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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媛看的出來自己這個婆母一點都不簡單,她在人前當然要表現的特別看中自己,可是她刺起鐘氏,那麼得心應手,凌心媛只覺得,在許家只怕少點心眼也活不下去。

「說起來,錦兒身體自幼不好,三不五時的就要吃藥,可真是讓人擔足了心事。」鐘氏看著凌心媛,眼中都是憐愛,然後又溫柔的撫了撫凌心媛的頭說道︰「唉,就是佛前我都不知道許過多少願、燒過多少香了,卻還是時常的病倒,這不,前些天還大病了一場。」

凌心媛听得心頭一跳,鐘氏這是在說她身體不好,暗示她是自幼就有暗疾,誰願意娶個病厭厭的妻子,何況許家還是大戶人家,大戶人家的嫡長媳可是要當家管事的,說白了,就是個大管家,最忌的就是長子妻房有病不能理事,那是敗家之像。雖然凌心媛沒有認同許雲輝就是老公,許府就是她的婆家,但是心中還是生出了怒意來,因為鐘氏當著她的面兒如此說話,實在是欺人太甚,她看了一眼鐘氏那得意的樣子,真恨不得抽她一個耳光,可是卻也只能忍惱了,臉上居然一點怒意也不能顯出來,反而是要帶著笑意的。

好在,許夫人聞言立時撫了撫凌心媛的肩,親熱的說道︰「是有些單薄了,不過這身子講究的是三分治七分養,多多吃些燕窩、人參什麼的,把身子養好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言外之意就是說凌府的人沒有好好給凌心媛調養,然後許夫人又掩嘴笑著說道︰「要不過兩天讓凌老爺擇個日子,我便早些把心媛接過門去吧,也好早些教她當家理事,以後省的我這老骨頭一直忙的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

一听這話,凌心媛不由都急了,當下眼眸都瞪大了,不過這樣的話,她能怎麼說?她只能一把拉著鐘氏的手說道︰「夫人,我還小。」

鐘氏顯然也不想她這麼早嫁過去,便趕緊拍了拍凌心媛的手,接著對許夫人說道︰「現在便讓心媛嫁過去也太小了些,何況老爺只有這麼一個姑娘,一向也偏疼些,只怕也想多留她幾年。」

許夫人卻笑mimi的說道︰「若說是易學論道,我們許家時數三遍也挑不出一個比的上凌老爺的人,可是若論起養生之道,家里的那個廚上的人,可都是以前先皇賜下來,最擅長的就是做些食補,這都城里,說句不敬的話,除了皇宮里的,再找不出比他好的了。」說到這里,鐘氏囁嚅著說道︰「不過就是些食補上的事兒,我明兒再請大夫來討教討教就是了。」

許夫人顯然不想鐘氏拒絕,立時又追著說道︰「何況,我這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也想趁著現在精神還濟,可以多教教她管家之道,何況,她現在還小,早些進府,也可以與雲輝培養感情,以後也好舉案齊眉,何況她這麼小,我也不會讓她與雲輝同房的,不如先行了禮,就住在我的院了里學習管家,過了幾年身子長成了,再行圓房,你看好不好,若是凌老爺相念女兒的話,凌老爺沐休的時候,我都打發雲輝送她回來小住幾天。」

許夫人這一波一波,入情入理的話。鐘氏真的有些擋不住了,只能說道︰「茲事體大,我還要與老爺商量。」

凌心媛心下嘆了一口氣,看樣子鐘氏雖然不願意,可是也快讓說服了,必竟能早點把自己打發出去,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壞處。

許夫人听了鐘氏的話,知道她緩和了,便不再多說,只是掩嘴一笑,然後說道︰「明兒我還再讓人多買些補品回來,心媛想吃什麼就給我說,再過些時日,等到了我們家……」說著她笑了起來,拍了拍凌心媛的手沒有再說下去。

凌心媛听明白了許夫人最後的一句話,只覺得頭都大了,而鐘氏眼底閃過了不快,對于許夫人她當然不敢得罪,所以她的不快當然是針對凌心媛了。鐘氏平平穩穩的起身,然後說道︰「心媛身體也不好,便讓她早些休息吧,前面老爺與許老爺也在等著,不如我們先過去吧。」許夫人聞言依著鐘氏站了起來,然後輕聲說道︰「好好,我過些時候再來看心媛,心媛好生歇著吧。」說完,輕輕握了握了凌心媛的手,又給她打了一個眼色。凌心媛這時候已經發呆的狀況了,她可真不想這麼早就出嫁呀。她才十二歲啊。

送走了許夫人之後,凌心媛回來坐在床上就開始發呆,晚飯也沒吃,便洗瀨睡下,一個晚上睡得都不好,總是在做夢.迷迷糊里,她又看到了那一天,她記得那天看見許雲輝已經有妻子的時候,她神不守舍的走下了樓,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近走進一家川菜館,點了兩個菜,叫了兩瓶碑酒,她從來不喝酒的,可是那天,卻突然想喝酒了,因為有人說過,酒能消仇。

她的的手扣著冰箱過的碑酒,那杯子都讓碑酒凍的掛滿了霜水,如是淚水一般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尚著,她卻用力的將一個一個手指慢慢握進去,感受著那冰冷的寒意,在這樣的天里,春天不是很溫暖,她的心更冷,所以握著杯子,更覺得涼意更甚,她的手指一個個凍的生紅。

痛嘛?應該是極痛的,可是凌心媛卻沒有任何感覺,或是因為心里的痛更甚吧,腦海里還在浮現這方才的情景,她還記得,看見台上的那個女人一臉得意的樣子,淚再也忍不住的在眼框里打轉,好像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要放下的話語在心上鍍上的那層僵硬的保護,在那一刻已成碎片……

原來,她從頭到尾都一直是個傻瓜,一個讓人從頭騙到尾的傻瓜,他不但結婚了,而且連感情都是在騙自己的,他要的不過是一個免費的情人罷了,這樣的賤人,自己卻糊里糊涂的和他處了幾年,居然相信他的話,認為他父母真的在老家,認為他是真心愛自己的,凌心媛想到這些只覺得胸口悶的厲害,就像那天突然的心痛一般,痛的好似自己的靈魂都會漂蕩了,在那一刻,凌心媛幾乎感覺到自己正在漂浮而起,恍惚中她似乎都能看見自己躺在那里的臉頰。就在這時候凌心媛感受到一雙溫暖的手撫在她的額頭上,耳旁听到了李媽**聲音︰「姑娘,姑娘。」

凌心媛立時驚醒了,她一睜開雙眸看見李媽媽關切的神色,恍惚間,她才清醒過來,現在的她,不是凌佩,而是凌心媛,可是當年的那段過往又讓她如何去忘記?

更讓她如何去面對一個與這樣的賤人同名同姓的夫君?還要相處一生,今天只不過听他們提起,她便如此難過,可是以後她要每日每夜去面對這個人,一想到每一次听到他的名字,都會讓她再次想起以前的那個賤人,這段過往,都是讓她的傷口上撒鹽啊,可是現在她又能怎麼辦呢?看著今天鐘氏與許夫人的樣子,只怕他們都要有了默契,那還能如何呢?現在只能拖下去了,能幫自己的只有凌淳風這個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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