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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王爺打量著凌心媛,然後又看了看那油乎乎的桌椅,真心有點坐不下去,好半天才蹭下去,心里把自己來回罵了幾遍,早知道這里這麼早,真不該提議來這。所以這時候,听到凌心媛說話,便趕緊把自己想問的事說出來了︰「你說什麼許家的大姑娘出了什麼事?」
凌心媛今天也算是切身經歷,當然說的生動了,把自己開始在街上听見許琉璃打人,又到後面,听到役丁們說,柳相公吐血基本都說了個仔細,連在亭子里讓那柳某人的女兒算計的過程也是詳細述了一遍,最後說到容昭敏受托陪許琉璃去府衙的時候,三個大男人全都是皺了皺眉,但卻沒人說話。
最後听完了這一波三折,起承轉接全是可以用離奇兩字來形容的事故以後,凌心媛又渴了,可是這水是不敢再喝了。
這舅舅加哥哥三個老少爺們,一起听完了凌心媛的故事,浩王爺沒說話,反是凌心書先挑了一個聲道︰「這事,有問題。琉璃,我也見過,雖然驕蠻了一點,但也不是個不知輕重的,總歸是自己相公,怎麼收拾不好,要鬧出人命?」
「嗯,行了,你們帶六娘回去吧,再晚了,你爹都該到家了。」浩王爺想了想,從懷里掏了一張名貼出來,遞給凌心媛說道︰「你們帶著我的名貼回去,想來,你家里還得給我這個閑散王爺幾分面子的。」
凌心媛等人一听,便知道浩王爺可能有什麼打算,便齊齊告了個禮,退了出去,走到巷子口里,凌心媛才瞧著凌心書這兩哥說道︰「哥,你們兩個今天怎麼鬧騰了這麼久啊,給我說說嘛。」
「咦,快看前頭。」
凌心媛听著凌心書的話向前看去,這才發現,有一個車輛居然在凌府門口停了下來,咦,還真是凌府今天有忙的啊。
這時候,卻听凌心書說道︰「蘭女來了!」
蘭女?
凌心媛就著他的話,遠遠望去,那女子身姿挺拔窈窕,如竹如蘭。不由好奇地問︰「這就是蘭女?」看見凌心書點了點頭,凌心由又問了一句讓人無語的話︰「蘭女是何人?」
凌心書無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說道︰「是教坊的人,十二歲的時候便因為唱大青衣,蘭女素怨一舉成名,所以後來便號蘭女了。」
哦,凌心媛點點頭,原來是藝名。凌心書看了一眼身邊這兩人,只得繼續解釋︰「蘭女素怨是一首長歌。唱得人倒是多,可是唱得最好的還是她。」
凌心媛一听這話,不由挑眉,教坊里的人,那就是官ji了,真看不出來,凌心書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年紀,就想到這里,凌心媛不由問︰「哥,你幾時听過?」
「我哪听過,我只是听旁人說過。蘭女是的教坊人,她這長歌就唱過兩次,一次是在去年長公主的千秋宴,一次是在清河王爺的詩宴吧?」
「可她是教坊中人,怎麼到這兒來了?」
凌心媛一听這話,便覺得凌心由這是問到了點子上了,不免也起了幾分心思,看向了凌心書,再等他做答。
凌心書想來也是不知道,不由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教坊一月才能發下多少錢來?只怕還不夠她們買頭面做衣裳的。她們出來唱,是這些地方給了教坊錢的,出來唱掙的打賞纏頭,可是都歸自己,那可比教坊定額支給的那仨瓜倆棗強多了去了。」
這倒是啊。凌心媛琢磨著,這倒是一舉三得,對這些歌伎來說,出來唱既擴展了人脈,又掙了外快得了實惠。真不錯。
听到這里,彩荷卻是微微一笑了,看見她那樣子,這兄妹三個那個不是人精,怎麼會看不明白,凌心媛便趕緊說道︰「你可是知道什麼,還不趕緊說了。」
「她呀,那里是來唱外快的,你們都忘記了嘛,咱們府里還有一位姨娘是出自教坊司的,想來是雲姨娘快要臨盆了,她這位夕年的好姐妹,過來瞧瞧她。」
「啊。」一听彩荷這話,兄妹三個都是一驚,立時便听到凌心書皺眉說道︰「教坊司歌伎可是不能為妾室的,怎麼會?」
「這還是前些年的事,府里的人都提的少,傳的最熱的時候,大少爺,二少爺那幾個月又正好去了官學住讀,所以不知道。這雲姨娘本來是教坊司的歌伎,雖然是個清倌人,但也是得了清河王爺的眼,讓王爺幫著月兌了籍送給了咱們老爺。」
「哦。」凌心媛應了一聲,看著那蘭女已經從小側門順了進去,兄妹三個人,也不多事了,趕緊麻溜的也跟著想進去,還沒進門,便听到有人大驚的叫嚷開了︰「哎呀,我的大姑娘,你可是回來了。」
听到這話,凌心媛立時汗就下來了,這不是明著要把自己賣出去嘛。
果然,老遠便听到有人大聲的說道︰「大姑娘,你可回來了,夫人可是要是再找不到您,要把我們都打發了出去。」
一陣鬧騰了以後,便讓人把凌心媛引去見夫人,凌心媛趕緊拉了一把一側看戲的凌心書這兩兄弟,他們得了浩王爺的話,自然只能跟著一起了,走到大廳,正見夫人在吃蜜瓜,一側的婢女把蜜瓜切得細細的喂給她。這蜜瓜也是西域來的,萬里迢迢運到京城可不便宜。蘭女也正立在廳里,想來也是夫人請來問話的。
一見凌心媛等人進來了,夫人還沒開口,凌心由已經搶先一步將浩王爺的名貼交了上去,只說是浩王爺想念六娘了,便邀了我們一起去看書,想是走的急了些,不及稟過夫人。
夫人看了一眼這些人,便淡淡的說道︰「今天皇後娘娘賜下了蜜瓜,本想與你們一起嘗嘗,結果尋到家里,你們兄妹幾個居然一個也不在,我還擔心是出了什麼大事呢。」
說完,夫人才慢慢坐正了身子,又看了一眼一側的蘭女說道︰「我就是蘭女呀,早就听說過你的名字,可是願意獻上一曲,讓我們開開眼見。」
蘭女笑的應了一聲,說道︰「心所願而,不敢請亦。」接著,夫人問她可要樂器,她卻是擺擺手,並沒用管竹絲弦,竟然是清唱。
初時凌心媛還沒有听出來她已經開唱了,聲音低幽沉緩,象是夜風吹得檐頭空竹在嗚咽作響。然後漸漸清亮起來,象是月光投在湖面上,散作一湖星芒。
凌心媛形容不上來,反正是好听。
和旁人唱曲子不一樣,以前听曲,就是听,只是听而已,心里可以想別的事,眼楮也可以看別的地方,但是這會兒,好象身外的一切都被這歌聲蕩滌干淨,覺得心里身外都空,定,安寧而平和。
就象周身浸在暖暖的溫水里,有一種閑適,還有一點失重,嗯,最多的是安適溫暖。
這歌聲,有著讓人沉醉的魅力。
等歌聲停了一會兒了,小冬才反應過來。不過不光她這樣,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凌心書先回過神來︰「到底是教坊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夫人也是微微一笑,她抬手示意,旁邊的婢女便下去打賞,蘭女卻只是靜靜站著,一盤銀錠子端到面前,她也只朝著夫人盈盈作揖道謝,顯得沉靜而端方。
嗯,和一般伶人很不一樣。
夫人一邊賞了一邊說道︰「這……這可真好听。書上說听了好曲,三月不知肉味。我一直覺得那是吹牛,想不到還真有這樣好听的曲子。」
蘭女只微微笑著,然後說道︰「謝夫人贊賞,只是蘭女此來,只望能探望故人,還望夫人準許。」
夫人笑著說道︰「以前也不曾听到雲姬說過有你這樣的舊識,所以才讓你上來問上幾句,既然是這樣,碧珠,你帶蘭女過去雲姬的院子吧。」看來這一曲,夫人听著也是對蘭女很生了幾分好感。
凌心媛也是暗自點頭,這個蘭女很不俗,不知道是什麼出身來歷,不過夫人也真是喜歡釘釘子,這一句不曾听雲姬說過有這樣的舊識,就夠打擊人的,好像說起來蘭女是上趕著貼雲姬一般,一顯雲姬忘舊,二顯雲姬情薄,這樣蘭女要是個心高的女子,免不得心里難過一陣子。
不過凌心媛還真沒看出來這個蘭女和雲姬居然是好友?可是顯來兩個往來不密,要不然凌心書也不會不知道她們之間的交集,不過那雲姬雖然凌心媛見過的次數不多,但看起來是個極富貴討喜的人,怎麼樣凌心媛也沒想到她過去有一段這樣的際遇,還以為是那家富家翁的庶女,才會嫁給凌淳風為妾,但現在在看看,凌心媛也覺得這個蘭女看起來也挺有一種落難千金的氣質,她身上有一股卓然不群的清高雅致,不象一般的女子,以嬌和媚來打動旁人。她象是一竿翠竹,亭亭玉立,若是這麼站出去說是官家千金,那也絕對沒人懷疑。這樣的人,理論上不會是為了找個有權勢的舊人要些什麼好處的人。那她今天突然來了凌府可是有什麼事?總不會真就是看故人這麼簡單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