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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女先只是望著樂寧兒笑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側頭說︰「怎麼阿馨這個丫頭沒來?你不是說會叫她一起過來麼?難道不成,是寧兒最近甜湯吃的多,把許我的話一起吃到肚里忘了不成?」
樂寧兒站在下首微笑說︰「哪里會忘,可是阿馨發了的脾氣,所以不肯來。」
「發了脾氣?」蘭女微微又側了一下頭,臉上沒有多少惱意,好似反來了興致。
「哎喲喲,這孩子嘛,說她懂事,她倒給我使起小性子來了。」樂寧兒呵呵笑著,然後說道︰「怎麼吩咐也不肯來,都怨你不肯帶著她進教坊司。」
蘭女听了這話,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反是笑了起來,然後說道︰「阿馨就讓你多費心了。」
阿馨是誰?凌心媛只覺得頭痛了一下,但是還是想不出來這是誰?是不是這個樂寧兒在耍花槍?這時候卻听樂寧兒繼續說道︰「好了,我先走了,免得讓人瞧見了就不好了,你從這往前去,便是雲姬的院子,你去瞧瞧她,也免得讓人生疑。」
凌心媛听了這話,只覺得松了一口氣,正想著等他們走了,自己好出去,卻听見蘭女好似忽然想了起來,又說︰「阿馨那孩子今兒身體怎麼樣?」
樂寧兒听到這話,不由笑了笑,然後說道︰「阿馨啊,現在天氣這樣好,我也不讓她關屋子里,常讓她跟著出來,听听這風聲鳥鳴,聞聞這花香。」
「那真是讓你費心了。」蘭女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樂寧兒,似想再問些什麼,可是樂寧兒已經笑著去了。
凌心媛看見蘭女走遠了,這才拉著彩荷出來,卻听彩荷卻在那里說道︰「此次近看了,才覺得姨娘的皮膚真好,婢子想到以前听過的膚如凝脂這句話,卻一直沒有見過那樣的真人是什麼樣。」
凌心媛想的卻是別的事,只有隨便的笑了笑,這才拉著彩荷回了屋里,走在路上,卻又怕從原路走會遇上剛才走過去的樂寧兒,想了想,便領著彩荷從院子里繞了繞,才走沒幾步,便又遇上了蘭女,看見她遠遠的扶著大月復便便的雲姨娘,老遠便听到雲姨娘說道︰「固兒,你真是有心了,居然想到來看我,今兒天氣好,又不算太熱,你也來的真好。」
凌心媛看見這一下便是撞上了,只得笑盈盈的朝他們走過去,柔聲說︰「姨娘,蘭女。」
雲姨娘就快要待產了,她自是沒法行禮,只是笑著應了一聲,其實凌心媛對這位姨娘前後也就見過一兩次,都不怎麼說過話,只是走走過場,所以她也沒啥映像,只能說道︰「大姑娘今天也有心思出來閑逛。」
離的更近些,凌心媛也看的更清楚些。這位蘭女不但,身形瘦頎,皮膚白的有些缺乏血色,就象一張上等宣紙似的白,不是這個年紀的少年人應該有的健康氣色。
蘭女也在打量著凌心媛,看著這位傳說中的凌府大姑娘,她大約十二歲,膚色白皙,眉毛描成現在最時興的一起飛眉,耳上戴著一副茉莉白的香玉珠,穿著一件對襟淺紫襦衫,下頭是素白裙子。她看起來恬靜自然,白皙秀美。但也不算多麼的美麗動人,想到她已經是許雲輝名義上的妻了,蘭女心里微微動了一下,她其實今天過來,也是想有機會能看一眼許雲輝未來的妻子是什麼樣。
不得不說,她有些失望了。
凌心媛除了一個家世,又有那些地方值當?雲姬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看在凌心媛眼里,她自是見機的趕緊告辭了,嘴里也勸著雲姨娘早些回屋里去休息,這才帶著彩荷回去,這一進屋,便看見李媽媽沖了出來,一看見凌心媛,她趕緊一把拉著凌心媛,然後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姑娘沒事吧,我听說之前街上出大事了,急的不行了,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打听。」
凌心媛這才笑著對她說道︰「沒事了,還是進屋說吧。」李媽媽又打量了凌心媛一番,這才應了,直接扯著凌心媛的手,便虎了一眼一側的彩荷,這才帶著她們進了屋,細問了今天的事,凌心媛對李媽媽當然沒有隱瞞,便連蘭女與樂寧兒的那段也說了,只是李媽媽卻也沉呤了片刻說道︰「以前也沒听說這樂家的姑娘與教坊司的有什麼交情,還有他們听起的那個小丫頭可能是個關鍵人物,只是這樂姨娘嫁過來的時候,也不曾帶什麼婢女呀。」
凌心媛看一眼一側的彩荷,李媽媽立時叮囑道︰「你可不要把這些四處去與人說了。」
彩荷乖巧的應了一聲,凌心媛這才說道︰「你也累了,便早些回去歇著吧。」
彩荷應了一聲,這才出了院子,先是回了自己的屋里,說是要洗澡,自己打了水進屋,看見四處並無他人注意,便從窗口翻了出去,悄悄去了夫人的院子里,她進了夫人的院子,便從一處側門小心收攝了行蹤,徑直進了屋里,看見夫人正在小丫頭的伺候飲茶。看見彩荷來了,她居然笑著招呼著讓她坐下,又讓人給她倒了一杯茶。
彩荷一邊笑著應了,坐子,然後那小丫頭也端了一杯茶奉到了彩荷面前,她飲了一口,覺得茶味不對,細看茶水,那水澤有些發綠,與一般的茶水不同,看見她這樣子,夫人又笑了笑說道︰「這些天我有些微咳,這是我讓他們碾過來的藥草,用來沖茶可以有潤喉之效,听你這些日子嗓子也不太好,所以才讓你嘗嘗。」
彩荷又是一臉感動莫名的樣子,然後說道︰「謝謝郡主恩賞。」
「郡主?」夫人輕輕的復了一遍,只是臉色卻陰了幾分,嚇的彩荷趕緊說道︰「婢子說錯話了。」
夫人這才擺了擺手,讓那之前伺候的小丫頭退了出去,這才笑mimi的說道︰「我們兩個是什麼樣的情份,你有這樣的心,我知道便是了,只是言辭上還是要注意些。對了,你今天在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彩荷微微遲疑了一下,夫人立時笑著說道︰「你該不會如凌心媛那臭丫頭一般,當我是個蠢笨的婦人,敢那般糊弄我?」
听了這話,彩荷立時嚇的臉色都白了,手里握著的茶杯幾乎握不住,只得輕聲說道︰「婢子不敢。」
這才一五一十把今天的事復述了一遍,便是那在院子里看到了凌心媛偷听樂寧兒與蘭女的對話也不曾瞞下,听到這里,夫人臉上立時有些精彩了,漸漸雙眉緊皺,然後說道︰「凌心媛那丫頭,不讓你出去,反而在那里偷听?」
看見彩荷點頭,夫人臉色更陰暗。
這才搖了搖手,讓彩荷出去,並且說道︰「行了,你出去吧,路上小心些,別讓人注意到了,另外,你弟弟的事,你且放心,我自有主張。」
彩荷應了一聲,便悄悄隱去了,她本來也是大楚官家的女兒,只是因為父親押送軍糧不利,這才成了奴婢,原在大楚也是好的,必竟是故土,可是沒曾想到,只因為她通曉仁均官話,便讓挑中了,讓這位郡主密秘帶來了仁均皇朝,還找了個機會送到了凌心媛身邊,誰能想到這位夫人幾年前便開始在凌心媛身邊埋了一枚棋子,初時夫人從來不找她,只讓她安心陪著凌心媛,一直到這一年多來,才開始偶爾傳訊。
想到這里,彩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她留在凌心媛身邊這麼多年,與凌心媛的感情還要深厚一些,可是她是大楚國人,卻冒名為仁均皇朝的流民,這已經是個大把柄,便是凌心媛不計較,凌淳風也不會容她,更何況她娘家還有兄弟父母全都在夫人兄長手里捏著,那里敢有不依從的心?
只是,今天的事,實在有古怪。那樂寧兒為什麼要買通蘭女呢?
等到彩荷走了,夫人這才招了石珠進來,她一入到里間,夫人便說道「把我那套翡翠頭面找出來給雲姬。」
「啊,夫人,那可是你的陪嫁。」
夫人卻是冷笑道︰「呵呵,有什麼陪嫁也不如多個兒子,你看著那蘭女與樂寧兒之間有古怪,你好好看著雲姬,再問問她的意思,肯不肯把兒子過繼給我,要是不行,她這一胎,我們也沒必要保了,便由著蘭女去折騰吧。」
「夫人,便是蘭女與樂寧兒有古怪,只怕也不會打起她那肚子的主意啊。」石珠遲疑的說道。
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石珠,然後說道︰「你且真笨,真是誰做的,有什麼關系,重要的是,大家都以為是她做的便是了。」听到這里石珠也是微微一笑,夫人這才揉了揉自己的頭說道︰「雲姬識相便是最好了。」
「夫人何必這麼急著過繼,其實夫人還是年少。」石珠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夫人那黑著的臉,便也老實了幾分,只是夫人還是冷聲的說道︰「我再年少又怎麼樣?他什麼時候肯過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