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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蘇蔬之劫、少游之技、術虎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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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軒武在宮中飲宴整夜未歸,次日,蘇蔬擔心,遣薛猛往宮內打听。

襲香帶著麒麟過來探望蘇蔬,遠遠的,麒麟便女乃聲女乃氣的喊著︰「姑姑,麟兒來看弟弟。」

他這句把蘇蔬逗樂,待他到了面前,蘇蔬指指自己的肚子,「弟弟在里面呢,過幾個月,他就可以出來跟麒麟哥哥玩耍了。」

麒麟煞有介事的也模著蘇蔬的月復部,點頭,「好吧,我可以等,姑姑你告訴弟弟麟兒哥哥喜歡他。」

蘇蔬蹲子,親了下他女敕女敕的臉蛋,「好滴,到時你教弟弟讀書好嗎?」。

麒麟鄭重的點頭,「好吧,我會讀,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誦到此處忽而停下,仰臉問蘇蔬,「姑姑,蘇軾姓蘇,麟兒亦姓蘇,姑姑還姓蘇,我們是不是一家人?」

蘇蔬听他童稚之言,猜想大概麒麟喜歡蘇軾,不想他失望,遂道︰「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我們當然是一家人。」

麒麟道︰「好吧,姑姑以後叫我西坡居士。」

蘇蔬笑的前仰後合,小小的麒麟亦知蘇軾號為東坡居士?

襲香在旁邊看著亦是忍俊不禁,道︰「谷管家當真忙的很,白日管理酒樓,夜里回來查問府內之事,清晨早起還得教授小少爺讀書識字,一個人做著三份工,擔心他老人家的身子。」

蘇蔬覺得襲香說的有理,谷地山非是二十幾歲的小伙子,這樣勞苦只怕久了吃不消,遂決定改日為麒麟聘個西席,她還有個想法,大山大河,野蠻未褪,教化不開,讀讀書對他們有好處,請了西席之後,便讓大山大河同麒麟一起受教,這或許是自己作為師父的一點點責任。

三個人正在屋內說笑,門口進來一個將軍府的丫鬟,朝蘇蔬道了萬福,「少夫人,莫小姐想見您。」

莫蘭?蘇蔬忽然想起司空軒武昨日在回廊上對她所說之事,欲把莫蘭遣出將軍府,送去別苑居住,未知是老夫人對她說了此事她來辭行,還是另有其他,不管怎樣,她畢竟是師父的女兒,僅此,自己也得忍了脾氣待她,遂讓丫鬟把莫蘭請進。

兩個人見面,莫蘭卻朝蘇蔬躬身施禮,這讓蘇蔬登時心就軟了下來,按輩分,莫蘭是師姐,她道︰「師姐,你住在這里還好吧?」

莫蘭淡淡一笑,有些淒楚,「多謝少夫人關心,我還好。」

她這樣稱呼,讓蘇蔬更加于心不忍,自己本不習慣凌駕于他人之上的作態,道︰「師姐你快別這樣,我是你妹。」

蘇蔬再打量她的穿著,依然非常寒酸,猜想她究竟是演戲?還是真的落魄?無害人之心,不代表無防人之心,她直接問道︰「那**去蘇記,穿戴非常之奢華,如何此時這般模樣?」

莫蘭嘆口氣道︰「之前蒙司空將軍照顧,送我銀兩米糧度日,後來女乃娘怪爹爹責罵她,負氣出走不知所蹤,留下我一個人,幾日前忽然遭遇盜匪,銀兩衣物米糧,盜的所剩無幾,不然,我決計不會來叨擾你們,也沒顏面再進將軍府。」

真真假假,蘇蔬並非很信她的話,唯有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不與之較真,心道,既然你裝,我亦會裝,當下拉著她過去坐了,讓襲香拿出自己的幾件衣裙並首飾,送給莫蘭。

「師姐,我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我的脾氣不好,你別記仇,畢竟我們是師姐妹,我想師父他老人家亦不想你我反目。」

這一刻,莫蘭本已打算好的事情,突然就猶豫起來,手在身上蹭了蹭,抱著蘇蔬給的東西告辭回去,至自己房間,心跳加速,雙手抖個不停,她的手上涂抹著劇毒之藥,本想在蘇蔬的茶壺茶杯等物一模,等她喝茶之時,月復中胎兒定會小產,這,就是徽宗、童貫、女乃娘幾個命令她所做之事,然而莫蘭本非天生歹毒之人,若是沒有往蘇家成親遇到蘇少爺暴斃之事,她或許就是個賢妻良母之人,卻被命運捉弄,一步步走至今日。

徽宗對蘇蔬不死心,繼而引發恨,即便她不跟自己,亦不想被司空軒武佔了便宜,美人你得,還給你生兒育女,他咽不下氣。

莫蘭莫名其妙的來,匆匆而走,蘇蔬更加懷疑,只想等司空軒武回府就讓他安排莫蘭去往別苑居住,不想每日這樣費心的猜度、費力的防範。

只是夜晚來臨,司空軒武仍舊是沒有回府,據薛猛回稟,皇上給金國特使踐行之宴飲,需三日,蘇蔬無奈,唯有等。

姬少游卻打點好一切,他要去往客棧盜取寶壺。

蘇蔬千叮嚀萬囑咐,術虎巴阿功夫高深,讓姬少游不要跟他打斗,只可智取。

姬少游唯唯諾諾,安慰蘇蔬一番,任何趁著夜色如墨,來到術虎巴阿下榻的客棧,了解其功夫厲害,是以格外小心謹慎,非是怕打斗,而是怕被他發現,自己失去盜取寶壺的機會,徽宗給的期限是三日,不能耽擱。

他故意選擇術虎巴阿沒有入睡的時辰,一般的,功夫高深之人入睡後比醒著更警覺。

術虎巴阿的房間透出朦朦的燈光,若非特使完顏宗迪把寶壺托付他暫為保管,他此時已經離開汴梁。

他最大的嗜好不是吃酒,而是飲茶,一個人獨坐,愜意優游,忽然燈光暗下,他側目去望,原來是燈芯燃盡一段,影響了光亮,他拇指食指捏住,啪的一彈,頓時燈火亮了起來,而那燃盡的燈芯卻斷在一邊。

燈火中有兩個人影恍惚,他自言自語道︰「爹,娘,我回來看你們了。」然後,兩行清淚流出。

他忽覺自己失態,抹去淚水,站起,雙掌推出,一股藍氣,飛起一腳,一股白氣,他開始練起功來,無論出拳發掌踢腿,皆有彩色之氣縈繞,把個窗外的姬少游看呆,暗想這家伙的功夫實在厲害,自己更要小心。

因為不知寶壺被術虎巴阿藏于何處,甚至他亦不敢肯定寶壺在此,為了確定寶壺可否在術虎巴阿手里,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紙團,捅破窗戶紙,啪的丟了進去。

術虎巴阿听到聲響,立即停住,看地上有個紙團,他拾起打開,上書︰我來盜取寶壺。

術虎巴阿一驚,撲去床邊,從枕旁拿出寶壺,好好的還在,思量拋紙團人留言之意,他忽而哈哈大笑,咚!把寶壺放置在桌子上,高聲道︰「恭候!」

他明白這是大盜的戰書,身懷絕技之人,才敢如此,小賊都是不宣而戰。

想自己本不是賊,因為完顏宗迪拿著叔父術虎蘭山的一封信,大意是讓身在汴梁的佷兒照顧完顏宗迪,怕宋人為難特使大人,是以,術虎巴阿才憑借功夫,入宮盜取了完顏宗迪饞涎欲滴的寶壺,不曾想居然有人得知寶壺在自己手里,他頓時有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欣喜,想看看汴梁竟有如此高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寶壺盜走。

他端坐在一邊,只要有人潛入,他既能察覺,如此,他接著品茗不輟。

只是,他喝光了壺內之茶,還是沒有等到竊賊,于是喊小二至門口,重新要壺茶,雖然人在門口,眼楮亦盯著門口,但耳朵卻在听著桌子,只要賊人動手,他的速度比賊人快。

又喝了半壺茶,賊人還是沒有露頭,他看看寶壺,索性把剩下的半壺茶倒入內,頓時,壺體又是五彩斑斕,普普通通的茶香突然變了味,繚繞在屋內,人嗅之,如麝似馥,如昏似昧。

二更過,盜賊還是沒有現身,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某人的惡作劇,哈欠起,有些困倦,久飲茶之人,茶對他已經不能起到提神作用,想睡,又惦記盜賊之事,索性就坐在椅子上打盹,暗想盜賊想偷寶壺,必定進入屋內,寶壺與自己近在咫尺,無妨,閉眼小憩。

房頂的姬少游,趴了許久,就像一只獵豹守候獵物,所幸他已經習慣如此,並練得閉息功,只需隔一會呼吸一口便可,以此而躲過術虎巴阿的耳朵。

他見術虎巴阿迷糊過去,趕緊拿出準備好的一個長長的竹管,然後從啟開的瓦片處插入竹管,慢慢順到寶壺內,放好,他用嘴輕輕的啜飲,非一般的茶香入口,人頓覺清爽,等把茶水吸干,他又把竹管抽回。

這時,術虎巴阿大概听到些許動靜,微微睜開眼楮,看寶壺還在,他又閉上眼楮。

姬少游再把竹管綁縛上一個豬脬,慢慢順下,順到半路,忽听有人敲術虎巴阿房間之門,他剛想抽回竹管,卻見術虎巴阿睜開眼楮,先是看了下寶壺,然後問︰「誰?」

門外之人答︰「是我。」術虎巴阿听出是特使完顏宗迪,急忙過去開門,夜里睡覺,當然得插好門閂。

姬少游感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術虎巴阿忙著接待來客,他急忙把竹竿插入寶壺,用力一吹,豬脬鼓起,酒壺都是口小肚子大,于此,豬脬鼓脹之後撐住寶壺,他忙往回抽竹管,此時術虎巴阿已把完顏宗迪請入。

「特使大人,這麼晚了,你來我這里作何?」

完顏宗迪道︰「幫我殺一個人。」

術虎巴阿眉頭一皺,對于他的得寸進尺不停要求非常厭煩,想立即拒絕,又礙于叔父的情面,問道︰「誰?」

完顏宗迪道︰「司空軒武。」

術虎巴阿一愣。

姬少游亦是差點驚呼出來,嗖嗖急忙把竹管抽回,因為著急,動靜大了,術虎巴阿轉頭去看,大吃一驚,桌子上寶壺已經不翼而飛。

完顏宗迪手指屋頂高喊︰「有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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