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看來秦漢無疑是瘋子。
但是秦漢又沒有瘋子的氣質而是靜靜地微笑著等待著星辰的選擇。是殺他解氣還是去挽救那絕世的神器?這應該很好選擇吧。
而且神器偏偏又距離星辰並不遙遠只要停形再探身過去就能夠模到。當然這樣做的後果就只有掉下去。考慮的時間就是短短的一瞬。
星辰的反映果然不出秦漢所料。猛然間剎住身形再向那掉落的神器抓去也理所當然的掉了進去。
當秦漢快要笑出聲時令他恐懼的事情生了。掉落下去的的星辰竟然又跳了出來。這個洞口本來距離秦漢就很近。于是星辰的一只手狠狠的向秦漢抓來。
秦漢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只是這件事情太過詭異對方要想追上掉落的匕只需要一個加度就行。也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追上了還能再跳出來卻令人費解了。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也許只能用前世的輕功來形容了吧.
就在這千鈞一之際星辰身後突然出現了個淡淡人影閃出一道暗紅色鋒芒果斷的刺向他的背後。
星辰身後似乎象長了眼楮猛然間就轉了過身去並一把抓住宵小拿匕的手。這動作就象事先排演好了似的一樣精確只是這麼帥的動作的後果就是讓本來跳起來的星辰又掉了下去還捎帶著襲擊他的小盜賊宵小.
這樣地結果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于是大家都趕忙跑向洞口並向下面看去。兩個人都由大變小漸漸沒入黑暗。但時不時地還傳來摔打聲伴隨著碎石不時的震落很是讓人為宵小的處境擔心。
在離洞口不遠的石壁上還插著星辰那把搖晃不止的利劍這明顯就是剛才星辰借力跳上去的原因。秦漢也不覺佩服星辰的機智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飛虹並沒有停頓而是快從飛龍的殘體上拿下那纏繞在上面地空間之網。同時還命令道︰「大頭你身上的飛龍毒傷還沒有好還要需要緊急治療。你馬上帶著秦漢若蘭先去仙女城並在那里等著我們。」
「不我和你們一起去救宵小.直接跳了下去。
秦漢苦笑大頭現在這態度完全和他有關系。自從自己把他說暈倒後再見到他時每逢戰斗無不猛沖拼命。而且在平時不戰斗時都顯得無比的落寞就連走路時都有意識的遠離飛虹。想到這里秦漢的臉上不覺得有了些歉意。
沒有想到飛虹卻先安慰秦漢起來︰「秦漢你有的時候做的雖然過分方法也很淺斟酌但無疑很對的。至于大頭這也並不是你地錯。」停頓了下又帶歉意地說道︰「宵小的事情你和若蘭是幫不上了。我們也不能護送你們回去了。只能說句抱歉。希望你安全的帶若蘭到仙女城她姐姐那里。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
說著也直接跳了下去。木頭也跟著跳了下去。
這也算是告別吧?只是沒有多余的話.
唉.
這樣對他來說雖不是最壞的結果但和最壞也差不多了。失去魔幻匕也只是失去了一次機會。這樣的機會以後應該還有。而且這樣地稀世之物對他老來說禍害絕對大于利益風險還大失去了倒也沒有什麼可惜。
只是令他痛惜的是和飛虹他們失去聯系。象自己這樣隨時暈倒的體質身邊要是沒有幾個品格高尚地人。自己的那些想法又怎麼能夠實現?
但無可奈何。更令他興趣索然的是自己的能力。自己和若蘭如果跳下去那肯定就是累贅。再說自己上來的時候把自己地在下面怎樣生存的經驗也都說了。更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于是剩下的兩個人就像斗敗地公雞一樣。都默默無言的向前走著。
天氣這時似乎也理解到了他們的心情烏雲遮住了陽光空氣凝重的慢慢陰沉了下來。寒風吹起也增添了些心里的冷氣.
若蘭也越想越胸悶。尤其是飛虹最後那句讓秦漢把她送到自己的姐姐家徹底地改變了對擁兵們以往的看法過去一直認為他們只是要無情的抓自己回去去換那些骯髒的金幣。原來他們更在乎自己的安全?想到這里她又忍耐不住地先慢慢的說了起來︰
「我現在想起來飛虹她們的為人還真得不錯。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但願能夠平安的救回宵小。」
「噢。」秦漢應聲道。
「他們要不是一直想把我送回家那該多好啊!我們是不是就能一直跟著他們去好玩的地方冒險那樣的生活是不是更有趣?更令人向往?」
「.
「你說我們兩個的本事是不是很差勁?」
「嗯。」秦漢非常肯定地說道這也是他內心的話。
「對了秦漢你現在趁著年輕趕快進騎士學校吧。」現在若蘭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秦漢的弱點也知道了對方絕不可能是騎士。當然這些一點都沒有影響她對秦漢的信任甚至比對方是騎士還有點崇拜。用智慧和勇敢打敗那些強大的敵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所以對秦漢的未來更是充滿了希望。
「.
「怎麼了你怎麼.
你的?怎麼樣。」若蘭很理解地說道。
「我不想做騎士。」
「為什麼?」
「我不適合做騎士?」
「那要不就去做武士听飛虹說你有抗魔體質?」
「我也不適合做武士。」
「為什麼?」
「.倒想叫他人憐憫嗎?無聊。
「要不你就去學魔法听那個星辰領主說你是魔法師學徒是不是真的啊?」若蘭表現出應有的興奮。
「怎麼可能那個幻術師也只是個騙子。再說我的體質也不能學魔法。」
「那你想學什麼?要不去做個藥劑師我看你曾經用泥根果的花救治過大家。也應該是很有天分的呀。」若蘭鼓勵道。
「.的是煩惱。
若蘭對自己很有情意誰都能看出來。但又能怎樣這不過是小女孩簡單的懷春罷了。以後就會隨著年齡和閱歷地增長。經驗和觀念都會巨大的改變和自己更會存在著不可彌補的落差。就算自己成功地娶了她她也不會幸福的只能為自己和她制造一個很難月兌身的泥潭罷了。
就算若蘭永遠不嫌棄他還把這段時間珍惜為愛情又能怎麼樣?門第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難道象她現在這樣離開家和自己私奔?自己可沒有那勇氣她肯定也過不慣小人物式的生活。
跟隨著他最好地結果就是自己能成為她的僕人。如果讓其他人不小心知道了自己和若蘭還有一腿的話就隨時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打擊。甚至失去生命。就算大家都承認這種關系估計自己連她的情人都算不上。更不會對自己以後的想法有任何幫助。
再說自己對她根本沒有什麼情誼更談不上愛情。如果想靠女人裙帶財的這條路肯定是不現實的和白痴無異。最重要地是他自己的時間也同樣寶貴干嗎要浪費在這上面?自己還是趕緊去尋找啟動資金要緊。
于是秦漢又看向若蘭的包裹那是曾經擺在他面前地第三兜金幣。到底騙還是不騙呢?
如果自己騙唯一的壞處就是不能再和飛虹他們再見面了。自己必須遠走高飛。于是他苦澀的笑了起來。還是做自己的騙子吧。又怎能把希望寄托在飛虹等人身上。
「你不會是想和我一起去做牧師吧只是你的思想可不太純正啊。」看著秦漢一直沒有作聲若蘭狡黠地開起了玩笑。不純正當然只指秦漢曾經在火晶宮殿頂上。說的那番可以越神的理論。
秦漢對于若蘭地善意玩笑卻沒有笑出來而是很嚴肅的說道︰
「尊貴的小姐我只是個農民。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許您不理解但是我覺得那樣很好。」
對于秦漢的回答若蘭頗為震驚?她很是不理解。農民不是只是能種糧食嗎?難道還能有什麼出息?而且更令她有點恐懼的是秦漢好像在疏遠她。
「小姐我覺得做農民沒有什麼不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更不用擔心外面的殺伐。誰願意做領主也好誰做貴族也好。和我一切無關。當然也不用去跟其他人斤斤計較利益上的得失失去也好得到也好。只要耐心地看管莊稼慢慢的成長就能有成實的果實。只要勞作就有結果還有什麼比這更有意義的職業呢?」
若蘭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秦漢仿佛這話並不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一樣。這番理論雖然新奇但是她不理解一點都不理解。他那樣優秀那樣勇敢那樣機智又怎麼可能會為那些俗事而忙碌?又怎能這樣沒有作為?
「難道這就是你的理想?」
「當然我的理想還有很多。」秦漢很謙遜的說道。
這下若蘭高興了起來。人有理想就會有希望。好多書上都說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區別就是有沒有理想。有理想的人站在高高的地方欣賞別人看不到的景觀而沒有理想的人只能碌碌無為的虛度時光。
但秦漢下面這句話讓她完全不知失措。
「我的更多的理想就是田地里能多長點莊稼天上該下雨的時候就下雨.氣.
若蘭呆呆地看著秦漢。仿佛不認識一樣。不!不是這樣子的他應該一定是有自己的理想的。但是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听他的語氣也絕對是在疏遠自己?難道他真的想把自己送到了姐姐家一走了之嗎?不!絕對不行。就算他對自己沒有一點依戀但是他這麼優秀也不能讓埋沒在田地間。
但是下面的話又怎樣說呢?正在她有點傷心又有點激動滿腦子胡思亂想之時旁邊的秦漢突然撲了過來而且把狠狠她按倒在地上並迅向旁邊低窪的灌木和雜草叢中滾去。
若蘭的臉也「騰」的紅了起來她很想反抗但又覺得渾身無力。大腦中還不時的有個人在告誡自己︰他不會做的很過分的。思想斗爭來都斗爭去到最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眼楮到底該不該閉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