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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偷香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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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五兒因張牛子不懂浪漫,轉投西門慶懷抱,最後幡然醒悟,了解西門慶是個花心大蘿卜,按說一個蘿卜一個坑,他是一個蘿卜八個坑都嫌少,于是乎,劉五兒懷念與張牛子兩兩相對的日子,經蘇蔬撮合,得以破鏡重圓。

女人麻煩,顛撲不破,更著重感情的細末,你贈送她首飾,她在意處是你能否親手給她戴上,超越首飾本身的價值。

蘇蔬忽然也想浪漫,憶起司空軒武爽約那次,欠債還錢,欠了感情債當得還,逼著司空軒武和她約會。

司空軒武對蘇蔬寵溺,時而把她當成娘子,時而把她當成女兒,對她近乎百依百順,焉有不應之理,暗想既然是約會,總得給她點驚喜,驚喜何來?他費心琢磨。

第二天,蘇蔬簡單的處理完衙門內的公務,穿戴一新,準備赴約,她已經選好,地點就在西門慶的‘香溢四海’,選在那里,她有她的想法,司空軒武所言那盜走老鐵匠尸首之人,善于用左手出招,她想雙管齊下,或者說是一箭雙雕,既可以同司空軒武約會,又可以試探西門慶的虛實。

之所以把目標暫時放在西門慶身上而非甄家,這似乎有點偏離主題,但蘇蔬想的是,區區假藥之罪不足以讓甄福成斬首為李三報仇,因為那假藥名義上是甄神醫研制,與他甄福成無關,別說一個吃不死人的假藥不足以犯下砍頭大罪,即便是,砍的也是甄神醫的腦袋,這種事情又非株連之罪,他甄福成還是逍遙法外。

可見這甄福成機謀多高,他當初做假藥大發橫財,知道自己的威信低,才用了行醫幾十年,信譽滿滿的老爹的名頭,而假藥一旦出事,他還可以置身事外,他這是真正的一箭雙雕。

羞辱李三娘子的是甄福成,殺死李三父親的亦是甄福成,是以蘇蔬想扳倒的不是甄神醫,而是甄福成,就必須更多的搜羅他的罪證。殺他卻也不難,只要能證明他和父親的九夫人私通,私通的男子是被砍頭的大罪。但蘇蔬又不想殃及無辜,或許九夫人亦非好女人,但她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若私通罪成立,九夫人不死亦是身陷囹圄,那她的孩子豈不是成了孤兒。

無奈,蘇蔬還得查,希望找到可以致甄福成死地的證據。

話說回來,蘇蔬為與司空軒武約會,不帶一個隨從,喜滋滋來到‘香溢四海’後,要了樓上一間房,靜候司空軒武的到來,思量他到來之時,乍見自己會怎樣的開場。

「娘子,為夫來也!」

「夫人,你久候了。」

「蘇蔬,我好想你。」

她替司空軒武設計一個又一個台詞,都覺別扭,感嘆「人生若只如初見」,現在,她與司空軒武有的是親情,卻無那種初識的激情,想想自己皆已淡漠,卻逼迫司空軒武重溫初戀,不禁啞然失笑,忽然又想,兩個人等下見面,會不會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幾番猜測幾番琢磨,茶喝了一壺又一壺,眼見午時已到,樓下吵吵嚷嚷,客人陸續而來,卻不見司空軒武的身影。

她不禁有些生氣,地點已經告訴他,為何此時未到?難不成又爽約?不會巧合到自己一約他,他就應召出征?但這是陽谷不是汴梁。

她胡思亂想一番,忽然有些後悔,好像自己和司空軒武的約會就是個魔咒,總讓他出狀況。

她不禁坐臥不安,出了房間行至走廊上,伏住圍欄往樓下看,客人爆滿,比自己的蘇家還興隆,不得不佩服西門慶,確實是個經商的好材料。

看了會子光景,還不見司空軒武進門,轉身往自己房間走,準備等一壺茶的時間,他若不來,就出去尋他,然後同他大吵大鬧。

邊走邊想,有些氣亦有些擔心,神思恍惚,至一門前,推門而進。

「啊,你是誰?」

有人一聲驚呼,嚇了她一跳,驀然舉目去看,眼前的場景她就想找個耗子洞鑽進去,這間房分明不是她那間,走錯,對面有張桌子,上面擺滿酒菜,一男人坐于桌前,一女子坐在他腿上,袒露**,那男人的手正按在女子的乳上。

呆愣片刻,彼此醒悟,那男子用手一推懷中女子,女子跌落在地。

蘇蔬心里哎呀一聲,使勁掐自己,知道走錯房間,誤撞偷香竊玉之人,就想退出,忽然房門打開,一個打扮奢華的女子帶著一干人沖進,看上去應該是某個富戶的夫人、少女乃女乃一流。

房內的男人見了這位夫人,登時嚇的面如土色,再看看地上的和她私會的女子,他突然手指蘇蔬道︰「你這yin賊,敢辱我表妹。」

我?yin賊!蘇蔬瞬間明白其中的故事,不用問,這男人與後來的夫人是夫妻,他和他表妹約在這里私會,大概被夫人得到消息過來捉奸,所以他就誣陷。

蘇蔬滿不在乎,一者自己是女人,二者自己是知縣,這又是西門慶的地盤,心里有底,還不忘戲謔,「大宋的風氣真開化,你們繼續,爺我沒工夫陪你們瞎鬧。」她就想轉身出門。

那男人登時沖過來抓住她,「你休走,還我表妹清白!」

他的表妹此時已經明白表哥的用意,裹緊袒露的胸脯,嗚嗚的哭,忽而手指蘇蔬,「你,你這番玷污與我,我怎麼活下去。」

蘇蔬甩開那男人的手,怒道︰「你表妹的清白是誰玷污你和她都心照不宣,與我何干?」

後來的那位夫人上前就給丈夫一耳光,打的他滿地找星星,不住辯解︰「夫人,是這個賊人做下丑事,我要告官。」

他夫人似信非信,看丈夫滿臉無辜,言辭鑿鑿,遂道︰「果真不是你?」

蘇蔬看那男人譏誚道︰「當心說假話天打雷劈,還告官,你告啊,我就是陽谷知縣,你倒告一下試試,呸,你自己不干不淨,賴在本官頭上。」

那表妹聞言霍然而起,怒指蘇蔬,「你是知縣怎樣,我爹可是東平府知府。」

東平府,當然比陽谷縣大,並且陽谷縣歸在東平府管轄之內。

蘇蔬還怕他個東平府,她連皇上都不懼怕,當下拔步就走,懶與這些人糾纏。

那位夫人,忽然喊過隨她而來的家丁,「把此人給我抓了去見官!」她看蘇蔬年紀輕輕,油頭粉面,根本沒相信她是知縣。

那這位夫人本是來捉奸,為何這麼容易輕信夫君之言?

話說開去,這男人是陽谷一富戶,姓秦名瑄,平時亦喜歡流連煙柳之地,後娶了個夫人脾氣大,經常做河東獅吼,他懼內,有賊心沒賊膽,煙柳之地去不得。

忽然這日表妹魯月影來串門,他的姨丈,就是這表妹的父親,是東平府知府魯雄。

秦瑄見表妹有幾分姿色,又是知府的女兒,大獻殷勤。

那魯月影本非淑女,看表哥一表人才,于是暗送秋波。

兩個人,干柴烈火,一點既燃,在家里搞了幾番,怕被夫人發現,都是匆匆忙忙,不能盡興,于是相約在外私會。一來二去,被熟人撞見,輾轉又給夫人知道,幾次捉奸不成,今日總算成功。

但這夫人心機多,捉奸是為了制裁丈夫,卻不想弄的滿城風雨,嫁夫從夫,丈夫丟人,她臉上無光,日子還得過下去,于是,她才順著竿子往上爬,隨著秦瑄誣陷蘇蔬,先堵住外人的嘴,回去再懲治丈夫。

秦府家丁听夫人吩咐,不敢怠慢,過來扭住蘇蔬,蘇蔬氣的大罵,三兩下,把秦府家丁撂倒。

此時門口呼啦啦圍來好多人,不知誰听到這里吵鬧,傳了開去。

秦瑄見圍觀人多,想自己在陽谷亦算得頭面人物,若承認與表妹私通,一來怕夫人惱怒,二來怕給人嘲諷,于是杜撰一番,繪聲繪色的敘述事件過程,表妹因為即將離開陽谷回家,是以他請表妹在此吃飯,不料想他到來時,卻發現蘇蔬對表妹非禮。

魯月影隨著秦瑄符合。

蘇蔬百般辯解,無人信,畢竟秦瑄的夫人和家人都在,他們眾口一詞,當然偏袒秦瑄,指責蘇蔬。

圍觀者,大多打著仗義執言的幌子,不過是喜歡落井下石,又想巴結討好秦瑄,手指蘇蔬大罵yin賊。

其中不乏認識蘇蔬之人,暗自替秦家人捏把汗,「這位即是知縣大人,你們告官,告去哪里?」

秦瑄看看蘇蔬,心里有些害怕,本想找個替罪羊,沒料想此人確是知縣,他騎虎難下,硬著頭皮道︰「告去東平府。」

蘇蔬嗤之以鼻,「你最好告去汴梁,告到皇上那里。」

秦瑄听蘇蔬和他叫板,不甘示弱道︰「你以為我不敢嗎?開封府我認識。」他言下之意是,開封府咱有人。

蘇蔬譏笑道︰「皇上是我哥。」

秦瑄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皇上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就是王爺,來做個小小的陽谷縣知縣,知道蘇蔬是胡謅,于是他一馬當先,並喊自己的家丁沖上,就想抓了蘇蔬,要帶去東平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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