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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退出了房間,只剩下雪玲、凌劍塵和雨塵。
雪玲不斷的用熱水洗了毛巾,為他擦拭全身。凌劍塵白皙健碩的身軀是那樣的熟悉,他的身體依舊散發著曾經熟悉的男人氣息。雪玲感覺那種熟悉讓她心動,曾經那麼愛他,日思夜想,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卻已經仿佛是上一世,雪玲悵然若失。
她擦洗了無數遍之後,漸漸的感覺有些力不能支,輕輕的伏在了床邊,孩子在凌劍塵的一側安靜的睡著,一切顯的那樣安靜。
突然一聲孩子尖利的哭聲劃過靜靜的夜,雪玲睜開眼楮,發現孩子正驚恐的大睜著眼楮望向凌劍塵,雪玲奇怪的看著孩子的異常,伸手去抱孩子,孩子伸開兩手,朝向雪玲,不住的說著︰「媽媽抱,媽媽抱。」
雪玲禁不住內心一陣溫暖,原來,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雖然和他的父親生活了那麼久,依舊還是和自己如此親近。她將孩子抱進懷里,孩子吃著女乃,但仍然很驚懼的看著凌劍塵的方向,好久,終于漸漸的睡著了。雪玲把孩子再次放到了凌劍塵的身邊。
正在這時,凌劍塵也緩緩睜開了眼楮。雪玲激動的撲上前說︰「劍塵,你醒了?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那凌劍塵木然的望著雪玲許久,輕輕的說道︰「雪玲?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樊予可,你不是歐陽雪玲麼?你怎麼這副打扮?」
雪玲一下子愣在原處。
「予可哥?你怎麼是予可哥?你不是凌劍塵麼?」「凌劍塵是誰?雪玲,你怎麼了?」那凌劍塵伸手模向雪玲的額頭,親切的笑了笑。雪玲卻如見鬼一般向後躲去。
「你到底怎麼了?雪玲?我醒了,你不高興麼?」「你還記得你暈倒之前的事情麼?」雪玲驚懼的問。「當然啊,我們不是在居委會大院,共同用雷劈棗木劍劈開了結界麼?當時,一位干警慌亂之中打傷了我,但是我們兩個仍然合力用男女合璧劍打開了結界。」
听著凌劍塵的說辭,雪玲不由得淚流滿面,是的,都多久了?予可哥昏迷了多久了?一直一直以來,她孤獨了多久了?在這個陌生的朝代,她孤獨了太久了!而她的予可哥,過來找她了麼?
雪玲什麼也顧不得了,一下撲進了凌劍塵的懷里,喜極而泣,久違的安全感再次襲來,這才是她雪玲盼望的感覺。
「怎麼了?雪玲,你這是怎麼了?」凌劍塵不住的追問,用手不住的撫弄著雪玲的秀發,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予可哥,我們現在在唐代末期,在那個莫情鬼生活的朝代,還有,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是凌劍塵的,不,是蒼穹絕塵,你師祖的。」雪玲不住的向予可解釋著,希望他能夠盡快的熟悉目前的局面,和她共同應對復雜的局面。畢竟,這是她唯一的依靠。
「這小孩子是?」樊予可詫異的望著那個孩子。
「他是我和凌劍塵的孩子,不,確切的說,是我的這個肉身的主人辛沐雨和她的愛人,也就是你的師祖蒼穹絕塵的孩子,他叫雨塵。」
「這麼復雜的狀況?」樊予可禁不住皺緊了眉頭,接著試圖坐起來。
「啊呀!」一陣疼痛差點兒讓他昏厥過去,雪玲抓緊扶住了他。「予可哥,蒼穹絕塵受傷了,是因為救我,我差點兒被莫情鬼傷了。」
「莫情鬼?原來他在這個朝代就已經是鬼了。」予可嘟囔著緩緩坐起來。「他是剛剛死了沒多久,是被水淹死的。」雪玲講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家伙,果真是個水年水月水日生,水年水月水日死的鬼,怪不得他殺的那些人全都是水命人。」予可說完這句,突然間再次定定的看了雪玲好一會兒,深情的說︰「雪玲,你穿古裝,真美。」
「予可哥,你拿人家開什麼玩笑。」雪玲羞的滿面通紅。「我說的是真的,你別害羞啊。來,扶我下床。」「予可哥,你別下床啊,剛剛才好些,你的劍傷在胸口處,流了好多血呢。」「沒關系的,雪玲,我還頂的住,扶我起來到外面走走吧!答應我,別和他們說起我的事情,他們是不會相信的。」「那當然了,他們也不知道我是歐陽雪玲啊,誰會相信我們是兩個一千多年以後的人呢。」「你就告訴我一些關于凌劍塵的事情就好,我會配合你演好凌劍塵的。」「還凌劍塵,他可是你師祖啊。」雪玲輕笑。「呵呵,這倒是,不過,我要稱他為師祖,就要稱你為師祖母了,哈哈。」「行啦,我有那麼老麼?呵呵,不過,說真的,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辛沐雨還是歐陽雪玲,因為,有時候,我發覺,我對凌劍塵的思念是真實的,對他的愛戀也是真實的,很愛很愛,看來,你的師祖蒼穹絕塵是真的很愛這個辛沐雨啊,辛沐雨在唐朝末期,一個相對一千年以後的時期,能夠毫無顧忌的在婚前就有了蒼穹絕塵的孩子,你說,這種愛有多熱!多真誠!」
「看來,我這師祖是真的夠有魅力,害的這位辛沐雨小*姐如此的付出,竟然連名譽都不顧忌,真的是不簡單。不過,說真的,雪玲,如果是你,你肯為自己心愛的人丟掉名譽麼?」
「丟掉名譽?我不懂,愛為什麼要丟掉名譽?」「雪玲,譬如說,在一千年後,作為歐陽雪玲的你,愛上了一個人,但是,你有你的丈夫崔木方,還有你們的女兒崔伊晴,你會不會因為你愛的這個人和崔木方離婚?」
「這個,我沒考慮過,畢竟,這個我愛的人不存在,而且崔木方也是愛我的,而且我們還有女兒。」
樊予可的眼神里顯出一種落寞,本來深情的目光突然間黯淡下去,但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說了出來︰「如果那個人是我呢?如果,我愛你呢?」
雪玲突然間頓住了,她眼望別處,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承認,在一千年後,在她和予可共同擁有的那個世界里,予可對她的關心和幫助,已經遠遠超過了友情,很多次,他都是用生命來保護她的,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次的生生死死,經歷了那麼多次的分分離離,共同經歷了太多的苦難與艱險,沒有愛情,誰會陪你那麼久?
其實雪玲知道的,當樊予可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他想問什麼,只是,她真的不想提及這份感情,這份感情讓她好矛盾,好糾結,可是,逃避也許真的不是什麼好辦法。
「予可哥,給你說件很奇怪的事情吧,這個辛沐雨在這一世的丈夫付揚,竟然就是我一千年後的丈夫崔木方,我真的有些相信這千年的緣分了,看來是我這一世欠他的,所以在一千年後的那一世,還在償還。」
雪玲轉移話題的用意很明顯,樊予可沉吟良久,終于微笑著說︰「傻丫頭,別有壓力,我也只是問問的,無論怎樣,哥哥都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來幫你的。」
「對了,你說那個莫情是用一把銀劍刺傷的蒼穹絕塵師祖,看來,這個莫情果真是神劍派的弟子,只可惜誤入了魔道。」
「予可哥,听說他是因為妻子難產,一天時間,同時失去了妻子和兒子,受不了那種刺激,所以才精神失常,進入魔道的,想想,也有他的可悲之處。」
「可悲?雪玲,你真是太善良了,也許,未修過魔道之前的他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但是,修了魔道之後的他,身上不知有多少人命呢,他用他的降頭術,不知下了多少次蠱,殺害了多少無辜,這樣的一個人,不,現在應該說是一只鬼,怎麼能用可悲來形容他,確切的說,他是可恨。」
「予可哥說的對,我真的是太傻了。」「呵呵,你不是傻,你是太善良,考慮問題不全面,是因為你沒有見過他殺人的場面而已。」「你這樣說倒是了,我還沒和你說,辛沐雨的丈夫付揚死于血咒,而且他還試圖用蠱毒害死辛沐雨和蒼穹絕塵的孩子,就是屋里正在睡覺的雨塵,因為他認為,雨塵是付揚的孩子,而且,他還給辛沐雨下了靈降,借辛沐雨的身體殺死了付家所有的人,除了那個付景天在京城沒有回家,其余的無一幸免。」
「我就說嘛,這樣的人,怎麼能說是可悲呢,他簡直就是可恨。」「不過,付揚家所做的事情確實有些理虧,要不是他父親那麼泯滅良心的落井下石,人家商和家也不可能被誅滅九族。」
說完這句話,雪玲又把商和家和付揚家的恩怨簡單說了一下。「這樣看來,所有一切的因緣竟緣于你?」「嗯,怎麼緣于我?」「你想想,要不是你嫁進付家,付家人怎麼可能認識商家人?商家人也不可能去求付家人辦什麼事情,而商家人不去找付家人辦事,那麼後面的一切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這樣說,好像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我了?」「哦,不,你別誤會,我只是從佛家的角度看因緣,這些因緣都是命中注定的,誰又能改變?你就像個交通樞紐,聯系著辛家、付家、商家,沒有你,這一切都好像沒有聯系,你不覺得麼?」
「你說的倒是沒錯,可是,誰也沒想當這個交通樞紐啊。」雪玲說著,低下頭,撅起了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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