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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9章 居然敢頂風作案!

1984年4月13日下午3點法國總統密特朗完成了對蘇聯的國事訪問搭乘專機離開莫斯科,不過這位從蘇聯帶有巨大收獲的法國佬並沒有按照原先的既定計劃在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大本營而是前往了英國首都倫敦,而且根據蘇聯情報安全中心的報告這並不是這位密特朗先生的最後一站,其後他還會前往意大利、聯邦德國、最後訪問美國。

很顯然這位法國總統蘇聯之行之後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和自己的朋友進行溝通、談判,更需要為即將公開的和蘇聯三項重大合作取得自己這些準盟友諒解,當然了這只是法國單方面的想法,蘇聯政治局上下都不認為在這些重大的合作面前法國和北約其他國家的關系還能如同以前那樣和睦,即使現在還保持這表面上的和睦其內在絕對會產生巨大的裂紋,而這也正是蘇聯方面所想要的。

送走了這些能影響世界格局的大人物之後,崔可夫同志終于可以小小的給自己放一個短假了,貌似從聖誕節之後到黨代會召開前他一直在為蘇聯政局的穩定和黨代會的正常開展而努力者,黨代會過後又是這些煩心事,現在這些重大的事情都過去了,其他的事情有著各自負責的領導看著他終于可以去黑海海邊享受一下美好的春天了。

正在崔可夫攜夫人在黑海海濱沙灘享受著春天那柔和的日光浴的時候,蘇維埃名義上的二號領導人、最高蘇維埃主席吉洪諾夫同志卻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模著有些快要變禿的頭頂沉思這,此時看來他額頭的皺紋比之以往不知道加深了多少,眉頭更是皺的跟一頭麻花一樣。如果讓熟悉吉洪諾夫的人看到他此時的樣子他絕對會忍不住驚呼起來,這到底是發生了怎樣巨大的變化才讓這位位高權重的蘇維埃高層變成這樣,要知道吉洪諾夫這樣的神態可是很少出現的,最近的一次還是他從蘇聯政務院主席的位置上退下去的時候。

帶著一顆煩躁的心吉洪諾夫再也坐不下去了,他的手忍不住的伸向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可是伸到半途他得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能打給誰呢?這個時候誰又能幫得上忙呢。」吉洪諾夫自嘲的笑了笑,話說到了他這種層次的人又哪有幾個在關鍵時刻能夠徹底交心的人呢?地位相等的人彼此間更多的是理念上的一致和利益上的糾結,比他地位低的人又哪敢摻合進來更別說在這種關鍵的事情上給他什麼建議了。

「沒想到本以為會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居然會鬧到這種程度,嚴重到自己也下不了決定的時候」吉洪諾夫的大腦不禁回想起來自己剛剛听到的電話匯報。

匯報的內容是2個月前的黨代會上亞美尼亞共和國的黨代表向崔可夫同志匯報的那個官二代撞人事件的,信訪委員會成立之後吉洪諾夫決定以這個案件為突破口展現信訪委員會的威信,可是沒想到這一下子居然踢到了「鐵板」上。

說是「鐵板」並不是說這個案子有多麼復雜,其實案件非常簡單就是一個官二代醉酒駕車然後在某大學門口將一大學男子撞死,不管是當事人還是曾經的亞美尼亞共和國內務部負責初步調查的人對此都沒有過分去掩蓋,可以說事實是再清楚不過了。而那個官二代的老子也不是能‘通天’的人,最起碼和吉洪諾夫這個在政治局都沒啥太大影響力的名義二號來比還差了不只是兩條街,他們家族中官位最高的也僅僅是一位亞美尼亞共和國黨委委員。

「鐵板」的「鐵」關鍵在于當時人這個‘官二代’這個具有普遍代表性的身份上當信訪委員會調查完畢之後,並听取了亞美尼亞當局對那個官二代關押三個月的的最終處理意見之後認為處罰過輕從而對亞美尼亞黨委提出了異議,並立刻向上面進行了匯報,在與蘇維埃最高法院溝通之後最高法院發了一個私下的指導意見,認為這種涉案人按照‘相關規定’應該給予15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結果這一下捅了馬蜂窩,當事人家屬並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不過亞美尼亞蘇共黨委高層不少同志卻發表了不同的意見,他們認為這個處理「太重了,與事實不符」,甚至還有極少數的同志說出了「這種明顯已經超出了正常處罰範圍的指示,是一種帶有個人意志的私人武斷」,話語中對于吉洪諾夫這個最高蘇維埃主席的諷刺不難听出來。

然而僅僅是這些人的話吉洪諾夫還不至于成這樣,在這些人的冷言冷語說出來之後,蘇共中央和政務院的不少高層領導也透過多種渠道向信訪委員會表明了自己的意見——「工作要做,但是更要尊重事實,不要刻意的擴大化處理。」很明顯這些人對于信訪委員會的相關處理不滿,或者說是對信訪委員會處理中對于特權階層的‘過重處理’所不滿了。

這些人現在還能佔據這樣高的位置其與政治局其他大佬的關系是不言自明了,甚至和崔可夫總書記也可能有著相應的關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可以說足以在蘇聯內部掀起一股巨*了。

面對這樣大的壓力,吉洪諾夫這個已經過期的蘇共決策層領導已經有點扛不住了,不過情況還是讓他有點慶幸的,「還好這里面沒有崔可夫同志和那幾位同志的核心下屬,不過誰知道以後那些人會不會冒出來呢?還會不會有更多的牽連?難道這些人真的想挑戰一下崔可夫同志的決心嗎?」

想到這里吉洪諾夫的腦海中閃現出了崔可夫那年輕而又睿智的形象,此時一直糾結的吉洪諾夫渾身氣質突然一變,轉眼間他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垂在中途的手有力的握住了電話的話柄,「請幫我接通崔可夫同志的電話……」

關注于這件事情的並不是只有身陷其中吉洪諾夫一人,可以說莫斯科內在全國範圍內有點影響力的人都在關注著這件由一個小小的事情而慢慢醞釀起來的風暴。

莫斯科黨委第一副書記奧西波夫自然也不會放過對這個事件的關注,雖然他執政的莫斯科與事發地亞美尼亞有著遙遠的距離,但是誰讓他有一個身為蘇共政治局委員的父親呢?他得目光已經突破了自身位置的限制看向了全國這盤大旗。

「父親,我還是不明白這次事件的最終實質所在,要知道那件事情崔可夫同志也是知道的他也為此給吉洪諾夫同志下達了一些指示,現在這樣多的同志站出來對這件事情發表不同的意見,他們這不是在挑釁崔可夫同志嗎?」奧西波夫看著自己的父親安德羅波夫很是不解道,他雖然比其他一些同地位的人更了解一些高層事情但是此時相對過低的地位還是注定了他所接觸的高層角力內幕比較少,對其中的很多事情也同樣是霧里看花。

「哼,哼,挑釁?」安德羅波夫冷笑了兩下,「要是挑釁崔可夫同志的話你認為現在誰還敢真的說話,他們還不至于有那樣的想法,頂多是小心翼翼的試探一番,委婉的表達一下自己的不同意見。」

「那?」

「你是問這是為什麼吧?」安德羅波夫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這個孩子越來越成熟了。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事崔可夫同志和整個政治既得利益集團的斗爭,崔可夫同志正在試圖通過他得努力給這個越來越大的集團施加一些限制,而這個集團對這種事情自然是不滿的,他們正在試圖進行著自己的抵抗,不過大的事情上還不會有太大的風雲,所以這次的小事情也就成了彼此交鋒的焦點。」安德羅波夫一邊說著臉上也慢慢地凝重了下來。

「整個政治利益集團?那豈不是包括……」奧西波夫的話沒有說出口,不過看著自己父親那凝重的臉色也明白了過來,雖然已經是奔4的人了,雖然經過多年的政治生涯面對很多事情的時候他都能做到風輕雲淡,但是此時他的心中不由的就是一慌,要知道對抗的那個人可是崔可夫總書記那可是蘇共歷史上最年輕也是既斯大林同志之後有一個強勢絕頂的人物。

「父親,我們……」奧西波夫感覺自己唾液咽下去都有點艱難了,他真的不想和那個年輕的令人又敬又怕的總書記對抗起來,他還是有著光明的未來的。

「目前還牽涉不到我們,崔可夫同志也不會愚蠢到對整個集團集體同時進行打擊的,他的做法更多的還是會利用以往的手段拉攏部分打擊一部分,我們目前的行為雖然並不一定讓崔可夫同志全部滿意,但是讓他更不滿意的還有更多,我們目前是不會成為崔可夫同志的敵人的。」安德羅波夫給了自己兒子一個安慰,「就讓我們靜靜的看吧,估計事情還會有一些變化,那些人不會就這樣簡單的試探一下的。」

此時吉洪諾夫也結束了自己的通話,「崔可夫同志,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堅決完成您交給我們的任務。」

放下了電話吉洪諾夫拿著話筒的手停了下來,「該怎樣給下面負責這件事情的同志一些鼓勵呢?」

沒等他想出方法,桌子上另一個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吉洪諾夫接了起來,電話是秘書打來的,「吉洪諾夫同志,信訪委員會的卡莫諾夫同志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匯報」

「接進來吧」

卡莫諾夫也知道自己的上司時間緊,而且事情也確實非常緊急所以他簡短的將自己的事情在電話中匯報了出來,听完他得匯報之後吉洪諾夫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流露,淡淡地回復了他一句,「繼續關注事情的進展,要注意好每一個細節,等待上級組織的進一步指示。」

放下電話後吉洪諾夫像機器人一樣緊繃了一天的臉部神經松了下來,「頂風作案,不知道誰的想法,不過你們選擇這樣愚蠢的手段那也就別怪我抓住你們的錯誤下狠手了,不,應該說不管你們選擇怎樣的手段都是錯誤的,你們根本就不該和崔可夫同志對抗,遲早都是這樣的結局。」

「馬謝洛夫同志,我這里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是亞美尼亞方面剛剛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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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時間不寫書了,卡文卡的厲害,慢慢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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