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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府尹鮑大人片刻不停審案,一個拒認一個供認,拒認罪的是蘇蔬,匾額乃懸掛在蘇記酒樓門上,臨街露天,定然是有人肆意如此,蓄謀破壞。供認的是蔡文琦,她為了能脅迫老爹蔡京讓自己離開汴梁而去金國,沒有的罪名甚至都想往身上攬。

蘇記酒樓之事待查明,開封府便將蘇蔬放回,蔡文琦之事,也通知了蔡京。

听說女兒冒犯皇上,嚇的蔡京差點就直接見了祖宗,可憐他古稀之年,為這麼個**費勁了心思,趕來開封府,一番巧舌如簧,替女兒辯駁,就想帶女兒離開,不料想卻驚動了徽宗,密報之人本意大概是針對蘇蔬,卻讓蔡文琦牽扯進去,徽宗早前因為蔡文琦打跑他那個住在太師府相好的粉頭,對此女無一點好感,又听說她居然敢冒犯自己,當即下令,嚴懲。

蔡京沒了轍,急的在開封府團團轉,暗想如果皇上想殺女兒,他唯有拼了這條老命,自黜自己,辭官歸隱,哪怕把蔡家所有的產業全部上繳,也要保住女兒。

蘇蔬並無離開,雖然自己摘了干淨,她想算計蔡京,就等他六神無主的時候適時的給他出謀劃策。

果然,開封府接到聖喻,嚴辦蔡文琦,蘇蔬來找蔡京,剛好蔡京出了開封府,準備入宮覲見皇上。

遇到蘇蔬,老蔡那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騰騰上前,畢竟蘇蔬是帝姬身份,他先是囫圇的作揖,算是見禮,然後冷臉問蘇蔬︰「小女拜了蘇帝姬為師,本相還以為能得到多少福澤,卻禍事不斷,蘇帝姬,這為人師表並非易事。」

蘇蔬笑呵呵,並不生氣,靠近老蔡悄聲道︰「太師,還是想想怎麼救文琦,冒犯皇上非同小可,據聞皇上最近心情不佳啊。」

蔡京哼了聲︰「這,不必蘇帝姬操心了。」說完拂袖想走。

蘇蔬喊道︰「等你束手無策時,過來找我。」

氣的蔡京喊自己的隨從,「進宮!」隨後上了轎子。

等見到徽宗,被他劈頭蓋臉一頓訓斥,「前番你這女兒火燒民宅,又高喊金兵入侵,如此妖言惑眾,若非念在你的情面,朕早將她斬首,此次,她膽大到居然敢冒犯朕,斷無饒恕可講,你告退吧。」

蔡京見徽宗斬釘截鐵,知道閨女這次鬧大,聖命難違,唯有離開皇宮去找朱。

朱有心幫他,但听說蔡文琦居然拳打腳踢皇上御賜蘇記的金匾,這個罪若是換了別人,足可以株連九族了,于此,他也是無計可施,唯有讓開封府慢慢審案,拖延到皇上消氣,他再聯合其他重臣去皇上那里替蔡文琦說項。

蔡京離開朱處,擔心女兒,又過來開封府,卻听到皇上下令,將女兒打入死牢,他差點就當眾哭出,打入死牢,只怕女兒凶多吉少,他摘下頭上的烏紗帽,就想冒死再拜見徽宗,情願用自己的老命來抵女兒的罪過。

這時金國十王完顏宗豪急三火四的趕來開封府,他也听說蔡文琦出事,暫時還不知是蘇蔬設下之計,進了開封府就朝鮑大人開火,「誰敢殺蔡文琦!」

蔡京听他此言,就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對完顏宗豪極盡恭謹,求他救女兒一命。

完顏宗豪信誓旦旦,「太師放心,我拼了性命也會保護文琦。」

蔡京此時多少有些安慰,看這個梳大辮子的家伙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非常義氣。

但鮑大人卻道︰「蔡小姐冒犯我主,實乃死罪,恕本官無能為力。」

言下之意,你完顏宗豪是金國人,蔡文琦是大宋的子民,鐵路警察,你管不到這一段。

完顏宗豪語塞,蔡京焦急,蘇蔬適時出現,她道︰「鮑大人,本帝姬也保不了她嗎?」。

鮑大人搖頭,「這是聖喻,本官不秉公執法,本官就掉腦袋。」

蘇蔬再問︰「若她不在大宋的管轄下呢?」

鮑大人愣,蔡京愣,完顏宗豪突然茅塞頓開,道︰「蔡文琦是本王的未婚妻,你大宋無權將她治罪。」

這回,輪到鮑大人愣,蔡京愣,接著蔡京哀聲一嘆,他嘆的是,只怕想救女兒,唯有應下這樁婚事。

鮑大人問向蔡京,「太師,可有此事?」

蔡京本來不同意蔡文琦嫁給完顏宗豪,但女兒此際關系到性命之憂,他狠狠心道︰「是,小女已經許配給十王爺。」

蘇蔬笑,完顏宗豪笑。

鮑大人又道︰「即便如此,本官也得稟明聖上,听聖意裁奪。」

總算女兒有了活著的希望,蔡京便同鮑大人並完顏宗豪,入宮覲見徽宗。

听說蔡文琦是金國皇子的未婚妻子,徽宗訝然問︰「這是何時的事?朕為何不知?」

蔡京硬著頭皮編排,「不久的事,還沒來得及稟奏皇上。」

徽宗突然就犯難了,不殺蔡文琦,一來難消自己心頭之恨,二來不足以威懾其他刁民。然殺她,又怕惹來金國不滿。

他進退維谷之時,朱從旁勸道︰「皇上,蔡文琦不過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但她若能嫁給十王爺,卻使我大宋和金國的情義更遞進一層。」

他之意,蔡文琦畢竟是國相的女兒,這也多少算是和親。

徽宗思了又思、想了又想,最後道︰「即便她是十王的王妃,但她冒犯朕,就這樣饒恕,豈不讓天下人恥笑我大宋君如羔羊,任人欺凌。」

蔡京和朱一起看向完顏宗豪,心說你得有所表示才行。

完顏宗豪領會,道︰「本王願意力勸父皇,歸還大宋的燕雲十六州。」

若是用一個蔡文琦換回十六州,徽宗覺得非常值,並且,他此時消氣平靜下來,明白真殺蔡文琦,讓蔡京情何以堪。當下便命鮑清嵐,蔡文琦無罪釋放。

蔡京感覺自己突然羽化升仙般的興奮,完顏宗豪亦如釋重負,忙著去開封府接蔡文琦。

小情侶沒有回去太師府,而是徑直去了蘇家,向蘇蔬報喜,並感謝蘇蔬的幫助。

蘇蔬忽然的,沒有了笑容,模了模蔡文琦的腦袋,嘆口氣道︰「師父雖然成全了你們兩個,但心里卻更加擔心,金國離汴梁路途遙遙,你此去不知何時能回,師父既怕你在那里惹事,到時沒有我在身邊,誰來保護你,又怕你住不習慣想家。」

完顏宗豪立即道︰「有我保護文琦。」

蘇蔬苦笑一下,金人非漢人,無論從生存環境還是飲食到風俗,與中原截然不同,而金廷的復雜只怕比宋廷更甚,宋廷此時只是奸佞作怪,金廷卻是各個皇族間的奪權,十王完顏宗豪雖然無心權力,但就怕他被別人拉攏,到時蔡文琦就會跟著受殃及。

但說這些毫無用處,唯有拉著蔡文琦千叮嚀萬囑咐,遇到這樣的事如何處理,遇到那樣的事如何解決,又囑托完顏宗豪,若蔡文琦在金國過的不舒心,送她回來汴梁。

最後,又拿出那個寶鐲,告訴蔡文琦,非是自己不想贈送給她,而是怕她年輕氣盛,遇事沖動,亂用下是能害死人的,便月兌下自己的天驥寶甲給蔡文琦穿上,「這,是師父最貴重的東西,當做是送給你的新婚賀禮吧。」

不知是何因由,蔡文琦初見蘇蔬,就非常喜歡,或許是脾性相投吧,一直也很听蘇蔬的話,此時見師父送她如此大禮,她急忙跪下,「師父,我知道這天驥寶甲有多好,謝謝師父。」

蘇蔬淚眼朦朧,「你走時,師父就不去送你,你爹不會喜歡看見我。」

她又喊來另外的幾個徒弟與蔡文琦告別。

冷不丁,大家都沒有準備禮物,于是,誰人身上有什麼,就拿出送給蔡文琦,比如韋小寶那秘制的金瘡藥,那是他在廣西之時狩獵防備猛獸傷到自己時所用。比如鐵鍋的一把匕首,雖然沒有送給蘇蔬的那把好,但亦能削鐵如泥。大山大河別無長物,也就只能抱歉。

咱們長話短說,兩日後,蔡文琦離開哭成淚人的母親和唉聲嘆氣的父親,遠嫁去了金國。

不知為何,蘇蔬心有點失落,那個整日圍著自己鬧哄哄的小丫頭離開,她感覺非常不舍,感情這東西,著實折磨人。

司空軒武不在家,她更多的時間陪婆婆,也就更多的時間接觸那些姬妾,小紅從旁提點,將軍府儼如皇上的後.宮,蘇蔬好比皇後,這些姬妾若不好好管制,將軍府便無寧日。

蘇蔬想來覺得有理,婆婆年紀大了,一心只想抱孫子,無暇顧及這些,自己有責任讓將軍府各處有條不紊。

她找來那些姬妾,聲色嚴厲,告訴大家,此後要互敬互愛,不能恃強凌弱,特別對于江福兒這樣的人,大家要更加疼愛,不能鄙夷欺負。

眾姬妾唯唯諾諾,也理解蘇蔬所說,將軍府就是她們的家,一家人當然要互相扶持。

白日里忙忙活活,非常好過,到夜晚來臨,蘇蔬一個人獨臥床上,睹物思人,便想起司空軒武,心里煩躁,睡不著,便喊如蓮提了壇酒來,想喝得爛醉容易入眠。

一個人自斟自飲,眼神迷離,醉意上來,可還是睡不著,索性出了房間,站在院子里望月,望著望著,眼淚就撲簌簌落下,思念並委屈。

忽然就見一個黑影迅疾閃過,她心里咯 一下,鬧鬼!司空軒武不在家,她必須提高警惕,忙追那鬼影,轉悠半天被甩掉,左右的找,忽然發現鬼影往那些姬妾的房間跑去,她還合計,是不是哪個姬妾春心蕩漾有了私下相好的人,這種事情自己究竟該管不該管?

正遲疑間,卻听里面噗通通倒地之聲,便伴著慘叫,她暗叫不好,撞開門沖了進去,卻見那些姬妾,僕倒在地,身上均是血紅一片,不知死了幾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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