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漢用這樣的方式逃過一劫也是無奈之舉。
本來被現了就應該舉手投降了。那盜賊的度對他來說就是屬于天災不可抗拒的那種類型。但他總是覺得不甘心刀子還沒有到脖子上呢難道就認輸?所以他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去了趟女浴池。賭的就是小盜賊看到女人體後會不會心慌意亂。
現在看起來無疑是正確的也算幸運的。
只是沒有想到小盜賊倒出乎意料的可愛是不是在女人當領導的隊伍里男人都這麼純潔?秦漢不禁想起機智果斷大局觀非常強的女孩——飛虹.
若蘭像木偶一般又被拉回柴房。這期間腦中一片混亂。
她是女人也常洗澡但是看到那麼多的女人體在一起還是第一次就是單獨的女人體在她的印象中也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她也一直認為洗澡的地方就應該是個大木桶或者木盆還有幾個僕人。但是剛才的所見完全的打亂了她對世界的認識。
世界上怎會有這樣的地方?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一起這是洗澡嗎?還是那種傳說中的無遮掩聚會?想到這里不覺得臉上又熱了起來.
突然一聲︰「小姐請您把靴子月兌了。」打斷了若蘭的胡思亂想。
月兌靴子若蘭頓時又閃現出那些光滑滑的女人體她驚訝地看著他的騎士她有點弄不明白為什麼讓她月兌?難道逃跑還要光著腳跑?或者也在這里洗澡她有點恐懼的攥緊自己的衣領本能的向後退卻。「你要干什麼?」
「小姐您的靴子已經很髒了您在離開這里之前必須把它換下來否則我們就會很危險。」
若蘭這才帶著小心提防的神情向腳下看去。黃的白的黑的滿腳都是估計這是在垃圾通道留下的標記。「啊」差點尖叫起來當然這時一只手正好捂在她的嘴上隨後又松了開來。
「小姐失禮了現在是非常的時刻一定要小心。」
「我的靴子怎麼這麼髒了…….」
「小姐不用擔心。」秦漢說著從身後拿出兩雙普通布鞋。
「這是從哪里來的?」若蘭驚喜地說道。因為離家的時候也就帶了一雙靴子。雖然那雙很普通但是絕對可以穿一時然後再去買。
「剛才順便從里面帶出來的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把錢放里面了。看看哪雙還比較適合您的腳。還有您的旅行披風味道也比較重最好也不要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躲過那個盜賊的再次追擊。」這些就是那個曾經管他三天飯的老盜賊手把手教給他的。當盜賊必須掌握的就是聆听和對氣味的辨別如果你的某些器官失靈了那就只能去做殺手了.
離公共浴池不遠就是旅館。
那臉上還有紅腫手印的侍者看到秦漢又回來了馬上喜出望外的迎了出來︰「老爺您這麼快就回來了。需要什麼您盡管吩咐。」
「準備兩個房間和洗浴用具。快點。」
秦漢讓若蘭先去洗浴。
自己卻叫住正要離去的侍者。︰「一個銀幣給我準備輛拉酒的馬車與車夫是上面還有許多空酒桶的那種你們這里應該不少吧。」
「有基本上釀酒的作坊都有這個。我們旅店也有一駕。只是您要去哪里?」
「這個不用你管!還有你雇用二十個人每人二十個銅幣。讓這二十個人都去旁邊的那個垃圾通道踩一下然後向鎮子外面跑。跑出兩個時辰後才能回來。」
「老爺雇用這些人只用每人五枚銅幣就夠了。用不了那麼多。」侍者獻媚道。
「一定要按我說的去做。還有多準備幾雙貴族小姐穿的靴子號碼要岔開。就是那個小姐穿的。還要件旅行披風質地不論好壞和新舊只要顏色不鮮艷就行。還有要給我準備和上次同樣多的食物還有一瓶冰刀。」
秦漢忽然沉下臉來非常嚴厲地說︰「如果在我洗澡完畢前完成這些我會多給你兩枚銀幣如果我洗澡後回來會給多你一枚如果很晚就什麼也沒有了而且你還要小心後果。」
侍者應了下撒腿就跑。他知道秦漢的洗澡度.
若蘭在秦漢的催促聲中終于走了出來。
頭還很潮濕潔白的皮膚因為水汽而透出嬌艷的粉紅色。衣服也已經穿戴整齊了衣袖領邊都織繡著花紋與勾邊連袖口挽起的方式也有了很大的不同很明顯若蘭在穿戴上多用了點心思。
當她愉快的對秦漢打招呼時卻驚訝的看到了對方手里的一件土黃旅行披風這種顏色很容易讓她想到剛才兩只鞋子上所粘粘的東西。難道這是給自己穿得?
「小姐您試試這些鞋子哪雙合適點。還有就是這件披風不要嫌棄他難看這時必需的因為太鮮艷的顏色很容易成為擁兵們的目標。」
秦漢看著對方已經由恐懼變得愉快甚至到後來一點都不以為意才繼續說道︰「這里還有些食物小姐您現在需要食用嗎?」秦漢指著一邊的一盤蔬菜薩拉和已經切成小片的面包。
又讓若蘭驚喜了一回這些正是她在餐館點的那些花樣她不自覺地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旁邊的秦漢。他為什麼能對自己這樣細心?還能夠記住自己在酒館里吃的什麼?還是有其他的意思?.
秦漢不明白對方目光婉轉的意思更沒有猜出對方的想法。對于能記住對方在酒館吃得什麼而是善于觀察環境的結果這些都是前世長期經驗的積累。在前世要是沒有背景也沒有金錢也沒有文憑如果沒有過人的觀察能力應變能力是很難混得。
這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偷懶的想法既然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能吃什麼或者不願意吃什麼這些哪里又能猜得到也沒有時間去猜。于是就用直截了當的做法直接復制過去。
當若蘭吃完來到酒店的後院時整個大院空空蕩蕩就看到一輛裝滿木桶的馬車和車上的車夫.
在轉頭時才看到秦漢跟那個侍者在那里小聲地說話。
「謝謝您您真的太慷慨了。如果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為您效勞。」.
秦漢也難得地露出笑容指著旁邊桌上的那瓶冰刀斜著眼楮對侍者說︰「如果你一口氣喝下這十枚銀幣就是您的了。」冰刀是一種著名的烈性酒。有兩個特點一就是後勁足。二是他有種特有的香味而且這種香味並不容易被風吹散。
「真的嗎先生。」侍者喜出望外自己雖然在這里呆了許多年但這許多年也沒有這一天掙的多。如果再有這十枚銀幣那以後就絕對不用工作了沒準還能買片田產。
「是的但是您要盡快我要趕時間。你可以先把這錢收起來。」秦漢把笑容收了起來。
「好的。馬上就成了。」侍者急忙把錢包括上午賺的全部的都放到自己的內衣口袋因為他知道這種酒是種烈性酒但是因為檔次太高並沒有喝過所以沒有太高的把握能抗過去因此加倍了小心。
然後麻利的打開瓶蓋直接對著嘴灌了進去。
當冰刀喝到半瓶的時候這個侍者就直接摔倒在旁邊的椅子上。當然這些並沒有出乎秦漢的意料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人有的時候太貪了不好。就連已經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會丟的。」還把剩下的那半瓶酒接在手里又順手友好的拍了拍侍者就像關懷一個宿醉的老朋友。當然拍的方位正是那內衣口袋。然後再把他扶到旁邊.
「秦漢你在做什麼?」
「我以前常來這里這個侍者也比較忠厚也重感情看我要出門就拿酒來送結果喝的有點多了。」
若蘭奇異的看了一眼秦漢他難道真的是這里的人嗎?看侍者喊他老爺這明顯是對富貴者的稱呼。這更肯定了他不是農民的想法還有他對這些下等職業者都這麼仁慈嗎?真的很令人佩服。
「我們走吧車就在那里。」
「上面不都是酒桶嗎?」
「對就是酒桶里面。」
「.……那樣呵……」
車夫幫著掀起已經松開鐵箍的桶蓋。
「等等撩起你的披風。」
若蘭疑惑的看著秦漢秦漢利用塊干淨的布把酒均勻的彈在了若蘭的披風里面。
「這有什麼用嗎?」若蘭小心的問道。
「都說女孩子香要是讓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聞道可不好。」
若蘭白了秦漢一眼開心的向酒桶里面跳了進去。
本來若蘭的膽子很大她也從來沒有怕過什麼黑暗甚至還自詡自己能驅散黑暗也嘲笑過那些怕黑的膽小鬼。但當酒蓋將要放下來得的那一刻黑影漸漸的壓下來的時候突然覺得世界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牢固于是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聲慌張的站了起來。
秦漢愕然的看著她他弄不明白。
若蘭的臉突然的紅了起來也扭捏了許多聲音已經失去了原本的脆生。「我……我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