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泓然拉起如妃的裙擺,果然鞋底也沾了不少黃土,「這土質似乎不是府里的,也不是這近帶的,而且本王可記得如妃你平時最討厭往這些泥土邊上走了,就連花園也甚少去。」手倏地一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如妃和慕泓然同床共枕也多年了,知曉他的脾性,慕泓然發怒的樣子她不是沒見過,雖然都不是對著她,但光是看著她也覺得還害怕,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混賬!」慕泓然猛地一甩手,如妃便被摔倒了地上。
惠妃見狀連忙過去攙扶,她也是嚇了一跳。
慕泓然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如妃原本以為就算他知道了,頂多也就是數落她幾句,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生氣。
如妃含著淚道,「王爺為了那個不三不四的賤女人,對臣妾下這麼重的手?」
慕泓然拳頭緊握,腦里浮現凌落落那日被欺凌時,委屈卻依舊倔強的不肯服輸的模樣,不由的心頭一緊,「她在哪里?」
如妃鬧性子撇開頭,惠妃見慕泓然試真的發火了,便推了推如妃,眼神示意了下,如妃咬了咬下唇,「王爺現在去也只是替她收尸罷了,她現在可能已經被幾個壯丁糟蹋至死了。」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屋子,慕泓然猩紅著眼,將如妃拎著領口提起,「她在哪里?說!」
如妃左臉高高腫起,被慕泓然陰鷙的臉龐嚇的心髒都快停止了,領口被向上提著壓制著脖頸,讓她臉呼吸都有些困難,哆哆嗦嗦道,「在易水亭居右南方的一個廢棄的破茅屋里。」
慕泓然狠狠將如妃扔下,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邊走邊像下人吩咐,「來人,將如妃關入柴房思過,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如妃掩著面嚶嚶抽泣,很快便被侍衛拉了下去。
惠妃看著慕泓然遠去的背影,美眸里是千絲萬縷的復雜,捂著小月復的手越發的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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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泓然帶領著侍衛趕到時,茅屋里已經空無一人,向來處變不驚的他菲薄的唇瓣竟有些顫栗,他望見滿地狼藉的碎布,他認得那時凌落落的衣服,她平時就穿這麼幾件衣物,他都認的出。
目光繼續向前,是一鍋打翻了的熱鐵塊和邊上的烙鐵,慕泓然面色沉的駭人,緩緩的俯去拿起那根烙鐵打量了一番,手也跟著顫了顫,這上面有皮屑殘留的痕跡。
慕泓然煞白的唇瓣輕啟,「找,每個角落都不準放過,生要見人,死」凌厲的眼眸閉了閉,「要見尸!」
以張史樊為首的侍衛,全部低下頭恭敬的領命後,訓練有素的翻找了起來。
不出半響便在後山找到了衣衫襤褸的凌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