。

「那你就留在這里吧。注意身體,別累著了!」

這句話似乎是對邱湘月說,又似乎是對于連講。

等塔卡娜走了之後,邱湘月不滿的說︰「小師佷,你想要干什麼嘛。」

「我怎麼了?」

「在宴會廳里,你那麼罵杜鵑姐姐,剛才又對她不理不睬,你是不是男人啊。」

「這和是不是男人沒有關系。你不明白這里面的事情,別瞎參合。」

「誰說我不懂……從在上海我就發現了,你們兩個在斗氣。」

「是啊是啊,我們是在斗氣,好不好?還有,再警告你,別叫我小師佷。」

「我就是要叫你小師佷,小師佷,小師佷!」

于連對邱湘月是徹底無奈了,搖搖頭苦笑道︰「算了,隨你地便!」

說著,他就向客艙外走去。

「你去哪里?你剛煉化了虛蛇之毒,現在正是虛弱地時候。喂,你等等我。」

邱湘月探手抓住了虛蛇地尸體,手中幽焰一閃,那虛蛇立刻化為一堆灰燼。

她小心翼翼地把虛蛇的灰燼放進了一個袋子里,急急忙忙的跑出客艙,追上了于連。

「于連,你要去哪里啊!」

「去看看殺人現場。」

「殺人現場?什麼殺人現場?」邱湘月愕然的看著于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于連一邊走一邊說︰「你不會真的認為,那個獵戶星就是殺人凶手吧。」

「難道不是?」

「那都是騙人的鬼話。獵戶星地目標實際上是我和那個女人。他又怎麼可能節外生枝的再去殺別地人呢?所以,我相信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恩,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咯。」

于連攔住了一個警察,非常有禮貌的請教了那個死者客艙的位置,然後和邱湘月一起走了過去。

船長正帶著愛德華的尸體在宴會廳安慰旅客的情緒。客艙門口有兩個警察。

于連距離艙門很遠,抬手拍出了一道符咒。那符咒化作青煙,飄到了艙門口,兩個警察才一踫觸那青煙,就立刻倒在了船艙門口,昏昏睡去。

邱湘月笑道︰「小師佷,這一手符咒耍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很難讓邱湘月改口,于連也懶得再和她爭辯。哼了一聲。他推開了艙門,走進客艙之中。

這客艙地面積並不算大,屬于普通的單人客艙,位于輪船的第三層。

地上有一攤血,還有用粉筆劃出來的死者倒地的位置,艙中顯得非常凌亂。似乎被人翻過一樣。

于連眯著眼楮掃了一眼,輕聲道︰「看樣子凶手的目的並不是殺人,也許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不過就在他尋找的時候,那位易卜拉欣先生突然回來了。兩個人發生了激烈地搏斗……死者抓住了凶手,然後這樣子……應該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而後凶手殺死了死者,從窗口逃走。」

「你怎麼知道?」

「你沒有看到地上的腳印嗎?很顯然是船上的警察經過一番探查後畫出來的。」

邱湘月這才注意到,客艙地板上有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凌亂地參雜在一起。

「可惜,我們無法進一步調查。」

邱湘月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于連。苗疆巫術當中有一種回夢術,可以還原案發時的景象。只是我從沒有使用過。不知道能不能還原案情。」

「哦,那可值得試一試。」

「其實很簡單!」

邱湘月讓于連退到了客艙門口,然後取出一個鹿皮兜囊,從里面抓出了一把粉末,灑在了客艙之中。她也退到了于連的身邊,然後閉上眼楮,默默的念動咒語,片刻後她突然抬頭,眼眸中透出一種幽綠色的火焰。

「時空逆流,回夢!」

她使用的苗疆語言,于連是一點都听不懂。

只見從邱湘月的手中拍出一蓬光霧,地面上的粉末一接觸光霧,蓬的一下子燃燒了起來。火焰如同邱湘月眼眸的色彩幾乎是相同地,幽綠,令人心驚肉跳。

于連感覺到周圍地環境一下子變了,空間變得非常模糊。

艙門口的警察也不見了蹤影,船艙過道上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是回夢發生效用了嗎?

于連正在奇怪,只見從過道地一端偷偷模模的走來了一個人。他身材不高,頭發是粟色的,衣著看上去很像是阿拉伯人的打扮,很快就來到了艙門外。

于連就站在艙門口,清楚的看著那人從他的身體中穿過。

身後的艙門本來是開著的,這時候也變成了關閉的狀態。那人用一把小刀捅進了鎖眼,扭了兩下,打開了房門。很熟練的技術嗎,似乎是慣犯。

那人走進了客艙中,翻箱倒櫃。

正如于連所猜想的一樣,這個人是想要尋找什麼東西。如果沒有出錯。他該是凶手。

大約十幾分鐘後,凶手從客艙床鋪地下面,抽出了一個箱子。

他正要打開,艙門再次開啟。于連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肥胖的阿拉伯人從他的身體中穿過,那感覺當真是怪異急了。

阿拉伯人,可能就是易卜拉欣。

他看到凶手之後,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指著對方快速的說著什麼話。

很顯然,兩個人應該是認識的。凶手手舞足蹈。大聲的斥責對方。兩個人地情緒非常激動。只是他們說的應該是阿拉伯語,于連是一句都不懂。

爭吵了一會兒,兩個人突然間大打出手。

在搏斗中,凶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刺穿了易卜拉欣地心髒。他站在尸體前發了一會兒愣,抱著箱子跳上了窗台。奇怪的是,窗台非常小。那個人的體型顯然無法穿過。可他就好像是無骨蛇一樣,扭了兩下之後,硬生生從窗戶擠了出去。

于連忙沖進了客艙,就在這時候,周圍的環境再次發生變化,恢復了早先的樣子。

邱湘月也恢復過來,手扶著艙門,輕輕的喘息。

她的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回夢術顯然令她耗盡了功力,有點撐不住了。

于連忙過去,扶住了邱湘月。

「喂,你沒事吧。」

「我地功力還不夠,回夢術只能覆蓋這麼大的範圍。就算我剛才繼續下去,你也看不到窗外的情況。如果女乃女乃在就好了。她可以把回夢覆蓋整艘輪船。」

看著邱湘月疲憊的樣子,于連好一陣子的心疼。

「沒關系,你已經做的夠好了。反正這件事和我們也沒什麼關系,我只是好奇。」

「哼哼,小師叔疼你吧,以後要尊敬一點!」

于連哭笑不得,連連點頭,對邱湘月表示感激。他扶著邱湘月走出了客房,關上艙門之後,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客艙中。讓邱湘月在壁爐旁邊坐下。于連為她端來了一杯咖啡。然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點上香煙。

休息了一會兒。邱湘月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小師佷!」

于連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只能苦笑著抬頭,「怎麼?有什麼吩咐嗎?」

「那個人,用地好像咱們中國的縮骨術。」

「你是說凶手是中國人?」

邱湘月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只是說很像縮骨術而已。縮骨術我知道一些,和凶手從窗戶鑽出去使用的方式有點不太一樣。我曾經听師父說過,在印度有一種很奇妙的功夫,叫做瑜伽。其中有些功夫,和縮骨術很像。」

「印度人?」

「也不一定。瑜伽流傳的很廣,听說連很多洋人都會。」

于連哦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下去。邱湘月提供的這個線索,範圍太廣了。

不過,凶手是一個會說阿拉伯語地男子,還精通瑜伽。

這也算是一種收獲吧。于連對是否能抓到凶手並沒有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凶手拿走的那個箱子。

里面會是什麼東西?凶手很明顯,就是為了那箱子而來。

壁爐中的火焰很旺,房間里非常溫暖。

邱湘月坐在靠椅上面,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睡覺的樣子很有趣,好像一只小貓似的縮成一團,在寬大的椅子上面側著身子,拇指放在嘴巴里。

真像個孩子!

于連不由得笑了起來,起身從沙發上拿起毯子,輕輕的蓋在了邱湘月的身上。

算算時間,認識這丫頭也差不多有一年地時間了。

當初第一次看到她地時候,打扮的好像個女學生;憑良心說,真正認識邱湘月,于連對她地印象並不太好。那身上的陰森氣息,令人心里發寒。

不過一路接觸下來,發現這個丫頭其實很天真。

而這次背井離鄉,遠赴歐洲。說穿了也是因為于連的緣故……

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種憐惜。于連注視了邱湘月一會兒,輕輕地站起身來。

走進了臥室,于連打算換上一身便裝。

他打開櫃門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身後靠了上來。

猛然轉身,一手托起玉璽,一手恰出五雷訣。

一道風雷無聲的竄出來。 嚓一聲輕響,凝在了空中。

從臥室通風管道中。正鑽出一個人。半截身子在管道里面,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他的頭發是粟色的,臉上沒有帶面紗,露出一張堅毅的面龐。

一手抱著一個箱子,一手拿著一根木棒。風雷神刀就停在他地面前,而他的身子就被卡在管道里,進退不得。臉上流露出尷尬地表情。

「我沒有惡意!」

是那個凶手。唯一不同的是。于連之前看到的凶手帶著面紗,而這個人卻沒有。不過,即便是這樣,于連也足以肯定對方的身份。瞳孔不由得一縮。

此人說的是英語,于連略能听懂。

「會說法語嗎?」

「會的,會的!」

「很好,你現在听我地命令,慢慢的出來……不要有什麼惡念。那會讓你送了性命。很好,就這樣,慢慢的出來……對,把箱子和木棒扔掉。」

那人真的好像無骨蛇,身體從只有三十公分粗細的通風管道中滑出,坐在地上。

他把箱子和木棒放在身邊。高舉雙手。

于連卻沒有收起風雷,而是坐在床上,上下打量此人。

「于連,出了什麼事?」

邱湘月被驚動了,呼的出現在門口。

「湘月,小心!」

話音未落,那人猛地竄了出去,一把扣住了邱湘月的脖子,「別動,不然我殺了她。」

另一只手。從指縫中詭異的變出了一把小刀。

于連卻笑了起來。收起風雷,站起來搖頭道︰「還真是個不知死活地家伙。」

「把箱子給我!」凶手把頭縮在邱湘月身後。「我不想殺人,只是想拿走屬于我們的東西。」

邱湘月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甚至從眼楮里流露出一種非常興奮的神采。

「小師佷,這算不算是被綁架?」

于連笑道︰「差不多吧,應該是被綁架。湘月,你現在可是人質,要小心點哦。」

凶手大聲說︰「你們在說什麼?說法語。」

于連心道︰這家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拿邱湘月做擋箭牌嗎?這小丫頭一身惡毒的手段,她不去找你就算你命大,你還敢招惹她?

邱湘月眼淚汪汪,「小師佷,救我!」

于連笑道︰「我就是不救你……叫聲師兄來听听。喂,就是說你呢。箱子我不會給你。有本事你殺了她吧。這女人好煩的,天天佔我的便宜。」

凶手有點懵懂了!

邱湘月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沒良心地,枉我之前那麼照顧你。小師叔有難,你至少應該表現一下,過來替我擋兩刀吧。沒義氣,不好玩,不好玩!」

「閉嘴!」

凶手大聲說︰「快把箱子給我,我不想傷害這小姑娘。別逼我,否則我真的會殺了她。我殺過人的,那個易卜拉欣就是死在我的手里,別逼我。」

「好啊,你動手吧……湘月,現在你叫一聲師兄來听听,還來得及!」

凶手要崩潰了。他知道于連不好招惹,可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如此沒心沒肺。

看起來不嚇嚇他是不行了。

手里的小刀向下一按,凶手立刻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

他使不出半點力氣,手軟軟的。緊跟著,邱湘月呼的從他手中消失不見,身體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痛楚,然後有一種難以忍受的瘙癢感。他想要去抓撓,可是四肢軟綿綿的,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連翻滾地力氣都消失了。

那瘙癢地感覺,令他無法忍受。

凶手想要呼喊起來。可喉嚨里好像被堵住了一樣,  地發不出聲音來。

邱湘月怒氣沖沖地竄到了于連的面前,抬腳就踹了出去。

「你想死嗎?一點都不配合。」

于連腳踩七星,躲過了邱湘月的攻擊,「為什麼配合。你這丫頭渾身上下都是惡毒的手段。苗疆三十六洞的巫術,我約模著你也學的差不多了。連我都不敢招惹你,這傻小子居然拿你當人質。真地是不知道死活。」

「我不管,不管。還沒有當過人質呢,好不容易當一次,你一點都不配合。」

「那下次你再當人質的時候,我一定配合。」

于連不想再鬧下去了,走到了凶手地面前,蹲子。

「很難受,是不是?」

凶手拼命的點頭。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那我想請教一些問題,相信你一定會非常樂于回答,是不是?」

凶手再次點頭,那種瘙癢難耐,四肢無力,連聲音都發不出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痛苦。

于連站起來,看了看邱湘月。

邱湘月噘著嘴。走過去拿出一粒丹藥,「張嘴!」

丹藥入口,瘙癢立止,嘴巴里也能發出聲音了。不過,四肢依然是無力,只能躺在地上。

「湘月。出去把門關上!」

等邱湘月走出臥室,于連冷笑道︰「凶手先生,我希望接下來您能夠配合。剛才那女孩子的手段你已經領教過了,如果你不配合地話,那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她還有更多惡毒的手段,到時候會讓你生不如死。」

「好吧,好吧,我配合!」

凶手大口的喘氣。要說起來,他也是個很堅強的人。可是在邱湘月的巫術面前。一切堅強都成了一句笑話。當他看到邱湘月走進來。立刻變了臉色。

「您隨便問。」

于連非常滿意他這種合作的態度,「您的名字。」

「克羅爾-布羅迪。」

「猶太人?」

布羅迪這個姓氏。是一個典型地猶太人姓氏。于連在領養了蘇珊之後,對猶太人做過一番研究,所以一下子就听出了這姓氏之中的含義。

「是的,我是一名猶太人。」

「那你剛才說‘我們’,這個‘我們’指的是誰?」

布羅迪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于連身邊的邱湘月,一咬牙說︰「好吧,我也不瞞你們。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是大猶太復國組織地成員。」

「猶太復國組織!」

于連听說過這麼一個組織,當下點點頭,「那麼,你殺死的易卜拉欣是誰?」

「他……」

布羅迪憤怒的說︰「他是一個叛徒,一個可恥的叛徒。他不叫易卜拉欣,本來也是一個猶太人,和我一樣,都是組織中的成員。可是,哪個混蛋竟然背叛了我們的事業,還偷走了我們的聖典,說要送給德國人。」

「聖典?德國人?」

于連一下子來了興趣,搬了一張椅子坐過去,「布羅迪先生,麻煩您說清楚一點。」

「聖典,是我們的聖物。」

「只是這樣子嗎?那為什麼德國人會對此感興趣?」

「這個……你殺了我吧。」

布羅迪不再回答于連的問題,表情看上去非常堅決。于連也只是好奇,至于那聖典究竟有什麼用途,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邱湘月上前一步,手中托起一團幽焰。

布羅迪說︰「不論你怎樣折磨我,我都不會說出來。即使你焚燒了我的**,我地心也能和耶穌在一起。」

說著,他閉上了眼楮。

于連擺了擺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那箱子前。

「其實你說不說,對我而言都無所謂。」

「你如果膽敢褻瀆我們地聖物,我發誓,全世界的猶太人,都不會放過你。」

布羅迪厲聲喝道。

于連伸向箱子地手停住了,扭頭看著布羅迪。

布羅迪毫不畏懼,凝視著于連,眼楮里好像噴火一樣。

于連突然笑了起來,「好吧,既然是這樣子的話,我可不敢和所有猶太人做敵人。其實你殺了什麼人,和我也沒有關系。而且船長已經宣布抓到了凶手,相信就算我把你交出去,他恐怕也不會太高興。布羅迪先生,您可真的讓我為難了……你說,我是放了你,還是不放你好呢?」

布羅迪一愣,看著于連,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說什麼。

遲疑了片刻之後,于連對邱湘月使了一個眼色。邱湘月點點頭,走到布羅迪的身邊,伸手拍在了他的胸口。布羅迪以為邱湘月要下毒手,閉上了眼楮。

而邱湘月的手按住布羅迪的胸口之後,輕喝了一聲,手掌一揚,一道黑氣從布羅迪的胸口中飛出,沒入了邱湘月的掌心里,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怎樣,我的鎮魂術不錯吧。」邱湘月得意洋洋,對于連說道。

而于連呢,也只是微微一笑,站起來把布羅迪攙扶起來,然後把那個箱子塞給了他。

「朋友,你很勇敢。」

布羅迪疑惑的看著于連,「你這是什麼意思?」

于連說︰「我說過,我和那個易卜拉欣不認識,他的死活和我沒關系。其次,我和德國人有點過節,能讓他們難受的事情,我就會非常的高興。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到現在還沒有做好和全世界猶太人為敵的準備。」

「那你……」

「所以,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現在船上的警戒並不是很嚴,我記得在船尾處停放著救生艇。你如果認的方向,可以向西走。差不多到了明天這個時候,你就能看見大陸了。那里是非洲,至于是否有非洲土著我不敢保證……我估計,這艘船到達好望角的時候,非洲警方還是會上船來搜查。所以,請原諒我不能挽留你在這里休息,多保重吧。」

于連這突然改變的態度,讓布羅迪有點無所適從。

不過他還是非常感激的從于連手中接過了箱子,「不管怎麼樣,您都是所有猶太人的朋友。非常感謝您……」

「好了,別廢話了,趕快離開吧。對了,客廳里有一些點心和水,你最好帶著。萬一迷路了,至少能支持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夠遇救呢。」

于連示意邱湘月為布羅迪準備了一下,然後把食物和水打成了一個包。

布羅迪連連向于連道謝,帶著包裹走出了客艙。

此刻,客艙外面非常安靜。

于連為他指明了方向,然後布羅迪離去,這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關上了門。

「你在搞什麼鬼?」

邱湘月疑惑的看著于連,「就這麼把他放走嗎?」

于連笑了笑,「不然還要怎麼樣?難道把他交給船長?殺人案已經有了了結,何必在增加恐慌,還會給船長先生增添許多麻煩。」

「可是……」

于連坐在沙發上,「那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家伙。至少他們在為了一個夢想,一直在奮斗。而且我說的也是實話,我還沒有和全世界猶太人為敵的打算。那些猶太人睚眥必報,如果一點走漏了消息,你我可就沒安生日子可過了。」

邱湘月點點頭,在于連的對面坐下。

「于連,你有沒有覺得這些猶太人,和我們非常相似?」

「相似?」

邱湘月點點頭,「至少我們都是在為我們的國家而努力,難道不是這樣嗎?」

國家嗎?

于連點上了一支香煙,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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